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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少爺?shù)姆似拊诰€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這是諸位的解藥,還請幾位當(dāng)家大人不記小人過。”白展華倒是有些出人意料的,竟出奇的爽快,不禁讓幾人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

    幾經(jīng)交談,都是性情中人,竟生出不打不相識之感,眨眼倒是聊開了。那白展華對幾位也有了改觀,尤其是對東方瑾,眼神之狂熱,完全是對于強者的崇拜之意,這一點,他與小魔女倒是如出一轍,不愧是同她一起長大的師兄。

    東方瑾本也沒打算為于難他,白展華既為七毒宗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而其在江湖中的影響力也不亞于小魔女,所以即便是因為不愿與七毒宗為敵,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樣。況且,他方才也只是試探,所下之毒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東西,倒不如借此賣他七毒宗一個人情,說不得來日有用得著的地方。

    于是,問清他的來因便命人送他前去小魔女處之后,東方瑾便回了自己的住處。

    只是,糟糕,東方瑾突然想起來,那人半個時辰的xue位,似是快過了。

    東方瑾提腳縱身就是一躍,幾個呼吸便飛至門口,有些不自覺的快速打開了房門,卻見那一身紅衣正迎面而來。霎時,四目相對,驚呆了兩個人。

    東方瑾瞬間僵住了身體,連帶著腳都像是凍住了一般,似被什么東西定住了動彈不得絲毫。面對那人因吃驚而瞪大的雙眼,東方瑾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進退兩難,最關(guān)鍵的是,她竟不知如何開口了。

    這,可如何是好???東方瑾霎時有了扶額長嘆的沖動,懊惱至極,話說,自己剛才……都做了些什么?。?/br>
    可是,令東方瑾萬沒想到的是,這人開口的話,卻是叫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嗆得她,憋紅了臉。

    所謂陰差陽錯??!有意思極了。

    22.入v三合一章節(jié)

    情急之下亦或是存了什么想要逗弄他的意思,總之,東方瑾鬼使神差的就點了人家的xue,而后又如此幼稚的蒙住了他的眼,故意將人逗弄了一番,如此倒好了,無端的叫人恨之入骨了,說不得這人早在心里將自己罵了個天翻地覆。

    不過好在他看不到自己,亦不能認出自己,所以......

    可是現(xiàn)在,因為突然蹦出來的白展華,無端的叫東方瑾耽擱了大半些時辰,這下好了,自動解xue之后自己剛好撞上來,說不得有多尷尬。

    東方瑾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開口也不好閉口也不行,真正是悔不當(dāng)初啊,無端的叫人痛恨,這不是自作孽嗎?東方瑾一時之間竟是有些懊惱的,畢竟,她鮮少對一個人這般感興趣,弄巧成拙,實不是她所想。

    但,所謂無巧不成書,世間有的事情就是這般巧得令人無話可說,亦或是突然就峰回路轉(zhuǎn)了。面對楚少爺?shù)难哉Z,東方瑾就是這般猝不及防的心里一動,有了對策。

    且說兩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不同于東方瑾的進退兩難尷尬難語,楚宇軒卻是腦中思緒翻飛的。

    再次相遇,心里自是說不出的意外,或伴隨著不自知的欣喜,但那所謂的欣喜到底是為何卻是不得而知的,楚宇軒只知道,遇到她,自己大底再次得救了。

    電光石火之間,楚宇軒腦中蹦出的是那變態(tài)匪首離開之前與二當(dāng)家在門口時的對話,雖是只言片語,聽得也不夠真切,但是,“有人夜闖鐘南山且輕功了得”這一點,楚宇軒卻是可以肯定的,而且回想自己第一次見到這人可不就是在這鐘南山。由此,楚宇軒可以斷定,此人來鐘南山定是懷有目的,而不是她所謂的游山玩水的鬼話。

    但,不管她的目的是何,楚宇軒已在想清這一點的瞬間,在心中有了決斷。如此機會,他豈會放過?

    “方姑娘?”

