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二人間似乎暗涌洶動,而注意到這一切的閔玉涵不憂反喜。從小就沉穩(wěn)淡定的閔玉涵,在后來創(chuàng)辦公司順便接手家族企業(yè)后就更加老成,少有事情能影響到他,而此刻內(nèi)心卻因為發(fā)現(xiàn)樂池的這樣變化而變得像初出茅廬的青澀少年,充滿了躍躍欲試的歡欣與雀躍。 他哪里知道樂池現(xiàn)在難得的情緒變化根本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粘膩的褲襠時時刻刻提醒著樂池剛才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的公眾場合里做了件何等荒唐的事。這完全打破了樂池這個從前循規(guī)蹈矩的人的固有三觀和認知,雖然他一直渴盼著瘋狂刺激的行為,但卻從未想過真的能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它像是一劑催化劑在注入體內(nèi)后對他進行了某種程度的轉(zhuǎn)變,或許此刻還未顯現(xiàn),但樂池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乃至靈魂已經(jīng)在不知覺間開始質(zhì)變了。 小坐了大概半小時后,察覺到樂池開始越來越心不在焉,回應(yīng)也變得經(jīng)常有一搭沒一搭的,閔玉涵知道通常這時候意味著樂池的耐心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禁笑道: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花費精力在打交道上,同時他適時的停下話頭,轉(zhuǎn)而問道:“阿池,等下要我順便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睒烦負u搖頭,“助理他們已經(jīng)開車過來接我,你們先走,我再坐一陣?!?/br> 閔玉涵略為遺憾,雖然還想說點什么,但見樂池已經(jīng)擺出置若罔聞不欲外說話的姿態(tài),想到今天自己對樂池的試探結(jié)果,其實他也該心滿意足了,于是見好就收,微笑著說:“好吧,那我和小詠先走一步?!?/br> 樂池微微頷首,然后閔玉涵便和戴樂詠起身離開餐廳。只是當戴樂詠從卡座里面出來時,樂池的手指佯似無意地從戴樂詠手背上刮過,戴樂詠不由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不過樂池卻低頭看著手機,好像剛才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沒有任何含義在里頭。 戴樂詠心里嘀咕一聲奇怪,趕緊跟上前面的閔玉涵。 …… 回程的路上,車內(nèi)無比安靜,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戴樂詠偷偷留意著身側(cè)的閔玉涵,他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不過既然閔玉涵不說話,戴樂詠自然不會自己沒事找事的開口。 車子回到樓下公寓時,戴樂詠從車上下來,和閔玉涵說完再見后正準備要進大堂,閔玉涵卻突然在車內(nèi)叫住了他。 “樂詠?!?/br> 聽到閔玉涵叫我,戴樂詠表情疑惑地回過頭,正等著閔玉涵發(fā)話。結(jié)果閔玉涵只是盯著他看了半晌,最終帶著晦澀不明的眼神,沖他擺擺手道:“算了,沒事了?!?/br> 戴樂詠心里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轉(zhuǎn)身進了大堂,結(jié)果走到電梯間的時候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腳步。他想到閔玉涵最后臨告別時那奇怪的眼神,有了不好的猜測:該不會剛在餐廳時被閔玉涵看出什么端倪了吧?! 