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景淵,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婚姻本來就是要門當(dāng)戶對……”萬太太不甘心地叫著。 萬景淵從身后追上來,“謙謙,叫爸爸?!?/br> 他從我的懷里抱起戴子謙,腦袋蹭著戴子謙的肚子,惹的謙謙一陣咯咯的笑聲,小手緊緊抓著謙謙的頭發(fā)。 萬太太步子急促地追上我,“戴小姐,你也看到了,景淵和顏曦都已經(jīng)那樣了,他們的床單我收起來了,畢竟是人家女孩的第一次,一輩子就這么一次……” 我回頭,不屑地掃過萬太太精致的妝容,嘴角笑意漸染,“萬太太,這話你應(yīng)該和你兒子說,是你兒子睡了她,又不是我睡了她,我倒是想對姜小姐負(fù)責(zé)呢,她嫁了我不是守活寡嗎?!?/br> 萬景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走進(jìn)電梯,他吻著戴子謙的臉蛋,“瞧你媽伶牙俐齒的,爸爸就喜歡mama這一點,爸爸愛死謙謙和mama了。” 萬太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眼里的兒媳婦只有姜顏曦,只有她生的兒子才是我的孫子?!?/br> 萬景淵將戴子謙舉高高,“媽,我沒有說飛兒是你兒媳婦,也沒有說謙謙是你孫子,我愛他們就夠了?!?/br> “你這叫什么話,你還能一輩子不結(jié)婚嗎……”萬太太精致的秀眉擰成了一條線。 萬景淵嘴角噙著儒雅的笑,“我就是一輩子不結(jié)婚,這話我都說了多少年了,媽,您和我爸也太健忘了?!?/br> 萬太太咬牙切齒,眼睛像刀子般飛向我,“就為了這個狐貍精,值得嗎?” 萬景淵修長的雙腿邁出電梯,燈光通明的大廳映襯著他頎長的身姿,他笑的溫文爾雅,“媽,認(rèn)識她之前,我就說過,我一輩子不結(jié)婚,和飛兒沒關(guān)系,她是個意外?!?/br> 萬太太冷哼一聲,“這叫什么事,哪有一輩子不結(jié)婚的?” 萬景淵一手抱著戴子謙,一手摟上我的腰,“寶貝兒,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我抬頭,微笑著凝上他堅毅的面龐,“我開吧,兒子喜歡你,你抱著他玩吧?!?/br> 車子緩緩駛離,寬闊的法拉利輪胎碾壓過路面,支離破碎的霓虹閃著我的眼簾,心里的那抹愁緒悄然爬上眸底,眼前閃現(xiàn)的,始終是我掀開被子那一刻,萬景淵和姜顏曦赤身**親密相擁的畫面。 方才溫馨的場面在車廂的昏暗里露出了本來的面目,是的,那件事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他自己也沒有辦法證明他們沒有做過,萬太太又故意拿著那件事情來惡心我。 回到家,我心事重重地卸妝洗漱躺在床上,不多會,萬景淵走了進(jìn)來,他輕輕關(guān)上門,并反鎖好,他躺在我身邊,抬臂摟上我的腰,輕喚我的名字,“飛兒?!?/br> 我一把拿開他的手,厲聲道,“別碰我。” 萬景淵抬起上本身,兩只手撐在我身體兩側(cè),眸光幽暗流轉(zhuǎn),“寶貝兒,你還不肯相信我嗎?” 我目光渙散,“我不知道。” 萬景淵一把抓住我兩只手置于頭頂,“這道坎你邁不過去,我?guī)湍氵~過去?!?/br> 我掙扎著,“你要干什么?” “干你。” “你別碰我,想起你和姜顏曦,我就惡心,我不要你碰我?!?/br> “寶貝兒,不是我逼你,我不能就這樣跟你玩完了,我們有孩子,我心里有你,愛你,這道坎再難都得邁過去?!?/br> 他的頭低了下來,任憑我如何抗拒,也不過是把嘴巴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演繹到了極致。 他是兩極分裂的人,狂野和柔情都在他那里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寶貝兒,我算著你高朝了四次?!?/br> 我羞赧地握起拳頭捶了下他的后背,“滾!” 萬景淵動了動,“剛滾了,沒要夠?” 我推了推他,“趕緊起來,去抱謙謙,你說你,就不能等都睡著了嗎,動靜這么大,張阿姨肯定知道我們在干嘛。” 萬景淵翻身下去,音色帶著釋放后的慵懶,“知道就知道,誰家沒這點事?!?/br> 我穿好睡衣,把被子蓋在萬景淵的身上,去抱了戴子謙進(jìn)來,萬景淵招呼著,“兒子,躺爸爸mama中間來,跟爸爸玩會,爸爸教你玩……” 男女之間真是奇怪,經(jīng)過了一場歡愛,心里的隔膜好像無聲地消失了,再看萬景淵,鐫刻般的五官愈發(fā)俊朗了,還帶著一抹承擔(dān)了一個家庭的深沉。 翌日,直播結(jié)束后,萬景淵打來電話,有個應(yīng)酬,會晚點回來。 我打電話給任之初,“之初,你的店開的怎么樣了?” “在裝修,你要來嗎,過來看看吧。” 他報了個地址,我就抱著戴子謙出門打車去了。 