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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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岳凡看著夏忘川微微帶汗的臉,一邊俯在按摩床上,一邊示意他先喝點水休息一下。 夏忘川擦了擦汗,喝了口水,便開始給邱岳凡按摩不太舒服的腰椎。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邱岳凡忽然開了口。 “夏師傅,我昨天陪幾個客人去‘宮里’了,結(jié)果在跟領(lǐng)班挑師傅的時候,還聽到領(lǐng)班提起你呢?!?/br> 夏忘川感覺心里一緊,嘴上卻還故作輕松地問道,“是嗎?怎么好端端地提到了我呢?!?/br> 邱岳凡笑著說道,“我這幾位客人里有一位是香港仔,他在香港就喜歡松骨按摩,昨天特別問領(lǐng)班有沒有會開xue的師傅,結(jié)果那個林領(lǐng)班就提到了你,說你是‘宮里’的頭牌師傅,開xue的手藝特別好,可惜辭職不干了?!?/br> 夏忘川笑了笑,卻聽邱岳凡又說道,“不過那個林領(lǐng)班說話挺有意思,你知道嗎,他說你是‘宮里’最出名的幾大帥哥之一,按摩手法也好,到現(xiàn)在還有好多客人惦記你呢,小夏,真看不出來啊……” 夏忘川怔了怔,緩了緩心神,手下不停,說道,“那些領(lǐng)班的話您也知道的,一個比一個夸張,就我,還幾大帥哥,真難為他怎么好意思說出來的。” 邱岳凡趴在按摩床上“嗯嗯”了兩聲,“你說的也是,服務(wù)行業(yè)的人有時候說話確實夸張,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不過是為了多推銷點業(yè)績,可以理解。唉,現(xiàn)在的人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個個都沒個準(zhǔn)了?!?/br> 夏忘川沒有再接這句話,只是覺得今天的二老爺似乎總是一副話里有話的樣子。 門口又傳來兩聲敲門聲,“二哥在里面哪?那我進來了??!” 是邱岳白。 夏忘川看見邱岳白進來的時候,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微微有一絲脹熱。 雖然雙手插在褲袋里的男人依舊一臉瀟灑,兩只桃花眼也還是充滿了他招牌的電力,可是夏忘川卻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絲帶著調(diào)皮的笑意。 這個男人昨天晚上算是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好戲,而且在最后還把助力的角色發(fā)揮到了極致,親手將自己和邱繼炎送入了洞房,喔不,是推進了臥房。 想來他現(xiàn)在眼中的調(diào)侃,一定是自行腦補了昨夜房間里可能發(fā)生的各種畫面。 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到,自己和他的侄子只是相擁而眠,夢里摘梨而已。 “夏師傅從昨晚到現(xiàn)在一直沒閑著,辛苦了啊。” 邱岳白隨意坐了下去,似乎很隨意地說了一句。當(dāng)然,這隨意是相對躺在床上的邱岳凡而言,對于自己和夏忘川,當(dāng)然都懂那句‘辛苦了’的涵義。 夏忘川咬了咬牙,低著頭回了句,“不辛苦。” 這個邱岳白,實在是太壞了。 邱岳白見他的表情反而咧開嘴笑了,用手指彈了二哥的腦門一下,“二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早?瞧你這一臉的菜色,咋了?是不是昨天晚上被炎炎喝多了酒吵醒后沒睡好覺???” 邱岳凡點點頭,“可不是,回房后說什么也睡不著了,今天一天都乏得很?!?/br> 邱岳白又朝夏忘川擠了擠眼睛,“我也是,離炎炎的房間太近,后半夜就聽他在房間里鬧騰了,也不知道一個人作個什么勁兒,對了夏師傅,你住他隔壁,更得吵到你了吧?炎炎年紀(jì)比你小,鬧酒的時候也不多,要是有讓你身上哪里感覺不舒服的地方,你就多擔(dān)待他點吧!” 邱岳白說到“讓你身上哪里感覺不舒服”這幾個字的時候,眼睛里的笑意簡直擋都擋不住。 夏忘川再一次咬了咬牙根兒,“我這個人睡得死,邱總怎么鬧都沒關(guān)系,我這邊舒服著呢?!?/br> 邱岳白:………. 