    對方俊臉之上盡是震驚,勾魂奪魄的雙眼此時寫滿了詫異,沒有憤怒,沒有指責(zé),似是......并未認出自己?東方瑾微愣,一時竟有種想扶額的沖動,但不得不說,心中竟是有種松了一口氣般的感覺,所謂無巧不成書,還真是......說不得還得感謝白展華的到來呢。

    “咳咳~”東方瑾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卻突然靈光一閃,此時此刻,她似乎不該是這般表現(xiàn)來著。于是,東方瑾臉一黑,眼睛一瞇,一副嫌棄又陌生的模樣皺眉看向那一身紅裝滿臉紅斑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這才嫌棄的后退一步道,“請問這位......丑公子,你可是認識方某?”

    丑公子?楚宇軒只覺一口氣霎時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當(dāng)即黑了臉,可再想到此時此刻自己那不可直視的面目,頓時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好不尷尬。

    “在下,楚軒!”楚宇軒有些不愿讓她看到自己的臉,但此時也容不得他矯情,時間緊迫,但言語中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總覺得這個該死的女子,她是故意的。

    “什么!”東方瑾故作吃驚狀,而后又是一陣上下前后仔細打量,直打量得楚宇軒渾身不自在,這才恍然道,“楚公子這般絕色之人,怎的變成這般模樣了?莫不是天妒公子之俊顏?還有,公子怎的又跑到這鐘南山上來了,上次不是拼了命的想逃出去嗎?”

    東方瑾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楚宇軒只覺得無端的叫人心里不爽,卻又不得發(fā)作,只得壓下所有情緒焦急的沖過去,“方姑娘,此事一言難盡,容我日后再與你解釋,但現(xiàn)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你不知道這山上的匪寇都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尤其是那匪首更是殘暴變態(tài),根本不是人,此地不宜久留?!?/br>
    楚宇軒面色焦急,對著東方瑾的眼中更是充滿了懇切之意,他實不敢想象若是此刻那匪首回來會是怎樣一番情景,尤其是現(xiàn)在這女子也是男子打扮,只要一想到剛才那人的聲音以及那清晰的觸感,他就忍不住身體顫抖,陣陣的反胃,他必須離開這里,無論如何。

    東方瑾掩住心底的笑意,反而一副疑惑的模樣,“楚公子怎知那匪首變態(tài)殘暴?哦對了,據(jù)我所知,”東方瑾說著不緊不慢的環(huán)視一周,“這里似乎正是那匪首的房間吧,所以你......”東方瑾突然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而后瞪大雙眼盯著楚宇軒,“據(jù)說匪首好龍陽,所以楚公子你......你,那個......該不會是被......那個了吧?”東方瑾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瞟向楚宇軒的......臀部,而后又是一陣上下打量,眼中甚至帶了些憐憫的意思。

    楚宇軒深吸一口氣,牙齒咬得死緊,兩只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好半晌才將那股沖過去將這女子掐死的沖動壓回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不忍則亂大謀,楚宇軒不斷的告誡自己,而后猛的從衣服上扯下一塊紅布蒙住自己的臉,隨即斜眼瞅著東方瑾,咬牙切齒的模樣,“方姑娘覺得,我為何會這般面目?”

    東方瑾一愣,霎時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而后嘆息的搖了搖頭,“唉,所謂紅顏禍水,可公子這......”而后裝模作樣的又是一聲嘆息,“公子天人之姿,卻不想倒是為自己招來了禍端啊?!?/br>
    楚宇軒不想與這人多做理論,只好黑著臉急聲道,“方姑娘,我看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里才是正道?!闭f罷也不再理會東方瑾,竟直接繞過她往門外走去,卻不想,沒走兩步卻被人一把攔住。

    “方姑娘這是作甚?”原來是東方瑾伸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臂。

    “這里戒備森嚴(yán),楚公子倒是說說打算如何出去?”東方瑾歪著頭,笑得一臉戲謔。

    楚宇軒臉一黑,終究不情不愿的開口道,“還請姑娘再次出手相救,楚軒感激不盡!”不可否認,他能否逃出這鬼山,全仰仗這位性格惡劣的混賬女子,而且,不知何種緣由,楚宇軒心底似是斷定了此人定會將自己帶出去的,只是大概她非得這般戲弄自己之后才甘心。

    “這般沒有誠意?”東方瑾一挑眉,“要知道,這里可是龍?zhí)痘ue,說不得一不留神就將小命給丟了去,方某若是一個人尚且可以全身而退,可若是帶上公子......”東方瑾說著皺起了眉,似是極猶豫的模樣。

    楚宇軒心急如焚,卻不得不忍住怒氣道,“方姑娘到底想如何,不妨直說,只要楚某做得到的。”

