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誰稀罕跟著你,你不要這么自戀好不好?我只不過是回帝都而已。對了,你在看什么?”江明嵐好奇的看了一圈。 “看看會不會又忽然有人冒出來沖著我們兩個一頓猛拍?!?/br> 江明嵐聽出來了顧佑宸語氣中的嘲諷,心里不舒服了,“你這是先懷疑我故意跟著你,又懷疑我安排了人**我們兩個,你是不是覺得上次在酒店**我們的人也是我安排的?!?/br> “并不排斥這個可能?!?/br> 江明嵐氣的動手想要打人,手都已經(jīng)抬起來了,但是卻被顧佑宸一把握住,“顧佑宸,是我?guī)湍阏J回了你兒子,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你還詆毀我?!?/br> 顧佑宸松開了她的手,前面的隊伍已經(jīng)走光了,就剩下他們兩個人,機務(wù)人員提醒他們登記。 顧佑宸上前將機票遞過去,然后登記進了飛機艙,江明嵐則跟在后面快速的追了上去,“下個月十五,就是我們兩個訂婚的日子了,你難道還不打算主動去提退婚嗎?” “想退婚,你自己去提?!?/br> “你什么意思?” 江明嵐跟著顧佑宸進了商務(wù)艙,正巧他們兩個人的座位彼此相鄰只隔了一個過道,“你難道是真想跟我訂婚?還是說你愛上我了?!?/br> 江明嵐說出這話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她壓低了帽檐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就站在顧佑宸的旁邊,看著他入座然后拿起飛機上的雜志翻閱了起來,“你倒是說句話???” “江小姐,你雖然長著一張男人一看就想要.....的臉,但是我對你并沒有興趣?!鳖櫽渝防渎暤馈?/br> 江明嵐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什么叫做男人一看就都想要的臉,直接說她這張臉很美惹人犯罪就好了,何必說的這么難聽。 “各位乘客,你們乘坐的x1234班飛機即將起飛,請你們......” 飛機上的空姐已經(jīng)提醒乘客入座系好安全帶,飛機即將起飛。江明嵐只能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帶再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顧佑宸,可是顧佑宸就低頭看著雜志。 “你到底怎么想的呀?你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知道樂樂是你兒子了,你看上去對陸子悅也很上心,你怎么還沒有想要主動跟江家退婚,跟我擺脫這一場束縛?!苯鲘固缴磉^去,壓低了聲音對顧佑宸說道。 顧佑宸卻將雜志合攏,開始閉目養(yǎng)神,并不回應江明嵐的問話,氣的江明嵐狠狠的瞪了眼他。 他們兩個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拍攝了不少的照片。 陸子悅準備了早餐去顧氏集團看顧佑宸,卻并沒有在他的辦公室看到他的身影,恰巧的是遇上了程新哲。 “你怎么來了?”程新哲注意到陸子悅手里拿著的東西,“給顧佑宸送愛心早點?” “他不在?”陸子悅問道。 “恩,他出差了?!?/br> “他怎么沒有跟我說?” 程新哲摸了摸下巴,開口道:“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程新哲的問題倒是把陸子悅給問倒了,她不確定他們現(xiàn)在是屬于什么關(guān)系。 “如果說你們是前妻前夫的關(guān)系,那么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顯然看來不是。難道你們現(xiàn)在準備復婚,但是也不像啊,現(xiàn)在顧家和帝都的江家要聯(lián)姻這是這個圈子都知道的事情了?!?/br> “程新哲,你想要跟我說什么?”陸子悅蹙眉問道。 程新哲笑了,“我只是這么好奇的一問,畢竟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讓我覺得匪夷所思?!?/br> “顧佑宸不在,我就先走了。” 陸子悅轉(zhuǎn)身要走,程新哲忍不住說道:“網(wǎng)上的輿論風波你看了嗎?” 