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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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趙墨染給她挑了件鐳射帶磨砂料子的美衣(→_→就是韓版那種太空服的感覺),被梅千燈拒絕;宋閣老給她選了件嫩黃色有蝴蝶結(jié)的奇怪衣服,更被梅千燈拒絕;楚荀是個心機(jī)少年,默默遞給她一件純白素服,表面上好像沒啥特別,梅千燈接受了。 然后門簾拉開,梅千燈走出來,乍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出塵的美少年,不用絲毫裝飾都有一種巧奪天宮的美感。連旁邊伺候的小廝都夸贊:“這位公子簡直就是個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梅千燈低頭,卻是一臉陰郁,這胸前一坨是什么鬼?! 眾人再仔細(xì)一看,其實這件衣服設(shè)計十分性感,在白衣胸前用名貴的蠶絲和高明的手法繡了一張人體透視圖,兩塊大胸肌,下面六塊小腹肌,梅千燈貼身穿著,好像真的是她身上長出來的肌rou,只是衣服太薄太透露出來了而已。 “公子,來我們店里挑戰(zhàn)這件衣服的顧客沒幾個成功的,更沒有一個穿得能像公子這樣成功?!彼藕虻男P一臉崇拜,顯然已經(jīng)被梅千燈這個英俊脫俗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少年郎迷倒。 楚荀暗自得意,這樣就一點看不出梅千燈是個女的了。 趙墨染多看了兩眼梅千燈胸前那兩塊大胸肌,神情莫測,沒有說話。 宋閣老癟嘴,“殿下,該你去換了。” 楚荀仰頭進(jìn)去更衣,本太子早就挑好了。梅千燈夸趙墨染好看?他要比趙墨染更好看!自古紅配綠都是最具挑戰(zhàn)的服裝設(shè)計,不光要設(shè)計好看,還要看臉看身材,楚荀對自己十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信心。 嘩—— 門簾拉開,走出變裝太子。 只見他穿了一件綠底大紅花為花樣的上好絲綢衣袍,因為圖案花哨,樣式便做的極其簡單,衣襟上連扣子也沒有,領(lǐng)子敞得比較低,有束腰帶。配合此服裝,楚荀將頭發(fā)也放了下來,一頭烏發(fā)垂地,用相同花樣的發(fā)繩扎得寬松。再有楚荀一張盛世美顏鎮(zhèn)場,這套浮夸的撞色衣服綻放奇異的光彩。 “這,這,這件衣服,自從我們師傅做出來,就沒有人穿過……”小廝眼睛都直了,今日這三位少年公子簡直就像仙人下凡,穿啥都好看,人間哪得幾回見吶! 梅千燈忽然笑場,“哈哈哈,我小時候有件這畫樣的大花襖子,冬天穿著特別暖和!” “……” 在宋閣老企圖用粉紅色和漂亮衣服喚醒梅千燈靈魂深處女性的自覺失敗之后,閣老大人沒有放棄。他又想出來了個主意。 這天上課,宋閣老道:“老夫知道,你們每日除了學(xué)習(xí)就是完成課業(yè),日子過得比較無趣,因為老夫也覺得每天對著你們教一遍甚至好幾遍自己早就學(xué)過的東西,十分枯燥無聊。所以來點刺激的,如何?” 楚荀最近跟防黃鼠狼一樣提防宋閣老,總覺得這夫子的心血來潮太過詭異,好像對梅千燈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聽到宋閣老的話,立即拒絕:“孟子說,故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心,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閣老,我們還是在這里認(rèn)認(rèn)真真學(xué)習(xí)吧?!?