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jié)
這日,又有一個商業(yè)宴會。 其實本該郭平厚去的,其實也是一個郭平厚去不去無所謂的宴會,郭平厚卻派了我一個人前往。 獨自挑大梁的我有些忐忑不安,我從主辦方處要來了參會名單,陸淮安,萬景淵,王滿,賈明宇等幾個熟悉的名字躍入眼簾,我又苦惱又欣喜,郭平厚把我叫去了他的辦公室,安撫我,“沒事,別緊張,說錯了話也沒人敢明著取笑你,可說可不說的話,可以不說,就算說錯了也沒關(guān)系,不用尷尬,只要從你嘴里說出來了,就是對的,你不止是你,你還是我……” 未來的戴總裁要單獨行動了,下午萬景淵打來電話,“我跟主辦方要了名單,有郭叔,你去嗎?” “去。” “那我去給你送旗袍?!?/br> 這個家伙,一門心思想讓我穿旗袍,不露啊,而且還襯托的我的身材玲瓏有致。 “你送了我也不穿,你cao心你自己吧,”我不悅道。 晚上,孫亮開車將我送到酒店門口,我提著裙擺下車,黑色奧迪a8迅速駛離,我剛走進去兩步,主辦方劉總迎了上來,“戴總,您來了?” 這稱呼,還用上了您,況且我現(xiàn)在還不是“總”,果然做了郭平厚的女兒待遇就是不一樣,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以前以秘書的身份陪郭平厚參加宴會的時候,我還收到過眼前禿頂?shù)睦夏腥松[瞇的目光,如今他的眼里只有恭敬和熱情。 他眼神似有似無的往我身后望了望,我笑了笑,“劉總,我爸爸身體不舒服,就派我來了,我爸說劉總有請,一定要來?!?/br> 劉總笑的一臉肥rou都要掉下來了,“郭總還好吧?!?/br> 我微微點頭,“還好,就是年紀(jì)大了,難免身體不舒服?!?/br> “那就好,戴總里面請。” 我剛走進去,萬景淵和陸淮安就走了過來,陸淮安眉眼含笑,“呦,這不是中尚的戴總嗎?!?/br> 萬景淵刀削般的薄唇棱角分明,“云飛,你自己來了。” “嗯,我爸爸身體不舒服?!蔽依^續(xù)著冠冕堂皇的措辭。 萬景淵了然,“郭叔開始歷練你了?!?/br>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什么一定要說出來,陸淮安岔開話題,“戴總今天的造型不錯,設(shè)計師是哪個?” 賈明宇端著酒杯走來,“戴總,幸會,以前有眼不識泰山……” 我打斷他的話,“賈總,我還想著哪天請你出來坐坐呢?!蔽艺f著朝他輕輕舉杯。 “戴總客氣,我請你。”賈明宇抿了口香檳道。 萬景淵笑的清朗,“反正都要聚,那就一起吧,我請客,人多熱鬧?!彼謱⒁暰€拋向陸淮安,“淮安,你說呢?!?/br> “好,兩個兩個的聚多麻煩。”陸淮安笑道。 我隨意抬眸,遠處王滿正出神地望著我們的方向。 萬景淵瞅了我兩眼順著我的視線看去,眸子里的笑意頓時驅(qū)散開來,他薄唇勾起乖戾的弧度,舉步朝著王滿走去。 我看著兩個人的笑臉,我分明看到了萬景淵平靜面色下的暗潮涌動,我心內(nèi)暗笑,幼稚的男人。 宴會快散場時。 萬景淵輕攬著我的腰身,“寶貝兒,等會我們一起走吧。” 我一個旋轉(zhuǎn)身就脫離了萬景淵的身體接觸,“我才不要讓你見光,你別自作主張,當(dāng)心偷雞不成蝕把米?!?/br> 萬景淵頹然道,“好吧?!?/br> 結(jié)束時,孫亮將車子開到酒店門口,我拉開后座的車門,一只腳剛踏進去,身后傳來了萬景淵的聲音,“飛兒,在家等我?!?/br> 尼瑪,等你,等你個頭,眾目睽睽之下,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回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分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得逞的神色。 論二十一世紀(jì)大坑,非萬景淵莫屬。 這是要鬧的人盡皆知的節(jié)奏啊。 駛向別墅區(qū)的路上,張揚的黑色法拉利超越了奧迪橫在了我們車前,萬景淵推開車門下車,孫亮問,“戴小姐,要不要開車門?!?/br> “開吧?!?/br> ☆、215 鐵公雞拔毛 萬景淵拉開我的車門,“飛兒,讓你的司機早點回去休息吧。” 冬日的寒風(fēng)竄進車廂,迅速吹涼了車內(nèi)的溫度,我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你可真行?!?/br> 萬景淵脫下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拉過我的手,“寶貝兒,走。” 我隨著萬景淵下車,冷冽的風(fēng)刮在臉上刺骨般地痛著,萬景淵雙手捂上我的臉,我不由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到了車上,我不悅道,“你這是干嘛?” 萬景淵答非所問,“寶貝兒,你跟王滿說過什么?” 啊?我眨著眼睛,“什么意思?” 萬景淵打量的眸光在我身上逡巡著,眉心的褶皺道道清晰,“他是不是喜歡你?” 這是從何說起,我搖頭,“沒有吧?!?/br> 萬景淵食指戳著我的額頭,“你呀你,到底長沒長心?”爾后他把我的腦袋按在脖間,我清晰地感受到他輕滾的喉結(jié),“你說你,沒心沒肺的,不過這樣挺好?!?/br> 我推開他的胸膛,抬眸,“他到底跟你說什么了,把你刺激成這樣?!?/br> 萬景淵薄唇微展,“沒什么。” 不說算了。 