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我笑的愈發(fā)明媚,“等哪天你兒子帶男人回來住你才要哭了呢?!?/br> “萬景淵!”萬太太聲音鋒利像要吃人似的,“哪里來的個小妖精也敢和我這么說話……” 我冷睇了萬太太一眼,無意看他們母子之間的戰(zhàn)爭只得徒步走了出去。 冬末初春時節(jié),夜還是涼的,空曠的別墅區(qū)內,昏暗的路燈下,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伴著高跟鞋有節(jié)奏的聲響,我拿過手機準備找個人來接我,或者叫個滴滴。 劃開屏幕,這才發(fā)現(xiàn)在我掛斷電話不久那串數(shù)字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飛兒,有些話我現(xiàn)在不能和你說,請一定相信我是愛你的,我愛了你十年,請允許我做完自己的事情,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歲月,再等我兩年,還有兩年,我一定會回來娶你。 心里酸澀的難受,一句咒罵聲卡在喉嚨里愣是吐不出來,我抬頭望天,只有灰蒙蒙的一片,我嘴角緩緩劃開苦澀的弧度,低頭,我刪除了短信。 身后的喇叭聲不期然刺入我的耳朵,車燈照亮著腳下的路,我倔強的不去回頭。 “喂,小妞,你去哪,哥送你啊,要不然等會遇到壞人怎么辦?”萬景淵玩味的嗓音含著壞笑傳來。 靠,他才是那個最大的壞人。 我雙手插兜挺直脊背,腳下的步子堅定而有力。 萬景淵的車在旁邊緩緩的跟著我的速度,“小meimei,你這么喜歡鍛煉身體啊,上車來,我們一起鍛煉?!?/br> 我又羞又氣,繼續(xù)裝聽不見。 “你看,那邊有個人一直在盯著你看?!彼终f。 我下意識轉過頭去,哪里有什么人,萬景淵停下車飛快的朝我奔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走,上車?!?/br> 靠,我哪里還敢上他的車。 我頓住身體,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不上?!?/br> 萬景淵半推半抱的將我弄上了車,車子一路行駛,我心里憋著氣也不想理他。 他拉過我的手,清亮的嗓音笑著,“寶貝兒,你喜歡我的車還是我的床?!?/br> 我輕咬下唇瓣不想理他。 萬景淵手指勾著我的手心,“你這里的技術還不行,得繼續(xù)培訓?!?/br> 我胸腔內憤怒的火苗燒了起來,我咬咬牙,繼續(xù)裝蛋以及裝淡定。 猛然一個熟悉的字眼躍入眼簾,我趕忙喊道,“停車?!?/br> 萬景淵停下車子疑惑道,“寶貝兒,怎么了?” 我的眼睛盯著“藥店”兩個字,默默的給自己打著走下去的勇氣。 車子倏地竄了出去,萬景淵毫無情緒的聲音傳來,“別老想著吃藥。” ☆、058 開門迎戰(zhàn) 我瞪了他一眼,脫口而出:“你憑什么管我?” 萬景淵聲音軟了下來,“寶貝兒,吃藥對身體不好。” 我沒好氣的說:“萬一懷孕了打胎不是對身體更不好?” 萬景淵狹長的眼眸帶著不容拒絕而的強勢逼來,“我說不許吃就不許吃?!?/br> 胸口一股子悶氣無處紓解,我決定不和他爭論這么無聊的問題,他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我完全有時間自由行動。 手機鈴聲將車廂的沉默劃得支離破碎,萬景淵接起來,“寶貝兒……臥槽,你這么愛我,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的……好啊,沒問題,不過我今天沒時間了……好,我明天找你……” 掛了電話,萬景淵側頭看著我,“寶貝兒,想吃什么,我鍛煉身體也挺辛苦的,你叫的嗓子都快啞了,我們兩個都補補。” 一種莫名的無力感襲來,我轉過頭去盯著他的側臉,他俊朗的五官籠在支離破碎的霓虹燈里影影綽綽,這個妖艷到極致的男人即便沒有錢也會有很多女人貼上來吧,我靠著椅背,懶懶地說:“你去補吧,我回家泡方便面。” 