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我回復:挺好的,新年快樂,真心的。 他沒有再回復。 我家也沒有什么親戚,早年姨父因為和姨媽結婚,和表妹的奶奶家鬧的很不愉快,表妹的奶奶嫌棄姨媽帶著我這個拖油瓶當初以死來反對這場婚事,這兩年看我家條件好了,買了大房子,奶奶想要沾光住進來,可惜姨媽姨父不歡迎,所以我們也沒有什么要走動的親朋好友,于是我們一家四口登上了飛往三亞的飛機。 姨媽姨父舍不得我花錢,可是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我愿意通過自己的努力讓姨媽姨父過上好的生活。 初三晚上,我們正在酒店吃著海鮮,意外的接到萬景淵的電話,是的,我們這幾天都沒有聯系。 我走去衛(wèi)生間接起來。 “你在家嗎,我等會過去。”他的聲音有點微醺。 皇上要駕臨了,小主跪迎接客了。 三線艷星到影后的成長之路只有一秒鐘,我擺了個苦大仇深的表情,失望道:“可是我在三亞,怎么辦?” “艸!”萬景淵直接爆粗口,“你跑那么遠干嘛去了?跟哪個爺們去玩了?” 我不著痕跡冷笑一聲,“爺們是有一個,我偏不告訴你是誰。” “戴云飛!”他低吼出聲,隔著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渾身的凜冽氣息,“我給了你那么多錢,你別太過分,我不限制你,但是你也得隨叫隨到?!?/br> 我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不就是一點錢嗎,我都還給你就是了,想給姑奶我錢的男人多了,我要你錢是給你臉?!?/br> 話音落,不顧他的怒吼,我就掛斷了電話,任憑電話響著,我調了靜音放進包里,就是不接。 他還真拿自己當皇上了,可惜姑奶奶我真不是做妃子的料,什么顧全大局,什么忍辱負重,我只管自己舒服就好,管別人做什么。 吃過飯姨媽姨父回房間睡覺了,我訂的是三房一廳的全海景復式家庭套房,我也回了房間,我打開窗戶,喝著紅酒,吹著海風,欣賞著遼闊的大海。 說不出的小資愜意,心曠神怡。 不知過了多久,我有些困意朦朧了,我習慣性的拿過手機看一眼,好家伙,好幾條萬景淵發(fā)過來的微信和未接電話。 我偏不給他回過去,然后我又把音量調了回來,準備他再打電話的時候,我接起來,不說話,讓他繼續(xù)胡思亂想,或者電腦里放點什么讓他想入非非的聲音。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半夜十二點半,一把突兀的手機鈴聲把我從周公的懷抱里拉了出來,我無奈的接起來,“喂?!?/br> “我要是問你住哪個酒店你肯定不說?!比f景淵的低笑聲很愉悅。 被打擾了好夢的我多少有點沒好氣,“告訴你能怎么樣,我住海韻?!?/br> “那你肯定不會告訴我你在哪個房間?!?/br> 激將法! “難不成你還能飛過來?”我有點疑惑。 “剛散場,今天家庭聚會,爺爺還給了我一個紅包?!比f景淵漫不經心道。 “那你問我住哪個房間干嘛?” “我就那么隨口一問,你說了有獎勵,不說也無所謂?!?/br> 我干脆報了房間號,趕緊掛機,好繼續(xù)和周公溫存。 但是…… 十分鐘后,門鈴響了,這大半夜的能是誰,于此同時,我手機鈴聲也響了,是萬景淵。 “寶貝兒,我在你房間門口,要不你就出來跟我走,要不你就開門讓我進去?!彼翢o溫度的聲音挾裹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我立馬披上睡袍下樓,這不是大半夜的擾民嗎。 打開門的時候,我往外推著萬景淵,“你這是干嘛啊,不是家庭聚會嗎,這里可沒有你的家人?!?/br> 萬景淵往屋里探著腦袋,“不請我進屋???” 我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不請。” 萬景淵張開雙臂一把將我攬入懷里,“你和誰來的?” 我賣著關子,“不告訴你?!?/br> 正在這時,里面響起了一道男聲,“誰啊,是飛兒在外面嗎?” 萬景淵眉頭微蹙,低聲說:“耳熟,誰啊?!?/br> 他旋即一把推開我,他的手快速推開門,他頎長的身姿頓住,“姨父,我來找飛兒說點事?!?/br> “大半夜的是誰啊?”是姨媽的聲音。 打發(fā)了姨父,萬景淵俊眉輕揚,眸色瀲滟,“你怎么不說是你們一家來的呢?” 我笑,“我姨父也是爺們啊,難道他是女的?” 萬景淵食指用力戳著我的額頭,“我扔下了一大家子人飛過來,你,不過這樣也好,我這兩天想你想的睡不著?!?/br> “離你近的女人那么多,你非得大老遠來找我干嘛?”我說著推了他一把準備進屋。 萬景淵拉著我的手臂一收,我就落在了他的懷里,他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際,“我就想和你做,別的女人滋味不好?!?/br> 我用力往回扯著胳膊,“你別瞎鬧,我得回去睡覺了,這樣不好?!?/br> 萬景淵反倒一把將我摟緊,他輕咬上我的耳垂,“我跟你一起?!?/br> 我身體一個戰(zhàn)栗,強裝鎮(zhèn)定道,“不,你自己開房去?!?/br> 萬景淵旋即松開我,拉著我就往外走,我在后面趕緊說:“別,我還穿著睡衣呢。”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睛泛著晶亮的光芒,“你先回去等我,我開好房給你打電話?!?/br> 回到房間后,我把手機調成了靜音,轉念一想這樣也不好,他會按門鈴的,媽蛋,要死了,他閑著沒事跑這么遠來找我干嘛。 