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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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湯望著秦秋雪倏地一下子笑了,“你怎么這么有意思?這小表情真是太有趣了,難怪司徒弘被你迷得死死的。” 姬湯肆意的笑聲響起,回蕩在馬車?yán)?,回蕩在無邊的夜色里…… 那邊,太和殿外,陛下連碎了兩個茶杯,讓外面的一眾好兒子都給他滾! 但是外面那三個雷打不動的跪著。 最后,陛下把司徒弘叫了進去,陛下本就身體不好,久病未愈,如今直接被氣得躺在床上了。 司徒弘跪在床頭,陛下喊他:“你再靠近些?!?/br> 司徒弘便再近了些,然后陛下一巴掌甩在了司徒弘的臉上:“你明知道你二哥要殺你,要反。你不向我上奏,反倒是看著他反,就等著甕中捉鱉。你夠狠!夠狠!真是朕的好兒子!” 憑良心說,活著的皇子里,陛下最喜歡的是二皇子也就是被關(guān)起來的太子,其次就是司徒弘。 如今兒子們廝殺起來,他氣得怒火攻心。 太子司徒晨也是個不懂事的,扶持了他這么多年,總算看著他穩(wěn)重起來,身上越發(fā)有了儲君的沉穩(wěn),誰知道今天鬧了這么一出,陛下才發(fā)現(xiàn)司徒晨一點都沒變!還是從前那副陰狠毒辣,卻不夠聰明的樣子。 陛下哪知道。 司徒晨那沉穩(wěn)的勁頭都是裝的。 朝臣們對前已故太子懷念之情日勝,前太子故去越久,他們便越思念。 那位大太子殿下,氣度風(fēng)華無人能及。 司徒晨知道別人都不服他,所以這些年有意模仿大皇子殿下。 骨子里,他還是他! 如今這一出下來,他這太子之位算是保不住了。 皇帝打完了司徒弘,氣消了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低沉著嗓子下旨:“擬旨?!?/br> 大太監(jiān)高公公上前。 皇上嗓音滄桑低沉,緩緩響起:“太子司徒晨忤逆不孝,戕害手足,廢去太子之位,貶為嶺南王?;屎笸跏希粡圆婚e,廢除后位,貶為忻妃。明日一早,讓他們都去嶺南吧?!?/br> 皇上說完又咳嗽了兩聲。 司徒弘跪在地上的手緊了緊。 皇上冷笑一聲:“怎么?對朕的處置不滿意,你非得要了你兄弟手足的命?” “兒臣不敢!”司徒弘不想要司徒晨和王皇后的命,但是也不想放他們?nèi)X南。 嶺南雖然不富庶,也并非兵家重地,反倒是有些清苦的地方。 但是皇上此舉,無疑還是對他們過于寬容了。 在宮中持械謀逆,只是貶成了一個二等王爺,王皇后也只是貶成了一個三等妃子。罰的實在是太輕了。且皇上尚在人世,哪有讓妃子跟著兒子去封地的道理? 但是皇上就下旨了,誰能拿他怎么地? “行了!你出去吧!告訴門外的那兩個,也走吧!”皇上捏了捏眉心,擺了擺手。心里也開始和朝臣一下,思念起大皇子來,若是他還活著,怎么也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若大皇子活著,那東宮之位,就是大皇子的,嫡長子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更何況以他的氣度和才德,當(dāng)真是這世上找不出第二個來??上В粓鲆馔?,他尸骨無存。 司徒弘跪在地上,應(yīng)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 司徒弘出門,看到姜生,朝他闔了闔眼眸,揚了揚手。 姜生會意,低了低頭,走到角落里,拉開了自己手中的信號彈。 一道煙火沖天而起,散落在空中是漫天的藍(lán)色星火。 