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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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里沸騰喧鬧一片,各種傳聞謠言幾乎每天都有新的版本,對于滄嵐殿的那個絕美皇子和現(xiàn)在云裳宮躺著的那個八皇子倒是傾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就在等著陛下接下來的舉動。 是九殿下依然在后宮里橫行無阻,亦或者是八皇子突然取代九殿下的位置,成為陛下最寵愛的人? 對于后宮里這些磕牙看好戲,每天都無事可做,只能到各宮串串門子,八卦八卦的宮妃們,薰兒倒是不去注意。那些女人還沒有值得他去生氣去注意的價值。不過薰兒雖然不在意,少年身邊的喚兒和彌月卻是不由大為惱怒。 那些女人是什么眼神,竟然敢非議他們的殿下? 就憑她家殿下現(xiàn)在依然穩(wěn)穩(wěn)的住在滄嵐殿,同帝王同寢同食,接受滄嵐殿所有宮女侍從們的伺候敬畏,就可以看出帝王到底是怎樣的寵溺著殿下。那些女人難道還在期待著審美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嗎? 對于后宮里這段時間突然暗潮洶涌的謠言和傳聞,喚兒不由忿忿不平的在絕美少年的面前提起過多少次,每次都要咬牙切齒一番。 她家殿下在陛下心里的位置豈是別人可以取代的! 何況,八皇子之所以會得到陛下的承認(rèn),甚至是賜宮,還是多虧了她家殿下呢。 喚兒可以說是看著她家殿下長大的。 對于殿下和陛下之間那匪夷所思的信任和在乎,這么多年來喚兒可以說是看得清清楚楚。嵐帝陛下是真的在寵溺著殿下,那是刻入骨子里的呵護。 這些如果放在以前的話,喚兒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她絕對不會相信那個眼里滿是無情殘忍的男人有一天竟然會如此的寵溺著一個孩子,甚至是毫無理由的縱容和呵護。 小姐,這些都是你以前最想要得到,卻使盡手段都無法擁有的東西,卻在小殿下什么都沒有做的情況下輕而易舉的就擁有了。這算不算是天意弄人??! 也許是自己真的老了吧,在意識到她的殿下終于要長大了后,喚兒此刻卻是不由滿心的感慨和追憶。 “去云裳宮。” 在喚姨輕柔細(xì)心的為自己打理好那一頭太過于長的銀發(fā)后,薰兒就不由帶著喚姨和彌月,在身后一大群滄嵐殿的宮女侍從的簇?fù)硐?,?zhǔn)備去云裳宮里望那個被自己無意波及,卻受到無妄之災(zāi)的瘦弱皇兄。 八皇兄的身體本來就因為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而顯得尤為的羸弱,現(xiàn)在在全身失去大半血液之后,恢復(fù)得就更困難了。即使有六jiejie和他在一旁為其施展光之治愈術(shù),失去的血要補回來卻還是要很長一段時間。 因此,即使此刻八皇兄已經(jīng)蘇醒了過來,臉色還是顯得很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 這幾天,薰兒一有時間就要去云裳宮看望西嵐默然一下,因此對于那個少年的身體情況自然很是了解。 不過今天,云裳宮顯然不如以往的平靜和靜謐。 當(dāng)薰兒帶著喚姨和彌月走進(jìn)云裳宮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了云裳宮里的異樣。 來往的宮女俱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神情緊繃不安,小心翼翼,不同于以往的輕松。而遠(yuǎn)遠(yuǎn)的,薰兒就聽見從八皇兄所住的寢殿里傳出來的女人那充滿了刻薄譏諷的聲音。 “真是同人不同命!同是皇子,不過是相差幾天出生而已,待遇就是如此之天差地別。一個是天上浩云,備受寵愛,享盡尊貴殊榮;一個卻是地上污泥,朝不保夕,備受宮人欺凌??纯催@小身板瘦的,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貧民窟里冒出來的呢,誰會想到你的身份竟然會是西嵐國的皇子?” “這個聲音?”站在八皇兄的寢殿門外,薰兒不由緊皺著眉頭聽著從里面?zhèn)鞒鰜淼哪顷噺垞P尖薄的嘲諷聲音。 “怎么又是樺貴妃?” 顯然,喚兒和彌月也聽出了里面之人是誰,都不由眼露厭惡和嫌棄。這個女人,怎么哪里都有她唯恐不亂的身影??! “樺貴妃嗎?”沒想到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找她,這個女人就自己忍耐不住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了。 魔界之吸血魔藤一事,這個女人可是逃不了干系?。?/br> 要不是父皇為了探測到帝煉邪的位置,這個女人此刻怎么可能還活得好好的,如此恣意的在后宮里張揚? 伸出右手纖長瑩白的手指,薰兒看著手指上捏著的東西,不由笑得令人寒氣直冒。 注意到少年笑容里的異樣,薰兒身后的喚兒不由抬頭看去,然后才發(fā)現(xiàn),此刻少年手指上捏著的東西赫然竟然是一粒從來沒有見過的綠中帶著黑氣的種子。一粒讓喚兒感覺大奧有些毛骨悚然的種子。 那是,什么東西? 第五十一章 代價(2) 此刻,西嵐默然的寢殿內(nèi),一個濃妝艷抹打扮精致的女人正翹著修剪得體的銳利指甲,滿臉蔑視譏諷的注視著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無力的瘦弱男孩。 “別以為陛下特意為你賞賜了這座宮殿,甚至是派人請六公主過來為你看病,你就以為陛下會多么重視你。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甚至是連皇子正統(tǒng)教育都沒有接受過的庶子罷了,你還真以為陛下會突然關(guān)注起你來嗎? 樺貴妃可不相信這幾天后宮里傳揚得沸沸揚揚的那些留言。什么八皇子即將取代九殿下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啊,什么八皇子即將受寵崛起啊。 這些,樺貴妃統(tǒng)統(tǒng)都不信。 她可是知道陛下對滄嵐殿里那個絕美妖冶的皇子到底有多么的寵愛和縱容的,怎么可能會被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看起來也只不過是清秀之姿,沒有什么出彩之處的男孩所吸引?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如果要得寵的話早就得寵了,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八皇子的生母云娘可不是被打入冷宮就癡傻瘋癲的若妃,只能被困于冷宮里不得出入,也見不到陛下的面。在八皇子出生之后,那個只憑著宮女卑微的身份竟然得以懷上龍種的女人可是就已經(jīng)帶著八皇子見過陛下了。 當(dāng)時,陛下也只不過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他們母子一眼,然后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最后就不再理會,任那個女人滿心的幻想算計都統(tǒng)統(tǒng)化為泡影。甚至連最初得來的滄嵐殿第一女官的身份也被摘除了,只能淪落到當(dāng)奶娘的地步。 就這樣機關(guān)算盡的女人,就這樣不被陛下重視的皇子,他怎么可能會在十六年后再次得到陛下的關(guān)注? 那個卑賤的宮女所生的八皇子,他的存在在后宮里根本就無足輕重。 要不是前段時間陛下突然出人意料的舉動,居然為從來都不曾注意過的八皇子西嵐默然賜名云裳宮,后宮里又有誰記得這個近乎透明的皇子,又有誰知道這個從生下來開始就沒有得到過陛下哪怕一眼關(guān)注的八皇子? 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八皇子在后宮里的存在沉寂而又默然,甚至就連宮女都不曾注意過。 俗話說得好,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們往往看到的也就是站在高處那無比耀眼奪目身份尊貴的人,至于默默的站在暗處幽暗而又陰郁的人,誰會去特意主意他的存在? “云娘,你似乎很得意?怎么,看到自己的兒子突然得到陛下的承認(rèn),甚至是擁有了相應(yīng)的皇子身份,你就忘乎所以了嗎?本宮還是勸你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去奢求那些根本就不屬于你的東西,明白嗎?