陸子悅不解,“什么?” “輿論點已經(jīng)轉(zhuǎn)向你了,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人在扒你和傅司堯還有顧佑宸三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你不要說你不知道?” 陸子悅確實不知道,她難得有時間不用忙工作就在家陪伴樂樂和陽陽,沒有什么心思玩手機刷微博刷網(wǎng)頁,也就不清楚程新哲說的這些。 “很嚴重嗎?” “你自己想想?!背绦抡懿⒉徽婊卮?,有些事情不適合從他嘴里說,他也就閉口不說。 陸子悅從顧氏集團離開回家,坐上了出租車,上了車之后她就掏出手機開始搜網(wǎng)上的言論,越看她的臉色就越白。 開車的司機時不時抬頭透過后視鏡看一眼陸子悅,像是認出了什么,忽然就把車子停在了一旁說:“你下車吧,我不做你生意了” 陸子悅懵了,“為什么呀?” “不想要賺你這種女人的錢?!彼緳C義正言辭的道。 “我怎么了呀?你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的乘客?!?/br> “我就是不做你的生意了,你趕緊給我下車。”司機表現(xiàn)的很不耐煩,催促著陸子悅下車。 “還不快點下車,你這樣不檢點私生活紊亂的女人,我真是看都不愿意看到?!彼緳C干脆主動下車,幫著陸子悅把車門給開了,趕她下車。 陸子悅也不能賴在出租車上,只能下車,她被誤解被詆毀,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陸子悅一下車,司機就把車給開走了。 陸子悅拎著保溫盒站在路旁,風吹起了她的發(fā)絲。 她的嘴唇干裂而發(fā)白,腦海中全是方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不堪言論。如果她生活古代,怕是早就被這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壓著去浸豬籠了。 第坑深345米:確定當初只有一個男人? 陸子悅遭受了強大的沖擊,她不明白這件事情怎么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視頻明明已經(jīng)在網(wǎng)上找不到了,卻還是能將矛頭全部指向她,讓她陷入輿論的漩渦中,甚至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現(xiàn)實的生活中。 陸子悅給傅司堯撥打了電話,“你為什么要發(fā)布那樣的通告,你知不知道已經(jīng)嚴重到了我?” 傅司堯這幾天也是想辦法遏制輿論的繼續(xù)發(fā)酵,本來被指是視頻女主角的女星打算借傅司堯的名氣炒作一把,采取不承認不否認的態(tài)度,但是傅司堯站出來說明了視頻上的女主角并不是該女星,而是另有其人,這才讓人有機會將矛頭指向了陸子悅。 傅司堯知道這其中肯定是董太太在從中作梗,但是他心中其實不打算解釋什么。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傅司堯問。 陸子悅難受的聲音都哽咽了,卻并想要跟傅司堯訴苦,“傅司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七年前酒店的事情了,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樂樂也不是你的兒子?!?/br> 傅司堯沒有想到陸子悅竟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驚愕的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么,傅司堯,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br> “你在哪里?”傅司堯著急的問。 陸子悅說了自己所站著的地方,她等著傅司堯來給她解釋,她也要借此機會跟他說清楚。 傅司堯開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幾個路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陸子悅,甚至還掏出手機準備拍照。 傅司堯下了車快步過去擋在了陸子悅的身前,陸子悅被傅司堯的忽然靠近嚇了一跳。傅司堯什么話都不解釋,就拽過她的手臂往車邊走去。 “傅司堯你干什么,放手!”陸子悅不喜歡傅司堯的碰觸。 但是傅司堯這會兒也顧不上那么多了,就拉過她將她塞進了副駕駛座里面。 