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佟玉姮這妞和康熙一樣,口味都比較清淡,因此不管是妃子的份例也好,還是皇帝的御膳也好,所有的菜肴都做得清脆可口。不知不覺間,帝妃二人保持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規(guī)矩,居然將整整四大桌的膳食嘗了一大半。 康熙用膳講究七分飽,因此在佟玉姮這妞還在為美食奮斗時,康熙已經(jīng)放下銀筷子、準(zhǔn)備撤膳了。為了保住形象,佟玉姮只能揮淚告別美食,面上擺著淑女的款兒,柔聲細(xì)語的問康熙?!氨砀?,數(shù)日不見,玉兒覺得你胃口到比以往好了不少?!?/br> “想是玉兒終于入宮陪伴在表哥身旁,所以表哥才胃口大開?!笨滴跣χ戳速∮駣谎郏?dāng)注意到佟玉姮身上那件月白色、繡有同色合歡花的旗裝時,康熙忍不住一愣。 “這旗裝…” “瑪瑪說是姑爸爸留給玉兒的?!辟∮駣嶂X袋,笑得格外天真單蠢的問道?!霸趺矗砀绮幌矚g玉兒穿這身嗎?” 說著,佟玉姮微微低垂著腦袋,對著手指,柔柔弱弱的接著說道。“表哥如果不喜歡的話,玉兒馬上換下來?!?/br> “朕不是那意思,只是…”將‘表哥’一詞換成‘朕’的康熙面上依然帶著笑,和風(fēng)細(xì)雨的說道?!皶r候不早了,該就寢了?!?/br> 【呵,你對朕來說,不過是個泄~欲的工具罷了,誰允許你愛上朕了?!俊菊l愛你了,我告訴你康熙,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俊倦抟愕男母陕?!】 腦海中康熙的那邪魅一笑讓佟玉姮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這霸道總裁強~上我的劇情是怎么回事。踏馬,這腦補有毒,讓她根本就不敢直視當(dāng)事人。 嗚嗚,本該浪漫、布滿粉紅泡泡的洞房花燭夜的,可是現(xiàn)在…當(dāng)細(xì)細(xì)碎碎地吻落在臉頰,佟玉姮嘴巴一抽,原本只是單純放在床榻兩側(cè)的雙手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那雕龍刻鳳、的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床從中斷裂開來……“……” 什么心思也沒了的康熙定定的看了佟玉姮幾眼,直到佟玉姮心虛的別過頭,康熙才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表妹你…” “啊,這床的質(zhì)量太差了,我這么嬌弱的妹子怎么可能身懷怪力呢!” 又一次暴露怪力的佟玉姮手捂額頭,那不勝嬌羞的模樣讓康熙腦門一陣生疼??滴鹾芟胝f,表妹他都看到了,就別裝了。但仔細(xì)想想,康熙到底沒這么說。 呵,要是惹了她,她直接給朕一巴掌怎么辦? 思維也開始跑馬的康熙用力咳嗦兩聲,隨即喚了殿門外候著的李德全進(jìn)來。 大清第一好奴才李德全進(jìn)來一瞧,瞬間就懵逼了。剛才這兩主子到底在干啥,居然把大內(nèi)精制的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床給弄塌了。 好在李德全不愧為奴才中的好奴才,他只是懵逼一瞬間就很快回過了神,鎮(zhèn)定自若的叫了幾個小太監(jiān)將塌了的架子床給抬了出去,并開了庫房從庫房里抬出黃花梨木做的三屏風(fēng)羅漠床。等待宮人們重新鋪好綢面、被子時,已月上樹梢頭。 兩人花前月下,聊了一會兒人生理想,等氣氛漸入佳境時,李德全出來稟告說屋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請兩位主子接著洞房。當(dāng)然,作為奴才,李德全根本沒那么大的膽子直接這樣說的,李德全說得十分的婉轉(zhuǎn),但話中表達(dá)的含義是個男人都明白。嗯,佟玉姮這女漢子也明白。 