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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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會一回國就接受父輩的安排相親了。 正好電梯門開了,裴淵把路寧拉到車上,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說:“你別把嚴寶玲想得太好,這女人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看上她,閆行真是瞎了眼!” 路寧撇嘴:“什么嘛,寶玲姐人那么好,她不就小小的得罪了你一下,你就這么說她?!?/br> 裴淵冷笑:“你要知道她性子有多烈就不會這么說了。她跟閆行因為回國這事產(chǎn)生了分歧,兩人吵了一架。過了幾天她看到閆行跟一個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一起在酒吧喝酒,她就跟閆行鬧起了分手,你說是不是很不講理?” 這事調(diào)查出來后,他也吃了一驚,沒想到嚴寶玲是這樣一個眼里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女人!閆行可是她的初戀,兩人談了整整四年,就因為這么一樁小事,她說分手就分手,不給閆行任何解釋的機會,飛回了國內(nèi),換了一切聯(lián)系方式,遵從父輩的安排去相親,而且一開始她還真打算跟他好好相處,一副準備開始新生活的模樣。 有時候女人狠起來是真的狠,連他都有些佩服嚴寶玲了。 路寧可不這么想,她翹起嘴反駁道:“寶玲姐哪里不講理?明明是閆行做得不對好不好?他明知道那女的對他有意思,還跟那女的單獨去喝酒,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 裴淵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又知道閆行是單獨跟那女的去喝酒了?” 路寧撇嘴:“肯定啊,要是有很多人寶玲姐就不會這么生氣了!” 她好像開竅了嘛。裴淵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那要是我也跟其他女人去酒吧喝酒,你會對我說什么?” 路寧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好半晌才說:“那你注意安全!” 裴淵哭笑不得:“什么意思?” 路寧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萱萱說酒吧里的男人、女人都很開放,你長得這么好看,不光女人會看上你,很可能男人也會看上你。有一次萱萱她哥哥就遇到過這種事。” 萱萱這小妮子怎么什么都跟她說啊。裴淵伸手撫額,無奈地點頭:“算了,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還是別去了!” 兩人之間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相處的自然氣氛,裴淵瞧了一眼路寧,臉上的笑意漸緩,雙手攥緊方向盤:“路寧,你原諒我了?” 車里久久沒有聲音。趁著綠燈的時間,裴淵忍不住瞥了路寧一眼,卻見她緊抿著唇,頭扭向一邊,看也不看他。 完了,他就知道這女人,不管是八歲、十八歲還是八十歲,一旦生起氣來都很難搞定。 就在裴淵以為路寧又要跟他冷戰(zhàn)時,她卻又張了嘴,只不過提起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還沒跟我說萱萱發(fā)生了什么事?!?/br> 裴淵看了看她空蕩蕩的手:“她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的手機呢!” 路寧找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搖了搖:“沒電了!” 裴淵找出充電器遞給她:“先充上,沒有手機不方便!” 路寧點頭,把手機插、上電源,然后按下了開機鍵。 一開機,里面就跳出一堆的電話和信息,其中最多的是裴淵和萱萱,路寧偷偷瞥了裴淵一眼,他今天中午到晚上一共給她打了14個電話,幾乎是一個小時打一次。 察覺到路寧的視線,裴淵側(cè)頭:“還要半個小時才到府南山莊,你要累了就瞇一會兒!” “不用!”路寧忙挪開視線,打開信息。 信息大多是萱萱給她發(fā)的,從今天下午六點到晚上十點多,一共發(fā)了幾十條信息。 內(nèi)容讓路寧大大的嚇了一跳。 原來今天萱萱他們又流年不利,滑個雪竟然遇上了小型雪崩,班里好幾個同學受了傷,到現(xiàn)在還有兩個人沒有找到。 