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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宋少獨(dú)占婚寵在線閱讀 - 第147節(jié)

第147節(jié)

    糧食和水被霍興天身后幾個心腹的手下拿起背好,他們不敢掉以輕心,深怕外面埋伏的警察把他們擒住。

    霍興天聽到這個交換人質(zhì)的提議,看了宋梓輒一眼就拒絕了,“拿誰當(dāng)人質(zhì)對我來說都一樣,我傻了才答應(yīng)你,松鼠,你帶路,我們撤?!?/br>
    “哦,對了,要是不想她有事,最好讓警察離我們遠(yuǎn)點(diǎn)?!?/br>
    松鼠長的皮膚黝黑,有點(diǎn)精瘦,他手里有一把手槍。

    警方那邊有松鼠的檔案,是個在逃的銀行搶劫罪犯,想不到還有一名有犯罪記錄的人跟在身邊,這樣的人,比霍興天還危險。

    有他走在前面,霍興天的刀抵在了溫桐的腰腹,壓著她走。

    交換人質(zhì)的提議,實(shí)際上,霍興天是不敢。

    從剛才他隱隱約約察覺,來的警察和軍人,怕都是聽他施令的,其實(shí)若是拿他來當(dāng)人質(zhì),更有安全的保障,只是,眼前的男人給了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光是這點(diǎn),他就不會冒險這么做,誰愿意帶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出了廢棄工廠,六人壓著溫桐往山里逃去,他們手里拿了一張地圖,還做了標(biāo)記,顯然,他們很早之前就給自己鋪了后路,選在這里開設(shè)地下賭場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要是有警察剿匪了他們的老窩,就從這里出境逃走。

    警察沒有追的太緊,直升機(jī)一直在天空盤旋著,狙擊手一刻都不敢松懈。

    他們走的很急,刺骨的風(fēng)會刮的臉很疼,對于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來說,從大山過去立交界處,得花三四天的時間,一般,有的犯罪分子被警察追捕,大多數(shù)都是選擇潛逃進(jìn)這座山,然后出境,躲避追捕。

    所以這座鐵馬山,罪犯出沒,是出了名的危險。

    “給我一把槍?!?/br>
    夜色的叢林,宋梓輒身后跟著一幫警察,肖隊也在里面。

    肖隊一聽想婉拒,“宋少,你要持槍得有警察證件或者…”退伍軍人拿槍也是不允許啊,犯法的啊,再說給他拿槍,那也太危險了,雖然有危險的會是那群罪犯,指不定一槍就被崩瓜了腦袋。

    宋梓輒神情很冷肅,沒有半點(diǎn)表情,讓人看了心慌。

    林寒在旁為虎作倀,“肖隊,你現(xiàn)在不給,過了會,我們老板照樣能有槍?!?/br>
    此話不假。

    肖隊一下子歇菜了,叫來一名小警察拿了一把槍遞了過去,那雙看起來極為修長干凈的手,裝子彈,上膛,敏捷又熟練,就連拿槍的手勢都是完美無可挑剔的。

    “望遠(yuǎn)鏡?!?/br>
    肖隊又乖乖遞上。

    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在大山里,他們足足走了四五個小時,除了手電筒有點(diǎn)光照著前路,周圍黑漆漆的,越是深入,路越難走,藤蔓,樹枝,除了腳步聲,再無其他聲音。

    “我要休息。”

    霍興天回頭,眼神尤為古怪的看著她,他們挾持的人質(zhì)還敢這么淡定的提出休息的要求,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至于成為逃犯,想想心里就來氣,“閉嘴,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br>
    然而,溫桐卻身子上前一步,鋒利的刃就抵著她的胸口,那雙眼睛在夜里像極了星辰,堅定,又難以揣測,而只要她在再上前,刀就會刺進(jìn)去。

    霍興天嚇了一跳,他一松手,刀立馬掉在了地上,那慫樣的勁,他怎么敢對她怎么樣,唯一報名的護(hù)身符,下一秒,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大罵或者凌遲了溫桐幾百遍,瑪?shù)?,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溫桐再次道,“我累了。”