兩人走進(jìn)重新布置一新的西配殿,坐到了黃花梨木做的三屏風(fēng)羅漠床上,相對無言。佟玉姮別看她思想很污,但不管前世也好,今世也好的,她關(guān)于那啥的知識都是處于理論,就算她想搶先下手,啃了康熙那也不知道該往哪下手。而康熙呢,別看還是一位少年郎,但尼瑪已經(jīng)有了兩個兒砸的他,不說身經(jīng)百戰(zhàn),那也經(jīng)驗豐富,至少比佟玉姮這廝要好太多了。 所以,在佟玉姮低垂腦袋,裝天真蠢的時候,康熙率先行動了。依然是細(xì)細(xì)碎碎的吻順著臉頰落下,佟玉姮依然很緊張,不過她沒有像先前那般,激動得拆了床,而是俏皮一笑,兇悍地推倒了康熙。 “表哥,進(jìn)宮前額娘曾給玉兒看了書,表哥你仔細(xì)瞧瞧玉兒做得可對?!?/br> 好吧,若論臉皮厚度的話,這表兄妹都差不多。嗯,要論無恥的話,還是佟玉姮略勝一籌。于是,不出意外,感覺自己有點方的康熙第一次被他外表小百花、內(nèi)心女漢子的表妹給上了……雖說男人的尊嚴(yán)有點受損,但莫名的,康熙覺得這滋味倍兒爽。當(dāng)然表妹雙腿圈著他腰身的時候,別那么用力就好了… …康熙想,他會抽時間親自問問赫舍里氏,到底給表妹看了什么書。踏馬的,哪本小黃書畫了這種姿勢了,他怎么不知道。 第20章 一夜和諧后,佟玉姮神清氣爽的起床更衣,像只采了花蜜的小蜜蜂一般,眉飛色舞的指揮宮人做這做那,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折騰出今日的早膳。 “娘娘,早膳可否擺上?!?/br> 佟玉姮手捏著一把繡有喜鵲登枝的團(tuán)扇,淡淡的回答道?!皵[上吧,想來萬歲爺也該行了。”說話間,佟玉姮雙目含情,嘴角帶笑,想來心情是極好的。而對比佟玉姮的好心情,康熙心情則略酸爽! 佟玉姮回左配殿的時候,康熙已經(jīng)醒了。不過康熙并沒有起身,而是披著外衣,慵懶的半靠在床榻上。佟玉姮注意到康熙的眼眶周圍有淡淡的青色。 莫非是昨晚累了不成。 嘖,表哥你體力真差,這樣就把你榨干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你去找其他的小妖精去。 腦補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玩意兒的佟玉姮微微一笑,整個人兒如同三月春柳一般,舉步輕搖的走到了康熙的面前,用暖暖地春水一般的聲音,柔柔地說道。 “表哥怎么不多歇息一會兒?!?/br> 本來慵懶半靠在床榻上的康熙眼皮子微微一跳,錯覺嗎。為毛此時此刻他有種與佟玉姮身份對調(diào)的感覺。仿佛他是侍寢的妃,而佟玉姮則是吃干抹凈準(zhǔn)備去上朝的帝王。 “表哥???” 佟玉姮疑惑的眨眨眼,然后抬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康熙的額頭上。“沒發(fā)燒啊,表哥怎么不理玉兒?!闭f著,佟玉姮立馬擺出委委屈屈的白蓮花臉。 “早膳準(zhǔn)備好了沒?!笨滴醣苤鼐洼p的問道。待佟玉姮乖巧的點頭,并回答說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后,康熙準(zhǔn)備起身。 因著昨晚狀況實在激烈,情難自禁時,佟玉姮沒能控制好力度,以至于康熙可憐的在那啥過程中扭到了腰。作為好面子的主,康熙當(dāng)然不會帶傷去上朝,所以天沒亮的時候,康熙便讓李德全去金鑾殿走一趟,讓他告之官員們,早朝取消。 康熙準(zhǔn)備起身,作為好表妹的佟玉姮自然要服侍。當(dāng)然服侍穿衣前,還是要給那啥過程中不幸扭到腰的康熙上藥的。 其實這些年來,在赫舍里氏的嚴(yán)格教育下,佟玉姮已經(jīng)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力道,一般而言,很少有弄壞家具的情況發(fā)生,當(dāng)然昨晚那情況除外……#都怪月色太撩人,臣妾一時把持不住,露了餡# 佟玉姮力度及其輕柔的為康熙上了傷藥,如此兩三遍后,才在康熙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鎮(zhèn)定自若的理了理頭發(fā)?!