/br> 趙墨染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子殿下以課業(yè)為重,我們不能耽誤殿下,夫子,不如下課以后約?小七,你說好不好?” 梅千燈被問好不好的時候,不是燒殺搶掠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一般都是低頭想一下然后說:“好。” 趙墨染是摸清楚了梅千燈的性子,對癥下藥。 “梅千燈,最近天涼快了,你下課以后得教本太子劍法,別想偷懶出去玩!” 因著太子殿下的刻意阻撓,宋閣老一時間沒有得逞。 不過,作為一群會武功的人,總能神不知鬼不覺搞些地下活動。 是夜,趙墨染趁楚荀睡下,拉著梅千燈到了皇宮深處的——冷宮。 “我們?yōu)楹我獊泶说??”梅千燈納罕。 趙墨染拉著梅千燈的手,拉得很緊,回頭慧黠一笑:“來這種地方才有感覺。” 冷宮陰森森,風(fēng)吹過耳朵有奇怪的哨聲,加之慘白的紗簾隨風(fēng)擺動,與樹影子交錯,有些鬼影重重,叫人不寒而栗。 “今天我碰到宮里有個老嬤嬤,眼睛都瞎了,求我來這宮里燒些冥錢給一個太妃娘娘?!壁w墨染刻意壓低了聲音,湊到梅千燈耳邊吹氣。 梅千燈眨巴眨巴眼睛,沒啥反應(yīng)。 “聽說那位太妃娘娘就吊死在那根房梁上,因為是冷宮,過了好久才被發(fā)現(xiàn),身體都腐爛了,尤其是兩個眼睛,只剩下兩個黑窟窿……” 梅千燈又眨巴眨巴眼睛,問:“尸體長時間懸于如此陰冷之地,不是應(yīng)該風(fēng)干了嗎?” 趙墨染險些咬了自己舌頭,低吼:“那時候是黃梅天!” “哦……” “你知道那位太妃娘娘為何要上吊嗎?” 梅千燈搖頭,很認(rèn)真的看著趙墨染。趙墨染覺得這個樣子的她特別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鬼故事講得特別賣力:“聽說這冷宮里有一面鏡子,常年受到此地陰氣滋養(yǎng),有了靈性,成了一面魔鏡,能照出人心的欲念。但凡住過這冷宮的妃子,都死于非命,因為她們不停的照鏡子,在鏡子里看見帝王的恩寵和容顏永駐,日漸沉迷,最后被攝了心魄,有些人自縊而亡舌頭伸出老長,有些人撞墻而亡腦漿爆裂,還有些人自己剖開了自己的肚子挖出了自己的腸子……” 趙墨染邊講,邊指不同的地方,那些瘋狂的死亡畫面好似就在那個地方演繹。 陰風(fēng)陣陣。 趙墨染自己說的心里有點發(fā)寒,再看梅千燈,滿臉求知:“那面鏡子在哪里?” “……” 他拉著梅千燈往里走,沒有燈,沒有月光,冷宮的深處幽暗無比,趙墨染從懷里變出一根火折子,借著微光往里走?!扮R子自然在冷宮的寢室里?!?/br> 走廊很長,周圍一片死寂。梅千燈和趙墨染都是練功之人,腳步極輕。梅千燈動了動耳朵,聽到第三個腳步聲。同樣的,趙墨染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腳步聲,仿佛從地府而來,走過了奈何橋,淌過了黃泉水,逆行而來。 又有破風(fēng)聲從身后傳來。梅千燈出手如閃電,瞬間抓住那只黑暗中的鬼手。 然后就聽到了楚荀的鬼哭狼嚎:“哎喲你個莽夫,趕緊給本太子撒手!” “……” “太子你怎么來了,你不是要學(xué)習(xí),不要跟我們一起玩嗎?”趙墨染對楚荀的出現(xiàn)有一點點不高興,好不容易能和梅千燈獨處,還是玩這么刺激的游戲,萬一梅千燈被嚇到,尖叫一聲往他懷里鉆,多好啊。 “本太子瞧你們鬼鬼祟祟,自然要跟過來看一看。