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邊嚼著爆米花一邊自嘲的笑道,“這算什么,我還被公會封殺過呢?!?/br> 萬景淵緊挨著我坐下,酒瓶子遞到我嘴邊,“我有酒,你有故事嗎?” 我嗤笑出聲,“我以前被公會封殺過兩次,不管我死活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了?!?/br> 萬景淵略帶疑惑,“為什么?” 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你不知道各行各業(yè)都有潛規(guī)則嗎,老大給面子送我張機(jī)票,我不接著,不殺我殺誰?” 公會老板直接的,會說,給你訂張機(jī)票,今晚過來陪我。老板含蓄的,會說,下次有活動支持你。 老板給面子,小主播不接著,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識相的就會被無聲無息的踢出局。 萬景淵審視的眸光在我身上逡巡片刻,“哪個大哥這么不長眼非得讓你陪睡?” 我笑了笑,“還得感謝萬少的大手筆,好歹也讓我在整個直播平臺露了個臉,這幾天猛增了不少粉絲?!?/br> 我說的也是大實話,雖然萬先生人不在了,但是也在發(fā)揮余熱啊。 萬景淵毫不客氣,“怎么謝我?” 劉雅琪踩著高跟鞋的腳邁著細(xì)碎的步子走過來坐在了萬景淵的腿上,“我唱的怎么樣?” “好聽?!比f景淵撫著劉雅琪的臉蛋說。 我起身去點(diǎn)歌,不去給他們當(dāng)燈泡。 散場的時候,我自然的走上了魏錫凱的車,一直濃情蜜意的萬景淵和劉雅琪也上了各自的車,不知道是各找各媽,還是相約一起去創(chuàng)造一個新媽。 ☆、028 車禍 車子一路行駛,我喝了點(diǎn)酒,暈暈乎乎的瞇著眼睛假寐。 我的手機(jī)鈴聲在靜謐的空間突兀的響起,我接起來,“喂?!?/br> 阮璦開門見山,“我剛問了我老公,是萬景淵打電話叫他去夜魅的,所以……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姓萬的在這方面確實沒有什么底線,你……” 我打斷她的話,“我心里有數(shù)。” 掛了電話,我蹙眉思索著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停止,魏錫凱溫和道,“云飛,我想和你談?wù)??!?/br> 我緩緩抬起眼簾,入目的是一條小路,我竟沒有注意他什么時候變換了車道。 “談什么?”我明知故問。 魏錫凱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握上了我的,他手心的溫度在寒冷的冬夜里蘊(yùn)熱著我的肌膚,“你知道我的心思,可是我也能感覺到你微笑背后的平靜,我喜歡你,喜歡到畏懼,可是我不想放棄,我們試試好不好?” 我的眼睛望進(jìn)他眸底的真誠,“對不起,可能是我一個人單身太久了,心冷了?!?/br> 他輕勾唇角,“給我個機(jī)會,讓我把你的心暖回來。” 我抬頭,車窗外的小路籠在冬季的薄霧里,恍惚中似乎有一個身影朝我走來,似乎我和那個身影在同行,似乎這只是一個遙遠(yuǎn)的夢境,似乎…… 我嘴唇展開似有似無的弧度,眸光悠遠(yuǎn),“我不知道我的心還在不在。”我沒有說出口的是,我一直在努力證明自己的心還活著。 魏錫凱輕輕攬過我的肩頭,謂然低嘆,“我不逼你,你也不要有壓力,就當(dāng)做一個普通朋友也好。” 這個男人進(jìn)退得宜很聰明也很有風(fēng)度,我難以啟齒的,他都替我說了。 回到家,我將自己摔倒在沙發(fā)上,不多會兒門鈴響了,我淡定的打開門,“你有事嗎?” 郭平厚舉步而來,他在沙發(fā)上坐定,雙手自然地交叉,嗓音醇厚,“我白天太忙,沒有時間過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喜歡什么,我明天帶你去買個生日禮物,平時買給你的東西也沒怎么見你用過?!?/br> 我隨手拽過一個抱枕抱在懷里,神色蔫蔫,“我沒什么想要的,你回去吧,我想睡覺了?!?/br> 郭平厚從公文包里拿過一張支票放在了茶幾上,“那你自己去買吧?!?/br> “哦。”我隨口應(yīng)道。 郭平厚走后,我盯著茶幾上的支票,看著看著,我伸手拿過那張紙,瞅著那串長長的數(shù)字,五百萬,我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將紙張揉成一團(tuán)瞅準(zhǔn)電視柜旁邊的垃圾桶抬手?jǐn)S了過去。 失手了。 我又撿起來,站在垃圾桶旁邊精準(zhǔn)的扔了進(jìn)去。 人生就是一場沒有結(jié)局的電視連續(xù)劇,不,人生是一場場狗血澆灌的電影。 這不,翌日上班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場狗血的事件。 我正開著車駛在每日必經(jīng)的路上,紅燈亮了,我順勢踩下剎車,下一秒,“哐當(dāng)”一聲,我頓感大事不妙,我的車被嚴(yán)重性sao擾強(qiáng)吻了。 尼瑪,流年不利啊,我趕緊下車,轉(zhuǎn)身抬頭,晨霧中萬景淵正靠著駕駛室的門笑的如春風(fēng)拂面,“真是不好意思,撞了你車了?!?/br> 我怎么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好意思,我瞅了瞅他的嘴巴和我的屁股,呃,我指的是車的。 “你會不會開車???故意的吧?”我抱臂環(huán)胸,擺了個趾高氣揚(yáng)的姿態(tài)。 