氨砀纾枰駜河H自為你穿衣嗎?!?/br> “不用了,朕自己來…”就成。話還沒說完呢,佟玉姮就輕飄飄地閃到了一旁,康熙滿頭黑線的瞧了一眼佟玉姮,心中著實納悶。怎么進(jìn)宮前的表妹和進(jìn)宮后的表妹,兩者之間的畫風(fēng)完全不一樣呢。 覺得自己記憶中那甜美、嬌柔的表妹只是自己臆想的康熙突然有種淡淡的憂傷感,如果早知道表妹真面目是這樣……即使是這樣,就憑她這張臉,自己也會讓她進(jìn)宮的。 幾乎瞬間,康熙就想明白了,他拋掉那淡淡的憂傷感,在宮人為其更衣的同時,與佟玉姮調(diào)笑道。“怪不得鄂倫岱總是在叫嚷要嫁禍,敢情表妹你還有這么與眾不同的能力?!?/br> 姐還有百毒不侵的技能呢。 不過鄂倫岱你這癟孫,居然給表哥說嫁禍。是想死呢還是想死了。 果斷在小本本上給鄂倫岱記上一筆的佟玉姮暗地里翻了一記白眼,面上卻依然嬌羞的說道?!氨砀纾洫劻??!彼前斶€讓她進(jìn)了宮后就別回家了呢,要說傷心,她早就傷心過了。 朕那是在夸你嗎。 眼皮子再次一跳的康熙哭笑不得的摸摸鼻子,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那就是論臉皮子的厚度,他比不過佟玉姮這妞。 …… 佟玉姮親自囑咐小廚房的宮人準(zhǔn)備的早膳十分的簡單,鮮紅如血的胭脂米熬煮成的粥,七八樣小菜和幾碟咸菜。數(shù)量不多,卻勝在清淡爽口。對此,康熙很是滿意,不知不覺間居然忘了七分飽的規(guī)矩,多用了一碗胭脂米粥。 用完膳,康熙自是要回養(yǎng)心殿去處理政事。佟玉姮笑語盈盈的送走了康熙,轉(zhuǎn)身回了西配殿,重新梳洗打扮。因著一會兒要給赫舍里·華芳這位皇后娘娘請安,佟玉姮讓給自己梳頭的秋蘭給自己梳了復(fù)雜、繁瑣的發(fā)髻,并拿出那套銀鍍金嵌寶蝴蝶鈿戴上。 這套銀鍍金嵌寶蝴蝶鈿是自己所有允許帶進(jìn)宮里的首飾里比較華麗、出彩的首飾。點翠嵌珠寶,白玉雕琢成的翩翩蝴蝶和顏色偏紅的珊瑚制成的梅花,都讓佟玉姮那張芙蓉面更加風(fēng)姿綽約。 秋蘭本是佟玉姮帶進(jìn)宮的人,自是知道佟玉姮最不愛的就是素打扮,因此在為佟玉姮簪好首飾后,又拿出顏色鮮妍的胭脂水粉,為佟玉姮上妝。 “好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成。你去將那件玫紅直徑地紗氅衣給我找出來,今兒本宮就穿這件。 秋蘭依言去找佟玉姮說的氅衣后,佟玉姮用細(xì)細(xì)的眉筆沾了點點桃紅色的胭脂,在額間畫了一朵盛開的桃花。又用同色的香膏描了唇形,左右對了對鏡子后,這才拿出三對同樣色澤、只是大小、長度不依的珊瑚耳環(huán),為自己戴上。 做完這些,秋蘭也將佟玉姮指定的那件玫紅直徑地紗氅衣給找了出來,并與秋梅一道伺候佟玉姮換好衣裳。 “對了…”臨出門前,佟玉姮在系上同色斗篷時,抽空對秋蘭說道。“今兒你就留在景仁宮,帶著秋竹,秋菊這兩丫頭,將阿瑪送進(jìn)宮來的嫁妝整理出來,該擺放的擺放,該入庫的入庫,本宮可不想回來的時候再看到除了正殿和西配殿外、其他地兒都亂糟糟的?!?/br> 秋蘭點頭應(yīng)是,佟玉姮又道?!皷|配殿的東西一件也不許動,另外那后殿暫時也稍微收拾一下就成?!狈凑呛蟮钍帐俺鰜硪彩墙o妃子以下的貴人們住的,稍微收拾一下,看得過去就成,難不成還想讓她隨時保持清潔不成。嘖,她才沒那么好的心呢。 微微用手絹拭了拭臉頰,佟玉姮揚起一抹絢麗的微笑。“秋梅,還不給本宮拿出氣勢來,”說著,佟玉姮率先一步,娥娜翩躚的走出了景仁宮。 佟玉姮雖說還未明旨冊封,但領(lǐng)的卻是妃子的俸祿,鸞轎也是有資格坐的,因此佟玉姮一出了景仁宮宮門,佟玉姮便坐上了鸞轎,直奔坤寧宮。 赫舍里·華芳這位皇后娘娘所住的坤寧宮是內(nèi)廷三宮之一,與康熙所住的乾清宮之只隔了一個交泰殿。