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寧為嫡、一代詭妃、每日一表白[娛樂圈]、婚途漫漫,腹黑祈少惹不起、論重生姿勢的重要性、藍(lán)森先生不說話、我真的是萬人迷、庶妃二嫁之調(diào)教成夫、月缺月又圓、[綜]一個小目標(biāo)
旅游了一圈回來,趙年年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漸漸地,兩人也習(xí)以為常了。 開學(xué)報名那天,趙年年態(tài)度堅決的表示了自己一個人可以去,但李青還是滿臉的不放心,在她心里,趙年年就是個十幾歲第一次從鎮(zhèn)上到市里去的小姑娘。 從來沒有見過世面。 趙年年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解釋,在幾千公里的遠(yuǎn)方,她都能獨自一人生活十多年,更別提這區(qū)區(qū)幾公里的鹽城了。 一早起來坐車,轉(zhuǎn)了兩趟,才抵達(dá)一中校門口,此時已接近午時,看著眼前雄偉壯觀的教學(xué)樓,李青忍不住感慨:“不愧是鹽城一中,和我們那小縣城果然不能比?!?/br> 趙年年淡笑,當(dāng)初第一次來的時候,她也是像李青這樣震撼,但作為一個已經(jīng)在這里上了三年學(xué)的人,就等于回到了母校。 親切又熟悉。 校門一進去,旁邊就是公告欄,上面貼著幾張大紅紙,依稀可以辨認(rèn)出是班級名單,前面圍著不少人,目光都凝聚在上面,趙年年帶著李青走了過去。 她毫不費力的在那張紅紙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一共有十個班級,名單最前面就是高一一班,而趙年年的名字就排在那幾個大字下的第二位。 第一名是季梵塵,后面的分?jǐn)?shù)是滿分。 當(dāng)年一中的傳奇,永遠(yuǎn)的第一名,清冷,自持,貴氣,尤其是還長了一張無比好看的臉,一中女孩心中永遠(yuǎn)的男神。就聽說他畢業(yè)就出國了,之后,趙年年就再也沒有過關(guān)于他的消息。 畢竟,兩人只是校友,一句話都沒講過的那種。 然而,即使重活了一遍,他依舊比自己優(yōu)秀。 目光定格在和她緊挨那個名字上面,趙年年忍不住扯唇一笑,沒想到自己竟然能有離他這么近的一天。 在趙年年心中,季梵塵就如同天上的一輪明月,供人仰望,清冷高貴,可望而不可及。 辦完手續(xù),天色還早,趙年年忍不住帶著李青四處閑逛,熟門熟路,每經(jīng)過一個地方的時候,還會給她細(xì)細(xì)講解,宛如在和她分享著當(dāng)年的點點滴滴。 趙年年心中感慨萬分,惆悵又緬懷。 回去的路上,李青忍不住問她:“你之前來過嗎?怎么對一中這么熟?” “因為暑假做過攻略啊,畢竟是要呆三年的地方”,趙年年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算一算,自重生以來,對兩人說過的謊,連起來應(yīng)該都可以圍繞地球一圈了。 而趙青卻頓時對她刮目相看,對于她高中住校這件事情原本有的一丁點擔(dān)憂,瞬間灰飛煙滅。 這個女兒又再次刷新了她心中的認(rèn)知。 正式開學(xué)那天,趙年年早早就起來了,收拾完準(zhǔn)備出門時,李青和趙元還沒起床,趙年年只好上前去敲門,半響,李青才睡眼惺忪的打開門。 聽聞來意,她直接從外套口袋給趙年年翻出幾百塊錢的生活費,遞給她之后,隨口說了句路上小心,便立馬甩上了門。 趙年年拿著錢在原地翻了個白眼,想起了當(dāng)年的千叮萬囑,實在是無力吐槽。 下了車,心情莫名涌起一陣雀躍,腳步都輕快幾分,新的開始總是讓人充滿期待。 來到教室,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三三兩兩的聊著天,相互坐著自我介紹,生疏矜持,還有一絲故作的熟稔。 趙年年環(huán)顧一圈,挑了角落的一個位置坐下,開始吃剛剛在路邊買的早餐,并沒有主動和身邊的人交談,眼梢?guī)е唤z淡漠。 吃完早餐剛拿出紙巾擦嘴時,進來一名中年男子,國字臉,頭發(fā)稀疏,稍微有些發(fā)福,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趙年年動作迅速的抹完嘴把紙巾丟到桌肚里。 這個樣子,百分之百是班主任了。 