    “這個嘛......”東方瑾忽的邪笑著盯著楚宇軒的身子上下打量,是食指與拇指有意無意的捻著自己的假胡須,那模樣似是個欺善凌弱的惡霸,又像是個無恥的好色之徒,簡直惡劣至極,“楚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說罷故意朝楚宇軒擠眉弄眼一番。

    不知何故,楚宇軒忽的就想起了兩人在客棧分離之時,這混賬女子在他臉上留下的那溫?zé)岬挠|感,清晰得讓他瞬間燒了起來,臉上火辣辣一般,幸而此時他臉上布滿了紅斑還蒙著面,否則指不定又得被她一番嘲笑。

    “方姑娘,”楚宇軒深吸一口氣,“危急關(guān)頭,可否不要再開玩笑?”他不明白此女子為何這般喜歡戲弄于自己?她臉上的惡劣不可忽視,但她終究幾次救了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實,此人如此讓人捉摸不透,楚宇軒只覺得頭疼不已。但此時多一分停留就多一分危險,他并不能確定此人對上那匪首勝負如何,但就算她武功奇高有通天本事,對上山寨中上千的匪寇,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的,所以此時,走為上策。

    “你怎知我是在開玩笑?”東方瑾故作不滿道,每次見到這人,實在忍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思,“我可是很認真很嚴(yán)肅的,你......”

    “咚~”

    “咚~”

    “咚~”

    就在這時,東方瑾話未說完,只聽夜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響徹云霄的鼓聲,鼓聲綿長且有節(jié)奏,震耳欲聾。東方瑾眼神一暗,眼中霎時風(fēng)云變幻,原本邪氣橫生的臉上早已一片冷然。而楚宇軒更是心下大驚,再看東方瑾嚴(yán)肅的神色,頓時斷定此事定是與面前這人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夜闖鐘南山,怕是驚動了整個山寨。

    不等楚宇軒說話,東方瑾猛地一把扯住楚宇軒的手,而后微一用力,他整個人便跌進東方瑾的懷里,伸手一撈,緊緊鎖住他的腰身,東方瑾縱身一躍,眨眼消失在宅院之中。

    楚宇軒只覺身體猛的騰空而起,再睜眼入眼皆是一片模糊的樹梢,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鋪面而來的冷風(fēng)砸在臉上,陣陣的疼。如此快的速度,以其說自己在樹梢上飛躍,倒不如說自己的身體像被長繩掛在了天上一般,正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天地間晃蕩著,楚宇軒忍不住屏住呼吸,就在這時,身后猛然傳來幾聲暴喝,接著便是嗖嗖的跳躍聲,楚宇軒一驚,不自覺的伸手摟住了東方瑾的脖子。所謂大丈夫,此時此刻卻要這般仰仗一個女子,楚宇軒的心底,大底又是一陣無奈的自嘲。

    “什么人!”

    “快追!”

    東方瑾嘴角一勾低聲道,“摟緊了。”而后猛的一蹬腳下,一個縱身直接飛躍上百米之遠,眨眼竟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

    “快回去通報!”幾個黑衣人大驚失色,有陌生人出現(xiàn)在大當(dāng)家的宅院中,且全身逃脫,此事非同小可。

    夜色中幾個黑衣人拼盡全力追趕,可此時哪還有東方瑾的蹤影,東方瑾一路摟著楚宇軒,直接飛到一顆巨大的樹梢之上,而后這才將人放開。

    “沒事吧?”東方瑾低聲道。

    夜色中,楚宇軒努力扶住粗壯的樹枝,喘著氣,努力平穩(wěn)自己的呼吸,以及有些打顫的雙腿,沒有說話,卻堅決的搖了搖頭。

    東方瑾看不清他的臉,他用來蒙面的那塊紅布早不知道飛往何處,夜色中那張面目全非的臉?biāo)坪跻矝]那么可怖,倒是那雙眼睛依舊那般明亮得耀人。

    “乖乖在這里等我,不要出聲,我回去一趟馬上回來。”東方瑾將他放在巨大的樹杈之間道。這棵樹正是那日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千年巨樹將近百米之高,是東方瑾平日最愛之地,睡睡覺吹吹風(fēng),或是站在樹梢上一覽這鐘南山的壯闊,妙不可言。