萱萱運氣好,雪崩的時候,她離得比較遠,只是嚇到了,并沒有受傷。目前正跟沒受傷或是有一點輕傷的同學一起呆在山莊里等家長。 府南山莊背后倚靠著南山,南山海拔近一千米,氣溫比平地低了差不多六度,早早的就堆上了雪,是a市著名的滑雪勝地,一到假期,很多人都會到這兒來玩。 不過因為白天的事故,這會兒,府南山莊已經(jīng)沒了幾個客人,相反,警察比客人和服務員加起來還多。 路寧和裴淵趕到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禁止旅客上山。 兩人出示了身份證,道明了來意,好說歹說,萱萱的哥哥又親自跑到門口來接他們,警察才同意讓兩人進去,但也限制兩人只能待在府南山莊,絕不能去后山。 進門的路上,萱萱的哥哥先是向路寧表達了感謝,隨后才說明了一下目前的狀況:“現(xiàn)在還有五個人沒有找到,其中有兩個是你們的同學,還有三個是社會人士。警察覺得這場雪崩太突然,所以暫時不讓我們走,說是要調(diào)查。” 說到這里他又瞅了四周一眼,壓低嗓子說:“其實這都是托詞,關鍵是聽說還沒找到五個人中,有一個a市的紡織大王程永康!” 程永康這人,a市鮮少有人沒聽說過的,尤其是十年前。他是a市著名的紡織大王,祖上就是開成衣店的,傳到程永康父親那一代的時候正好趕上了國家開放的好時機,程家抓住這個機會壯大起來。最鼎盛的時候,全國近五分之一的服飾出自程家的工廠,也就這幾年,外貿(mào)萎縮,服裝業(yè)不景氣,程家的勢頭才稍稍降了下去,沒有以前那么風光了。 但程家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跟政府的關系極好,而且他家的紡織廠、服裝廠也確實解決了很多人的就業(yè)問題,所以他一失蹤,政府也跟著著急。 裴淵會意,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萱萱她哥聰明地不再提這事,轉(zhuǎn)而說起了萱萱:“她膽子本來就小,上次受到驚嚇才好了點,哪曉得來滑個雪也會遇到這種事,現(xiàn)在嚇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門呢。她很喜歡路寧同學,要麻煩你去開解開解她了!” 路寧點頭應道:“應該的,萱萱是我的朋友!” 把路寧帶到萱萱的房間后,萱萱她哥并沒有進去,只是推開門朝著里面喊道:“萱萱,你看我給你帶誰來了?” 萱萱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聽到聲響,頭一扭,猛地抬頭,一看清是路寧,立即光著腳丫子跑下來,抓住她的手,激動地說:“路寧,你總算來了,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那雪垮下來,好嚇人的,我當時差點嚇暈了……” 路寧反手握住她的手。哪怕房間里開了暖氣,萱萱的手仍舊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咱們到進去去說!”路寧拉著萱萱,把她帶回床上,又給她蓋上了被子,低聲說,“沒事了,咱們明天就回家!” 萱萱點頭,目光直愣愣的:“嗯,回家,回家,我以后再也不來滑雪了!” 說著說著,抱著路寧大哭起來。 她哥哥擔憂地看了她一眼,輕輕拉上門,客氣有禮地說:“麻煩裴先生帶著路寧同學特意跑這一趟了,我在隔壁給裴先生開了一間房,委屈裴先生將就一晚。今晚就讓路寧跟萱萱一起睡吧,你看行嗎?” 裴淵點頭:“好,麻煩李先生了!” 兩人各自回了房。 裴淵睡不著,索性披上外套拉開窗簾,站在窗口,望向后山。 遠處黑漆漆高聳入云的大山像一只蟄伏的猛獸的嘴,隨時都能把人吞噬進去。 樓下,山莊大門口,消防官兵、警察進進出出,但都沒什么好消息。 因為南山面積不小,今晚又下了大雪,更是為搜救增添了不少難度,要找到人,只怕還得等明天,就是不知道那五人能不能挺過去。 萱萱她哥說警方懷疑這起雪崩有問題,是有確鑿的證據(jù)還是因為失蹤的人力有紡織大王程永康? 他得到的信息太少,猜不準這里面有沒有貓膩。 裴淵也不打算尋根究底,這事跟他無關,即使真有事,也會警察去處理,他只要明天帶著路寧和萱萱回去就行了。 *** 他想得開,但隔壁的路寧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路寧倒不是擔憂山上那五個人,她睡不著是因為萱萱一睡著就說夢話,有時候還突然被驚醒,整個人就像一只驚弓之鳥,稍有風吹草動就能讓她緊張起來。 半夜,路寧剛閉眼一會兒,萱萱又突然坐了起來,拉著路寧說:“我剛才做夢,夢到班長和譚旭死了。路寧,他們會沒事的對不對?對不對?” 她拽著路寧的胳膊不停地問。 路寧安撫地拍拍她的肩:“沒事的,你醒來他們就回來了,真的,相信我!” 好說歹說,終于勸服她睡下。 但路寧才睡著了不到兩個小時,樓下突然又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吵得整棟樓都能聽到。 