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赫舍里氏黑線,摁住懷里的跳蛋后,直接眉頭一豎,沖著神情尷尬不知道該說怎么的佟國維道:“該把鄂倫岱給扎扎實實的揍一頓了,瞧瞧他都跟玉兒說了什么?!?/br> 佟國維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同時挽起衣袖,大步地往外走:“我現(xiàn)在就去揍鄂倫岱那臭小子一頓,好好的教教他該怎么做一個好哥哥?!?/br> 于是正在院落里爬樹掏鳥蛋的鄂倫岱悲催了,他先是被二伯佟國維不問青紅皂白的揍了一頓,然后他阿瑪佟國綱聞訊趕來后,問明緣由,也加入了揍他的行列,最后事情傳到老爺子的嘴里,佟圖賴這老當(dāng)益壯的老將得知緣由后,又扎扎實實的揍了他一頓。算下來,無意中被佟玉姮這坑隊友賣了的鄂倫岱這一天挨了整整三頓打不說,關(guān)鍵是根本沒有人同情。連他額娘戴佳氏也說了,這混小子的皮厚,隨便打沒事! 事后,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多月的鄂倫岱表示,他在佟府就是一根草,沒阿瑪沒額娘疼的野草一根。 第3章 第零零弎章 對于自己無意之間坑了鄂倫岱一把,佟玉姮覺得很過意不去。于是在鄂倫岱趴在床上不能動彈之際,為表心意,佟玉姮見天的拿著糕點往鄂倫岱住的廂房里跑,鄂倫岱表示不吃,她就親手喂,直喂得鄂倫岱滿臉通紅,哽得差點喘不過來氣。 拼命拍著胸,哽下一大塊糕點的鄂倫岱喘著粗氣,惱怒的瞪著雙手叉腰坐在床榻邊緣、宛如一代女霸王的佟玉姮,沒好氣的說道。 “你謀殺親哥??!” “你怎么能這么說!” 本想直接揍鄂倫岱一頓來表達(dá)其不識好人心的佟玉姮努力的憋下這沖動,以至于憋得小臉通紅,“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說?!?/br> 捂著胸口表示自己很受傷的佟玉姮,雙眼淚汪汪的望著鄂倫岱?!案绺缒闾珎駜旱男牧耍@可是玉兒親手為你做的糕點。”確切的說是在廚娘的指點下,由春兒代勞做的。 “你做的,怪不得不是酸的,就是咸的。玉兒,你覺得你以后還是別學(xué)廚了,不然你以后的丈夫絕逼會被你毒死的。” 莫名覺得自己真相了一把的鄂倫岱鄭重其事的告誡佟玉姮,卻被佟玉姮惱羞成怒的一巴掌拍在了鄂倫岱胳膊上,然后不出意料,鄂倫岱他骨折了。 覺得自己是被小怪獸襲擊了的鄂倫岱痛苦的嚎叫起來,這聲音之凄厲,以至于守在外屋的奶媽子以為鄂倫岱即將不久于人世,等到全佟府的大人都聚集在佟國綱所住的小院的廂房時,府中大夫看過鄂倫岱之后,得出這么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結(jié)論。 “鄂倫岱少爺他骨折了?!?/br> “骨折了,怎么會,我只是輕輕地拍了一下哥哥的手的。” 拽著赫舍里氏的衣角,佟玉姮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地辯解道。 誰知道這鄂倫岱的骨頭居然這么脆,她真的只是輕輕地拍了他一下的,誰知道就…骨折了呢! 佟國維這大老粗一向見不得女人的眼淚,何況哭的人還是他目前唯一的獨苗苗,佟玉姮呢。所以佟國維立馬出聲聲援道。 “大哥,鄂倫岱該加強訓(xùn)練了,居然被自己才三歲大的meimei拍成骨折,簡直太弱,太墮我們佟家的名聲了?!?/br> 佟國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沒有見識過佟玉姮怪力的他根本不認(rèn)為一個才三歲大的格格的力度能有多大,被自己meimei輕輕一拍,鄂倫岱他居然骨折了,這可不是身體素質(zhì)太弱是什么。 