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溫桐見她醒來,“感覺還好嗎?” 小如搖了搖頭,“有點疼而已,謝謝老板。”應(yīng)該也沒有哪家店的老板會這么照顧員工得了吧?她想。 小如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心里清楚那些人是來找溫桐麻煩的,但是她也并沒有因為自己受傷怪在溫桐的身上,手受傷一半是因為那幾個人,一半是因為自己太過于慌張導致的。 溫桐笑了笑,跟她講了一些平時要注意得事項,并讓她帶薪休假,等手傷好了在回店里上班,導致溫桐后面說送她回去的時候,她受驚若寵的拒絕了。 “老板不用了,現(xiàn)在也快到下班點了,我打電話讓我老公來接我就可以了?!毙∪缯f的很堅決,因為包包還留在店里,所以就問溫桐借手機打電話給了自己老公。 溫桐看著她堅持,便遞了手機過去給她。 但最后她也等小如的老公過來把她接走之后,她回了一趟店里的時候,店里面一樓的導購員在招呼著進來的客人,她上去二樓,二樓的員工已經(jīng)下班了,不過琳姐露茜還在。 “溫桐,你回來了,小如她的傷沒事吧?”琳姐見到溫桐便問了句。 “不用擔心,沒事了。”溫桐回,隨后又說,“琳姐,幫我準備兩張十號早上飛往帝都的機票。” 琳姐聽到溫桐要去參加微購的十周年慶的晚宴,心里也有些小激動,“好,我馬上去訂。” 這時,耳朵上插了一根鉛筆的露茜神游太空的從設(shè)計師辦公室走出來,“兩張?” 溫桐看著她的樣子,挑挑眉,“恩,你跟我一起去?!?/br> 被殺的措手不及的露茜,“…。” 溫桐和她們聊了一會后就回了自己辦公室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模式,晚上七點多,她才與琳姐,露茜一并收拾回去。 出了華南街,她與琳姐,露茜道了再見后,在馬路邊以前的老位置,溫桐一眼看到了那熟悉的車牌號,盡管天色并不明亮。 宋老板接了人,但是車頭一掉,并不是回湘雅公寓的路。 “去哪?” 宋老板言簡意賅,“送媽去機場,她九點的飛機回美國?!?/br> 溫桐似乎一下子代入不了自己已成為何見晚媳婦的角色當中,好半響才回了一個恩字。 去到富豪酒店接了何見晚,再把何見晚送上飛機,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四十幾分了。 回到湘雅公寓,靜謐的夜晚,兩人獨處,孤男寡女,加上身份已經(jīng)起了變化,兩人從男女朋友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不知為何在這種安靜又帶著曖昧的夜晚,溫桐的心跳隱隱加劇了幾分,還…莫名的有些緊張。 電梯直上了十二樓,在公寓門口,溫桐抓著包包的手微微的用力,手心也帶了一絲的薄汗。 “我進去了?!?/br> 顯然溫桐要進的公寓并不是宋老板那間。 只是,手里的鑰匙都沒有拿出來,就被宋老板扣住腰直接長腿屈驅(qū)入,困在了墻邊,像是察覺了某人的怯意,那溫熱的氣息落在她頸項的肌膚,聲音壓得有些低,卻更顯的蠱惑磁性,“夫人,今晚你還想分房睡?” 兩人交往,溫桐也就只有兩三次是在宋老板家過夜的,平時都是回自己公寓睡得。 那一聲夫人給溫桐的沖擊力不小,像是帶著一股酥麻的電流般,讓溫桐整個身子有些軟了起來,她兩手慌張無措的揉著衣角一處,白皙的臉染上了緋意。 兩人既然結(jié)婚了,那夫妻住一起是理所當然的,溫桐困窘的找了個理由,“不,不是,我要洗澡?!?/br> 只是,宋老板又怎么會因為這個冠名堂皇的理由放過懷里的女人,他咬了咬那小巧的耳垂,用著誘惑的口吻,“過來這邊洗?!?/br> 找不到借口想跑的溫桐只能羊入虎口,紅著臉淡淡的恩了一聲。 “還有…溫桐你的東西也該搬過來了。”宋老板嘴角勾起優(yōu)美的弧度,說的話繼而又重重的擊在溫桐的心臟。 無處可逃,也只能從表哥高若白的公寓搬離,轉(zhuǎn)而只能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打包拿過了宋老板的公寓,東西不多,加上有宋老板親力親為,十幾分鐘的事情,溫桐的東西就已經(jīng)全部打包好拿過了宋老板的公寓。 