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今天終于熬過去了?!卑胂挠趿丝跉?。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半夏就郁悶不已,甩了甩頭,很快拋開了那點郁悶,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半夏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快點回自己的屋子查看雜貨店看刷新了什么效用的包子和果酒,買一些囤積起來。 等晚一點,府里的主子們都用過膳后再去吃晚飯。 此時林清玉正和四爺在溫暖的炕上閑聊,看到雪見拎進來的食盒,美眸閃了一下,含笑的對四爺?shù)溃骸盃斀裢碓阪磉@兒用膳嗎?” 四爺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微微點頭:“嗯?!?/br> 林清玉嘴角彎了彎,暗暗歡喜,吩咐畫眉叫人去大廚房說一聲。 同時府里的李氏宋氏等格格們都得到了四爺在聽荷院用膳的消息,各個院子又碎了一批瓷器,帕子。 只有福晉烏拉那拉氏十分淡定的讓人帶弘暉過來一起用晚膳。 “福晉,聽荷院的半夏暴露了……林側(cè)福晉似乎打算將計就計!”陳嬤嬤作為福晉的心腹,一直關(guān)注著林側(cè)福晉的動靜,對聽荷院的異動還是很清楚的。 福晉微微蹙眉,眼神平靜:“林氏果然不簡單,就是不知她是不是在算計李氏,要是這樣的話,咱們就坐山觀虎斗?!?/br> 烏拉那拉氏和李氏暗地里斗了這么些年,對李氏的了解,知曉她恨極了搶了她側(cè)福晉位置的林氏,必不會善罷甘休。 林氏的家世容貌比李氏高多不知多少,爺對林氏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加上林氏才入府三個多月就有了身孕,這些都令烏拉那拉氏心生警惕。 所以對于李氏終于出手對付林氏,烏拉那拉氏是非常高興的。 這個時候,六歲的小弘暉過來了。 福晉立即將林氏拋之腦海。 府里的異動一點都沒影響到半夏的好心情。 她看著刷新出來的果酒,眉梢眼角都掩藏不住喜悅,竟然是補血益氣類的果酒,買買買! 至于那奇葩效果的包子,半夏當(dāng)做沒看到。 壯陽補腎包子……誰要??! 反正她不需要。 小口小口的啃著不知什么rou類的包子,半夏心里美滋滋的。 “真好吃,這rou美味又有嚼勁,沒想到穿越后我的運氣好了這么多?!?/br> 一想到上輩子自己經(jīng)常吃到都是豬rou和素菜包子,運氣來了還會出現(xiàn)鹿rou包子。 這次的rou明顯是她不知道的品種。 半夏越來越期待雜貨店出現(xiàn)各種rou類包子了。 “篤篤……”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緊接著一道有些急促和冰冷的聲音響起。 “半夏,主子叫你過去!” 第5章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府里的長廊掛上了燈籠,半夏有些忐忑的跟著面無表情的雪見去聽荷院的主屋。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半夏縮了縮脖子。 “雪見,你知道主子為何叫我過去嗎?”作為陪嫁進入四爺府邸三個多月,原主半夏只見過林清玉三次而已。 雪見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探問她的半夏,輕哼一聲:“等見了主子就知道了。” 半夏心里一陣咯噔,不知為何想起了赤棗烏雞湯。 自從知道自己是炮灰命后,她很謹(jǐn)慎,就算是檢查的時候,廚房的大管事和那個中年太監(jiān)都在現(xiàn)場,還當(dāng)著他們的面將食盒闔上,用棉布裹住。 一路上更是專門走有人的地方,沒有絲毫可以做小動作的空隙。 如果林清玉真的是吃了她送過來的赤棗烏雞湯出事…… 半夏的眼神暗了暗。 溫暖的主屋內(nèi),穿著一件深褚色掐灰邊的灰鼠棉緞襖子的林清玉,此時俏臉慘白的半靠在渾身散發(fā)著冷氣的四爺身邊,看起來萬分脆弱。 屋子里跪了好幾個奴才,其中有一個眼熟的平凡丫鬟正跪在地上猛磕頭辯解。 “貝勒爺,側(cè)福晉明察,奴婢冤枉,奴婢只是一個掃地丫頭,怎么可能謀害側(cè)福晉的小阿哥!” 周嬤嬤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小順子明明看見你將一包東西塞給了半夏,誰能污了你去?” 一同跪著的小順子連忙將他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平凡丫頭額上沁出絲絲冷汗,她沒想到自己自以為隱秘的動作竟然被人看到,為了自己的小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承認(rèn)。 “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周嬤嬤眼神一冷,沒想到這個叫小桃的丫頭這么硬氣,看來是無法扯上李格格了,就看半夏這個叛徒了。 