于是被小怪獸襲擊卻未能得到安慰的鄂倫岱傷心了,再次肯定了一個事實,他在佟府就是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野草。嗚嗚,想起來手就好疼! 因為傷情加重,鄂倫岱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終于被批準(zhǔn)出了院落。覺得自己悶壞了的鄂倫岱滿心以為自己該自由的撒歡兒了,結(jié)果才折騰了幾天,就被虎父佟國綱給拎去了校場,從此開啟了暗無天日的訓(xùn)練生涯。鄂倫岱這一訓(xùn)練就是幾個月不間斷,直到宮里傳來了很不好的消息,鄂倫岱才得已暫時解放! 開年的時候,那先嫁了弟弟又嫁給了哥哥、成了宮中獨一無二的皇妃的董鄂氏產(chǎn)下了一子,是為皇四子。那后宮佳麗不愛、獨獨喜愛俏寡婦、口味重的順利帝欣喜若狂,更是當(dāng)著朝臣的面,頒發(fā)了‘“此乃朕第一子”的圣旨。 聽聞這話,康妃當(dāng)即昏倒,醒來后抱著玄燁默默地哭泣,那皇四子算你的第一子,那我的玄燁,庶妃董鄂氏的福全,又算什么。 本來還對順利抱有一絲希望的康妃心若死灰,如果不是懷中尚還幼小的玄燁,說不定早就選擇了此殘生。君既無情吾便休,話說得真好,可惜多愁善感的康妃卻知道,自己要做到這點,真的很難。那么自己該怎么辦呢,難不成只能看著心中的那人跟著別的女人宛如一家人似的相處,而自己只能守著這冷清的景仁宮,孤寂無望的活下去。 想到這可怕的場景,康妃不由的抱緊了懷中的玄燁,嘴里不自覺的呢喃道?!爸挥心懔?,額娘只有你了?!?/br> 愛新覺羅·玄燁,未來的康熙帝,是個非常聰明、早慧的孩子,如今的他不過五歲大,卻知道他額娘為什么傷心難過。 想到平時根本一面也見不到的皇阿瑪,又想到那對著汗阿瑪千依百順,溫柔小意;私下里卻飛揚跋扈,各種欺負(fù)自己額娘的董鄂氏,心中對那剛剛出生,卻得到了汗阿瑪全部目光的四弟不喜起來。 即使早慧,如今的愛新覺羅·玄燁也不過才五歲大,所表達(dá)不喜的方法也不過是在難得見上一面的汗阿瑪面前表達(dá)出自己對新弟弟明顯的不喜。 玄燁沒有預(yù)料,他的這句不喜歡讓他偏心騙到肚臍眼上的汗阿瑪勃然大怒。順治狠狠的罵了玄燁一頓,說他不知尊卑,無手足之情,末了還想不過癮,居然跑到了景仁宮,掐著康妃的脖子對康妃一頓打罵,話語之難聽,簡直刷新了后宮之人對皇帝這稱謂的新的認(rèn)知。 經(jīng)此打擊,康妃徹底地病了,就算玄燁親自伺候她用藥也沒能讓她好起來,康妃正如太醫(yī)所說的那般,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 佟老夫人心疼自家女兒的遭遇,可惜身為愛新覺羅家奴才的她只能私下里摸眼淚,咒罵那養(yǎng)出此等不要臉貨色的董鄂家,外抱著被養(yǎng)得白白嫩嫩、跟仙童似的佟玉姮自請進(jìn)宮,看望纏綿病榻的康妃娘娘。 “是玉兒啊,眨眼的功夫,你就這么大了,來姑爸爸這,讓姑爸爸好好抱抱你?!?/br> 被宮女扶起,靠在床榻上的康妃笑容婉約的望著佟玉姮。佟玉姮眨了眨眼睛,乖乖巧巧的靠了過去,并喚了一聲:“姑爸爸?!?/br> “真乖!” 康妃抬起瘦得隱約可見骨頭的手,輕柔的拍了拍佟玉姮的腦袋,末了細(xì)細(xì)打量佟玉姮的眉眼,忍不住感嘆道。 “額娘,果真如您所說,玉兒的眉眼像我。” “是啊,就跟你的小影子似的?!辟±戏蛉瞬亮瞬裂蹨I,艱難地露出一抹微笑后,又道。“所以,你那阿瑪簡直把玉兒給寵到了骨子里,前不久才為了老二將玉兒逗哭,狠狠的揍了老二一頓?!?/br> “二哥多大的人了,阿瑪怎么還動不動的出手就打?!?/br> 康妃不贊同地蹙起了眉頭,才剛準(zhǔn)備說幾句話讓佟老夫人帶回去時,卻聽殿門外守著的小太監(jiān)吟唱道?!叭⒏绲?。” 