店面的確很小,位置也有點偏,我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經(jīng)歷了林家的繁華,他還能如此淡然地從底層來過,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任之初笑的一臉無所謂,“這樣挺好的,我跟著林廣雄也學(xué)了很多,他雖然是jian商惡人,也有值得學(xué)習(xí)的地方,相信我,我離成功只有一兩個春秋的距離?!?/br> 我的眼里露出贊賞,我當(dāng)然相信他。 他伸出雙手,含笑的目光落在戴子謙身上,“讓我抱抱,行嗎?鼻子眼睛長的都像你,白白嫩嫩的,好看?!?/br> 我把戴子謙遞給他,他抱起來笨手笨腳的,手輕輕拍著戴子謙的小屁股,“怎么這么小?!?/br> “走吧,找個地方坐會,在這里只能站著?!比沃跆嶙h著。 我們?nèi)チ烁浇囊患倚〔宛^,我們以前本來就是從吃路邊攤的,現(xiàn)在也不會介意吃什么喝什么,哪怕只是三塊錢一杯的奶茶,哪怕只是一杯白開水,能坐在一起說說話聊聊天就好。 任之初把菜單推過來,“吃什么?” 我笑著拿起菜單,“魚香rou絲,糖醋丸子,好了?!?/br> 任之初一點也不客氣,“等我掙錢了,請你吃大餐?!?/br> 我笑笑,“等你掙錢了,不請我吃大餐我都不干。” 任之初兩只手捧著戴子謙的笑臉撫摸著,“寶寶,你知道m(xù)ama是個吃貨嗎?” 我嘴角勾起明媚的弧度,“去你的,有你這么教我兒子的嗎?” “我說的是事實?!?/br> 說說笑笑,菜上來后,我伸出手,想要從他的懷里抱過戴子謙,任之初笑笑,“我抱著他,你先吃吧,我還不餓?!彼f著端起茶水,“我喝點水?!?/br> 我便自顧吃了起來,邊吃邊聊,我吃飽了,任之初也喝完了一壺茶水,我抱過戴子謙,喚過服務(wù)員,“再上一壺茶?!?/br> 茶水上來,我給任之初倒?jié)M,“你現(xiàn)在可以慢慢吃慢慢喝了。” 十分鐘后。 任之初咬牙捂了下肚子,我關(guān)切道,“你怎么了?” “沒事?!?/br> 我又給他倒了茶水:“喝點水?!?/br> 任之初端起茶杯喝了個干干凈凈,喝完后,他的額前滲起了細(xì)密的汗珠,我不由緊了聲音,“之初,你到底怎么了?” 他臉色痛苦,我趕忙喚過服務(wù)員買單。 “去醫(yī)院吧?!蔽姨嶙h著。 任之初搖頭,“不用,可能是吃錯了東西,肚子疼?!?/br> 我焦急地站了起來,“不行,趕緊去醫(yī)院?!?/br> 任之初沒再拒絕,我一手抱著戴子謙,一手?jǐn)v扶著他起來,任之初拿開我的胳膊,“你好好抱著孩子,我能走?!?/br> 走到路邊打車,任之初臉色鐵青,咬牙隱忍。 到了醫(yī)院,掛了急診,跑上跑下,一頓昏天暗地的折騰…… 萬景淵打來電話,“寶貝兒,謙謙睡了嗎?” “沒有,我抱著謙謙在醫(yī)院呢?!?/br> “你們?nèi)メt(yī)院做什么了?” 我老實回答,“之初可能是吃錯了東西,身體不舒服,來檢查一下?!?/br> “哪個醫(yī)院?” 掛斷電話后,我陪著任之初等化驗結(jié)果,任之初隱忍著痛苦神色,“我沒什么事,你先回去吧。” “不行,我得陪著你,萬一有事,你一個人怎么辦?”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化驗結(jié)果沒等來,卻先等來了萬景淵,半個小時后,他打電話給我,“我在醫(yī)院門口,你在哪里?” “門診樓,四樓……” 萬景淵到的時候,眸色清寒地從我懷里接過戴子謙,“這么小的孩子,你就抱他來醫(yī)院嗎?” 任之初臉色透著一抹不正常的白,“抱歉,萬少?!?/br> 萬景淵音線緊繃,“任先生可以不要打擾別人的正常生活嗎?” 我低斥著,“萬景淵,你別過分了,你看不出來他生病了嗎?” 萬景淵不耐煩的抱著戴子謙坐在了我身邊。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們?nèi)×嘶灲Y(jié)果去給醫(yī)生看,見慣了人間生死的醫(yī)生淡然地說:“氧化物中毒?!?/br> 萬景淵冷笑,“這是有人要殺人滅口了?!?/br> ☆、137 我還不相信你呢 我猛然抬頭看向萬景淵,聲音緊繃,“什么意思?” 萬景淵瞥了我一眼,“這你得問任先生了?!?/br> “住院吧?!贬t(yī)生說著開始開單子,“帶錢了嗎,住院費要……” 我趕緊點頭,“帶了,刷卡行嗎?” 萬景淵神色不耐,臉色鐵青,倒也沒再多說什么。 辦好住院手續(xù),立馬有護(hù)士來給任之初輸液,萬景淵站在病床邊,“飛兒,你也仁至義盡了,可以回家了吧,你兒子都睡著了?!?/br> 任之初眸光頹廢,“飛兒,你回家吧,照顧好孩子,別管我了?!?/br> “不行?!蔽壹敝芙^。 萬景淵嘴角勾起乖戾的弧度,聲音冰冷,“你還想留在這里照顧他?想都別想?!?/br> “那我雇個護(hù)工總可以吧。” 萬景淵咬牙瞪著我,眼神里的冷色像一枚枚冷箭射過來,我抬眸瞪了回去,“放心,花不著你的錢,我自己有錢?!?/br> 最后一句話我說的理直氣壯,自己賺錢就是好啊。 安排好了任之初的事宜,我才走了,走到病房門口,我又返回去,從錢包里掏出了自己平時用的銀行卡放在他的枕頭下,“要是有事這里有錢?!蔽业皖^附在他耳邊說了一組數(shù)字。 任之初另一只手繞過來拿出銀行卡,“不用,我自己有錢。” 我往外走去,“你拿著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