他趕緊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就餐的全過程,好像餐廳里也不見閔玉涵哪里不對?。¢h玉涵不看起來挺高興的嗎?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對了?他自認是沒有破綻,因此不由地更加糾結(jié)了。 正當戴樂詠在電梯前陷入個人沉思時,他沒有留意到身后正有個高大的人影悄無聲息地漸漸靠近他。 “?!?/br> 隨著空無一人的電梯到達底層發(fā)出提示音并打開門的一刻,戴樂詠回過神來正要朝前邁步走進電梯里。突然,一個寬大的手掌便從他腦后伸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與此同時對方還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把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后,把戴樂詠整個人正面壓在電梯間的墻壁上。 戴樂詠當時便嚇傻了,腦子里瞬間冒出“搶劫”、“綁架”、“劫匪”等的字眼和詞組,心想:不是吧!居然讓他碰上這種事?! 在戴樂詠整個人嚇得六神無主,都忘記大聲呼救,只剩下木然地被制服之際。突然,那“劫匪”的胸膛緊緊壓上他的后背,同時嘴唇也貼著他耳畔邊上,濕熱的氣體噴灑在戴樂詠的側(cè)臉,一道熟悉的聲音咬牙切齒地說道:“行啊你!耍我耍得挺歡的,今天不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的話,看我不把你拉到閔玉涵面前把我們的事都暴給他聽!” 第35章 戴樂詠一聽這聲音認出是誰后, 瞬間就淡定了不少, 不過小心臟因為剛才受驚的緣故跳得飛快, 一時之間還沒能緩得下來,現(xiàn)在心率仍是比平時要快上許多。 樂池此時幾乎整個上半身都貼在戴樂詠的脊背上,盡管中間有衣物作為阻隔, 但仍無法抵擋住一方的體溫傳遞到另一方身上,戴樂詠只覺后背熱得要出汗。再加上或許是受樂池近距離地從鼻腔呼出的氣體噴灑到耳后肌膚的影響,原本白白嫩嫩的耳垂不自覺地漸漸染上一層粉紅色。 樂池原本是來質(zhì)問戴樂詠, 決意要9問個明白的。結(jié)果注意到這點后像是被蠱惑般, 不禁失神片刻,但很快他就咬咬舌尖讓自己別發(fā)散, 以免又一次因此而被戴樂詠牽著走。 大概猜到樂池的來意是什么后,戴樂詠反而不緊張, 雖然奇怪樂池是怎么知道他現(xiàn)在的住址,又是什么時候趕在他之前到他家樓下堵人, 但當前還是用哄人的語氣,施以懷柔政策,好聲好氣地對身后的樂池說道:“你先別激動, 有話好好說?!?/br> 可惜出了餐廳后大腦冷卻下來的樂池卻沒那么好搪塞了。對此面是無表情地呵呵他一臉, 顯然并不那么相信戴樂詠的話:“就在這里說清楚吧!” 戴樂詠不用回頭看也猜想得到樂池估計是一臉不信任的模樣,頓時苦著臉,不過很快靈機一動,又建議道:“要不先到我家里去?畢竟這里平時有人出出入入的,被人看到也不太好……” 樂池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情緒偏于激動, 而且戴樂詠的話也不無道理,想了想,恰好看見另一臺電梯在某樓層短暫停留后正往一樓下來,目測有人在里面,于是他稍微松開點對戴樂詠的鉗制。 把原本被他壓在墻面上的戴樂詠轉(zhuǎn)為用一邊的手臂將他緊緊摟住。 就在他這么轉(zhuǎn)換完姿勢沒多久,另一臺電梯就到了,樂池自然地摟著戴樂詠轉(zhuǎn)向沒人的方向。 沒多久,電梯門打開,一個牽著狗的中年婦女從電梯里出來,她看見電梯間里有兩個狗男男勾肩搭背的背對著人,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中年婦女微微皺了皺眉,心里雖然感到鄙夷,但到底是沒多管閑事,就這么牽著狗出去了。 等那中年婦女一走,樂池便立刻半拽半拉地把戴樂詠給扯進電梯里。 進電梯后,樂池瞥了一眼戴樂詠,問:“你家?guī)讟???/br> “十五?!贝鳂吩伭ⅠR迅速回道。 按下相應(yīng)的樓層按鈕,電梯開始安靜平穩(wěn)地往上升,兩人在電梯里一時無話。 