康妃趕緊往殿門方向望去,正好看到穿著深藍(lán)色長褂、套了一件鑲兔毛滾馬齒邊黑色馬褂的男童正快步地朝自己走來,不由露出一抹美得驚人,卻虛無縹緲的微笑。 “三阿哥來了,來,這是你瑪嬤,這是你表妹?!?/br> 康妃親了一口懷中安安靜靜,小口小口吃著糕點的佟玉姮,對玄燁說道?!白屑?xì)瞅瞅,表妹是不是長得很像額娘?!?/br> 佟玉姮與康妃的相似程度足有七成,這讓像順治更多一點的玄燁很是吃驚?!氨砻煤皖~娘長得真像?!弊屑?xì)打量佟玉姮一翻后,玄燁這么回答道。 摟抱著佟玉姮,康妃冷不丁的說道?!澳且院箢~娘不再了,讓表妹陪在玄燁的身邊好不好。 康妃的這句話,讓佟老夫人當(dāng)即就落了淚,而玄燁呢,卻起了逆反的心思?!拔也灰砻门阒乙~娘長命百歲,然后看著兒臣我登上九五至尊的位子?!?/br> “你瞎說啥,”康妃當(dāng)場變了臉色,趕緊放開摟抱著的佟玉姮,捂著玄燁的嘴,喝罵道?!澳悴灰??!?/br> 玄燁甩開康妃捂著自己嘴巴的手,不服氣,卻也知道壓低聲音說道?!皟撼紱]說瞎話,兒臣心里清楚,只有坐上了那個位置,才能讓額娘不受人欺負(fù)。” 聽了這話,康妃的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見這架勢,唯恐她傷了身子的佟老夫人趕緊勸道?!拔业暮媚锬?,你可別哭了,你身子骨還要不要了?!?/br> 康妃娘娘收了眼淚,對著佟老夫人歉意一笑后,又對著玄燁說道?!叭⒏纾惆延駜簬ビ▓@子逛一圈,額娘和你瑪嬤好生說會兒話?!?/br> 玄燁看了一眼乖乖巧巧杵在那、與自己額娘有七分相似的佟玉姮,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表妹,我記得御花園子里新栽種的蘭花正好開了,我?guī)闳タ??!闭f著,玄燁拉上了佟玉姮的小手,牽著她一起走出了景仁宮。 此時天氣正好,御花園子里繁花緊簇,很是漂亮。玄燁先是帶著佟玉姮去看那新栽種的蘭花,然后又帶去種滿了荷花的湖心亭折蓮蓬,剝蓮子吃。正當(dāng)兩個小孩兒你喂我,我喂你,吃得不亦樂乎的時候,那鋪著白玉石子的小徑上突然走來了一隊打扮得分外花枝招展的人馬。為首的女人長得盤條靚順,十分的漂亮。 這女人梳著隨云髻,帶著高聳的鳳冠,身上更是穿著只有皇后才能穿的、明黃色的鳳袍,如果不是她手中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佟玉姮怕是真的會認(rèn)為她就是皇后。 想來,這女人就是將她的姑爸爸,她未來老公的額娘欺負(fù)成這樣的董鄂妃了吧。佟玉姮瞇起眼睛,在董鄂妃的腦門上貼上狐貍精的標(biāo)簽。 玄燁雖說很不喜歡董鄂妃這個人,但經(jīng)過皇瑪嬤的教導(dǎo),玄燁懂得了該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在董鄂妃帶著宮人們在他和佟玉姮的面前停下時,玄燁面色平靜地拉起還有些‘懵懂無知’的佟玉姮,規(guī)規(guī)矩矩對董鄂妃行禮請安道。 “兒臣給貴母妃請安,祝貴母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他扯了扯還傻愣在那的佟玉姮,示意她也趕緊行禮問安。 佟玉姮屈了屈膝蓋,“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吉…啊,黑寡婦!” 此話一出董鄂妃當(dāng)即變了臉色,而佟玉姮呢,則很委屈很無辜的指著董鄂妃說道?!百F妃娘娘,你身上有…黑那啥,哦,蜘蛛,毒蜘蛛?!痹俨蛔阶【鸵赖侥銓氊悆涸业囊路锶チ恕?/br> 可惜,佟玉姮善意的警告,董鄂妃卻不接受,她堅定的認(rèn)為佟玉姮是在羞辱她,因著如今的佟玉姮還是小小的一團(tuán),走起路來穩(wěn)當(dāng)是穩(wěn)當(dāng)、但就跟企鵝一樣,搖搖晃晃的,董鄂妃認(rèn)為這話根本就不像佟玉姮會說的,于是在玄燁及其淡定的表情下,董鄂妃將這鍋扣在了粉無辜的玄燁身上。 