回到家,戴子謙已經(jīng)睡熟了,我到他的房間,親了親他的小臉,看著他熟睡的樣子,萬景淵從身后摟上我的身體,手指似有似無地…… 幸虧夜色黑暗,張阿姨沒有看到萬景淵的動作,也或許是裝作看不到,我回頭,啞著嗓子說:“你別鬧?!?/br> 萬景淵一把將我打橫抱起往外走去,我雙臂勾上他的脖子也不敢出聲。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自然是要和姨媽一起的,我買的年貨也都是給姨媽家的,工作太忙,應(yīng)酬太多,實在抽不開身,我給徐諾晴打電話,“過年想去哪里玩?” 徐諾晴說:“我想去臺灣?!?/br> “明年吧,今年來不及了,還要辦港澳通行證,要不三亞吧?!?/br> 然后,我訂了去往5張飛往三亞的機票。 轉(zhuǎn)眼到了年三十,我給張阿姨和鐘管家都放了假,早上萬景淵給戴子謙穿好衣服后,我拉上謙謙的手,說:“跟爸爸再見,我們?nèi)ダ牙鸭疫^年。” 萬景淵趕忙抱起戴子謙,“爸爸也一起去?!?/br> 我訕笑一聲,“我們一家人過年,你湊什么熱鬧?” 其實還有半句話,我沒好意思說出來,你的父母才是你的家人。 萬景淵下巴蹭著戴子謙的小臉,“我是謙謙的爸爸,你就是我的家人?!?/br> 我睨了他一眼,隨他去吧,萬景淵很不客氣的上了我的車。 去年家里多了謙謙,今年家里多了萬景淵,到了晚上,拜年的信息絡(luò)繹不絕,我的手機都快要爆炸了,萬景淵的手機也一直噼里啪啦響個不停,他拒接了幾個電話后,就關(guān)機了。 我眸光暗了暗,也能想到誰會在這樣的日子里打電話讓他左右為難只得關(guān)機,不過,聰明如我,自然選擇了無視。 任之初打來電話,“飛兒,新年快樂,現(xiàn)在怎么樣?” 我笑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br> “過年跟誰一起?” “我一個人。” “……”我想說叫他過來,可是眼角的余光瞟到萬景淵,我又把話咽了回去。 任之初又加了一句,“等會去我叔叔家。” 我頓了頓,“也好。新年快樂!” 年夜飯后,戴子謙和徐諾晴玩到了十點,揉著眼睛撲到我的懷里,“mama,覺覺?!?/br> 我抱起戴子謙,拍著他的身體,跟姨媽姨父告辭,“我們先回去了。” 姨媽挽留,“你的床都收拾好了,新買的床單被罩?!?/br> 我看了看萬景淵,又看了看戴子謙,“我們?nèi)硕?,太鬧了?!?/br> 車子駛離小區(qū)門口,我說:“去我爸那吧,我今晚和明晚在那邊睡?!?/br> 張燈結(jié)彩的大街處處透著新年的喜慶,我實在不忍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孤苦伶仃地過年,雖然他會有自己的消遣方式,可是我潛意識里認為春節(jié)就是要和親人一起過的。 到郭平厚家的時候,他欣喜地迎上來,“你們怎么來了?” 我嘴角淺勾,“謙謙睡著了,給我們找個房間,我們今晚在這里睡了?!?/br> “好,好?!惫胶裣渤鐾獾剡B聲應(yīng)著。 把戴子謙安頓好后,我看向萬景淵,“你走吧?!?/br> 萬景淵臉色難看,郭平厚笑的慈祥,“我先去睡了?!?/br> 郭平厚走后,萬景淵坐在我身邊,“你老攆我干嘛?” 我瞥了他一眼,“你好意思住我爸家嗎?” 萬景淵往床上一趟,踢掉拖鞋,頭枕著雙臂,兩只腳丫子慵懶地交疊,眉梢挑著抹無賴的痞氣,“我的女人孩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里睡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br> 他想睡就睡吧,郭平厚對此事都不發(fā)表任何看法,我腦子里想象著那兩個老妖貨過年連唯一的兒子都不陪在身邊,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報復(fù)的快感。 如果整個春節(jié)期間,萬景淵都不陪著父母,那兩個老妖貨會不會七竅生煙,會不會一怒之下腦溢血什么的,反正越慘越好,我不是圣母,沒有那么多同情心。 想到此,我眼角挑起抹狡黠,我踢掉拖鞋趴在他的身上,輕啄著他的唇瓣,萬景淵很配合地輕柔地吻了一會,我雙手捧著他的臉,嘴角輕挽著誘人的弧度,“老公,我訂了初二的機票,和姨媽一家去三亞,你會不會想我們?” 萬景淵臉上的笑意和柔情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微怒的聲音質(zhì)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br> 我笑容不減,“年前就訂好票了,以往過年我們都是去外面旅游的,我家沒有什么可走動的親戚。” 萬景淵眉心緊蹙,抬手捏著我的臉蛋,他用了些力道,有微微的刺痛感,“現(xiàn)在給我訂票,立刻,馬上,你休想拋下我一個人去瀟灑?!?/br> 我嘟著嘴,“我想的是,你過年肯定也有應(yīng)酬,我不能自私的霸占你的時間?!?/br> 萬景淵眸子里的冰譚融化成一池柔軟的溫情,他雙手撫摸著我的臉頰,“寶貝兒,我好不容易把你和兒子找回來了,任何應(yīng)酬也比不上你重要?!?/br> 我低頭吻上他的唇,“好,我現(xiàn)在給你訂票。” 于是乎,我成功拐跑了某對夫妻的獨生子,萬景淵陪著我和戴子謙在郭平厚家住了兩晚后,初二,我們一大家六口人,坐上了飛往三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