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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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連眉毛都沒動(dòng)一下,恭恭敬敬:“是,二小姐?!?/br> 今夜云層厚重,星月都被遮掩。鑲滿水鉆的法拉利從車庫里駛出,一路疾行,車窗外,都市的萬家燈火交錯(cuò)閃過,街燈連成光帶急速倒退。 在云城,沒有比余兮兮更天然漂亮的有錢人,也沒有比余兮兮更有錢的天然美女。 她是一個(gè)富二代,家中做香水生意,父親是云城知名的商界巨擘。和大多游手好閑的富二代一樣,她沒有正經(jīng)職業(yè),生活簡單而乏味;吃喝玩樂,揮金如土,錢錢錢,買買買。 車內(nèi)在放歌,最勁爆的歐美新曲,鼓點(diǎn)很重,男歌手的嗓音低啞性.感。 余兮兮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著哼,握住方向盤的十指纖白,做了美甲,艷紅色的甲油上黏著絨毛,很妖冶。 一瞬,紅燈跳綠,她鼓鼓腮幫,音樂開到震耳欲聾的最大音量。轟了腳油門,法拉利劃破夜色疾馳如電。 * 余兮兮今天有點(diǎn)倒霉。九洲大道附近,路被攔了。 她不耐地蹙眉,降下車窗抬頭一望,瞇了瞇眼——漆黑夜幕下,九洲大道仿佛成了露天式的豪車車展,七、八輛超跑停在路中央,將半條大道堵得水泄不通。 惹眼,拉風(fēng),招搖過市。 余兮兮挑眉,拿起手機(jī)翻通訊錄,就在這時(shí),韓是非的電話又來了。 她接起,“喂?!?/br> 韓少爺?shù)穆曇魝鞒?,一改之前的風(fēng)度翩翩,顯得暴躁:“媽的,一輛破吉普把老子車刮了。我們現(xiàn)在都在九洲大道這邊,你……” 余兮兮遙遙觀望著看熱鬧,懶散打斷:“瞧見了。” 韓是非說,“那孫子被我們圍了,你下車過來吧?!?/br> “哦?!?/br> 豪車圍堵,余兮兮絲毫不覺得驚訝——憑韓家在云城的聲望地位,韓家少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都不算過分。 鑲滿水鉆的法拉利靠邊停下。 余兮兮下了車,抬眼,數(shù)個(gè)穿著時(shí)尚的年輕男女在路邊圍成人堆。她慢悠悠走過去,掃一眼,八成都是熟面孔,要么是超跑俱樂部認(rèn)識(shí)的,要么是晚宴舞會(huì)認(rèn)識(shí)的,交情深的有之,交情淺的也有之。 有熟人打招呼,“兮兮來了啊。” 眾人的視線集中過去,瞬間被吸引。 細(xì)高跟,小腿線條被拉伸得極其勾人,往上腰肢纖細(xì),胸前豐盈,修長的脖子連同雙臂都暴露在空氣中,皮膚同衣服都是雪色,嫵媚,性.感,又不落半分艷俗。 邊兒上一個(gè)美女摸出煙盒,順手遞了根過去。 余兮兮擺手,從包里摸出顆棒棒糖,拆了糖紙放嘴里,隨口道:“誰來說說,這什么情況?!?/br> “有輛吉普刮了韓少上個(gè)月新提的蘭博基尼,不下車也不道歉,韓少都要給氣死了?!?/br> “你說那吉普上的是不是嚇傻了?咱們的車都堵他那么久了,穩(wěn)得跟大爺似的,這心態(tài)也太好了點(diǎn)兒?!?/br> 七嘴八舌三言兩語,余兮兮基本摸清來龍去脈。她沒什么表情,“吉普刮的韓是非?” 有知情的清了下嗓子,低聲:“其實(shí)是韓少那輛車的責(zé)任……” 余兮兮冷笑,翻了個(gè)白眼。 又有人道,“話不能這么說,韓少什么人物?扯誰的責(zé)任有屁用,交警都讓韓少罵走了,不等著那輛吉普上的下來道歉,要韓少去道歉么?” 余兮兮涼涼嘆了口氣,沒說話,安靜看她的熱鬧。懶懶一望,果然,各式跑車圍成了一堵墻,中央是一輛漆黑的吉普。 背景是夜,周圍是五花八門的超跑,那輛車不起眼,卻被襯出幾分莫名的冷硬。 安靜,沉默,和背后夜色融為一體,像蟄伏的獸。 她抿著糖,覺得有那么點(diǎn)兒意思。 * 韓是非站在街邊,眉頭擰起,高訂西裝的領(lǐng)帶扯開了,地下四五個(gè)煙頭。 助理大汗淋漓地跑過去,一臉苦相:“少爺,那吉普上的孫子油鹽不進(jìn),還是不下車不道歉,咱們怎么辦?” “cao.他媽!” 韓是非狠聲罵了句,咬牙:“去,先把擋風(fēng)玻璃給老子砸了?!?/br> 助理點(diǎn)頭,挽起袖子走向那輛黑色吉普。一八零的漢子,人高馬大,踩上引擎蓋時(shí)“哐當(dāng)”一聲響。他站穩(wěn)身子舔了舔嘴皮,狠狠一腳朝擋風(fēng)玻璃踹了過去。 紋絲,不動(dòng)。 助理愣了。 瞧熱鬧的余兮兮眉毛挑得更高。 背后人群里一陣爆笑,揶揄打趣兒的口吻,“楊助理,今兒晚上沒吃飯呢,一玻璃都踢不碎?!?/br> 楊助理丟了大臉,咬咬牙根,卯足了勁兒死命踹那玻璃,次次都又狠又重。 然而,片刻過去,玻璃依舊完好無損,半道裂紋都看不見。 余兮兮原還覺得好笑,此時(shí)卻皺了眉——那輛吉普似乎改裝過……是防彈玻璃? 她瞇眼,把棒棒糖從嘴里拿了出來,唇微動(dòng),正要說話,韓是非卻已暴跳如雷,抄起一根鋼棍就往那輛吉普走了過去,大罵那助理:“廢物,給老子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