果不其然,只見他走到臺上,眼神銳利的掃視了底下一圈,然后清清嗓子開口:“同學(xué)們好,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李剛,木子李,剛正不阿的剛…” 話音剛落,他的眼神再次從底下的眾人身上掃過,目光冰冷,語氣嚴(yán)肅帶著一絲警告:“所以你們千萬別想在我手底下玩什么花樣!” 趙年年明顯看到前排有幾個膽小的打了個寒顫。 她扯了扯嘴角。 李剛說完,就宣布開始選班干部,眾人頓時挺直了腰桿打起精神,摩拳擦掌,有些人已經(jīng)在心里默默地組織語言,思考待會上去該怎么拉票。 然后,李剛并沒有搞什么民主投票。 “開學(xué)第一天,大家都不是很熟悉,那就由我直接欽點”,驀然一句話,打碎了無數(shù)人的希望,趙年年仿佛聽到教室傳來了一地玻璃破碎的咔嚓聲。 很快熟悉的名字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耳旁。 “班長,季梵塵”,隨著李剛話語的落地,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向某處,彼時,朝陽正好灑了進來,打在他的側(cè)臉,仿佛鍍了一層金邊。 側(cè)顏如玉,白得發(fā)亮,讓人不忍直視。 微風(fēng)闖了進來,吹起白色的飄窗,在他身側(cè)舞動,少年身上穿著白襯衫,仿佛坐在云海中的天使。 還沒從這幅景象中反應(yīng)過來,耳邊已經(jīng)再度響起了李剛的聲音:“副班長,趙年年?!?/br> 目光刷刷刷的又全部集結(jié)到了她的身上。 趙年年迎著眾人的目光,面色淡定,心中卻已經(jīng)有萬只神獸呼嘯而過,什么鬼???難道接下來就輪到三四名了?這班干部選的也太隨意了吧! 果不其然,李剛之后念的班干部,全部都是根據(jù)入學(xué)名次來確定的。 趙年年此刻無比后悔,初中為什么要考那么多分。 “先暫時按照我剛才說的那樣分配,等期中考試過后,我再重新選拔”,李剛接下來補充的這句話,讓趙年年大松一口氣。 還好有挽救的機會。 第5章 chapter5 選完班干部,就是重新安排座位,以李剛簡單粗暴的習(xí)慣,毫無疑問又是按成績來分配,趙年年左手邊是季梵塵,右手邊是入學(xué)時成績第三名的陳炎。 一個開朗帥氣籃球還打的超棒的陽光少年,和季梵塵人氣不相上下,迷妹無數(shù)。 如果說季梵塵在眾女生心里是高冷的白月光,那他就是地上一株火紅的鳳凰花,鮮艷如火,可遠(yuǎn)觀,也可近玩。 趙年年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四面八方射過來的灼熱目光。 我本欲淹沒人群,為何拉我來示眾。 座位安排好之后,接下來就是自我介紹,按照入座順序依次上臺。 季梵塵面無表情的走了上去,他站到臺上的那一刻,趙年年明顯感覺四面八方的眼神瞬間火熱許多,仿佛帶著熱氣,聚集在那人身上。 卻依舊化不開他周身的涼意。 “大家好,我是季梵塵”,簡短的一句話過后,只見他微微的頷首,就直接走下臺了,場面一度寂靜。李剛面露尷尬,目光看向趙年年沉聲開口:“下一個?!?/br>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面帶微笑的走上臺。 “大家好,我叫趙年年,趙錢孫李的趙,年年有余的年年,希望在以后的日子和大家相處愉快,謝謝”,她說完,俯身微微鞠躬。 聲音甜美,清脆,如同三月黃鸝,頭發(fā)清爽的扎成馬尾,瓜子臉,大眼睛,皮膚白皙透亮,初看眉清目秀,細(xì)看美不勝收。 底下男生們頓時好感爆棚,臺下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與之前的鴉默雀靜截然不同,趙年年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走下臺。 裝作一臉專心看書的她,沒有注意到旁邊淡淡掃過來的一抹視線。 等全班同學(xué)介紹完一輪,恰好下課鈴聲響起,李剛宣布下課之后,大家十分雀躍的前往食堂,趙年年和她后桌的那名女生結(jié)伴而行。 她叫溫喜,是趙年年在下課的間隙勾搭上的,身旁坐了兩尊大佛,只能挑無害的下手。 初中時的慘案讓她記憶猶新,為了避免重復(fù)歷史,首先,要從融入集體開始。 教學(xué)樓前的那條道路筆直,旁邊種了兩排香樟樹,郁郁蔥蔥,青翠碧綠,下了課的學(xué)生成群結(jié)隊的在上面走著,聊天,調(diào)笑,推搡,無比熱鬧,只有一個人仿佛隔絕其中。 