不然,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原本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處處討好,唯唯諾諾的云娘此刻突然露出難堪憤怒的表情,樺貴妃不由笑得譏諷,嘴里的話更是充滿了尖酸刻薄的意味。 這個女人剛才心里在想著些什么她樺妃怎么可能不知道。柳云娘這個女人自從成為依云的乳母開始,樺貴妃就一直在關(guān)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對于這個女人暗地里的算計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跟著自己的日子可是有十多年了啊,柳云娘的城府即使再深,也逃不過她樺妃的眼睛。 “沒……沒有……樺妃娘娘,奴婢沒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樺貴妃的面前,臉上已經(jīng)不再年輕,甚至是布滿了歲月痕跡的婦人語氣里充滿了慌亂的搖頭否認(rèn)道,臉上的表情更是充滿了驚慌失措。 “沒有?哼,希望如此?!睒遒F妃最近過得諸多不順,脾氣自然也就更是暴躁易怒,陰陽怪氣。 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她心里充滿了心驚膽戰(zhàn)忐忑不安不說,就連自己最喜歡的八公主依云,都被突然送到了那個她最厭惡的宿敵伊素娜那里,等待陛下哪天的下旨聯(lián)姻。 不說女人心里那幾乎被嫉妒啃噬得猙獰的瘋狂,就以最近她沖動之下突然做下的那件事,就足夠女人每日里都活在驚慌失措,惶恐不安中。 要是那件事被陛下給知道了的話,樺貴妃簡直不敢相信接下來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么。 九年前,媛妃和那些依附她的地位而存在的宮妃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是陛下對后宮里所有人的威懾。陛下他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告訴她們這些妃子,如果有誰膽敢動那個絕美皇子的話,媛妃她們就是血淋淋的下場。 這些,樺貴妃不可能忘記,也無法忘記。 要知道她當(dāng)初在得知媛妃她們的凄慘結(jié)局時,樺貴妃可是在自己的寢宮里呆愣了好久,幾乎都不敢相信陛下會如此的絕情。 那個男人以前對她們即使再怎么的冷漠和冰冷,再怎么的殘酷邪佞,都不曾如此大手筆的解決掉后宮里一大批的宮妃。連絲毫的機會都不留,決絕得令人遍體心寒。 而這些,似乎都關(guān)乎著那個突然就得到了陛下全部寵愛的九皇子殿下,那個冷空里瘋癲的若妃生下來的兒子。 也許是想到了某些不好恐懼的畫面,樺貴妃不由突然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心里有一瞬間的不安閃過,讓女人突然的心驚膽顫起來。 就好似,等會兒馬上就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就在女人心里充滿紛亂不安異常浮躁的時候,云裳宮里八皇子西嵐默然所住的寢殿的門卻是突然的被推開,然后在一行宮女侍從的簇?fù)硐碌慕^美皇子就那樣氣勢清冷的走了進(jìn)來,讓剛才心里正充滿了不好預(yù)感的樺貴妃眼皮不由一跳,沒來由的驚駭了一下。 “九皇子殿下?” “九……九弟……” 看著此刻突然走進(jìn)來的人,正靜靜的坐在床上,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甚至在樺貴妃剛才那番尖酸刻薄的語言下依然麻木著一張臉的八皇子西嵐默然,此刻在注意到那個絕美少年的到來時卻是不由突然的鮮活了起來,連臉上的表情都生動了不少。 至少,比起剛才的空洞麻木,被別人譏諷也不痛不癢的呆滯模樣,現(xiàn)在這個眼神里晃動著細(xì)微喜悅依賴神情的男孩才像是突然被賦予了靈魂般,瞬間活了過來。 “八皇兄,你的身體好些了嗎?”走進(jìn)西嵐默然的床邊,薰兒不由略帶關(guān)心的問道。 “嗯,好多了?!