藍(lán)光,意思為待命。 晉王府內(nèi)。 秦秋雪被姬湯送回來以后,坐在房間里卸去繁重的頭飾,萍兒在一旁侍候。 秦秋雪看著鏡子中萍兒的倒影笑了笑,“行了,冬青,把人.皮.面.具摘了吧!我知道你不是萍兒。” “萍兒”一愣,“夫人?” 秦秋雪側(cè)過身看著冬青笑了笑:“萍兒膽小,今晚宮里這么緊張的時局,司徒弘怎么會安排她和我一起進宮?你雖然裝得像,但是我暖香閣的丫鬟,我會認(rèn)不出嗎?冬青,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告訴司徒弘的,但是你得告訴我,萍兒被他弄哪去了?” 冬青見自己被揭穿,只得跪地承認(rèn):“奴婢確實不是萍兒,是冬青。萍兒jiejie在奴婢的房間里歇著呢!” 冬青是個會武藝的丫鬟,是司徒弘訓(xùn)練出來的暗衛(wèi),一直保護著秦秋雪。 秦秋雪也明白司徒弘的考量,便也沒說什么,揮了揮手,說:“你下去吧。放心,你露餡的事情我不會說的,不是你扮的不像,是我太冰雪聰明!”秦秋雪說著手背滑過了自己的小臉,一臉的傲嬌。 冬青:“……”雪夫人真不是一般的聰慧,也真不是一般的自戀! 她都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她了。 秦秋雪瞧著冬青那表情,笑了笑:“好啦!沒事了,下去吧?!?/br> 冬青躬身告退。 是夜,東宮大火! 燒的整個東宮成了一片焦炭,大火映紅了整個金陵城.的半邊天。 ☆、第55章 英華已竭 夜里,秦秋雪睡得不安寧。司徒弘一直都沒回來, 她嘆了口氣, 起身推窗看外面的月亮,卻看到皇城.的方向火光沖天,她心下一緊, 穿上衣服匆匆起身, 推門出去。 暖香閣大門外, 姬湯長身玉立, 他站在門口,望著皇城方向,眉宇緊蹙。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秦秋雪見姬湯立于院落門外,倒不驚訝。 司徒弘總會擔(dān)心有漏網(wǎng)之魚,若余孽反撲,或者司徒凌另有后招,都是不得不防。 所以司徒弘會派人保護她很正常, 姬湯身著女裝, 來晉王府陪著她比較方便。 而且,不是姬湯親自來保護, 司徒弘總是不能安下心。 姬湯看著她緊蹙的眉宇搖了搖頭:“司徒弘沒事,是東宮大火。” 剛才,已經(jīng)有人來稟報,姬湯知道秦秋雪一定不會放心,怕她亂來跑出去, 所以他過來了。 “什么?!”秦秋雪心下一緊,怔楞的看著姬湯。 姬湯似是嘆息一聲,兩個人望著那火光沖天的方向怔楞許久。 皇宮里。 “走水了!”“快!撲滅?!边@樣的聲音不絕于耳,太監(jiān)宮女、侍衛(wèi)皆是拿著水桶倒向了東宮,可是無濟于事。 整個輝煌的東宮迅速被火舌吞沒,變成了廢墟,事先有人倒了火油。 司徒弘望著被大火吞沒的東宮,聽著逃出來的廢太子妃和司徒晨姬妾子女的哭聲,眉心蹙的緊緊的。 火勢蔓延的雖然快,但是門窗沒鎖,為了羈押廢太子,又有很多侍衛(wèi)在此。 大火一起,武藝高強的侍衛(wèi)進去救人,因此逃出來的人很多,但是司徒晨不在其中。 事發(fā)之時,司徒弘還在安排明日司徒晨出宮的事宜,以防司徒凌途中暗害,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司徒凌完全瘋了,竟然和司徒晨同歸于盡,他火燒東宮,自己也葬身火海。 一炷香以前。 司徒峻回到太后宮中,司徒凌明著是出宮去了,暗中卻折返回來,潛入了東宮。 整個東宮都在白天被他抹上了一層無色無味的火油,他一早就準(zhǔn)備火燒東宮。 廢太子司徒晨一個人臉色陰沉坐在寢殿里,哭哭啼啼的太子妃和姬妾,全部被他趕了出去,不聽話哭得兇的還被他殺了幾個。 