邱岳凡看了弟弟一眼,“聽媽說你今天跟炎炎吃西餐去了,叔侄倆挺有情調(diào)啊?!?/br> 邱岳白點點頭,“是啊,我回來這些天了,天天在家里混,都快憋成宅男了,難得讓邱總請我一次,對了,我聽他說下周要去深圳和成都出差,那邊的公司是你分管的吧?” 邱岳凡輕輕“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 可是夏忘川卻在自己的指尖上明顯感覺到身下人的身體微微一顫。 第50章 晚上, 邱岳白沒有再找夏忘川接著給他畫還沒有完成的身體畫, 也沒有找他按摩, 而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早早便出了門。 想想一晃從巴黎回來也有些日子了,自己竟然不可思議地天天宅在家里, 滿腦子不是想著按摩,就是想著給自己按摩的那個人,然后, 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對侄兒“媳婦兒”上了心, 這感覺,也真夠扎心的。 講真, 這要是別的什么人,邱岳白肯定會像從前的自己一樣, 大膽出手,努力競爭。愛情嗎, 從來就不是單靠等的,有時候,更要主動出手去搶才行。 可是這回這個人, 搶也不能搶, 爭也不能爭,還要眼睜睜地看那兩個人在自己的一丈之地暗渡陳倉,眉來眼去,那感覺,他媽的真是難受啊! 所以感覺渾身難受的大情圣邱岳白終于決定今晚要好好地出去瀟灑瀟灑。 要知道, 北京城里可不光是霧霾多,能讓人眼前一亮的帥哥,更多。 夜色下的三里屯霓虹閃爍,到處都是一片紙醉金迷。 高人一頭又帥到?jīng)]邊的邱岳白一走進那間北京城知名的gay吧,立刻便吸引了前后左右數(shù)不盡的火辣目光。 酒吧內(nèi)迷離強勁的音樂讓每個人的腎上腺突突地向上竄著,很多人都在酒吧的各個空間里來回穿棱著,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目的,可是一雙雙裝滿了欲望的眼睛卻都像獵人一樣的逡巡著,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變成今夜床上美味的男人。 邱岳白要了一杯酒,靠在吧臺上慢慢地小酌著。 他太熟悉也太了解在自己身上游蕩和飄浮的那些目光,完全沒有一絲緊張或是尷尬的感覺。 不過說起來,他倒是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感覺很是奇怪。 雖然自己確實是被一種有些憋悶也有些饑渴的欲望驅(qū)使著來到這個滿是誘惑的迷宮,但是今天晚上,邱岳白倒真的不是想尋找一個用來打發(fā)身體本能的獵物。 不知道是不是被邱繼炎和夏忘川雖然低調(diào)隱忍卻又純真悶sao的感情影響到了,一向講究身體是一段感情最佳試金石的邱岳白,竟然莫名地沒有對徘徊在身邊的不少漂亮尤物睜大眼睛。 他的眼睛確實帶電,可是今晚的他,卻不想隨意地施放電力。 一個略顯瘦弱的修長身影靜立良久后,無聲地從他的視線中閃過,在到處都是誘惑目光的酒吧里,那個身影卻似乎帶著一份難言的落寞。 那個人來到吧臺前,也要了一杯酒,默默地低頭坐在吧臺前。 邱岳白的目光下意識落在那個背影之上,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們點的都是一樣的酒……“今夜無眤”。 那是一個看起來非??∶赖哪贻p男人,身形修長,五官俊俏,尤其是一雙上揚的鳳眼,看起來極有東方男子的風(fēng)情。 他既沒有去喝杯中的“今夜無眤”,也沒有在嘈雜喧鬧的人群四處留連,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杯發(fā)呆。 邱岳白覺得心中莫名的一動,那個男子鳳眼斜飛的側(cè)面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他忽然就有了想要畫下來的沖動。 他朝酒保要了一張便箋和一支筆,對著那個男子飛快地勾畫起來。 男子開始慢慢輕酌起杯中的酒,隨著一小口一小口的酒精入懷,腮邊竟然斬漸泛起一絲紅暈。 他似乎早已察覺到身側(cè)那個酷帥男子不停揮動的畫筆,卻看似乎極為無意地舒展著自己的姿態(tài)。 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似乎對來電號碼有些意外,遲疑了幾秒后還是接了起來。 “你好,對,我是何奇?!?