萬景淵笑的爽朗,“戴總給個面子,私了吧?!?/br> “怎么個私了法?” 萬景淵雙手推著我,將我推向了他的副駕駛,“走,我們談?wù)勊搅说氖??!?/br> 我莫名其妙的坐進(jìn)了副駕駛才發(fā)現(xiàn)車后座還有人,萬景淵笑道,“劉哥,你去把戴小姐的車開到我家?!?/br> “喂……” 這哪跟哪啊。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萬景淵已經(jīng)坐進(jìn)了駕駛室,我眼睜睜的看著后座的劉哥上了我的車,這人眼熟,哦,對,是我和林御宸吃飯那次,在餐廳外面喊住我的男人。 “這……” 劉哥還不忘把我的包從我的車?yán)锬眠^來給了萬景淵。 我大腦缺氧睜大眼睛看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幕,我這是睡著了,還是沒睡醒呢,反正我不敢肯定這是真的。 “說說怎么私了吧。”萬景淵慵懶的靠著椅背,長指搭在方向盤上似有似無的敲擊著。 我回過神來看向他精致的五官好看的面部線條,“你有病吧,碰了人家的車還這么高興?!?/br> 綠燈亮了,萬景淵直視著前方,含笑地嗓音漾開,“我賠你輛車吧。” 我張大嘴巴,第一次聽說追尾了,還只是輕輕蹭了一下就要賠一部車子的,就是碰瓷的也不敢這么獅子大開口啊。 “你還在被窩里沒睡醒吧?!蔽也粫乓詾檎?。 萬景淵側(cè)頭,薄如刀刃的唇瓣勾勒著誘人的弧度,“不信?” “先送我去上班吧?!蔽乙矝]有那么多時間和他在這里斗嘴皮子。 萬景淵沒再說話。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一家4s店。 這家伙玩兒真的。 ps:第二更,晚八點(diǎn)。 ☆、029 瑪莎拉蒂 萬景淵拽著我直接到了瑪莎拉蒂車前,“就是它了?!比缓笕思抑苯臃_我的包拿過我的身份證遞了過去。 我趕緊從銷售人員手里搶過我的身份證,“就蹭了點(diǎn)漆,你車要是沒保險,我自己去……” 萬景淵掰開我的手又將我的身份證遞給銷售人員,“我說賠車就賠車,你怎么那么多廢話?!?/br> “那車也不是我的,是阮璦的。” “我讓劉哥把車修好了給左霄啟開回去,這車就是賠你的?!比f景淵盛氣凌人的聲音挾裹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強(qiáng)勢。 我可不認(rèn)為萬少有這么好的心,我像xiele氣的皮球,無奈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萬景淵薄唇勾勒著謎魅的弧度,他低頭湊近我耳邊,呼出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我就想做你?!?/br> 一句話點(diǎn)燃了我心底的炸藥引線,我的胸口頓時怒火升騰,他就是個動物,腦子里成天就想著那么點(diǎn)事。 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門的,三達(dá)不溜點(diǎn)不坑你坑誰點(diǎn)。 丫的,坑死你。 我故作無奈,嬌聲道,“你別這樣好不好?” 萬景淵抬手撫了下我的臉頰,磁性的嗓音蠱惑道,“乖,聽話?!?/br> 我默默的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就這樣,我這一大早上可謂風(fēng)起云涌,由一場車禍演變成了白撿一輛豪車。 當(dāng)我駕駛著瑪莎拉蒂去到阮璦的店里,進(jìn)了她的辦公室時,她正半躺在沙發(fā)上優(yōu)哉游哉的玩著手機(jī)游戲,我將車鑰匙扔在她的腿上,打趣道,“珠寶商就是好,有錢有閑,瞧瞧你,再看看我,天壤之別啊。” 阮璦玩完一局游戲,拿過車鑰匙,疑惑道,“這是什么?” “你猜?”我故意賣著關(guān)子。 “他給你買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誰,我搖頭,一字一頓道,“不是他,是萬景淵?!?/br> 阮璦拿著車鑰匙朝著我扔過來,我趕緊抬手接住,她瞥了我一眼又拿起了手機(jī),“受傷了別來找我,我可是三番五次提醒過你了?!?/br> 我聳聳肩膀,“放心好了,你知道我的,萬景淵不會讓我上心,所以也不會傷心。” 瑪莎拉蒂就是比奧迪a4好,我嘚瑟的開著新車在城市的大街竄來竄去,這座城市我都快跑不開了,一路馳騁,瑪莎拉蒂愣是讓我開出了飛機(jī)的效果,尼瑪,我這車后備箱要是再放兩個兵乓球,我能把它當(dāng)原子彈射出去,那我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發(fā)起人全球的罪人遺臭萬年的名人啊。 傍晚接到了萬景淵的電話,“寶貝兒,車開的順手嗎?” 我故作姿態(tài),“還行吧,一般般,有一種甩了前男友的惴惴不安?!?/br> 萬景淵低笑,“這和你前男友有什么關(guān)系?” “一個是舊愛,一個是新歡,我是喜新不厭舊的人。” “寶貝兒,你要怎么感謝我?” “晚上請你吃飯?!?/br> 掛斷電話,我從通話記錄里翻出劉雅琪,撥了過去…… 我做東,我做主。 萬景淵到的時候,我和劉雅琪早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聊的熱淚盈眶。 中途我接到了徐諾晴的電話,“jiejie,mama身體不舒服,你能不能回來帶她去醫(yī)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