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宣和看到支票上的數(shù)目,滿意的笑開了,這筆錢足夠他花天酒地好一陣了,他將支票揣進了兜里,“夫人你放心,既然我收到了錢,我是絕對不會捅出去的?!?/br> 裴夫人沒在理他,徑直上了車。 宣和讓了道,攏緊了一下衣服,樂哼哼的離開。 司機阿青隨后也上了車,發(fā)動車子,沿著道緩緩開了進去,現(xiàn)在這世道啊,有些人,就是貪得無厭,不過他見裴夫人的神情,事情應(yīng)該是很嚴重,唉,世道無常。 “阿青,今天的事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阿青是個老實人,“知道了,夫人?!?/br> 裴夫人進了別墅后,將染了寒氣的外套脫下,詢問上前的穆禾,“老爺呢?” 穆禾恭恭敬敬,“老爺在書房?!?/br> 裴夫人上了樓,恍然,她在樓梯間的時候,又回頭瞧了眼,昂貴的沙發(fā),是她喜歡的那一款,桌上擺著清新的花束,也是她挑的,別墅里的擺放的任何物品都是她精挑細選挑出來的,燈火通明,明明室內(nèi)不冷,她卻依然感覺到冷清,也只有女兒素清在家里陪著她的時候,她才感到有一絲暖意。 她心里嘲笑了自己一下,都多大年紀了,還多愁善感。 她一路經(jīng)過了書房,腳步停了下,聽到里面?zhèn)鱽砼嵊谡穆曇?,似乎在商談什么公事,見狀她就也不進去了,回房將身上的珠寶首飾摘了,將畫的精致的妝容卸了下來,進浴室放了熱水泡了澡。 出來的時候,時間才轉(zhuǎn)了半圈多點。 裴夫人在房里呆了一會,最后又往書房的方向去了,只見這時,書房的門半開,裴于正卻不在里面了,遠遠望去,書桌收拾的整整齊齊,她走進去,在辦公椅坐了下來。 裴于正的書房,她鮮少進賴,不過她卻知道,他的書房,有一個抽屜是上了電子密碼鎖,像是鬼迷心竅了那般,她開始輸密碼,女兒的生日,她的生日,他們結(jié)婚的紀念日…奈何,仍然是錯的。 最后,她用僥幸的心理,輸入了那個人的生日,于是,密碼正確,鎖開了。 將抽屜打開,里面存放的,是裴于正與那個人的合影,一張又一張,心情,由一開始的憤怒,失望,到最后的麻木不仁。 人人都說,夫妻一日百日恩,在她這里,怎么就不成立了呢。 失了魂丟了魄。 忽而,書房的門又開了,穿戴整齊的裴于正又回來了,他見到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裴夫人,眉目一蹙,“你來這里做什么?”說完,目光就撇見了他鎖了密碼的抽屜,臉色一變,看裴夫人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裴夫人聞聲,倒也沒有被撞見的心慌意亂,她只是道,“我問你,你私下收買了一個小和尚將德源大師送至宋家的信給換掉真的是為了女兒,還是為了她?” 裴于正走過去將桌上一份文件拿起,聲音放低了點,“當然是為了女兒,抽屜里的照片,我放了好些年都沒打開過,早也忘了,你要是不喜歡,扔了便是?!?/br> 裴夫人手里捏著一張照片,低垂了下眸。 裴于正倒也不問她是怎么知道信換掉的那件事,他說完后又低聲柔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就離開了。 裴于正啊裴于正,你不知道吧,你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的不看我,你還真以為我是個不會嫉妒的女人嗎?過了會,裴夫人猛的將抽屜合了起來。 宋家。 晚飯吃的還算愉快,等大家都脫筷后,又從偏廳轉(zhuǎn)移陣地,回到了客廳,過了一會,傭人又拿了洗干凈的櫻桃,桔子,切好的哈密瓜,蘋果擱在桌上。 桔子不甜,比較酸,宋家后面有個很大的果園,桔子,是傭人在那里摘的,有的酸,有的甜。 宋民航剝了一個桔子的皮嘗了一瓣后,酸的差點吐了出來,他砸了砸嘴巴,最后將桔子給了自己母親。 季寧嘗了后眉目一蹙,“這死孩子,就知道坑娘…” 酸是酸點,但汁多rou鮮,還是可以吃的,不過要是不喜歡吃酸的,估計不會有在想碰它的念頭。 這時,溫桐也剝了一個,放了瓣進嘴里,酸酸的感覺,有點刺激,她瞇了瞇眼睛,若無其事的吃著,最后,吃了兩個才住手… 八點多,溫桐他們也到了要回家的時間,畢竟宋家離市區(qū)是有些距離的。