或許是環(huán)境有點太安靜反倒叫人略感不自在,在等待到達相應(yīng)樓層的過程里,戴樂詠不自覺地眼神游移,而緊摟著他的樂池也忍不住思緒亂飄。 因為知道是要去高檔場合的緣故,所以戴樂詠今天自然是打扮得比較講究,但他也沒穿得太正式,畢竟穿太過正式的套裝和他現(xiàn)在的年紀以及表現(xiàn)出的氣質(zhì)也不大相符,因此最終他今天出來時穿的是件休閑襯衣,外面再搭一件比較有活力的小外套,而下半身穿的是條黑色的收腿長褲。 而現(xiàn)在,因為摟人的姿勢,樂池的手臂剛好落在戴樂詠的腰上。明明剛才沒怎么覺得,但此時在電梯里或許是因為一時沉寂下來雙方也無話的緣故,樂池忽然覺得貼著對方身體的手臂內(nèi)側(cè)像是火燒般。 他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身側(cè)的戴樂詠,樂池比戴樂詠剛好高出一個頭,從他這個角度看下去,恰好就是見到戴樂詠襯衣底下若隱若現(xiàn)的腰線以及那包裹在收腿褲下挺翹飽滿的臀部,讓人煞是想狠狠拍上兩下,樂池看得有些煩躁,抬手便打了一下戴樂詠臀部。 “啪”的一聲脆響在電梯里顯得格外清晰。 戴樂詠懵了,而樂池也被自己的行為給嚇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心里想想而已,結(jié)果自己就身體先于大腦,手比心快太過順手地直接給拍下去了!場面一時變得尷尬起來。 不過樂池也不愧為影帝,很快便用淡定掩飾住了心里的不自在。 端著張臉,樂池故意做出若無其事仿佛剛才只是什么再平常不過的事而已,還反過來對戴樂詠用嘲諷的語氣說道:“屁股挺得這么翹,是存心招人來摸你的吧!” 這話叫人聽著就來氣,戴樂詠開始時心里也是有點氣憤,不過等他沉下心來仔細一觀察后,原本還對接下來的發(fā)展有幾分忐忑不安,一時間摸不著底,現(xiàn)在倒是發(fā)現(xiàn)樂池其實只是色厲內(nèi)荏。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當即便來了主意。 戴樂詠不氣反笑道:“對啊,你不也喜歡摸嗎?” 說罷還故意用屁股蹭了樂池一下。 樂池沒料到他還真的這么放浪,原本剛才在餐廳里被撩起的火本就沒得到滿足,只是勉強熄滅而已,結(jié)果如今被戴樂詠這么一挑釁,立馬便騰的一下重新點燃了。 看著戴樂詠那欠插的小模樣,樂池頓時惡向膽邊生,直接由摟改為手掌直接從戴樂詠褲子邊緣給伸了進去。 褲子內(nèi)的空間本來就不大,加上戴樂詠屁股還算比較有rou,他插進去時也是勉強而已,伸進去后就被褲子害得手掌只能緊貼著戴樂詠的臀瓣。 樂池狠狠抓了兩把,把戴樂詠弄得險些沒站穩(wěn),正想是進一步扒開內(nèi)褲邊緣,感受那緊致的肌膚。 誰知電梯就到樓層了。 “要不我們進屋再——” 不等戴樂詠說完,樂池就扯著他往外走,在戴樂詠的暗示引導(dǎo)下,兩人跌跌撞撞地進到屋子里。本來就是自上一次開苞后中間只能打手槍過過癮的樂池,現(xiàn)在憋了一個多星期的口口都被戴樂詠給勾出來了,一時間就忘了自己來時的初衷。 待進到屋后,沒了被外人看見的風(fēng)險后,兩人頓時如回歸水里的魚兒,又如同干柴遇上烈火般,是一觸即燃,徹底釋放出本性。 樂池那伴隨著口口一起積攢下來的戾氣也好像都在這一瞬間爆發(fā)出來。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防盜門被用力甩上。緊接著,算是被半拽進來的戴樂詠就被樂池給順勢推到門背上。因為此刻心情起伏不定的緣故,讓樂池一時忘了輕重,戴樂詠后背和鐵門來了個親密接觸,rou體與鐵門碰撞在一起,戴樂詠不禁發(fā)出一聲悶哼。 看見戴樂詠皺眉的樣子,樂池動作稍微停頓下來,眼里短暫的劃過幾分關(guān)切,不過他正欲要開口似乎要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想起先前被糊弄的事,立馬又重新板起了臉,然后就冷漠地開始去脫戴樂詠身上的衣物。 在把戴樂詠的外套給扯下來扔一邊后,樂池便是去解那襯衣,結(jié)果解到一半就嫌那襯衣一個個扣子的解太麻煩,他干脆是用蠻力給硬扯了下來。 