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如果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根本就抵抗不了此刻的深情和熱烈,不過我戴云飛可是老江湖了,這時候,我要做的,是吊著土豪,讓他繼續(xù)消費,錢才是我的目的。 白狼哥最后一個音符緩緩落幕,我抿緊唇瓣,一抹幽遠的傷感爬上眸底,我朱唇輕啟,“真心真意,只能靠時間來檢驗。我的心里住著一個人。但是我還看不清他?;蛟S,可能,也許。誰知道呢,希望那個人能一直守護著我。讓我看個真真切切?!?/br> 不接受,不拒絕,可退可進又讓對方看的到希望,這才是我的套路,談不上高明,只是慣用的小心機而已。 今日,白狼哥給我刷了五萬塊錢。 直播結束,白狼哥的微信馬上就進來了:菲菲,今天開心嗎? 我回:開心死了。 他回:你開心就好。 我回:謝謝白狼哥。 房間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萬景淵一臉晦澀不明的走了盡力啊,他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呦,跟哪個土豪聊天呢。” 我瞥了他一眼,如實回答,“白狼哥。” 萬景淵嘴角勾著乖戾的弧度,居高睨望我,“不就是告白加飛機嗎,這點錢就把你收買了?” 來沒來得及回答,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我接了起來,是勞動局的人光臨了,點名找戴云飛。 我心知肚明,克扣丁美琳工資的事情爆發(fā)了。 ☆、096 踏出家門踏進牢門 掛斷電話后,萬景淵不解的問,“你又得罪誰了?” 這幾日店里發(fā)生的事情我沒有給他講過,他完全不知情,一臉懵逼,我笑了笑,語調輕松,“沒事,我先去店里看看?!?/br> “我陪你一起去吧。” 萬景淵和我一起到了店里,我一眼就看到了丁美琳,和她一起的還有幾個人,相必就是工作人員了,我一沒熱情的賠笑臉拍馬屁,二沒有請到辦公室讓座。 萬景淵一句話沒說,就靜靜的坐在一邊看戲,正好,我也不用他做什么。 工作人員說:“丁美琳到勞動局反應情況,說是你這里欠了她的工資不給發(fā)放了。” 我點頭,面帶職業(yè)微笑,“是的,有這么一回事?!?/br> 然后對方講了一大推我聽不懂的法律條款,說白了,就是說我克扣工資是犯法的。 我一直聽著,時不時點頭,最后,我說:“抱歉,我可能沒有錢支付工資給她?!?/br> 丁美琳猝然瞪大眼睛,口氣帶著威脅意味,“那我就要去法院起訴你了,這么多人都能作證你親口說了沒有發(fā)工資給我。” 我笑的優(yōu)雅,“可以啊,隨時歡迎,我也想知道法院傳票長的是什么模樣,我還沒有見到過呢?!?/br> 工作人員說:“看來只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了?!?/br> “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蔽艺f。 丁美琳瞪了我一眼,“上衛(wèi)生間也解決不了問題。” 我借著上衛(wèi)生間的功夫撥打了報警電話,理由是店內失竊。 從衛(wèi)生間出來,我倚靠著收銀臺,說:“丁美琳的工資,我肯定是不發(fā)的,而且我也明確說過,我就算花四千萬跟她打官司,也不會支付她四千塊工資,這么多人都在,我說到做到?!?/br> 警察來的時候,我熱情的招呼著,“警察叔叔,快進來,是我報的警。” 我趕緊招呼店員,“小劉,給人民警察倒水去,都是為人民服務的,辛苦了?!?/br> 警察同志例行問著問題。 我含笑著走進收銀臺內,我用電腦調出了丁美琳盜竊衣服的監(jiān)控,并將屏幕對著外面,讓收銀臺外的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我瞥了丁美琳一眼,吐字清晰,“警察同志,我店里的監(jiān)控顯示,昨天被我辭掉的店員丁美琳監(jiān)守自盜,這里有證據(jù),鐵證如山?!?