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jié)
除此之外,他害怕蕭海清不知何時會來找自己算賬。 出了氣,他問王姝:“媽,我跟溫月欣離婚的事,她簽字了嗎?” 王姝答:“還沒,她說要孩子跟她,你爸不太樂意,所以一直僵持著。” 卓婉婷畢竟姓卓,就算是個女娃,怎么都得跟著他們卓家。 卓亦凡握緊拳頭,那晚上受傷的時候,那種痛不欲生的滋味,至今還纏繞在心頭,醫(yī)生說沒有傷害到根本部位,可他能不能舉,還是個問題,萬一以后都他那個地方都站不起來了,豈不是卓婉婷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小j面色有異的走了進(jìn)來,“亦凡,你跟蕭曉曉,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我今天去了學(xué)校找她,可是她同學(xué)那邊卻說,她要被她父親送出國念書了?!?/br> 出國念書? 卓亦凡的心思甚是復(fù)雜,雖說一開始他是看中了蕭曉曉的身份才接近她的,可相處的時日,他早就把蕭曉曉當(dāng)成了自己未來身邊的女人,縱使他風(fēng)流花心,可蕭曉曉,在他心里的位置,還是最重要的。 卓亦凡一動,某個部位立馬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他睚眥欲裂的冷抽了一口氣,他情緒不受自己控制:“媽,你趕緊讓那個女人跟我離婚,都是她害了我,要不是她阻礙著我,我跟曉曉,早就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br> 彼時,他把錯全都怪罪在了溫月欣的頭上。 “亦凡,婚是一定要離的,你別急,媽回頭,一定讓她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 “媽,那個孩子,她要是要,你們就給她,不就是個孩子嗎,我卓亦凡,又不是不能了?!?/br> 在旁的小j總算把事情擼清楚了,大概是卓亦凡背地里隱瞞的事,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 小j臉色隱晦的變了變,神色不明的看著他。 項目還沒開始實施就已經(jīng)虧損,卓亦凡得罪的人,他還能在帝都混?他說了句我可不管你了,就走了。 王姝察覺事情的嚴(yán)重性,心里急,可是又幫不上忙,再說,他們卓家在帝都無權(quán)無勢,她兒子,只有受欺負(fù)的份,還有那什么蕭家,雖然是他兒子不對但要是能家長之間好好談?wù)?,不是不行,但,只有離了婚,他們才有那個資格去跟人家談。 ····· 又是一個周末。 胖墩養(yǎng)了幾天,又能活蹦亂跳的走動了,此時,它在溫桐腳邊打著轉(zhuǎn),搖著尾巴,一臉蠢萌,時而用舌頭舔一下自己高貴的爪子。 此刻,勞瑜語提著一個小行李箱,跟在溫桐后面進(jìn)了門。 時隔一年多,她又來帝都了,而這次,她是得到了自己父親的準(zhǔn)許,光明正大的過來的。 饒姨抱著宋寶下樓,發(fā)現(xiàn)自己大少奶奶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到了家里。 勞瑜語咧嘴:“阿姨,你好,我是勞瑜語,你可以叫我小語,我是小桐姐的朋友,這兩天,可能要在這里小住幾日?!彼皇堑谝淮尾渥?,有了開頭,自然會有第二次。 “你是大少奶奶的朋友,歡迎?!别堃绦呛堑牡馈?/br> 勞瑜語放下行李箱,她還見過溫桐的兒子,邁著小碎步上前,看著饒姨抱著的宋寶:“長得真好看,嘴巴像小桐姐的?!?/br> 溫桐端了杯水從廚房里出來遞給她,勞瑜語伸手接過,并說了聲謝謝。 “說吧,這次來帝都,想做什么?” 勞瑜語手捧著杯子,低頭看了眼地板,好幾秒,才重新抬起了頭:“以前不懂事高中沒畢業(yè)就不念了,我想要參加今年的高考,過來帝都,就是想看看這邊的學(xué)校的情況,再說,我在這邊不熟,就跟你認(rèn)識,就想讓你帶我去看看學(xué)校?!?/br> 帝都,除了s大,還有兩所學(xué)校,c大,和x大,都是全國知名的高等學(xué)府。 溫桐問:“你過來這邊念大學(xué),不追你喜歡的人了?” 勞瑜語嘿嘿一笑:“努力過了還追不到,我想想那就算了吧,感情上的事,勉強(qiáng)不了?!