萬景淵抬手勾著我的脖子,大拇指摩挲著我的臉蛋,“我又惹你生氣了?” 我搖頭,“沒有。” 紅燈亮了,萬景淵停下車雙手捏了捏我的臉蛋,“那你這是怎么了,悶悶不樂的?!?/br> “沒事?!?/br> 通過談判結束關系的路已經(jīng)被他堵死了,看來我得想其他的方式,若不是每天都需要在家里直播,我會直接住到姨媽家。 萬景淵帶我去了一家餐廳,剛坐下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眸光一亮,溫柔的接了起來,“一梵。” 我若是做個戀愛的假象,他也沒有道理再強留我在他身邊了吧。 “我剛忙完,今天加班,你吃飯了嗎,想請你吃飯。” 我垂眸斂目,“今晚不行,正吃著呢,改天吧。” “那就明天吧,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好,明天我在店里等你?!?/br> 我嘴角始終噙著笑意,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緩緩放在了餐桌上。 萬景淵涼涼的冷睇我一眼,“明天有約了?” 我點頭,“沒辦法,我忙啊,你說我,雖然身高不到一米七,可我身材好啊,才九十多斤,雖然長的不漂亮,可是也有吸引人的資本啊,雖然買不起豪車豪宅,可是也有人格和經(jīng)濟獨立的能力啊,我這樣的小蝴蝶,吸引兩只小蜜蜂,那不是很正常嗎?” 萬景淵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你的小蜜蜂能給你買店鋪還是瑪莎拉蒂?” 我雙手交叉放在餐桌上挺直脊背,嘴角的笑意優(yōu)雅柔和,“你不用拿話激我,你給我買,自然是因為我值得,你若是買凱美瑞給我,你自己都知道配不上我,這說明我的潛能力,配得上瑪莎拉蒂,當然,你可以選擇收回,而且,我求之不得。” 萬景淵靠著椅背,溫潤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飯菜上來了,我們很難得的做到了食不言寢不語。 不出意外萬景淵和我一起回家了,下車的時候,萬景淵摟著我的肩膀,“寶貝兒,你說,鍛煉身體有沒有虧吃?!?/br> “沒有吧?!?/br> 萬景淵的手指撥開我的衣領似有似無的摩挲著我的鎖骨,“走,我們回家鍛煉身體去?!?/br> 尼瑪,誰能告訴我這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是什么做的。 豈止是晚上鍛煉身體,他連早上都要鍛煉,我就是被他撩火撩醒的,結束后我看了眼手機,才七點,我又倒頭睡去,這一睡,再醒來,已經(jīng)太陽曬屁股了。 當然,開車去店里的路上,我去藥店買了避孕藥,我可不想一不小心弄出人命來。 按照我往常的時間安排,一般會在下午四點結束直播后回店里繼續(xù)上班,今天我心底有著隱隱的不安,于是在直播結束后,我開車直奔阮璦的店里,有事沒事欣賞欣賞高檔珠寶也很鍛煉人的眼光啊。 傍晚手機響起,看到“土豪金”三個字,我笑了笑,接起來,“喂。” 他一不是我的金主了,二不給我買房買車買商鋪了,我憑什么還叫他“親愛噠”,于是稱呼也得改了。 甄嬛稱呼皇上的時候不也是嗎,柔情蜜意的時候叫“四郎”,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四郎就只是“老四”了。 “寶貝兒。”萬景淵的笑聲隔著話筒清晰的傳來,“你在哪?” “我在外面?!蔽掖?。 “今天有表演,別人送了我兩張票,帶你去劇場看啊?!比f景淵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話隱含著一股子刻意。 我嘴角勾起嘲諷,“不了,我有事,先掛了?!?/br> 哼,偏不讓你找到我。 阮璦咯咯的笑著,“哎,如果說萬少能栽在哪個女人身上,十有**會是你?!?/br> “得了,他可別栽我身上。” 就他那龐大的后宮團我就惹不起。 “說真的?!比瞽a盯著我的眼睛,“你到底想找個什么樣的,我再去幫你劃拉劃拉。” 