路寧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往窗外一看,天才麻麻亮,這都什么事啊。 她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坐了起來。 萱萱也被吵醒,有些好奇地問:“樓下是誰???” 路寧搖頭:“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睡不成了,走吧,下去找點吃的!” 萱萱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十幾個小時顆粒未盡,這會兒肚子早唱空城計了。 她掀開被子,下床洗漱完畢,與路寧一起出門。 剛拉開門就瞧見眼底發(fā)青的裴淵。 裴淵看到路寧眼眶下的兩個黑眼圈,苦笑了一下:“你們也被吵醒了,走吧,下去吃飯,吃完飯回城!” 幾人走到一樓,剛踏進大廳就瞧見一個婦人抓住一個警察哭得肝腸寸斷,那警察耐著性子給她解釋了一通,這婦人仍舊不肯松手。旁邊一個肚子發(fā)福的中年大漢無奈的看著她,一臉疲憊。他身后的那個女孩子臉上的表情就很有意思了,她雙手抱胸,冷漠地看著這一幕。若不是三人站得太近,誰也沒辦法把他們?nèi)齻€聯(lián)系在一起。 萱萱看了看奇怪的一家人,小聲對路寧說:“這好像是譚旭的父母,我們要不要去安慰安慰他們?” 路寧有些為難,她跟譚旭不熟,最重要的是她不擅長安慰人。 裴淵瞧了一眼路寧的苦瓜臉,輕笑著說:“還是別去了,他們現(xiàn)在正在辦正事,咱們就別給人家添麻煩了!” 萱萱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幾人刻意繞過譚旭的父母,往大門口走去。 不過譚母的嗓子太大了,他們還沒走出門,身后忽然響起她尖利的聲音:“你這死丫頭,是不是巴不得你弟弟有個好歹?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的心怎么這么狠!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生你這死丫頭。” 這聲音太過刺耳,路寧下意識地回頭,只見譚母不知發(fā)了什么瘋,突然拽住后面那個女孩子的頭發(fā)使勁兒地扯,那猙獰又兇狠的樣子,哪像是在對付她的親生女兒,分明是在對付生死大敵啊。 不過那女孩似乎早習慣了譚母這樣的行為。她的頭發(fā)都被扯下了手指粗的一縷,她仍舊不哭不鬧,只是一直用那種冰涼的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母親。 一旁的警察見了,連忙去拉開兩人,譚母被拉開,仍舊不解恨,憤怒地罵個不停,直說她是喪門星,死得怎么不是她云云。 這么難聽的話,連警察都看不過去了,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譚母。 譚父瞧了瞧妻子,又看看女兒,責備地說:“迎娣,你也是的,知道你媽脾氣不好就不能順著她,干嘛總?cè)撬鷼?,還有你弟弟,他可是你的親弟弟,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譚迎娣伸手抹了抹嘴角的傷口,還是不說話,還是用那種譏嘲的目光看著譚父。 這個女兒打小就倔,譚父不知為何,看到她有種心虛的感覺,竟先一步轉(zhuǎn)開了眼。 萱萱看得瞠目結(jié)舌,好半晌才小聲說:“怎么,怎么有這樣的父母??!”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旁人也管不了,沒看見警察都只是用眼神譴責譚母嗎。裴淵伸手拉了一下路寧,催促道:“走吧,不是說去吃飯嗎?” 路寧再次看了譚迎娣一眼,悶悶地跟著出了大廳。 走到餐廳,萱萱心里仍憋了一肚子的火,不過看裴淵和路寧都在專心的吃飯,她只得咽回了自己的想法,有一搭沒一搭的攪著碗里的粥。 不過很快她的火就找到撒的地方了,因為她哥過來了。 “哥,你說他們是不是很過分?”萱萱氣憤地把這事講了一遍。 她哥知道她的性子,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哄道:“萱萱說得對,他們確實很過分,不過這樣的父母極少極少的,你也別為這事難過了。” 雖是這個理,但若只是路人就算了,偏偏這是同學的父母和jiejie,怎么忘得了。 有了這段插曲,萱萱的恐懼倒是少了許多。 幾人吃過飯,正準備去問警察他們什么時候可以走,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沒過幾分鐘就聽服務員說,人已經(jīng)找到了。 ☆、第56章 056 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