彼Z氣看似輕松,但總是偷著用一股心酸。 溫桐拍了拍她的肩膀:“對你來說,他已經(jīng)是老男人一個了,你能放得下就好,明天,我?guī)闳タ磳W(xué)校?!?/br> 勞瑜語點了點頭,咧嘴一笑。 宋老板倒是知道勞瑜語要來,當(dāng)天晚上,兩人帶著她過去溫爸爸和溫mama那邊吃飯。 勞瑜語是真心想要上大學(xué)的,在學(xué)習(xí)方面的事,溫桐,都能給予她很好的意見,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逛了c大,x大,如今,準(zhǔn)備去s大。 在s大附近的餐館吃過了午飯,溫桐帶著她往s大校內(nèi)溜達(dá)著。 “s大是你的母校,要不我第一志愿就填s大好了,而且你還說你表弟在這里當(dāng)教授,以后我想干點什么,好照應(yīng)啊?!眲阼ふZ道。 溫桐笑著:“s大各方面的專業(yè)都不錯?!?/br> 勞瑜語皺著眉頭:“s大錄取的分?jǐn)?shù)線,對我來說還挺為難的?!?/br> 與此同時。 蕭曉曉,還有她的母親,正陪著她一起回校辦理一些出國的手續(xù)。 ☆、58有意思的小meimei 她雙眼空洞,臉蛋瘦削不少,沒有平時的精心打扮,像極了丟了靈魂的傀儡娃娃。 “曉曉,你看你短短幾日都成什么樣兒了,那個男人真的有這么好嗎?”容茵看不過她日漸憔悴的樣子,可像他們蕭家這般大家族,是根本不可能讓她跟一個已經(jīng)有家室的男人在一起。 蕭曉曉眼睛里很快泛著淚水:“他很疼我的,什么事都讓著我,而且,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你跟爸一直管著我,哪也不讓我去,我心里難受?!倍睦镞€抵制出國念大學(xué)。 容茵不傻,心想那個男人指不定是看上了他們家的勢力才對她女兒這般順從疼愛。 “媽,我想聽他的解釋,你給我見見他好不好。”蕭曉曉不停的跟自己母親示弱。 “你讓我想想?!?/br> 蕭曉曉咬著唇,瞧她母親沉思的樣子,多半是已經(jīng)對她動了惻隱之心,只差一點點,她母親肯定會幫她私底下去見見卓亦凡的。 校里的花開的正盛,風(fēng)一吹迎面撲鼻而來的香味,她胃里突然一陣翻騰,有點惡心,因為不舒服的感覺,她臉色更差了幾分,捂著嘴巴,想吐。 “哪里不舒服?” “胃?!?/br> “你這孩子,非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校里醫(yī)務(wù)室在哪,我?guī)闳ツ命c胃藥?!比菀饹]多想,蕭曉曉這幾天一直跟她父親賭氣不肯吃飯,只想可能是她把胃給惹出毛病了。 蕭曉曉垂了垂眼眸,恩了一聲,她按揉著胃部,沒見惡心的感覺消去。 校醫(yī)務(wù)室,很安靜,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樣,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走著走著,勞瑜語突然就暈過去了,著實把溫桐嚇了一跳,她只好把易沈叫過來,兩人合力把她帶到了醫(yī)務(wù)室。 病床上,躺在上面兒的勞瑜語一臉虛弱,唇色泛白,眼底下有暗青的黑眼圈,她身體緩過來后就說了聲沒事。 醫(yī)生說她是熬夜過度,加上低血糖導(dǎo)致的。 易沈還是第一次見勞瑜語,瓜子臉,秀氣的眉眼,有著江南煙雨氣息,柔柔弱弱的,是個容易讓人心生疼愛的小姑娘。 他倚在醫(yī)務(wù)室的窗臺處,心里好奇溫桐怎么這么照顧她:“表姐,你哪認(rèn)識的小姑娘,對她這么好,還給她住你那兒?!?/br> 勞瑜語習(xí)慣了,以她的年紀(jì),加上樣貌看起來很稚嫩,頭次見面都是小meimei的稱呼她,可若是知道她家是干什么的,就沒人敢這么稱呼她了。 至于怎么認(rèn)識的,實在話,說起來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那時候勞勇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從小弟嘴里知道,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她很在意,又很擔(dān)心,勞勇心里居然有了在意鐘意的人,她沒多想,就帶了些人來了帝都,她還綁了溫桐去了自己海邊別墅,兩人一聊,就對眼了,沒多久,人家老公找上門了。 