/br> 丁美琳當即身體顫抖,語無倫次,“你,你,店里的監(jiān)控,不是壞掉了嗎?” 我嘴角噙著優(yōu)雅的弧度,“不是正好成全你的把戲嗎?” 丁美琳眼眸里的光亮抽絲剝繭般暗了下去,直直射向我的目光,咬牙切齒道,“你是故意的?!?/br> 我輕笑,“是誰勾結了客人里應外合以次充好貍貓換太子,你去看守所等著接法院的傳票吧,至少兩項罪名,牢底,你是坐穿了?!?/br> 這下好了,理直氣壯來找我討要工資的人戴著手銬走了,恐怕從家里出來的時候她也想不到她一腳她出家門,從此便踏進了牢門。 送走了警察和工作人員們,我站在店門口,看著遠去的警車消失在視線,身后陡然響起萬景淵清朗的嗓音,“飛兒,想不到啊,你這么能沉得住氣?!?/br> 我很不好意思說,就是因為我沒有沉住氣才讓他今日看到了這一幕,我原本想著等偷盜和偷換以及賠償金額總共到了50萬以上的時候再收網(wǎng)的,現(xiàn)在才20來萬。 數(shù)額越大,量刑越重,這個道理我是懂的。 我側目,拔高聲音掩飾眸底的那抹心虛,“多謝夸獎?!?/br> 萬景淵雙眸深邃如潭,“走,我們接著談我們的事情?!?/br> 他冷不丁摟上我的腰推著我往外走去,他將我推向了他的副駕駛,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萬景淵已經(jīng)倒車離開。 “哎?!蔽液白∷?,“我就這么走了,我總得說兩句話安撫人心啊?!?/br> 萬景淵不知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你這么大本事,安撫人心哪用得著說兩句話啊?!?/br> 我的身子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眼皮有點在費力的工作著,可能是我午睡的時間不夠,因為要直播,只抓緊時間睡了一個小時。 直到車子停止,萬景淵推了推我的身體,“寶貝兒,有那么困嗎,還是在我的車上太舒服了,以至于都能睡著了?” 我睜開半夢半醒的眼簾,他妖艷惑眾的臉寸寸倒映在眸內,“中午沒睡夠?!蔽医o自己找著借口。 萬景淵眸底的笑意點燃了璀璨星光,“晚上回家接著睡,現(xiàn)在我有正事和你說?!?/br> 我這才想起來看看這是哪里,我抬起頭看著窗外,入目的是一片又一片的樹林,一顆顆小樹的樹枝隨著傍晚的風搖曳著。 “這是哪里?”我問。 萬景淵一條手臂撐著腦袋,深不可測的眸內看不出什么情緒,“拋尸現(xiàn)場?!?/br> 我眼里的笑意全部揉碎,面色凝固,“你什么意思?” 傍晚的云霞在他的眸底渡了一層艷麗的色彩,他薄唇漾開一道淺弧,抬手抓過我的手一根根撫弄著我的手指,“寶貝兒,逗你玩呢,我是想說,你別做主播了,再做下去,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為什么?。俊蔽液傻?。 萬景淵手指在我的掌心畫著圈,“你太招人了,那個白狼天天給你發(fā)微信發(fā)照片,居然還在直播間當眾表白了,再這樣下去你是不是得見面了。” “不可能。”我搖著頭沖口而出,“見光死,這事我才不干?!?/br> 萬景淵手指勾著我的下巴,“臥槽,你當初不是也見我了嗎,能見我就有可能見別人?!?/br> “你套路多高啊?!蔽蚁骂M輕揚著笑意。 萬景淵一笑,口氣說不出是嘲諷還是什么,“那你也沒有拒絕他啊,你還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在我看來,就是你喜歡他了,但是沒有明說。” 我抽回手,“你有病吧,他是我的土豪粉,我不得維護好了,難道我要一錘子打死他,讓他再也不要給我刷禮物了,那我豈不是會少很多收入?” 萬景淵聞言臉色微變,“就這么簡單?” 我不以為然,“我以前不也是這樣對你的嗎,和你見面已經(jīng)讓我腸子悔青了?!?/br> 我真正后悔的是我肚子里這個漸漸發(fā)芽的小東西啊,真是作孽。 想到這里,我意興闌珊的靠在椅背上,神色帶著絲漠然,“走吧?!?/br> 萬景淵沒有動彈,許久耳畔傳來他幽涼的嗓音,“你真的后悔了?