    一陣僵持,誰也沒有

    “老大,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br>
    “是啊,老大,有人質(zhì)在手里,警察不會亂來的?!?/br>
    走了將近五個小時,尤其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人一松懈下來,立馬感覺到一陣疲憊襲來,不說溫桐累了,他們也累了。

    霍興天難看著一張臉,“休息兩個小時再繼續(xù)走?!?/br>
    只是這一幕,一直拿望眼鏡的宋梓輒卻映入眼簾。

    林寒不知道自家老板看見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一刻,老板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令人沒法忽視。

    而帝都那邊仿佛都帶有一種冷肅的凝味,溫爸爸和溫mama已經(jīng)察覺不對勁,今晚的夜,注定了夜不能寐,宋梓輒那邊沒有傳來消息,就一直提心吊膽著。

    半夜,又下雪了,寒氣入骨,幾人躲在一顆樹下,冷的牙關(guān)都在使勁的哆嗦。

    溫桐還算好,她身上穿的是羽絨服,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縮成一團(tuán)。

    “松鼠,你看好他,老子睡會。”霍興天靠著樹,抵擋不住睡意,今夜,他本來就喝了不少酒,又堅持逃亡了五個小時,松懈下來最累的人就是他。

    松鼠沉默寡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余的幾人照樣不敢睡,只能坐著休息,吃點(diǎn)東西。

    就在他睡不到半個小時,黑暗中,仿佛多了兩雙幽綠的眼睛。

    “有狼,快拿好東西?!?/br>
    松鼠是個警惕的人,感覺到有野獸接近,他立馬喊道。

    霍興天嚇得跳了起來,“什,什么?”

    “老大,有狼。”

    深山野林,有野狼出沒也不出奇,就算是蟒蛇,也不足為奇。

    霍興天一聽,臉立馬慘白起來。

    溫桐被拽了起來,幾人收拾好東西就跑。

    空中,砰的一聲的槍響,一直從灌木叢里跳躍出來的野狼被松鼠一槍打中了腹部,頓時,一聲狼嚎在槍聲過后響起,不由的令人毛骨悚然。

    在身后的肖隊也緊張起來,難道這附近還有狼群?“通知潛伏小隊,這附近可能有野狼?!?/br>
    眨眼,氣氛變得尤為緊張起來。

    突然一聲響徹天嘯的慘叫,只見夜色里,一只野狼咬住了一名犯人的手臂,血的味道,開始彌漫,這更刺激了野狼的神經(jīng)。

    空中,砰砰砰的槍聲一直響起。

    突然襲擊出來的野狼,是霍興天沒想到的事情,早聽聞過鐵馬山有狼群,沒想到是真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為什么野狼會發(fā)現(xiàn)他們。

    霍興天從腰部想要掏出槍,但是就在他掏出槍的時候,一瞬間,他的手卻中了一槍子彈,那把槍從他手里掉在了地上。

    砰的又是一槍,他的腿部又中了一槍,慘叫聲一直不斷。

    溫桐彎腰想要撿起槍,在旁邊松鼠的槍卻抵在了她的太陽xue,拉著她就跑。

    局勢,早已經(jīng)亂了。

    六人因為狼的偷襲,跑的跑,早已經(jīng)亂了分寸,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投降吧,也許還有一線生機(jī)。”

    松鼠沒有出聲,扯著她依然繼續(xù)跑。

    黑暗中,似乎一下子平息了。

    然而男人一直緊緊的跟隨,他帶著透夜視的眼鏡,黑夜中,男人的神色冷峻,輪廓線條凌厲。

    后面,潛伏小隊也緊跟不放。

    “沒有食物,沒有水,你會虛弱,你是堅持不了過境的?!彼褪澄镌谄渌松砩媳持烙嫭F(xiàn)在也被擒住了。

    松鼠有那么一刻是滯住的。

    溫桐的手伸進(jìn)了口袋,不大不小的石頭,掄起來,一石頭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松鼠松開了手。