季梵塵戴著一副白色耳機,白襯衫牛仔褲,雙手懶懶的插在褲兜,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面容沉靜,偶爾有一片樹葉落下他肩頭,又很快飄落在地,仿佛電影里的畫面。 即使大家都仿佛各自交談,但女孩們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的停留在他身上。 包括身旁的溫喜,也不例外。 她小臉白嫩,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趙年年觀察了一下,短短的幾分鐘,她目光已經(jīng)飄過去四五次了,神色雀躍,仿佛從心底都溢出歡喜。 趙年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到食堂之后,人聲鼎沸,季梵塵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消失不見,身旁的溫喜情緒也平靜下來,兩人默默地去排隊打飯。 食堂菜色很豐富,人也很擁擠,打飯阿姨的手依舊抖的厲害,一勺菜里面有五塊rou到碗里時就只剩三塊了,兩人打好飯,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一坐下來,溫喜就按耐不住了,興奮的開口:“年年,我們班帥哥真的好多?。。?!” 趙年年配合的微笑點頭:“還行?!?/br> “尤其是季梵塵,我從小到大第一次看見長得這么好看的男孩子?。。 ?,溫喜激動地?fù)]舞著筷子,眼睛里面都是小火苗。 “臉還可以”,趙年年夾了一筷子青椒炒rou送進嘴里,香辣味在舌尖擴散,她不住點頭,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溫喜見狀,皺起眉頭,不滿的敲了敲盤子,清脆聲叮當(dāng)作響。 趙年年連忙停住動作,瞪大眼睛,以表真誠,她鄭重的附合:“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好看的男孩子。” 溫喜這才心滿意足的低頭吃飯。 趙年年忍不住暗嘆一口氣,十幾歲的小女孩真難伺候。 回去的路上,溫喜還在嘀咕抱怨:“早知道我初中到時候加把力了,你看看你,旁邊是季梵塵也就算了,另一邊還有個陳炎!” 溫喜停頓一下,轉(zhuǎn)頭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半真半假的開口:“年年,你都不知道我們班有多少女生在嫉妒你。” 趙年年無奈的扶額,引開話題:“沒事,很快就期中考了”,說完她一臉認(rèn)真的補充:“我入學(xué)考試只是運氣好而已?!?/br> 溫喜這才扁扁嘴,面色不霽的轉(zhuǎn)頭往前走著。 午睡過后,有些倦怠,趙年年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目光渙散,四處飄忽,卻忽然在旁邊那人身上凝住,意識還是渾渾噩噩,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被美好事物吸引。 季梵塵安然的趴在桌上,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往日清冷的眸子,側(cè)臉弧度精致,膚白如雪,唇色嫣紅。 她側(cè)頭怔怔的盯著這幅場景,移不開視線,腦海一片空白。 驀地,對面那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見底,仿佛蒙著一層霧氣,目光沉沉的和她對視,面無表情。 卻越發(fā)的好看。 趙年年忽然沖他笑了一下。 絲毫沒有偷看被當(dāng)場抓住的慌張。 季梵塵怔了一下,微不可見的抿了抿嘴角,然后側(cè)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只余一個黑漆漆的后腦勺對著趙年年。 趙年年眨了眨眼睛,也默默的把頭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心里暗暗腹誹:小氣鬼。 下午依舊是李剛,給她們上了思想教育課,如坐針氈的講話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小時,趙年年全程都在神游天際。 聽到宣布接下來打掃衛(wèi)生時,她激動地都快要驚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