心中打定主意要去順治帝面前哭一場的董鄂妃用及其惡毒的眼神盯著玄燁看了一會兒后,然后頭一揚,及其高傲的走了,而佟玉姮呢,則看到的那只毒性很大的黑寡婦,順利的溜進(jìn)了皇四阿哥的衣服里,安家落戶去了。 對此結(jié)果,佟玉姮雙手一攤,歪著腦袋對一旁很無奈的玄燁說道?!氨砀?,剛才我真的有看到黑寡婦?!?/br> 也認(rèn)為佟玉姮是在幫自己譏諷董鄂妃的玄燁淡定的哦了一聲,便又牽起佟玉姮的小手,與她說說笑笑的往景仁宮走去。 第4章 第零零肆章 出了宮,被佟老夫人抱上馬車時,佟玉姮才想起先前被自己忘了的事,跟明顯有心事的佟老夫人說道。“瑪嬤,玉兒忘了說一件事了?!?/br> “什么事?”佟老夫人好奇的問道。 “就是剛才在御花園子里遇到貴妃娘娘,我瞧見她身上有一只黑寡婦,就出言提醒她了,結(jié)果她認(rèn)為玉兒是在嘲諷她,而且還是皇表哥教導(dǎo)的,所以貴妃娘娘狠瞪了皇表哥一眼,就走了。她走的時候,玉兒瞧見那黑寡婦鉆進(jìn)了她抱著的皇四阿哥的衣裳里去了…府里的大夫可是說了,那黑寡婦可是有毒的,你說要是這黑寡婦咬了皇四阿哥一口,皇四阿哥還有命嗎!” 佟老夫人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連連追問道?!坝駜?,你說得可是真的。” 佟玉姮像似不滿佟老夫人的懷疑,嘟著嘴巴愛嬌的說道?!坝駜簭牟蝗鲋e的?!?/br> “那就好,那就好?!?/br> 明顯樂壞了的佟老夫人也不顧忌佟玉姮目前還是孩子,在那暗暗的嘲弄道?!斑@叫惡人自有天收,讓你在那瞎嘚瑟,得理不饒人,還欺負(fù)我的閨女。” 佟玉姮無語,良心還沒徹底壞掉的她糾結(jié)了一小下下,隱晦的提醒佟夫人道?!耙灰腥嗽偬嵝岩幌沦F妃娘娘。” “玉兒不是跟她說了嗎,可是貴妃娘娘是怎么想的,她認(rèn)為玉兒是在諷刺她,還認(rèn)為是三阿哥唆使的,就算再托人說一次,結(jié)果還是一樣,說不定還會認(rèn)為我們揪著她的過往不放!” 佟老夫人遠(yuǎn)遠(yuǎn)比佟玉姮看得明白,就那董鄂妃的氣量,她不借此機會折磨康妃和三阿哥才怪,所以將話咽回肚子里,假裝看不到才是生存之道。 想到自己那身陷后宮沼澤之中,有心讓與她長相相似的玉兒進(jìn)宮陪伴三阿哥的女兒,佟老夫人嘆了一口氣。雖說她憐惜、心痛女兒所受的苦楚,也心疼恐怕會年幼失母,生父不靠的三阿哥,但她也心疼這從小就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如珠如寶寵著的玉兒??! 從內(nèi)心上來說,她根本就不希望玉兒將來踏上康妃的老路,但想到八旗的選秀制度,佟老夫人變得頹然起來,這些事是她一介年老婦孺能做主的嗎。 佟老夫人搖了搖頭,鄭重跟人小卻鬼靈精的佟玉姮告誡道?!坝駜耗銊偛鸥敩斦f的話,瑪瑪讓你全部都給忘了,”說道這,佟老夫人給佟玉姮詳細(xì)的講解了董鄂氏的性格,以及為人,再次告誡道?!坝駜海敩斨滥懵斆?,但有時候好人是做不得的,更不消說是這全天下最為復(fù)雜的紫禁城,要知道在紫禁城當(dāng)好人的話、往往得不到好還會惹得一身sao,你將來注定是被指給三阿哥的,而三阿哥又有志爭奪那位置,所以瑪瑪要你記住一句話,那就是多看,多想,少說,少做,切記凡事謹(jǐn)言慎行!” “就像姑爸爸那樣?”被人欺負(fù)成那樣,還莫不吭聲。佟玉姮蹙起眉頭,糾結(jié)的問佟老夫人,“能別像姑爸爸嗎?” “覺得你姑爸爸活得憋屈!”佟老夫人將佟玉姮抱在了懷里,語重心長的說道。