趙墨染你這是夜闖皇宮,說嚴(yán)重了是要拖出去砍頭的,知道嗎?!” 太子你大爺?shù)模?/br> 楚荀強(qiáng)行加入隊伍,三人走到冷宮盡頭。 這座冷宮已經(jīng)廢棄很久,盡頭那間房間里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趙墨染推開門揚(yáng)起的灰塵令他控制不住打了數(shù)個噴嚏。 “你沒事吧?” 趙墨染捂住口鼻:“我有鼻炎?!?/br> 氣氛都被他的噴嚏打散了一半。 “小七你看沒有,鏡子就在那邊?!壁w墨染指向房間角落里,那邊有個梳妝臺,其上是凌亂的梳妝盒,貼著墻有面銅鏡,但是鏡子被一塊白布遮著,看不出個究竟。 梅千燈好奇,繞過障礙物來到那墻角,伸手就想揭開白布。 她的手被楚荀拉住,“喂,萬一照出什么不好的東西怎么辦!” “太子,你怕鬼?” “胡說八道!”楚荀跳腳,推開梅千燈,“你走開,我來。” 楚荀伸手,毫不猶豫將那白布扯下,就在同一時間,白布里面的銅鏡里咻地飛出一個不明物體,直擊楚荀門面。楚荀哪里料到有此一出變故,尖叫一聲就往后面鉆,鉆進(jìn)了梅千燈懷里。 “?。。。?!有鬼?。。?!” 梅千燈、趙墨染:“……” 背對楚荀的那面鏡子里的不明物體,在減緩運(yùn)動后就可發(fā)現(xiàn),是誰人的惡作劇。那面鏡子里有夾層和機(jī)關(guān),只要有人把上面負(fù)重的白布扯下,就會啟動機(jī)關(guān),彈出——一個畫風(fēng)詭異的木偶人頭。 當(dāng)人受到驚嚇的時候,潛意識之下就會閉上眼睛。 楚荀亦如是。 他閉著眼睛撲進(jìn)梅千燈懷里,嚎叫兩聲,他又睜開眼睛,想扭頭看看到底是個什么鬼。而當(dāng)時只有楚荀一人是背對鏡子,他視線首先可及的是房間的大門。于是,他就看見房間的大門口站著一個白衣“女鬼”,安安靜靜,披散著頭發(fā),遮住了大部分的臉,只有一條長長的舌頭伸在外面。 “?。。。」戆。。。 ?/br> 楚荀的內(nèi)心再次受到一萬點傷害,雙腳顫抖,雙手緊緊勒住梅千燈的小蠻腰。梅千燈使勁想掰開這廝的魔爪,簡直就要把人勒得斷氣了。 那白衣“女鬼”飄進(jìn)來,楚荀猛搖梅千燈,整個冷宮充斥著太子殿下的尖叫聲。 梅千燈只回頭瞥了一眼,一眼就識破了“女鬼”,淡淡說:“閣老,別玩了,全國就一個太子,玩壞了賠不起?!?/br> “女鬼”飄到一半,聽到梅千燈的話,一個急剎車扭頭就朝門外飄走了。 這是宋閣老打死不承認(rèn)他假扮“女鬼”嚇太子殿下的意思??刹皇锹?,本來想嚇梅千燈的,不是說小姑娘都膽小,聽了鬼故事都會被嚇哭,怎么沒嚇到梅千燈,倒把太子殿下嚇得差點尿褲子。 宮女甲:“誒,聽說太子殿下把寢室里的最喜歡的鏡子給扔了,為啥啊?” 宮女乙:“我還聽說宋閣老被太子殿下扣了半年的俸祿,宋閣老做了啥惹太子不高興的事情?” 小鏡子:“前兩天我給太子殿下收拾換下的臟衣服,發(fā)現(xiàn)他的內(nèi)褲有點濕濕。這么大的人了總不可能尿褲子,我聽說成熟男子會來大姨夫,與女子的月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心情也會變得煩躁,估計宋閣老就是在太子殿下來大姨夫的時候把殿下惹惱了?!?/br> 小鏡子你作為一個小太監(jiān),真的懂大姨夫? ☆、第48章 喜從天降 太子殿下被嚇得“內(nèi)傷”還沒有痊愈,又發(fā)生了一樁事情。 這天早晨,楚荀不用上早課,睡得比平時稍晚一些。卻被房門外面的嘈雜聲吵醒,本想朝里翻身用被子蒙住頭不去管它,可外面的人并不如他意,沒過一會兒就“嘭嘭嘭”的拍打太子的房門。 “殿下,殿下,快起來,出大事兒拉!” 