至于佟玉姮所住的景仁宮,雖是先太后孝康章生前的居所,但卻屬內(nèi)廷東六宮之一,離坤寧宮的距離遠(yuǎn)了不止一丁點,如果像其他領(lǐng)常在、答應(yīng)俸祿的庶妃一樣只靠雙腿走路,呵呵,佟玉姮只怕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直接拍飛康熙這神一樣的表哥。 坐著鸞轎,佟玉姮神態(tài)悠閑的來到了坤寧宮。此時,前來請安的庶妃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佟玉姮下鸞轎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好基友博爾濟吉特·錫蘭,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 通過這些年來的相處,博爾濟吉特·錫蘭這妞早就被佟玉姮這忒表里不一的家伙給同化了,這兩人不說同是一路貨色,那也相差無幾。博爾濟吉特·錫蘭愛穿漂亮衣裳、人也打扮得漂漂亮亮在宮里一天到晚的瞎轉(zhuǎn)悠、膈應(yīng)人,佟玉姮也不逞多讓。 在佟玉姮看來,花一樣的年紀(jì)就該打扮得花兒一樣,什么銀裝淡抹素打扮、根本不是她的菜好不好。趁著年輕不好好打扮,難不成還想等著年老時花枝招展一把不成。 佟玉姮這樣的想法,作為好基友的博爾濟吉特·錫蘭很是支持。在她想來,穿暗沉色調(diào)衣裳該是身處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年齡之人穿的,難不成她堂堂蒙古科爾沁的明珠還不配穿鮮妍的衣裳不成。 這不,與佟玉姮思想總是同調(diào)的博爾濟吉特·錫蘭在得知康熙宿在景仁宮時,為了膈應(yīng)宮里那幾位,博爾濟吉特·錫蘭戴上了華麗的鈿子,穿上了絳色江綢銀鼠皮袍,脂粉淡抹,卻襯得博爾濟吉特·錫蘭整個人膚色更好,人更靚麗。至少在赫舍里·華芳這位皇后娘娘的眼里,博爾濟吉特·錫蘭這蒙古妃子比佟玉姮這皇帝表妹來得更加可惡! 第21章 博爾濟吉特·錫蘭,你這賤人,本宮總有一天,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才能消本宮心頭之恨。 赫舍里·華芳眼神一厲,隨即笑顏盈盈的捧起茶杯,淺飲一口后,開口道?!敖駜捍盗耸裁达L(fēng),居然見了博庶妃與佟庶妃一道兒來了。” “人家感情好,這點是皇后娘娘你羨慕也羨慕不來的?!?/br> 作為赫舍里·華芳的頭號對手,鈕鈷祿·東珠充分貫徹了斗雞的本色,一開口就借著博爾濟吉特·錫蘭和佟玉姮做筏子、跟赫舍里·華芳杠上了。 此話一出,其他小聲交談的庶妃頓時都不言語了,都擺出一副白蓮花的姿態(tài)、準(zhǔn)備看皇后娘娘和鈕鈷祿庶妃兩的撕逼大戲。 可惜出人意料,赫舍里·華芳并沒有動怒,甚至連唇邊卷曲起的微笑都沒有變化?!扳o鈷祿庶妃說的沒錯,博庶妃和佟庶妃之間的感情好,這是一般人羨慕也羨慕不來的。” 博爾濟吉特·錫蘭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皇后娘娘,妙贊了?!?/br> “行了,行了,別多禮了。”赫舍里·華芳心中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面上卻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容,“瞧本宮這記性,居然忘了今兒是佟meimei第一次來給本宮請安,居然把佟meimei晾在這、這么久,這要讓萬歲爺知道了,說不定要怪罪本宮故意冷落佟meimei了?!?/br> 這話是啥意思? 是讓自己沒臉跟表哥告罪,還是借機諷刺我。 或者兩意思都有? qaq,原諒她智商低,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真想直接表達(dá)自己只是一位傻白甜的姑娘,實在聽不懂這么含蓄,優(yōu)雅、暗含多種意思的話的佟玉姮抿嘴笑了笑,回答?!盎屎竽锬?,妙贊了。” 