“后宮之人又有誰活得肆意呢,前有靜妃娘娘活得夠肆意了吧,結(jié)果還不是說被廢就被廢!” “那照瑪瑪這么說,還不如不進(jìn)宮了。” “瑪瑪?shù)纳涤駜?,自古皇命難為,哪能你說不進(jìn)宮就不進(jìn)宮?!?/br> 佟老夫人也知她那在宮中當(dāng)妃子的女兒的性格,知曉她說讓玉兒以后陪著三阿哥,那么玉兒就一定會嫁給三阿哥,與其在那糾結(jié),還不如與赫舍里氏好生商議該將玉兒往哪方面培養(yǎng),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她這輩子順順當(dāng)當(dāng)、平平安安的陪著三阿哥過完此生。 “瑪瑪問玉兒,玉兒要老實的告訴瑪瑪,如果玉兒以后只能生活在紫禁城中,玉兒會選擇哪種活法?!?/br> 突然被詢問的佟玉姮懵逼了,她瞧著一臉認(rèn)真表情的佟老夫人,心中不住的誹謗:你問三歲的女童這個問題,是考驗她的智商呢還是考驗她的智商。 覺得自己智商跟不上古人腳步的佟玉姮歪著腦袋,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嘟著嘴,糾結(jié)的說話?!叭绻層駜合窆冒职帜菢又T事委屈,害得皇表哥小小年齡就為她擔(dān)心,玉兒肯定不愿,玉兒原想著,如果玉兒將來嫁了人,未來的相公敢背著我搞小寡婦,我肯定會像哥哥說的那樣,直接去掉他的煩惱根,讓他一輩子都沒法亂搞…” 說罷,佟玉姮頂著佟老夫人的無語的神情,小手掌往身后一放,歡快地念道?!皢柧苡袔锥喑?,恰似一群太監(jiān)上青樓,瑪瑪,你覺得玉兒這詩念得怎么樣。” 佟老夫人瞅著佟玉姮天真爛漫無邪的小臉蛋,心中再一次的確定,回佟府之后一定要盡快把佟玉姮的教養(yǎng)問題拿出章程,順便還要跟老爺子(佟圖賴)好好念叨念叨,再扎扎實實的揍鄂倫岱一頓,瞧她原本天真爛漫的玉兒都被帶成什么樣兒了。 并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又坑了鄂倫岱一把的佟玉姮開始犯困了。她先是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然后窩在佟老夫人的懷里開始打盹。而佟老夫人呢,則調(diào)整了一下抱著佟玉姮的姿勢,讓其更好的入睡。 馬車在街道上緩緩而行,很快就回到了位于東城燈市東口路北、東夾道以西的佟府。馬車停穩(wěn)后,赫舍里氏先是接過已經(jīng)呼呼大睡的佟玉姮,讓奶媽子抱回屋后,與佟國綱的妻子戴佳氏一起扶著老夫人下了馬車。 幾人進(jìn)了正院,正坐在太師椅上與佟國綱、佟國維兩兄弟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的佟圖賴還沒等佟老夫人坐下喘口氣,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澳锬锏纳眢w還好吧?!?/br> 佟老夫人搖了搖頭,有些傷心的回答道?!斑€是老樣子,不好也不壞,全憑一口(不甘心的)氣吊著?!?/br> 說罷,佟老夫人見佟圖賴的心情似乎變得不好,不由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的話?!皩α耍駜耗锬镞€說想將玉兒配給三阿哥,而且聽三阿哥的口味,似乎有意那個位子。” 佟國綱和佟國維兩兄弟面面相覷,最后由比較老成穩(wěn)重的佟國綱說話道?!耙涝奂覞h軍正藍(lán)旗的身份,雖說出了一位娘娘,也生下了皇子,但并無寵愛,玉兒如果真的配給三阿哥,能做皇子嫡福晉嗎。而且,據(jù)我了解,宮中太后對三阿哥彼為看重,好像有心將三阿哥接到身邊撫養(yǎng)?!?/br> “娘娘若執(zhí)意如此,我們做奴才的又怎么能反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