朱里在外頭吼。她吼完,就是一腳,踹開楚荀的房門,壓根沒給楚荀起來的時間。 楚荀下意識便將被子裹緊,怒斥:“朱里,你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誰知,沒等來朱里的任何回音,就看見她一陣風(fēng)似的跑進(jìn)內(nèi)室,眨眼就將一坨不明物體放在太子殿下華麗的床上。 楚荀有少頃的懵逼,什么東西?!定神一看,咻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我靠!這哪里來的熊孩子,快把他從本太子床上拿開!朱里,你要皮癢,出門右轉(zhuǎn)自己去笑公公那兒領(lǐng)板子?!?/br> 小鏡子跟在朱里后頭進(jìn)來,向楚荀解釋;“殿下,這事兒不能怪朱里。今天一大早,我們在梅小公子房門口發(fā)現(xiàn)的這個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放的,就好像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br> 細(xì)看那孩子,約莫兩歲,養(yǎng)得白嫩水靈,大眼睛盯著楚荀,不吵不鬧,十分可愛。 但是,眼前這個半大點的孩子,說話和跑步都還不順溜,怎么可能自己出現(xiàn)在皇宮大內(nèi)之中?定然是有武功高手神不知鬼不覺潛進(jìn)來,把這個奶娃娃丟在梅千燈的房門。 到底是誰這么無聊呢? 太子殿下沉臉琢磨,要讓他知道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宮里開這種玩笑,必重罰?!暗鹊?,你是說,這孩子出現(xiàn)在梅千燈的房門口?”楚荀好像抓到了一點關(guān)鍵。 小鏡子點頭,回答:“是啊,梅公子昨天跟奴才說今天要早起練劍,讓伺候的人早些送熱水來給她洗漱。所以今天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和朱里就去梅公子那兒送熱水和干凈衣服,結(jié)果,結(jié)果就看到這孩子坐在梅公子房門口,吃糖葫蘆吃得特別認(rèn)真?!?/br> 楚荀眼角抽搐,這分明是有人刻意針對梅千燈,否則為何不選擇放在明覺殿正主——本太子的房門口,那樣更能引起所有人注意。可如果是惡意針對,一個奶娃娃的殺傷力好像不夠。比起傷害和殺戮,投放這個孩子的人好像更想捉弄梅千燈。 “去把宋閣老找來!“ 最近宋閣老行為異常,總想坑梅千燈。之前還不是想扮鬼嚇哭梅千燈,只是計劃失敗,沒坑到梅千燈反而坑了他。現(xiàn)在又變出這個熊孩子,保不齊是宋閣老又想對梅千燈整什么幺蛾子。 楚荀在等宋閣老的時候,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這個說話最多只能蹦出兩個字的奶娃娃,若是宋閣老的鬼主意,這孩子估計是他問京城貴胄里借的,楚荀企圖從這個孩子的長相出發(fā),推理出這到底是誰家的熊孩子。 只可惜回憶了一圈他認(rèn)識的貴族和大臣,沒有對上號。貴族子弟每年大年初一都要進(jìn)宮拜年,人數(shù)眾多,楚荀對大部分小孩印象不深。說到底是因為楚荀并不喜歡小孩,能躲多遠(yuǎn)就躲多遠(yuǎn)。 “喂,你爹是誰?” “咿呀?!蹦呛⒆訄A溜溜的大眼睛一派天真無知,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 “那你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