    楚宇軒抬頭朝東方瑾點了點,他本就明白東方瑾冒險上這鐘南山定是有目的而來,如今為了救自己,剛才差點暴露了,此時回去定是兇險無比,但自己并無立場阻止她,更何況她也不是能被人左右的人,于是只好低聲道,“小心?!?/br>
    “放心在這等我?!睎|方瑾一笑,而后縱身一躍,眨眼消失在楚宇軒的視線中。

    東方瑾一路原路飛回,正好撞見剛才那幾人,那是她院中的守衛(wèi),直屬于大當(dāng)家的守衛(wèi),只是現(xiàn)在她并不打算回自己的宅院,而是要趕去會堂。

    “什么人!”

    “是我?!睎|方瑾背手而立,夜色中她的聲音似被染上一層冰霜,讓人不寒而栗。

    那兩位黑衣人急忙單膝跪地,“大當(dāng)家,屬下失職,沒能抓住闖入者,還請當(dāng)家的降罪!”

    東方瑾沒有看他們,只是淡淡道,“你們確實失職,卻不是因為今晚之事,速把其他人叫回來,剛才之事,你們不必再管!”

    “是!”兩人起身,卻已不見東方瑾的身影,想來已經(jīng)趕往會堂,而且聽當(dāng)家的剛才的意思,顯然是已知曉了剛才的事,且當(dāng)家的就是從剛才那兩人消失的方向回來的,想必當(dāng)家的已經(jīng)先于自己這些人等追了出去,心下折服于大當(dāng)家的輕功了得之余,兩人也明白此事大當(dāng)家不予追究,想必已然有了定奪。

    而東方瑾來到會堂的時候,鐘南山各首領(lǐng)已各就各位。三位當(dāng)家,包括三位當(dāng)家手下的各三名堂主均已坐定。東方瑾一撩衣袍坐于首位之上,眼神銳利的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正堂門口的那面鮮少被擊響的鼓上。

    “大當(dāng)家!”待東方瑾坐定,眾人這才起身行禮。

    “坐!”東方瑾揚手示意,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從楊文煜開始,眼神一一掃過眾人,這才淡淡道,“到底何事?”

    鐘南山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但凡有急事大事發(fā)生之時,為節(jié)省通報時辰,也有彰顯事態(tài)緊急之意,就會敲響這面鼓,而但凡聽到鼓聲的領(lǐng)頭們必須第一時間趕往會堂,而其他人則進入緊急戒備狀態(tài)。所以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人聲鼎沸的鐘南山便陷入一片寂靜,哪怕是剛才喝得醉眼惺忪的兄弟,此時也回到自己的崗位,或整裝戒備。

    別說東方瑾,此時堂中所坐之人,十之八/九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心里雖一頭霧水,但都一臉肅穆的等待著,哪怕是不拘小節(jié)的王富貴,亦或是向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剑藭r都是一臉肅穆的。

    東方瑾的視線最終定格在楊文煜的臉上,楊文煜臉色一正,隨即起身站于正堂中央,一臉嚴(yán)肅的仰頭對上東方瑾的眼,“江湖終于亂了,”眾人心中一凜,只聽楊文煜繼續(xù)道,“剛剛收到消息,武林盟主趙震林發(fā)動英豪令,廣招天下英豪,于下月初六,也就是一個月后的六月初六,于中州武林盟召開武林大會,共商討伐七毒宗之事?!?/br>
    “哼,預(yù)料之中,”莫辰翹起二郎腿挑了挑眉,“只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br>
    “哈哈亂了好,”王富貴面上兇惡勇猛,實則心思最是單純,他總是看不透事情的本質(zhì),思緒自是沒有其他兩位當(dāng)家想得深刻,“什么名門正派魔教毒宗的,打起來才好,老子就在這鐘南山上看他們斗個你死我活,那才有趣。”

    “老三,你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感情揚州那邊不用管了?”莫辰斜眼瞪了他一眼,王富貴身后的王小垚也幾次扯他的衣角試圖讓自家說話不經(jīng)大腦的老爹閉嘴,“爹,你先聽大當(dāng)家怎么說?!?/br>
    王富貴回頭瞪了他一眼低聲道,“怎的你爹作為三當(dāng)家還不能發(fā)表意見咋的?”雖然壓低了嗓音,但就王富貴那大嗓門,就是壓得再低估計在場的人也都能清晰的聽見,更何況這里坐的人可都是鐘南山的精英,個個都是高手。