我的腦子里突然閃過那串數(shù)字發(fā)給我的消息,兩年。 我頓了一下爾后眉梢揚起,“行,去幫我劃拉吧,不都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我就想抱金磚?!?/br> “啊?”阮璦愣了,“你想找個23歲的小鮮rou?那我得問問霄啟公司里有沒有新招進來的大學生?!?/br> 我斜睨了她一眼,“我是想抱十塊金磚好不好?” 阮璦嗤笑一聲,“你公公婆婆還沒有認識呢,你再等等吧,等你公婆結婚生子了,你直接把你老公抱過來養(yǎng)就行。” 楊一梵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問了下餐廳名字,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阮璦喊住我,“你打車去吧,給人家個做護花使者的機會?!?/br> 我怕撞車。 飯后我和楊一梵又去看了一場電影,散場后,他要送我,在我的堅持下,我們就各開各車,各回各家了,當然,我回的是姨媽家。 期間,我的手機是靜音狀態(tài)。 躺在被窩里,看到萬景淵發(fā)來的一條條微信和未接來電,我也沒有要回復的意思。 翌日,我的手機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我客氣的接起來,“你好?!?/br> “戴云飛,我是林默薇,談談吧。” 都打上門來了,咱得揮舞起戰(zhàn)旗唱起戰(zhàn)歌開城迎戰(zhàn)啊。 林默薇也沒有和我客氣,我也不需要她的客氣。 約好了地點,我就一路哼著歌開車去了。 我走進咖啡廳的時候,林默薇已經(jīng)姿態(tài)優(yōu)雅的坐在了座位上,看著她濃厚的妝容,我笑了笑,“你好?!?/br> 林默薇也不和我繞彎子,“我不好?!?/br> 我笑的優(yōu)雅,“和我有關系嗎?” 林默薇審視的眸光在我身上逡巡片刻,“你穿的衣服拎的包,都是萬景淵買給你的吧,你現(xiàn)在也算攀上高枝了?!?/br> 我抬手招呼侍應生,“一杯卡布奇諾?!?/br> 林默薇嘴角勾著顯而易見的嘲諷,“行啊,跟萬景淵混了幾天都會喝咖啡了,以前你和阮璦可是窮的只能吃食堂,偶爾吃頓麻辣燙都得算計著生活費,現(xiàn)在阮璦嫁了左總,你也攀上了萬景淵,可惜啊,你沒有阮璦好命,阮璦是名副其實的左太太,左總是出了名的顧家,萬景淵就別說了,想必你也知道,你不過就是其中的一個,他也是一時興趣玩玩而已?!?/br> 我含笑著點頭,一字一頓道,“我知道?!?/br> 林默薇鄙夷道,“知道就好,既然知道,就不要把自己的路堵死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是我一時疏忽大意著了你的道,憑著你也做不了這么滴水不漏,必然是萬少在后面給你出謀劃策,住院費醫(yī)藥費我都賠了,再扔給方婷十萬八萬的精神損失費,這事要是行,就這么辦,不行的話,你也要小心,以后會不會犯到我手上,萬景淵護你一時,不會護你一世,你和可以和他商量一下,至于怎么說,就是你的事了?!?/br> 呵,她說明白了我也聽明白了,她這是趾高氣揚的給我下命令來了,她不是應該低聲下氣的給我賠禮道歉求我高抬貴手嗎,哪怕她平心靜氣的和我談判呢。 我淺啜了一口咖啡,淡笑不語。 林默薇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對,是我搶了你的男朋友,可是那又怎么樣,是你自己沒本事抓不住他的心,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他就是愛我,他現(xiàn)在是我老公,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他?!?/br> 我抬起眼簾仔細看著她的臉,任之初愛她嗎,雖然我不確定任之初愛不愛我,不過任之初對她的愛恐怕也摻雜了太多的水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