/br> 邱家的麻將桌上,丁老夫人和邱素云不斷地抱怨著,說自己本來還以為老幺這次回來后整個人看起來大不一樣,收心養(yǎng)性,不怎么出去風(fēng)流了,哪成想,就消停了幾天,又憋不住了。 邱素云卻笑話老太太太保守,老幺才三十歲,正是身強力壯談情說愛的時候,不出去交朋友,難道還像個丫頭似的天天宅在家里不成,更何況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樣,沒什么出奇的。 老太太橫了他一眼,“誰跟你說年輕人都這樣的,那繼炎比他還小兩歲,還有那個夏師傅我看年紀(jì)也不算大,怎么他們倆就天天不出去玩,沒事都在自己房間里呆著呢?!?/br> 邱素云想了想,點了點頭,“你還真別說,這兩個人是挺宅的,不愛出門玩就算了,在家里也看不到個人影,兩個人還剛好住在隔壁,想想也挺有意思,這幸好一邊是一個大小伙子,這要是一男一女啊,我都得猜想他倆是在偷摸談戀愛呢,哈哈!” 坐在她下家的向紅打出一張牌,“你可別逗了,咱們家炎炎雖然說確實是從來不找女朋友,可就算現(xiàn)在帥哥都流行找男朋友,也不能偷偷摸摸找個按摩師吧,再說了,長得還不好看?!?/br> 她本是隨口說笑逗趣,正在伸手抓牌的丁老夫人卻下意識哆嗦了一下,差點把牌扔到桌子上。 向紅“偷偷摸摸找個按摩師”這句話,讓老太太不知道為什么,忽然間就想到了郁結(jié)在心底的一些陳年往事,一雙蒼老卻不失銳利的眼睛緊緊瞇了起來。 其實在丁老夫人的心里,孫子邱繼炎的感情問題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 二十六歲還沒有交往過一個女朋友的邱繼炎,和同齡人相比,在感情方面,確實有些太冷淡了一點兒。 老太太心里面也曾經(jīng)反復(fù)掂量過這件事,還曾經(jīng)和邱繼炎的爸爸邱岳銘私下探討過。 不過邱岳銘倒是覺得兒子少年老成,注重事業(yè),控制力強,大概是有意將自己的感情放在事業(yè)后面發(fā)展。 丁老夫人雖然覺得他說得有一定道理,但可惜自己這個長子本身在感情上就是個失敗者,當(dāng)年前妻何湘寧出軌與他分手后,他便跟個苦行僧一般一直單身到現(xiàn)在,在感情問題上,他也沒多大的發(fā)言權(quán)。 要知道,在邱岳銘單身的這些年里,不知道有多少老姐妹老朋友通過丁老夫人想給邱岳銘介紹女人,邱岳銘全部都推掉了。 邱岳銘也就罷了,倒是老太太在這件事上的表現(xiàn)讓家里人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年來竟然從沒逼過兒子續(xù)弦,倒和她對子女感情大事一貫十分上心的行為大相徑庭。 丁老夫人對兒子感情上的事似乎有一種說不出口的無奈,所以只要一想到大孫子,這無奈便不自禁地轉(zhuǎn)變成了擔(dān)心。 她既擔(dān)心邱繼炎在感情上受到父母離異的影響,又擔(dān)心某些方面可能得到父親的遺傳,只不過這些擔(dān)心,她都只能悶在心里。 所以聽到女兒和媳婦本是調(diào)侃的話語,她卻不自覺地便有些緊張起來。 家里面已經(jīng)有一個被按摩師勾走的女人了,如果再有一個被按摩師勾走的男人,還讓人活不活! 好在自己防微杜漸,一早就要求邱繼炎找了一個沒容沒貌比一般人還不如的按摩師回來,總算安全了一點。 而此刻,剛剛洗過澡,一身清爽味道的按摩師夏師傅卻已經(jīng)露出了遠遠超過一般人的真容,正在陽臺上,默默地看著天上的月亮。 當(dāng)然,看月亮是不假,但似乎等著一起看月亮的人,才是此刻的重點。 “喏,給你?!?/br> 一杯香醇的白茶從身后遞了過來。 是邱繼炎。 夏忘川輕輕轉(zhuǎn)過身,接過他手中的茶杯,目光飛快地在對方臉上滑過。 從早上兩個人略帶尷尬地分開后,這還是他們今天的初次碰面。 不知道那個昨天晚上酒后瘋狂的男人,是不是又要鉆進那道墻壁的后面,輕易也不敢露出真容呢? “還以為你不會出來看月亮了……” 夏忘川喝了一口茶,幽幽地說道 。 “今天還真沒想看?!?/br> 邱繼炎也俯到欄桿上,聽到夏忘川的話,他一貫淡漠的臉上沒有表情,卻很快回答了一句。 夏忘川怔了一下,瞥了瞥身邊一臉沉靜之色的男人。 這話是什么意思?這臉色怎么這么冷淡?這人怎么看起來有點偷吃后就想跑的感覺? “喔,那我也不看了,早點休息吧邱總?!?/br> 夏忘川將茶杯放在小幾上,咬著牙根兒轉(zhuǎn)身想往臥室走。 “這么早就睡?” 邱繼炎的寬闊的身體不知道怎么移動得那么快,已經(jīng)擋在了夏忘川的身前。 “你不是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