據(jù)她了解,半夏這個叛徒有些貪生怕死。 一干奴才們誰都沒有看一眼一直在磕頭喊冤的小桃,別人的性命哪里有自己的命重要,特別是牽扯到側(cè)福晉懷著的小阿哥的時候。 小桃額頭嗑出血了,一直沒有等到貝勒爺和側(cè)福晉的回應(yīng),心頓時涼了下來,這個時候她只能寄托于半夏不要那么蠢的將她招供出去。 當(dāng)然,就算半夏攀扯上她,她也不會承認(rèn)的。 小桃在心里暗忖。 其實小桃撞了半夏一下的事不但小順子看見了,還有幾個奴才也目睹了。 大家對小桃的喊冤都將信將疑。 “爺……您看這小桃該怎么處置?”林清玉有些猶豫的輕啟紅唇,她的目的主要是小廚房和除掉半夏這個不□□。 李格格再怎么說都為四爺生了二子一女,她才入府沒多久,還沒摸清李氏的脈門,先按兵不動。 當(dāng)然,這個小桃不能留,只是這個口不應(yīng)該由她開。 “杖十!”四爺冷漠道,既然小桃這個丫鬟有謀害皇嗣的嫌疑,就不能放過。 小桃聞言,平凡的臉上一片蒼白,這天寒地凍的,剝了衣物杖十板子都可以要了她的命,不過……此時她只能跪下謝恩 半夏剛進來就聽到一道低沉冷漠的男聲,禁不住握緊了拳頭。 果然是出事了。 就是不知這回是真的被人謀害,還是林清玉自編自演的一出賊喊捉賊的戲碼。 “爺,側(cè)福晉,半夏帶來了?!毖┮妼胂念I(lǐng)了進屋,恭敬的開口。 一進去,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和外面簡直冰火兩重天。 半夏心里轉(zhuǎn)過許多念頭,動作卻不慢的給四爺和林清玉行跪禮。 “奴婢見過貝勒爺,側(cè)福晉!” 靠在四爺身上的林清玉看到‘罪魁禍?zhǔn)住搅?,垂下眼瞼,默不作聲,四爺默默的輕拍她的背部。 四爺旁邊站著的蘇培盛在看到半夏的時候,眼神冷了起來。 還以為是個安分的,原來是個狠毒的。 真是看走眼了。 這個時候,一個奴才領(lǐng)著一位須發(fā)花白,氣喘吁吁的太醫(yī)進來了。 “貝勒爺,側(cè)福晉,太醫(yī)來了。” 太醫(yī)一進來,眾人就將半夏忘了,留她跪在那里。 須發(fā)花白的老太醫(yī)顯然對皇子阿哥們后院這些爭斗習(xí)以為常,沒有在意跪在一地的奴才丫鬟,他朝四爺和側(cè)福晉行禮后,就開始為側(cè)福晉診治。 “太醫(yī),側(cè)福晉情況如何?”四爺冷沉著一張俊臉,抿著薄唇問詢。 “回貝勒爺?shù)脑?,?cè)福晉脈象有些不穩(wěn),小動了胎氣,幸好不嚴(yán)重,只需服用幾貼安胎藥即可?!碧t(yī)將診斷的結(jié)果說了出來。 主屋的眾人紛紛松了口氣。 四爺?shù)哪樕埠昧瞬簧佟?/br> 除了面無血色的小桃。 半夏半點都不驚訝,別看林清玉慘白的樣子,實則不會有什么事。 “主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周嬤嬤松了口氣,連連道。 “太醫(yī),檢查一下這盅雞湯!”四爺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扳指,突然道。 林清玉心一緊,她嘗過,知道這雞湯沒有問題,所以她做了一些手腳。 本來她想再等等,可是她發(fā)現(xiàn)半夏這個丫鬟似乎有些脫離她的掌控了,為免后面出現(xiàn)更不可控的事,她決定速戰(zhàn)速決。 隨身空間里有不少藥材和她學(xué)著配置的藥粉,正好可以悄無聲息的落了一些到湯中。 太醫(yī)上前將赤棗烏雞湯倒出一小碗檢查,發(fā)現(xiàn)雞湯真的有問題,立即道:“貝勒爺,側(cè)福晉,這雞湯有活血陰寒的效用,有身孕的人食之,易小產(chǎn)。” 太醫(yī)的話一出,眾人的眼神刷的全射向跪在地上的半夏。 半夏低垂著頭跪在那里,腰板挺直,心里默默的嘆了一聲,果然來了。 等太醫(yī)開完安胎藥離開,所有人看半夏的眼神猶如看死人的眼神。 林清玉幽幽的嘆了口氣,看向半夏的眼神帶了一絲失望和痛心:“半夏,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做?” “主子,奴婢冤枉,奴婢從廚房接過雞湯的時候,只打開食盒確認(rèn)了一下,當(dāng)時廚房的管事大人和主廚親眼看著,送湯的一路上都有人,奴婢并沒有下藥的機會?!?/br> “請貝勒爺,側(cè)福晉明察!” 半夏抬起清麗的臉龐,雙眸直直的看向四爺和林清玉。 這個黑鍋她不背。 “爺,妾身相信半夏是冤枉的,她不是這樣的人。”林清玉從四爺懷中坐起來,溫柔的開口,她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一茬,暗自懊惱自己是不是太過激進了? 半夏依然跪著,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激動驚喜些:“奴婢多謝主子的信任!” “蘇培盛,查!”四爺微微瞇起雙眸,冷冰冰的下令。 蘇培盛領(lǐng)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