宋老板的公寓的門關(guān)上。 溫桐在玄關(guān)開了燈,便走到鞋柜旁邊將一雙女士拖鞋拿了出來,隨后微微彎腰脫鞋。 從宋老板那個視覺,只見那優(yōu)美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長腿修長筆直。 溫桐穿好鞋子后,才發(fā)現(xiàn)宋老板看著她目光,是幽深而危險的。 彼時,周圍的空氣和身體似乎都開始熱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會發(fā)生什么。 不過,一道響起的鈴聲拯救了溫桐。 是宋老板的電話。 宋老板拿起手機看,是美國碧昂斯金發(fā)來的信息,內(nèi)容上面顯示是有一份文件需要宋老板過目一下。 男人拿出手機看了之后又揣回兜里,親了親溫桐光滑的額頭,才道,“去洗澡吧。” “恩?!?/br> 溫桐從宋老板的手里把自己的衣服什么的拯救過來,“你去忙,我自己收拾就好了?!蹦弥鴸|西就往臥室那邊去了。 宋老板看著溫桐走的有點急的步伐,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的深,等那身影完全進入臥室之后,才換鞋去了書房。 在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溫桐又怎么做得到鎮(zhèn)定自諾,更何況今天也是存在特殊意義的日子不是嗎? 回到臥室,溫桐把門關(guān)上,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后才回神,把自己的衣物放進了宋老板的衣柜里,把牙刷毛巾,一些護膚品放進了臥室里的浴室里面。 宋老板的臥室,正被她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填充著。 興許有些累了,溫桐拿過換洗的衣服便進了浴室洗澡,在浴室了烏龜了半個多小時,她才要擦干身子穿衣服出去。 才出來,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溫桐看著進來的宋老板,一時怔住在原地。 宋梓輒看著溫桐濕漉著頭發(fā)出來,進來后便在床頭柜的抽屜里拿出了風筒,然后插上電源。 溫桐過去從男人的手里搶過吹風筒,“忙完了?” 宋老板淡淡的恩了一聲。 溫桐開始趕人了,“那你去洗澡吧?!?/br> 宋老板笑了笑,也應(yīng)了一聲好,走過去衣柜打開拿出衣服,不過看著除了他衣服的衣柜里多出了溫桐的衣物,神色明顯是十分愉悅的。 溫桐看著男人進了浴室后才開了風筒吹頭發(fā),她的頭發(fā)柔順,不過很長,及腰了,所以吹干要花點時間。 她吹完頭發(fā),宋梓輒剛洗好了澡從浴室里出來了。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宋老板吹頭發(fā),溫桐已經(jīng)刷好了牙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了。 只不過閉上眼睛的人兒意識卻是慶幸的,她可以感知到宋老板的走動,一會后,臥室里的燈也關(guān)上了,只有床頭柜兩邊的燈還開著,床的另一邊,男人也躺下了。 宋梓輒躺下后,赫然一手便把睡得很外面的溫桐摟進了懷里,溫桐在床上翻了一圈,直接就是面對著宋老板了。 溫桐只聽到那低低的笑聲從頭頂上傳來,頓時又惱又羞,她今天的拘謹,估計宋老板都看在眼里了。 溫桐覺得,她的一世英名毀了,于是開始耍橫,“不準笑?!?/br> 宋老板收斂笑意,雙眼漆黑如墨,“恩,不笑?!?/br> 大概是宋老板太寵溺的語氣的緣故,溫桐安靜了,乖巧的躺在了男人的懷里。 然而,過了一會后,溫桐的身子突然僵硬了起來,面色也逐漸紅透了般,只覺得屋子里的每一縷空氣都變得燥熱起來。 入了狼室,想逃也逃不掉。 該來的還是會來。 在初嘗**的滋味后一次后又禁欲了差不多快兩個星期,宋老板又怎么會放過這大好機會。 下一秒,那吻來勢洶洶,卻又帶著纏綿刻骨味道,她的呼吸里全都是男人清冽的味道,挑逗,纏繞,**,不給一點喘息的空間。 溫桐雙手摟過男人的脖子,像是放開了所有的矜持回應(yīng)男人對她纏綿悱惻的情意。 **,想不燒起來都難。 直至最后,云里夢里的溫桐,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和男人攀爬巔峰之際,她似乎朦朧中聽到了一句,“寶貝,真實了嗎?” ··· 離開琪利亞的虎哥等人,第二天便又帶著兄弟去了河安,最后真的問了河安里的鎮(zhèn)民,得知溫桐并沒有說謊,他們一家子確實跟溫老太那邊關(guān)系不好。 此刻溫家老宅,一天一夜都睡不好的溫老太拿著手機靠近耳邊,溫岳林的聲音赫然從電話對面?zhèn)髁诉M來。 溫老太聽著電話對面,小兒子溫岳林得哭訴,原來,溫岳林投資進去的錢之所以一直沒有回利,是被合作的那家公司被全部圈走了。 那家公司所做出來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合同和公司資料都制作的很完美,溫岳林根本看不出任何疑點,再加上,與他談合作的是大學時候的一位同學,那位同學大學的時候家里就很有錢,后來畢業(yè)后一家人都移民去了加拿大,也是在半個月前,那位有錢的同學回來舉辦了一場同學聚會,溫岳林受了邀請也去了。 別墅,美酒,豪車,party,這同學聚會一開始就是一個坑,溫岳林卻沒有一點防備的跳了進去,等資產(chǎn)都被騙光的時候他才后知后覺,原來那些都是租來的,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這個項目,溫岳林不僅把家底都賠了進去,連累的周玲的美容院也經(jīng)營不進去了,周玲氣暈進了醫(yī)院后直接收拾行李回了娘家。 溫老太本來還有些惱火的,但是最后還是因為心疼兒子不舍得罵他,“你現(xiàn)在外面避避風頭,錢的事媽幫你解決啊?!?/br> 昨天風情浪靜,溫老太也不清楚那放高利貸的在溫桐那里有沒有拿到錢,她也不相信,溫桐真的那么無情,不顧她跟溫岳林的死活。 有些人,就是太高估自己存在的價值。 就在溫老太安撫自己兒子的時候,門外何時來了人都不知道,虎哥遠遠的就聽到了溫老太講話的聲音,他嘴角一個冷笑,進去一把將溫老太的手機搶了過來。 溫老太年紀大了,耳朵當然沒有年輕的時候的靈敏,她在一樓也沒有緊閉著門的習慣,看到虎哥她們進來,溫老太也嚇破了膽。 “溫岳林,你倒是有出息,還敢躲?現(xiàn)在立馬滾回來,要不然等我找到你,有你罪受。”虎哥也是惱了,他脾氣本來就不好,這跑了好幾趟也收不到錢,心情差極。 電話對面的溫岳林臉色慘白,這群人又找上來了? 虎哥講完那句,就把手機扔回給了溫老太。 溫老太面目都有些猙獰了,“你別找我兒子,我孫女有錢,她有的是錢?!?/br> “還想找你孫女唬弄我,你孫女說了不會幫你們還,再說,你孫女的男朋友有錢有勢,我可不敢得罪?!被⒏缁厝ズ髮iT調(diào)查了溫桐,知道了她的男人是智騰的宋梓輒后,后繼還想上門找麻煩的心思一下子就覆滅了。 宋梓輒可是連盛大的周航天也給搞垮了,他一個小小放高利貸的,自然不敢招惹。 溫老太心里已經(jīng)是恨死溫桐了,雙眼發(fā)紅,嘴里嘀嘀咕咕的全是罵溫桐一些難聽的話。 才過了二十分鐘,溫岳林一身狼狽拉邋遢的回到了溫家老宅,門口的男人見到他出現(xiàn)后立馬摁了他進去。 虎哥見到人,直接上前,兩手抓住溫岳林的肩膀,曲起腿,用力一頂。 溫岳林就痛得哇哇叫,整個人癱軟的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溫老太看著心肝都疼,隨后用自己年邁的身軀直接抱住溫岳林,深怕這些人一個不解氣,又拳腳相加。 這些勇敢,都是源于母親對兒子的寵愛,只是這些從來沒有在溫爸爸身上有過的。 “你們別打我兒子,我去給你們拿錢?!睖乩咸f完,就顫顫巍巍的上二樓拿了一本存折,隨后又打電話給了溫智南。 溫智南在書房里,看到是溫老太打來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喂。” 溫老太本來還有些猶猶豫豫的,但想起以前的一些陳年舊事,她對溫爸爸又露出了幾分無情,“智南,你當真不肯借錢給你弟弟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