陸子悅坐上車之后,這才注意到傅司堯背后有人在朝著他尖叫,還舉著手機不停的拍照,陸子悅驚慌的低下頭用手擋在臉前,怕被拍到。 “司令啊,是司令?。 ?/br> “看來那個人真的是司令的女友了。” 傅司堯不去理會這些拍照的迷妹,上了車之后就踩了油門往前面沖了出去。 直到開出了一段距離之后,陸子悅從抬起頭來看向傅司堯。 傅司堯和顧佑宸兩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是在外表上看他們兩個并不怎么相像,只是眼眉看著神似??墒瞧珮窐放c他們兩個相像的地方也恰好是眼眉,所以陸子悅一直都沒有懷疑過傅司堯并不是樂樂的父親,直到顧佑宸將真相向她揭露。 “去哪里?”陸子悅見傅司堯開的方向并不像是去九龍灣。 “可以談話的地方?!?/br> 傅司堯?qū)④囎娱_到了郊區(qū)的一幢私人別墅前,傅司堯率先下了車,走到陸子悅的車前將車門替她打開。 陸子悅下了車看著眼前的房子,傅司堯往前走,“進去吧?!?/br> 陸子悅跟著他進了屋,看到里面的裝修風格與傅司堯在九龍灣的別墅風格一致,都是黑白灰的冷色格調(diào),給人一種xing冷感的感覺,最重要的是這里跟九龍灣別墅一樣都有一個很大的吧臺,背后的架子放著諸多的名酒。 傅司堯?qū)⑸砩系纳罹G色連帽外套一脫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往吧臺走起,倒了兩杯紅酒,把其中一杯遞給陸子悅。 傅司堯看到陸子悅看著酒杯露出懷疑的目光,他苦笑了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紅酒,看著陸子悅說:“懷疑酒有問題?” 陸子悅秀眉微蹙,目光從酒杯移向傅司堯的臉,對視著他的眼睛問:“當年我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 陸子悅依稀記得自己喝醉了酒,才會一時沖動。可是當時她記得她喝的并不是很多,她怎么就醉的連江昊周都不認識了,錯把別人給撲倒了,心里還一直認定是江昊周。 “你真的知道了七年前的全部事情?”傅司堯?qū)⒕票膳_上一擱,笑著轉(zhuǎn)頭看向陸子悅。 “你什么意思?” “你所知道的事實不過是顧佑宸告訴你,你該知道他想要造假偽裝事實,他有的是辦法??” “傅司堯,你還想要騙我!”陸子悅氣惱的看著傅司堯,“七年前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你從中作梗,你根本就是把我當做了一個工具來對付顧佑宸,你現(xiàn)在甚至還需要誤導我!” “看來你是不會相信我了,那就說說看顧佑宸都跟你說了些什么?”傅司堯淡然一笑。 “七年前的那晚是我和顧佑宸同時被你設(shè)計,那晚的人是顧佑宸而不是你,樂樂是顧佑宸的兒子!” “你又該如何解釋我的出現(xiàn)?就只為了設(shè)計這件事情嗎?” 傅司堯一步步的靠近陸子悅,摟過她的肩膀,低頭附在陸子悅的耳邊低沉道:“你敢確定當晚就陪了一個男人?” 陸子悅覺得傅司堯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般的陰森,讓她不寒而栗。 她咬著唇抬眸看向他,與他四目對視,探究著他眼里的真假。 他眼眉帶笑,可是這種笑容讓她渾身覺得不自在。 陸子悅一把推開他,連連往后退了一步,“你騙人?” “需要證據(jù)是嗎?” “哪怕有所謂的證據(jù),我也不會信的。”陸子悅慌張的道,她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極度的害怕他說的是真的,那么她就真的如網(wǎng)友抨擊的那般不堪,成為連自己都討厭的人。 “陸子悅,我當初來這么一出戲,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么?”傅司堯問道。 “你想利用樂樂對付傅司堯,讓顧家以及我陷入輿論漩渦,讓顧家大受損傷?!?/br> “可是七年前我又怎么能判斷你后來會懷孕呢?” “你到底想說什么?”陸子悅不懂傅司堯的意思。 “七年前我不過是想來一出仙人跳,可惜后面的情況不受我的控制?!?/br> 陸子悅覺得腦袋疼,她對那段記憶始終是模糊的,她不能判斷傅司堯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她感覺的到傅司堯不會輕易對這事兒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