蔽⑽⒌囊恍Γ鲘鼓惠p輕的回答,帶著些微的神采和小心翼翼的輕柔語氣,望著眼前這個救了自己的絕美少年,這個他從來都不以為自己會和他有任何交集的西嵐皇朝身份最尊貴的皇子。 西嵐的九皇子,父皇最寵愛的孩子,他以前只能遠(yuǎn)遠(yuǎn)默默的注視著卻永遠(yuǎn)都不可能接近的絕美皇子,西嵐默然從來都沒有奢求過有一天竟然會讓那個尊貴的殿下來救他,甚至是如此的接近這個妖異少年的身邊,和他輕柔溫和的說著話。 這一切,都是夢嗎?眼前這個美得不似凡人的少年真的存在于自己的眼前,而不是他的幻覺嗎?還是說,他因為驚嚇過度,已經(jīng)變得有些不正常起來了? 想到那天晚上那令他異??謶趾ε碌脑幃愔参?,那種被突然纏繞全身無法動彈,全身的血液好似快要被吸干了的恐懼,那臨近死亡前的驚慌和不甘,那種被束縛卻無法掙扎的無力感,都讓原本沉寂默然的少年感覺到無法忘懷的恐懼。 那個東西,它到底是什么?又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云裳宮的? 盡管之后九皇弟和父皇及時趕來救了自己,甚至對他安慰到那個東西已經(jīng)被他們抓住了,讓他放心,它再也不會來傷害自己了。不過西嵐默然依然有些心有余悸。 對于未知的詭異生物,人類本能的存在著害怕和恐懼的心理。西嵐默然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想到以前這種情況似乎也有過先例,皇宮的御花園里也曾經(jīng)詭異的一夜之間突然爬滿了蔓藤,西嵐默然也就慢慢的平靜下來。 西嵐的圣靈之花,代表著旺盛生命力的綠色蔓藤,這些在西嵐的百姓心里是神圣的存在,是虔誠的膜拜者的圣物。 盡管他覺得那天晚上的幽暗蔓藤絕對不可能與圣靈之花有著任何的聯(lián)系存在,西嵐默然依然在前來的絕美少年和俊美帝王的安撫下逐漸的恢復(fù)如常。 經(jīng)歷了死亡的威脅,那種臨近消失的驚慌和痛苦,西嵐默然突然慶幸:能夠活下來,真好! “這樣啊,八皇兄你沒事就好,那薰兒就放心了?!?/br> 注視著床上少年臉上平和的神情,薰兒輕笑著說著,然后這才轉(zhuǎn)過身慢慢的打量起此刻西嵐默然寢殿內(nèi)的人來。 除了剛才在外面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見聲音傳出來的樺貴妃,女人的身邊還有著兩個疑是貼身侍女的宮女。 當(dāng)然,薰兒最主要的目光卻是放在此刻正跪在樺貴妃腳邊的那個女人,那個年紀(jì)已經(jīng)不再年輕,甚至因為這些年的算計和cao勞容貌已經(jīng)不再秀美的女人。 那個,當(dāng)初殘宮里無意間匆匆見過一面的女人,八皇子西嵐默然的生母,滄嵐殿曾經(jīng)的第一女官——柳云娘。 相比起樺貴妃這些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精心保養(yǎng)著自己的容貌,柳云娘的臉上卻是布滿了歲月流逝的痕跡。 已經(jīng)慢慢逝去的韶華,青春不再,女人當(dāng)初的鋒芒和傲氣也早已被后宮的紛爭和這些年來小心翼翼的生活給磨得什么都不剩。尤其是當(dāng)站在濃妝艷抹穿著一身華麗宮裝的樺貴妃面前時,女人現(xiàn)在的蒼老之態(tài)就更是被襯托得一覽無余。 比起曾經(jīng)屬于少女的秀美清麗,眼里閃爍著的傲然和自信,此刻這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樺貴妃面前的中年女人看起來是無比的平凡,哪里還有當(dāng)年滄嵐殿第一女官的傲然和得意。 “九殿下,看來你和八皇子之間的感情還真好。就不知道,八皇子到底得的是什么怪病,竟然如此的突然,還在深夜的時候驚醒了陛下?” 看著眼前兩人之間的互動,那種語氣里蘊含著的淡淡關(guān)心和自然,樺貴妃卻是不由瞬間微瞇起眼,眼眸收縮。 九殿下在后宮里一向橫行無忌,而陛下竟然也隨他,對這個皇子寵溺得近乎沒有原則。那個在面對著后宮里所有妃子一向傲然清冷的九殿下,竟然也會如此不同尋常的關(guān)心著一個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fā)生了嗎? “樺妃娘娘,你想要知道?”看著眼里有一瞬間疑惑之光閃過的艷麗女人,薰兒卻是不由微微勾起嘴角。 第五十二章 代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