此話一出,赫舍里·華芳臉上的笑容一窒,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而鈕鈷祿·東珠呢,先是興味的挑了挑眉,然后絲毫不給赫舍里·華芳面子笑了出來。這佟玉姮倒是有趣,如此不走尋常路的回答直接就將赫舍里·華芳堵得說不出來話,這下看這女人還怎么裝下去。 “哎喲,佟meimei,皇后jiejie可不是在稱贊你,你怎么能這么回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故意的?!笨戳撕丈崂铩とA芳破功變臉的瞬間,鈕鈷祿·東珠的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因此她忒仁慈的決定放佟玉姮一馬,當(dāng)然這事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鈕鈷祿·東珠對外的形象一直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宮里大部分的女人都認(rèn)為其驕縱沒腦子、好對付,但就今天她的表現(xiàn)來看,佟玉姮倒覺得此人的心機或許比赫舍里·華芳還要來得深沉。莫非,驕橫跋扈只是鈕鈷祿·東珠的掩飾,就好比自己的傻白甜形象相當(dāng)?shù)纳钊肴诵摹?/br> 莫名想笑的佟玉姮抿嘴笑了笑,也沒去計較鈕鈷祿·東珠的話里藏針,轉(zhuǎn)而甩著帕子沖著赫舍里·華芳盈盈一拜,口曰:“臣妾參加皇后娘娘?!?/br> 佟玉姮行了禮問了安,赫舍里·華芳自然要擺足了作為正室的譜,賜茶水表明接受了佟玉姮這‘meimei’。當(dāng)然這茶水里依然是下了藥的,量不多,卻足夠使飲用者兩三年不孕。 佟玉姮這妞仗著自己粗大的金手指,沒學(xué)其他庶妃的小把戲?qū)⒈锏牟杷刀?,充分表現(xiàn)了何為傻白甜,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茶水喝了個精光,末了還笑呵呵的說。 “皇后娘娘這茶水味道極美,可否送臣妾一點?!?/br> 見此,赫舍里·華芳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這是洞頂烏龍茶,本宮存貨不多,只能勻個一二兩給佟meimei?!?/br> “那就謝謝皇后娘娘了?!?/br> 佟玉姮絲毫不見外的道了一聲謝,便起身坐到了博爾濟吉特·錫蘭的身旁。這時,見佟玉姮奉完茶,并喝了那碗加了料的茶水,算是宮里的老人的庶妃們又開始交談起來,或奉承赫舍里·華芳,或捧高鈕鈷祿·東珠,簡直將拍馬屁的功力練到了無形,對此,佟玉姮對著博爾濟吉特·錫蘭低聲感嘆道。 “這些女人都磨煉出來了?!?/br> 好比如生了康熙庶長子的庶妃馬佳氏,以前在佟玉姮的印象中是位謹(jǐn)小慎微、溫吞不多話的姑娘,現(xiàn)在嘛,依然還是謹(jǐn)小慎微、溫吞不多話,卻比以前多了一分伶俐,知道什么時候該插話,什么時候閉嘴。只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輕輕松松化解了不少尷尬。 這些再后宮沉浮的庶妃們或多或少都有變化,那就更比提赫舍里·華芳這位皇后娘娘了。與以往初登皇后之位時的青澀不同,如今的皇后娘娘當(dāng)真算得上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始終帶著溫和疏離的面具。當(dāng)然面對太皇太后、皇太后時,赫舍里·華芳又是另一個模樣。恭謹(jǐn)有禮、語言親切,如果不是眼里偶爾閃過的冷漠,佟玉姮怕是真的就相信了赫舍里·華芳的本質(zhì)就是如此。 佟玉姮笑了笑,與后腳踏出慈寧宮的博爾濟吉特·錫蘭說了幾句話,約定好時間一起逛御花園子玩,便分別坐上了鸞轎,各自回了住所。 佟玉姮回景仁宮的時候,秋蘭、秋竹、秋菊這三丫頭領(lǐng)著一大群的粗使宮女居然還未將先前吩咐的事安排妥當(dāng),弄得佟玉姮這當(dāng)主子的人居然找不到下腳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