后悔見我,后悔認識我?” 我緩緩闔上眼簾,頓了一下再睜開,我眸光清明而堅決,“我只希望你不要干涉我的工作,認識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做什么,我和你不一樣,和林默薇也不一樣,我沒有那么優(yōu)秀的爹給我提供優(yōu)越的條件,我只能依靠自己,我一不賣身,二不犯法,我靠著自己的能力賺錢,還不應該得到一份尊重嗎?” 萬景淵薄唇輕抿,“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受不了總有男人跟你聯(lián)系,現(xiàn)在居然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店了,也挺好,為什么一定要做主播呢?!?/br> 我笑了笑,“誰嫌錢多,每個月能多賺幾萬我為什么不賺?” 他一個有錢人家的闊少爺是不會理解我這種對金錢的渴望,或者說對賺錢的渴望。 萬景淵抓住了我話里的漏洞,他陡然揚高音調,“那我可以每個月給你幾萬,十萬,二十萬……” 我啞然失笑,“那能是一回事嗎,錢,不等于賺錢的能力,這就是授人以魚和授人以漁的區(qū)別,懂嗎?” 萬景淵眉心蹙起,“你一定要做,是吧?!?/br> 我吐字如釘,“是?!?/br> 話音落,我陡然反應過來,他怎么知道白狼哥向我表白了,我伸出食指指著他,“你不是再也不玩了嗎,還偷看我直播?!?/br> 萬景淵眸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爾后挺直脊背字正腔圓道,“什么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我沒有注冊登錄,就是以游客的身份隨便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都表白上了?!?/br> 哎,這就是見光死的范本啊,該做的都做了,身體的每個犄角旮旯都被他看了個干干凈凈,我昔日的“土豪金”已經(jīng)好久一毛不拔了,還不爽別人做我的土豪。 我嘴角勾起嘲諷,“隨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蔽彝送巴猓澳阕卟蛔?,不走我下車自己走了?!?/br> 萬景淵無奈的點頭,“你總是有道理,我說不過你?!?/br> 我暗笑,我字字句句在占個理字,不是他胡攪蠻纏就能隨意擺弄我的,我也不是那么沒有主見的人啊。 萬景淵發(fā)動引擎離開,他側頭目光在我的鐲子上掃過,“不錯,戴你手上挺漂亮的。” 我揚起胳膊,“鐲子漂亮還是手漂亮?!?/br> …… 一路聊著天,萬景淵將車子開進了超市,萬景淵笑問,“想吃什么?” “吃你最拿手的?!?/br> …… 回到家,我和萬景淵鉆進了廚房,看著他專心做菜的樣子,一股莫名的情愫爬上心頭,有感動,有溫馨,這一刻,我很想告訴他,有一個小生命將我們兩個人緊密的聯(lián)系在了一起。 我的眼里流溢著柔情,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景淵?!?/br> ☆、097 玫瑰花 萬景淵切著牛rou塊,頭也不回地應道:“嗯?” 一個簡單的字符將我的思緒和虛無縹緲的感覺拉回了理智,我笑了笑,“你的牛rou塊切的真好看,堪比五星級大廚,你是虎振技校的高材生吧?!?/br> 萬景淵揚著明朗的笑臉側頭看了我一眼,語調歡快,“臥槽,寶貝兒,你不知道吧,虎振是我徒孫。” 正說著,門鈴響了,我跑出去,透過貓眼看到的是一大束玫瑰花,反正屋子里有男人,我怕什么。 我打開門,“請問……” “你好,菲菲姑娘嗎?這是你的玫瑰花,請簽收。”一道輕快的男聲自一大束遮擋住我視線的玫瑰花后面?zhèn)髁诉^來。 我抽出上面你的卡片,掃了一眼文字:送給最愛的菲菲。落款是白狼。 “好好好?!蔽尹c頭,趕忙將玫瑰花放進了客廳,拿過快遞小哥遞來的單子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