好吧,我這純屬廢話,我能不知道他來干什么嗎,皇上半夜召喚妃子,不就那么點事嗎。 我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我躺在床上可就睡不著了,當然,也就十來分鐘的功夫,我就又接到了萬景淵的電話,他爽快利索的報了個房間號碼給我,我套了個外套就出去了,走在走廊里,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我是偷情的少婦呢。 我到他房間門口的時候,等了一分鐘他才姍姍來遲,老遠我就看到了他俊朗的五官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笑的如春風拂面。 “寶貝兒?!彼恢皇止粗业牟弊訅合蛩膽牙?,另一只手刷開了門。 進到屋里,他用腳踢上了門直接把我按在門板上,瘋狂的吻狂風驟雨般向我襲來。 別人偷情上床,我們偷情上門。 ☆、049 游戲規(guī)則 事后他把我抱進浴室,打著幫我洗澡的名義慢條斯理的撩火,結果就是我被他撩的火越燒越旺…… 進入這個房間開始,上了一次門,上了一次浴室,一個小時后我終于有幸躺在了柔軟的床上,萬景淵也累了,不過他并不打算放過我,他一只手在我后背摩挲著,一只手夾著香煙吞吞著煙霧。 “寶貝兒,今天很舒服吧?!?/br> 我臉一紅,“沒有?!?/br> “別不承認,你的聲音告訴我你今天舒服了?!?/br> 我決定不去和他討論這么臉紅心跳的問題,我推了推他,“我該回去了。” 萬景淵識趣的松開我的身體,我剛剛坐起來,他猛地將我撲倒,他幽邃的眸子似一抹濃稠的墨汁正在漸漸漾開,“寶貝兒,你知道什么叫一夜七次郎嗎?” 啊? 我張大嘴巴,萬景淵順勢吻了下來,“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br> …… 后來我實在困得睜不開眼,而且累得雙腿不聽使喚,就算是萬景淵背著我回去,我都懶的動了。 房間內拉著厚厚的窗簾,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中途接到過一次姨媽的電話,我找了個借口應付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是被萬景淵的電話吵醒的: “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怎么才算正式……不訂婚,這算是她在向我求婚嗎,我不需要……你們聚吧,我就不去惹你們生氣了……我在三亞,就這樣?!?/br> 掛了電話,他回頭,手指輕撫著我的發(fā)絲,“醒了?” 昏暗的房間內,我看著他毫無瑕疵的俊臉,“你回去吧?!?/br> 我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萬景淵欺身壓了上來,“用完了我就想跑?” 我只得哄著,“我得回去了,要不姨媽該著急了,你也回家吧,別再打擾我度假的好心情?!?/br> 萬景淵眉頭擰成川字,“你就那么討厭我?” 我斟酌了一下措辭,“我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你要懂得成人游戲的規(guī)則,不需要我教你吧,老司機,ok?” 萬景淵深潭般的眸子沉了沉,半晌,他抿唇道,“好?!?/br> 在糾纏和放手之間,他也是一個手起刀落的人,話音落,他立馬從我身上起來,快速的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而我,剛剛拿起外套。 初六,我們一家四口就回來了,我要開門做生意啊,這年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要有立足于世的本領。生活告訴我女人更不能眼皮子太淺,男人是最充滿變數的生物。比如,任之初。 說起他,他又給我發(fā)信息了,就在我剛從三亞回來下飛機的時候,雖然只是一串數字,不過,我知道是他,沒有什么營養(yǎng)的話,只是無關痛癢的問候:飛兒,你好嗎? 有時候我想回復,卻又覺得沒有必要給他什么反應,他攀他的富貴,我在我的小窮窩里繼續(xù)奮斗,挺好的。 傍晚,萬景淵給我發(fā)了一條微信,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皇上都開了金口來問候,小主我也只得如實相告:回來了。 萬景淵的電話立馬飚了過來,他磁性的嗓音笑道,“寶貝兒,你在哪呢,我去找你啊,送你個禮物。” “我在店里?!?/br> 半個小時后,萬景淵就到了,他推門進來,俊眉挑著自信,“寶貝兒,你是不是也想我了?!?/br> 我咬牙,“能解釋下‘也’字嗎?” 萬景淵躍上我的辦公桌眸光迎上我的視線,“反正我想你了?!?/br> 他說著就伸手過來,兩指掐著我的下巴,眸色瀲滟,“我是不是說你心里去了?” 我從鼻腔里哼了一聲,“你有什么值得我想的?” 一說這話萬景淵不干了,他雙手用力揉著我的臉頰,“想不想我的擎天劍?” 頭上無數紅云飄過,要不要大白天的就開這種帶顏色的玩笑。 我羞赧的揮開他的手,“煩死了?!?/br> 萬景淵精致的五官笑意叢生,他跳下辦公桌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他抬手看著腕表,“戴總可以早退吧,我的禮物還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