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勇叔收到消息,隨后到大廳跟宋梓輒說了,“大少爺,今晚的霧很嚴重,開車的話會很危險,您看今晚要不要留下來住一晚上再回去?” 下山的話,彎道較多,還有霧阻礙,開車的確會很危險。 溫智南聽勇叔一說就想起什么,道,“新聞有說過這兩天晚上會有大霧的情況出現(xiàn),昨天南海路就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車禍?!?/br> “這事,我也有聽說,死了十幾人。”宋川跟著道。 “是啊,住一晚再回去吧,也不怕沒換衣的衣物,家里都有新的?!蔽啮┑?。 都是有看每天看新聞這個習(xí)慣的人,宋君庭,“既然如此,親家留下來住一晚上,明早在回去如何?” 溫mama其實是不太愿意的,不過想了想,住一晚在走倒也沒什么,總不能因為衛(wèi)湄玉在,就忽略了安全的重要性。 溫桐更不會反對,霧太嚴重,她也不想宋梓輒開車。 既然不反對,所以溫桐,還有溫爸爸,溫mama,決定留下住一個晚上。 宋家人顯然很開心,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勇叔隨后去安排傭人去客房換上新的棉被和準備衣物。 宋成周聽到溫桐一家人要留下來過來,他目光瞬間看向了溫桐,語氣熱情的很,“小桐啊,現(xiàn)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來下盤棋?” 四叔宋川一臉不爽,他剛才正要開口呢,哪知被宋成周捷足先登。 溫桐柔柔一笑,“好?!?/br> 溫爸爸聽到下棋也來興趣了,宋家的人個個博學(xué)多才,宋梓輒年紀輕輕就下了一手好棋,更不說他的叔叔們,“下棋?” “恩,象棋?!睖赝┗亍?/br> 溫爸爸一聽失去了興趣,象棋他馬馬虎虎,他的愛好就是圍棋。 “爸,我父親圍棋下得不錯,你若是想走棋,倒可以和我父親來一局?!彼舞鬏m道。 宋君庭聽見,瞅了宋梓輒一眼。 “親家,來一局?”溫爸爸聽,也爽快的問了。 宋君庭更沒有意見,“可以,去我書房?!?/br> 于是,溫爸爸隨著宋少將從客廳離開。 傭人很快拿了象棋的棋盤出來,他們走棋也不挑地方的,更何況,家里人看著他們下棋,那感覺也挺刺激的。 幾位嬸也是閑不住的主,叫了溫mama去了另外一間房間搓麻將,溫mama不好意思拒絕,看下棋吧,她也不懂里面的博大精深,倒不如打打麻將打發(fā)一下時間,不過唯一不好的是,衛(wèi)湄玉也在。 她們都是命好的女人,在運氣方面,可以說是不相伯仲。 溫mama的命可以說也是極好的,她嫁的丈夫,從一個平凡的男人眨眼成了名門世家的子弟,你說這樣的事,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如此榮幸。 打麻將吧,倒也不忘享受,叫傭人去地下室拿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一邊品酒,一邊出牌。 溫mama不勝酒力,就沒怎么喝。 衛(wèi)湄玉的牌運極好,五局,有三局是她在贏,此時,她手機一響,她瞥向屏幕,神色不明,可礙著文雯雯在,倒不好不接。 喊停后,她拿起手機起身出了房外面接聽,電話一通,對面?zhèn)鱽硪粋€女人的哀求,來電的人是曹夫人,自酒會她說話毫不避諱的原因,曹氏就一直受到打壓,若在這樣下去,恐怕,帝都再無她曹氏的立足之地。 ?“湄玉,你行行好,幫幫曹氏吧,看在我們是老同學(xué)的份上?!?/br> 衛(wèi)湄玉聽著煩,“你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清閑的婦人,可怎么幫你?” 曹夫人聽她的語氣更加著急了,“湄玉,我知道你跟裴于正的關(guān)系好,只要你肯開口,他一定…” “夠了,昌春錦,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胡言亂語…” 一聲呵斥,曹夫人嚇了一跳,不就是說了跟裴于正關(guān)系好嗎,至于這么激動?