    王小垚頓時尷尬至極,對此也只能無奈的扶額,自家老爹向來如此,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東方瑾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她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圈眾人的反應(yīng),而后悠悠然道,“此事,諸位都有何看法?都說說看。”

    楊文煜抬頭看向東方瑾,似想從其臉上看到什么其他別的東西,但終究還是那副漠然模樣,似是天塌下來也于她無關(guān)一般,心里一嘆,楊文煜正色道,“鐘南山作為十惡不赦的匪窩,自然被江湖劃歸為歪門邪派之流,所以此次武林大會,鐘南山必不在受邀之列?!?/br>
    “就算在受邀之列,你確定鐘南山這般窮鄉(xiāng)僻壤的偏野之地人家武林盟會在乎?”莫辰不無諷刺道。

    楊文煜聞言挑了挑眉,卻并沒有反駁之意,倒是王富貴忍不住插嘴道,“我們鐘南山怎么了?窮鄉(xiāng)僻壤怎么了?武林盟有何了不起!一群偽君子罷了,老子還瞧不上他們呢!”

    東方瑾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閉嘴,而后看向楊文煜道,“老二你繼續(xù)?!?/br>
    楊文煜點點頭繼續(xù)道,“且不說揚州那邊我們不得不管,就說此次上百起七吸毒殺事件,此事表面看起來證據(jù)確鑿,一切都指向七毒宗,但也不難看出,此事處處透著蹊蹺,武林盟這般草率的下此決定,除了想平息此次七吸毒殺事件導(dǎo)致的人心惶惶之外,我想武林盟此次多半是想借天下英豪之手,徹底除掉七毒宗這顆大毒牙?!?/br>
    “不錯,七毒宗向來不把武林盟放在眼里,這次豈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莫辰也點頭道。

    “這些年武林盟無所作為,這倒是個立威的絕佳時機。”東方瑾冷笑道。

    “此事絕不像表面這般簡單?!睏钗撵侠^續(xù)道。

    “據(jù)屬下所知,此次多有他國之人牽扯進來。”一堂主也開口道。

    “正是,況且若真是七毒宗所為,他們目的何在?”

    “七毒宗雖然向來張狂又目中無人,但也不會平白無故得罪整個武林,如此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相信七毒宗不會做這般無腦之事?!?/br>
    ......

    眾人七嘴八舌開始討論起來,半晌,東方瑾才開口道,“朝廷可有動作?”如此大事,雖說是江湖紛爭,但畢竟死的人也是倉炎國民,死傷如此多之,朝廷不可能坐視不管,況且,死者當(dāng)中涉及他國的江湖人士,若是處理不當(dāng),搞不好會影響到兩國的交情,此事非同小可。

    “回大當(dāng)家,”莫辰道,“目前暫未收到消息,所以尚且沒有向大當(dāng)家匯報,不過,卻是有些傳言?!?/br>
    “哦?”東方瑾挑眉,只聽莫辰繼續(xù)道。

    “此次朝廷似極重視此事,傳言朝廷派了一位王爺調(diào)查此事,只是到底是哪位王爺就不得而知了。”

    東方瑾微微皺眉,王爺?在朝廷看來,此事不過江湖紛爭而已,自古朝廷與江湖互不干預(yù),就算再大的事也不至于派個王爺出來,除非,此事沒那么簡單。想必此事定是牽扯到了朝廷,而且,他們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則,那群高高在上自詡尊貴無比的人,又怎會冒險插足江湖之事。

    有意思。

    “我似乎,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睎|方瑾忽的笑得意味不明。

    楊文煜等人抬頭看向大當(dāng)家笑得高深莫測,再看大當(dāng)家眼中的興味以及臉上的神色,想必定是已經(jīng)有了定奪,作為匪首,東方瑾向來都是所有人心中最至高無上的首領(lǐng),她的決策,決定著所有人的行動。

    “當(dāng)家的,你就說我們該怎么做吧。”王富貴向來是個急性子,等不及就問出了口,不過此時這話卻是所有人的心聲。

    東方瑾嘴角一揚,身體往后一靠,悠然道,“我們鐘南山向來不插手江湖事宜,保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此次自然也不例外,不過這次的熱鬧,無論如何我們也是要去湊上一湊的,按照以往的慣例,明的不動暗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