面對樂池表現(xiàn)出的性急以及那張冷得能掉冰渣子的臉,戴樂詠假裝自己沒發(fā)現(xiàn)對方外強中干的事實,趕緊示弱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回、回房間?!?/br> 看見戴樂詠有點可憐的模樣,樂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但卻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戴樂詠趁機得以暫時脫離鉗制,趕緊乖得和鵪鶉似的往房間里走去。 樂池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當從客廳中心經(jīng)過時他看見茶幾上放了支黑色油性筆,樂池多走一步過去順手拿起并放進兜里,然后才進到戴樂詠的臥室里。 進去后他打量一番屋內(nèi)的擺設(shè),樂池忽然冷笑起來:“這房子不是你的吧?光裝修就不少錢了?。 ?/br> 戴樂詠對此沒說話,只是微微垂下眼簾,看樣子算是默認了。 想到戴樂詠或許先前就是躺在這張床上,一邊送走閔玉涵后就回自己的信息,把自己騙得團團轉(zhuǎn)的畫面,樂池心頭頓時燒起一把無名火。被欺瞞的憤怒、第一次的眷念、又有期盼落空的失望……種種感情交織在一起,像是碗苦澀的湯藥叫人百味交集。 他看見剛才在客廳已經(jīng)被他給扒掉上衣的戴樂詠,現(xiàn)在正口口著上身一臉乖順的坐在床邊。昏黃的燈光將戴樂詠的面容映照得曖昧不清,白皙的皮膚更是因此泛上一層暖光,樂池忽然覺得有些口干。大概是暖色的燈光柔和了戴樂詠的模樣,也暖化了人的新房,樂池不禁有點心軟下來,但這種感覺只是剛升騰起便被他很快的壓制下去。 或許是想掩飾自己,又或許是怕自己會心軟,樂池不算友好的把戴樂詠推倒在被鋪上,自己也上床去,然后逮著戴樂詠,解開他腰上的皮帶,把褲子給扒下來。 對此戴樂詠沒有反抗,甚至還乖順的迎合樂池的動作,方便對方幫他脫下衣物。這表現(xiàn),讓樂池更加有種拳頭打在棉花的挫敗感,那把不知該如何宣泄的無名火更是燒得旺盛起來。 很快的,戴樂詠便被他脫得渾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 第36章 沒想到不過是一周沒見, 樂池的技術(shù)就已經(jīng)一日千里, 讓戴樂詠很是懷疑對方是不是私下找人練手了。 在口口后結(jié)束后, 渾身酸軟的不適的戴樂詠,頭趴在樂池一側(cè)的肩膀上,半死不活的。至于樂池, 則是一臉饜足的模樣,臉色比起剛才像是從冰箱里出來似的直冒冷氣要好了不少。 雖說被折騰得屁股開花累得夠嗆,如果可以的話還真想閉眼睡覺, 但戴樂詠心知還有事情沒解決, 只得是強打起精神,努力讓自己眼皮子別閉起來。 果然沒多久, 完事后把晉江抽出去就躺一旁不說話的樂池開口了。 “你就和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樂池帶著叫人捉摸不透的表情,目光復(fù)雜地看向戴樂詠問道,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 樂池此刻的內(nèi)心就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差不多,他盯著戴樂詠, 心情無比復(fù)雜。要說恨倒不至于,只是肯定是不爽而且有著被騙后的氣憤,但除此以外更多的卻依舊是眷戀不舍。 他都是現(xiàn)在才意識到, 原來自己遠遠比想象中要在意戴樂詠。如果可以的話, 他寧可對方繼續(xù)騙自己,哪怕是隨便找個理由來搪塞他也好。估計他都會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繼續(xù)選擇原諒和接受。這么一想,樂池不禁自嘲:答案都明擺著的了,對方不過是把自己當消遣而已, 所以自己到底還期待些什么? 樂池悲哀地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個賤字,以前拍偶像劇時特別看不起劇本里為愛要死要活的男男女女,然而他如今和他們有什么區(qū)別? 