再說,誰不知道裴于正年輕時候喜歡的就是你衛(wèi)湄玉,你兩人還是青梅竹馬,心里稍微有些不甘心,可她只能好聲好氣的說話,“湄玉…” 哪知衛(wèi)湄玉根本不給她在說話的機會,“你想救曹氏,我無能為力,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br> 曹夫人只能聽到嘟嘟嘟的掛機的聲音,等她在撥打回去的時候,卻是已關(guān)機的狀態(tài),氣的她一把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好你個衛(wèi)湄玉,利用完她就想撇開她不管,說到底,曹氏攤上事,她可是要負一半的責任,要是她曹氏毀了,別指望有好日子過。 衛(wèi)湄玉關(guān)機后,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才若無其事的在回到麻將桌她先前坐的位置上,可是,哪知后面的牌運,跟她做對似的,差差差,溫mama則贏錢,贏錢,贏錢… 突然的反差讓她接受不了,尤其是在最后一局,溫mama更是來了一手好牌,清一色十三幺,贏的漂亮。 “素姐,你這牌摸的真好。”季寧贊道。 “看得我都眼紅了?!蔽啮└胶?。 溫mama露出笑容,“大概今天財神爺看我順眼,呵呵。” 衛(wèi)湄玉見文雯雯她們與溫mama聊得那么起勁,心里更是煩躁,一推眼前的麻將,臉色不是很好,發(fā)脾氣那般,“我不打了,你們找阿雅來湊桌吧。” 季寧見狀,沒做挽留,“那行,我看大嫂臉色也挺差的,還是早些休息的好?!?/br> 文雯雯,“我去喊阿雅?!?/br> 衛(wèi)湄玉臉色很僵,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季寧她們都是老油條了,衛(wèi)湄玉突然發(fā)難,怎么會看不出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打麻將而已,何必較真,衛(wèi)湄玉是大嫂,她們平時自然是要尊敬她的,不過她們可不是會一味的敬重,有些事,大家看的都透徹,只是不想說出來而已。 溫mama不動聲色,不表態(tài)任何東西。 溫爸爸和宋少將棋逢對手,一盤圍棋,下了將近一個小時仍在繼續(xù),大概是身份的關(guān)系,兩人像杠上了一樣那般全神貫注,深怕走錯一步。 反觀客廳的情況,比兩位較勁的人要來的輕松多了。 宋成周毫無疑問,在走了四十分鐘后,輸在了溫桐手下,等到宋川想要找溫桐再來一局后,對手卻換成了他大侄子宋梓輒。 跟宋梓輒下棋,身為他小叔,他前輩,卻倍感壓力,秉著不服輸?shù)木?,硬著頭皮上了。 宋傲在旁邊跟美女調(diào)情,宋祁童心未泯,拿著手機在玩消消樂,這副場面,在外面可是見不著的,家人的福利,說的就是如此。 二叔是個沉悶的性子,在吃完后他歇息了一會就帶著苗雅回房了。 關(guān)鍵時刻,兩人走了二十分鐘,宋梓輒倒好了,還有心思顧及旁邊的溫桐。 溫桐靠在宋梓輒的肩膀,微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眼里泛著淚光,有點困了。 宋梓輒瞥見,一手摟過溫桐的腰,就差沒將人摟進懷里了,“困了?” 溫桐微微頷首,發(fā)現(xiàn)宋家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她臉一熱,義正言辭道,“不困,你認真下棋?!?/br> 于是,十分鐘后,小叔宋川完敗。 宋梓輒將人抱起,心情愉悅,聲音低醇富有磁性,“我們回房里休息?!?/br> 溫桐輕輕嗯了一聲,淡定的和宋成周他們說了聲晚安,早點休息。 一旁,宋川氣急敗壞,宋梓輒那臭小子,棋局一開始就步步為營,設(shè)下陷阱讓他往里跳,這哪里有年輕人的樣,分明已經(jīng)成精,還是和溫桐下棋的感覺好… 宋梓輒抱著人回到自己房間,隨后放在軟軟的沙發(fā)上,見她眼角掛著氤氳的水汽,薄涼的唇忍不住親了親她微濕的眼角,最后玩上癮了一樣。 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溫桐的困意席卷,臉頰因為親吻已經(jīng)變的緋紅不已,“阿輒,我困了,想去洗澡?!?/br> 宋梓輒的呼吸凌亂,衣衫也亂了,一個清俊謫仙的男人染上了情欲的模樣,不由得,溫桐瞧見,差點被男人的美色所吸引去了。 他不放人,繼續(xù)占便宜,在溫桐耳邊吹氣,讓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宋梓輒眸色變得很深,他討要著,“就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