勞瑜語有點靦腆:“你是小桐姐的表弟,別吃醋啊,小桐姐對你肯定比對我還好的。” 易沈難得愣住了,最后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勞瑜語,還以為自己要跟她爭風(fēng)吃醋,有意思的小meimei。 溫桐嘴角不禁也微微翹了起來。 勞瑜語一臉糊涂,她說錯話了嗎? 等她身體確實好多了,三人才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溫桐扶著她,多少猜出她熬夜的原因:“離高考還有三個月左右,你不用這么拼命的熬夜學(xué)習(xí),指不定你學(xué)的再好,到時候身體出了岔子,就虧了?!?/br> 勞瑜語恩了一聲,這次暈倒給她提了個醒,晚上盡量不要熬夜做題,身體會被掏空的。 “你還是高中生?”易沈突然問。 勞瑜語倒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就把自己的情況跟易沈說了遍,說起來,她從小不愛念書,都是受了家里人的影響,畢竟他們家除了勞勇,是一個高學(xué)歷的都沒有,只是,勞勇是他父親收養(yǎng)的義子,是沒任何血緣關(guān)系的,還有她那些狐朋狗友,除了吃喝玩樂,沒有一個是有文化內(nèi)涵的。 “在外面玩了那么多年還能收心學(xué)習(xí),挺不錯的,好好加油?!币咨蛐蕾p努力向上的人。 不巧的,醫(yī)務(wù)室的走廊,他們跟來醫(yī)務(wù)室要點胃藥的容茵和蕭曉曉碰上了。 蕭曉曉一下子頓住了腳步,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們。尤其是看溫桐的時候,透著一抹濃烈的恨意。 容茵不知是什么情況,就問:“曉曉,是你同學(xué)嗎?” 蕭曉曉手搭在自己母親的臂上,輕聲在她耳邊說:“媽,站在中間的女人就是我說的溫桐,旁邊的男的,是她表弟,s大的教授?!彼麄兌耍加憛?,至于另一個,她就不認(rèn)識了,所以沒放在心上。 容茵聽到溫桐兩個字,臉色變得不太好。 溫桐,是那日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氣勢從容很有壓迫感的男人的太太,事后,她問了蕭海清知曉了他的身份,才知道,那個男人是宋家的大少爺,身份,尊貴的很,而且,不能輕易得罪。 只不過,她還是扇了自己女兒一巴掌的人。 容茵臉上堆起了一個笑容:“原來你就是溫桐,我是曉曉的母親容茵,我沒來帝都幾天就聽說了不少關(guān)于你的事,如今一見,倒是覺得外面?zhèn)鞯母惚救瞬罹嗾娲?。?/br> 沒明擺說溫桐不是,但不見得她說的是好話。 勞瑜語最討厭說話彎彎繞繞的人。 溫桐一臉無所謂:“哦,外界傳的多少是胡亂瞎掰的,沒幾分考究性,蕭夫人聽聽就好。” 容茵就是再罵她表里不一的。 蕭曉曉當(dāng)下說了句:“外面的人說你有禮貌修養(yǎng),確實瞎掰?!?/br> 溫桐淡淡一笑,并不理會。 一旁,易沈心里冷嗤一聲,皮笑rou不笑的:“老師聽說蕭同學(xué)要出國念書了,對于學(xué)校來說,真是可喜可賀的大事,蕭同學(xué)出國讀書可要乖點了,可別惹出那么多麻煩,國外的人,可沒那么好說話的?!?/br> 蕭曉曉咬著唇,氣得要死,心頭里惡心的感覺愈發(fā)的明顯,當(dāng)下,忍不住,手里拿著紙巾,捂住嘴巴,跑遠(yuǎn)了些,吐了起來。 她吐得難受,但沒有東西能吐出來。 容茵顧不得他們,連忙跟上去。 溫桐看了她兩眼,雙眸很明亮。 易沈催促:“走吧,別搭理她們了?!庇谑?,三人再度邁開步伐,離開了醫(yī)務(wù)室。 容茵扶著蕭曉曉去找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開胃藥。 醫(yī)生也不能隨便亂給藥的,他見蕭曉曉的臉色確實不太好,就先詢問她的情況。 “這位同學(xué)以前有沒有胃???” 蕭曉曉搖頭。 “胃是什么時候覺得難受的?哪個位置?” “這兩天?!钡?,蕭曉曉指不出是哪個位置,她就是覺得難受,惡心,跟蕭醫(yī)對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惡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