人非草木,戴樂詠哪能沒半分動搖,哪怕他初時確實是出于報復(fù)才去接近,而現(xiàn)在也是多少另懷目的,可和樂池相處的經(jīng)歷也是不假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他可以繼續(xù)騙對方,但他心知在這種雙方只隔層紗就差戳破的情況下仍把人當傻子哄的話,現(xiàn)在樂池可能念記著對他情分隱忍下來,只是將來遲早有一天會爆發(fā),到時候才是得不償失。所以戴樂詠不打算繼續(xù)隱瞞,不過他也不會全部說真話,世上最好的謊言永遠都是九成真一成假,當大多數(shù)都是真實的時候那混進去的謊言也就變得無法分辨,真真假假摻合起來才是讓人猜不透。 所以他在仔細斟酌醞釀過后,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也不想騙你,我開始時確實是別有用心地接近你。我也不是你的什么粉絲,相反我還很恨你?!?/br> 盡管心里多多少少也有點預(yù)感,但真聽見戴樂詠這么直白說出來的時候,樂池心臟還是狠狠一揪,尤其是聽到戴樂詠說厭恨他的時候。樂池只覺胸膛發(fā)悶讓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他是真寧可戴樂詠撒謊來繼續(xù)哄他。 與此同時他也對戴樂詠產(chǎn)生出一絲怨憤,怎么可以在給他打開新世界大門,又給了他期望后赤裸裸地揭穿一切,把真相告訴他,打破他原本的美夢呢?! 樂池心里充滿著不甘和惱怒,但比起是對戴樂詠的痛恨,他發(fā)現(xiàn)更多的居然是對閔玉涵遷怒。 不等樂池弄懂自己的心態(tài),戴樂詠就再度開口說道。 “你知道嗎?當初就是因為和你長得有幾分像,所以我就被閔玉涵看上并給提供我資源和機會。但后來也因為同一個理由,在我以為終于能追逐自己夢想的時候,他卻擔心我和你形象重疊將來崛起會對你產(chǎn)生威脅,結(jié)果硬是截斷了我的路。你知道我發(fā)現(xiàn)原因后有多憤怒嗎!我恨閔玉涵也恨你,雖然知道自己對你是遷怒,畢竟并不是你讓他封殺我的,但要知道他會下這決定也和你脫不開關(guān)系?!?/br> 戴樂詠幽幽地看向樂池,瞳孔里映著樂池那張表情錯愕的臉。 樂池從沒想過原來背后還有這么一糟,按理說知道有個人在背后為自己保駕護航無疑是件令人感動的事,然而當這事牽扯到的人恰好和自己喜歡的對象時……他真是不知該笑好還是哭好,只能說閔玉涵好心辦壞事,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戴樂詠也不會接近自己。 在樂池還在為剛得知的真相而心情久久未能平復(fù)之際,戴樂詠忽然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可是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你也是個可憐人?。 ?/br> 原本心神動蕩的樂池還沒來得及深思理清自己的思緒,緊接著就被戴樂詠后面的那句話弄得再次心頭一跳。 一時間他被戴樂詠仿佛把人洞穿似的眼神看得如芒在背,心里忽上忽下,隱隱約約似乎是預(yù)感到什么。但又擔心自己猜得不對,不禁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并且捏住被角,用這些小動作來分散自己的緊張感。 戴樂詠見著他這反應(yīng),心知果然是被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眼見差不多是要順利過渡,這種盡在掌握之中運籌在握的感覺讓他心里暗爽不已。 他對樂池富有深意地說:“一直以來你在別人眼里都是好學(xué)生、好榜樣吧?可惜他們都只愿意看見你好的一面,哪怕是你撕去偽裝把惡念的部分展示出來,別人也不相信那也是屬于你真實的一部分。他們把你看得純白無垢,就差沒把你當圣人了,想想看你還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