他看到司徒凌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一種猙獰的笑,他猙獰的笑著,撲過去掐司徒凌的脖子。 司徒凌卻反手推開了司徒晨,一招分筋錯骨手下來,手骨盡斷,太子登時長大嘴巴,他想要哀嚎,卻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司徒凌封住了他的啞xue。 在幾個皇子里,司徒晨的武功實在可以用爛來形容。 沒了護衛(wèi)的他,被司徒凌輕易的制服了。 司徒凌俊美的臉上流淌過一絲可怕的陰鷙,他也笑,笑得比司徒晨恐怖一千倍,一萬倍。 他看著想要出聲,卻無法出聲的司徒晨,拿出隨身攜帶的火折子,一把扔在了梁柱上,大火順著寢殿蔓延開來,東宮的太子妃和姬妾們帶著小皇子小公主哀嚎著往外跑,宮女太監(jiān)慌亂成一團。 太子新封的良娣和外面看守東宮的侍衛(wèi)前來尋找太子,卻看到寢殿里都是大火,根本進不來。 火光沖天中,司徒凌望著司徒晨獰笑著,他解開司徒晨的啞xue,抓著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出每個字:“說話??!你說話啊!你不是很想問我為什么嗎?為什么要害你,為什么不乖乖當(dāng)你的狗!哈哈哈……”司徒凌猙獰的笑著伴著大火飛揚。 司徒晨吃力的笑著,絕望崩潰的笑,心死的笑,他知道他今天命喪于此,也罷,做一條喪家之犬,不如就此灰飛煙滅。 他望著司徒凌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自問自答:“為什么?為什么?你竟然還在想著祝紅蓮那個賤.人!真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哈哈哈!” “對!我就是為了給她報仇!你娶了她,又不珍惜她!我恨你!這些年來,我恨不得你每天都去死!” 司徒凌年少時曾和禮部尚書家的千金兩情相悅,但是祝尚書看不上他。 當(dāng)時司徒晨坐上了太子之位,開始擴充東宮,祝尚書便把女兒送進了東宮,成了太子的昭訓(xùn)。 司徒凌當(dāng)年曾求過司徒晨,不要把祝紅蓮收入東宮中,但是當(dāng)時圣上冊封的詔書已發(fā),司徒晨當(dāng)然不愿意為了一個便宜弟弟去違抗皇命。所以他斷然拒絕,不光如此,還因為這樣,他開始厭惡祝紅蓮,年紀(jì)輕輕的祝昭訓(xùn)入東宮不過半載,就郁郁而終。 司徒凌傷心欲絕,同年卻娶妻生子,納妾無數(shù)。 東宮也是一樣,很快有了新的昭訓(xùn),還有更多的姬妾不斷的進入東宮。 兩個人看似都忘了這一段,再后來,司徒凌借著司徒弘班師回京的機會開始挑撥離間,讓司徒晨對此對司徒弘下手。 河道爆炸,秦秋雪入府,金丹毒計,都是他慫恿司徒晨干的,之前還有很多很多,數(shù)不勝數(shù)。 他的本意是讓司徒弘動手,滅了司徒晨,讓司徒晨身敗名裂。 可惜,司徒弘這個心軟的家伙,這么多年,一直只防不攻,始終不動手! 所以司徒凌只好反其道而行之,他設(shè)下毒計,派了個美人去定安侯府,慫恿定安候王國舅貪污,恰逢淮南水患,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再后來,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進行。 司徒晨果然因為他舅舅的死狂了!他想弒殺手足,他逼宮造反,一切都不出司徒凌所料。 兩個男人凝視著對方,在猙獰狂笑聲中,伴著東宮的大火燒成了兩具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