    下一秒,他的腹部又遭受了重?fù)?,宋梓輒的拳頭,帶著破風(fēng)的氣勢,又是一拳下去,手槍從他手里掉落。

    松鼠的眼睛赤紅,拿出匕首撲了上去,他的身上,有著極重的戾氣,明顯不好對付。

    就在他們扭打在一起的時候,一只野狼,從宋梓輒后面的灌木叢里跳了出來,張開鋒利的牙。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狼,果然也是狡猾的生物。

    熟悉的氣息突然靠近了他的背后,溫桐兩手緊緊的抱住了宋梓輒的脖子,整個身子擋在了他的后面。

    宋梓輒回頭,神色驟變,生平第一次感覺身體冷透,耳邊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他反手扣住她的腰間,意圖躲過身后撲上來的野狼。

    松鼠轉(zhuǎn)身就跑。

    此刻,千鈞一發(fā),好幾聲槍聲響起。

    宋梓輒抱住溫桐,兩人滾在了地上,那頭狼,停在半空,突然猛的砸落在地上,奄奄一息,腹部,流出了一灘血水,還有小聲的嗚咽。

    而松鼠他的腿,被上空的狙擊手一槍打中了腿。

    立刻,從別的方向涌出了幾個警察,將其制止按在了地上扣上了手銬。

    溫桐驚魂未定,嘴唇還在抖,兩手緊緊的拽住男人的大衣,她的勇氣,已經(jīng)在剛才用盡了。

    有驚無險的戲碼,可也足以,足以讓某人害怕。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顫抖又極為脆弱的聲音,帶點(diǎn)顫抖,卻又充滿了怒火,太多太多的情緒,涌上心頭。

    “我沒有想那么多。”

    那是身體的第一反應(yīng),看吧,她真的將宋梓輒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了,那個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盡管被吼,并感覺到宋梓輒的怒火,可如果還有剛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她依然會那么做。

    “我知道有很多人在保護(hù)我們,剛才不會有事的?!笨删驮趧偛诺乃查g,她還是會害怕發(fā)生意外,誰也料不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該死?!?/br>
    等林寒和肖隊長趕過來的時候,只見到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

    黑夜里,那個將溫桐禁錮在身下的男人,他吻的很急,又很用力很深,甚至可以說是吻的很兇,可誰看了都能瞧出來,那個清雅,英俊,出色的男人,他是慌了,突然之間,沒有人愿意去打擾他們,只好默默的守著,等他們結(jié)束。

    溫桐的眸里,只有朦朧的氤氳的濕氣,她的舌被吸的有點(diǎn)麻,完全跟不上宋梓輒的節(jié)奏,只能無助的吞噎口水,并且趁著一點(diǎn)間隙去呼吸,只是吸進(jìn)來的,全都是宋梓輒的味道,在她的肺腑里面,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開始蔓延。

    雪花還繼續(xù)飄著,她卻感覺不到寒冷。

    后來,溫桐沒了意識,只是雙手還揪著男人的衣領(lǐng),那衣領(lǐng)在她手里,已經(jīng)皺的不成人樣,松也松不開。

    在他們走了之后,黑夜中,還有幾個人影一直隱沒在叢林里。

    大概,誰也猜不著,那只狡猾的狼,中了好幾槍,其中有一槍,是勞勇開的,還有霍興天,他腿上中的那槍。

    阿柴只能說他們的老大已經(jīng)魔怔了,那么多警察,還受了那么嚴(yán)重的傷,卻還不肯離開,偏要跟著霍興天,四五個小時啊,沒有去醫(yī)院做好處理的傷口,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炎,不知是不是更嚴(yán)重了。

    誰說混黑道的就無情冷血了,有時候,他們比一般人還要重情重義。

    ·

    那么大的動靜,帝都不會有人不知道,至少在帝都有點(diǎn)背景實(shí)力的都能查到,只是,報社那邊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敢報,因為上面的人,似乎將事情壓了下來,畢竟那些人都是有關(guān)于犯罪,要是傳出去了,只會引起民眾的不安。

    至于在馬鐵山惹來狼的緣故,是因為他們有的人身上帶了血,一路走,所以沾在了路上他碰到的樹葉,狼的鼻子是很敏感的,特別是對于血腥味,殺死第一只狼的時候,那只狼死前用狼嚎引來了附近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