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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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律:“……” 羅庚:“???” 一樹杈之隔的林娣蕾伸胳膊過來捏了捏他的腿,心中了然:“保暖絨褲,超級加厚款。” 喬司奇驚訝地瞪大眼睛:“厲害啊,你再摸摸,里面還有秋褲呢,也是加厚的!” 周一律:“給我個理由,敢說天冷弄死你?!?/br> 喬司奇:“放心,我能那么矯情嗎,這才幾度,三九天我光腿都不怕?!?/br> 宋斐:“所以?” 喬司奇:“我最大的問題就是腿太細(xì)了,麻桿似的,不多套幾層在里面,穿褲子型不好看,也顯得太娘。真的,不信等咱們找到安穩(wěn)避難所的,我把秋褲絨褲都脫了再穿外褲你們自己看……” 周一律:“誰都別攔著我今天跟他拼了——” 第26章 六人夜奔 一生不羈愛秋褲的喬司奇,讓所有小伙伴的心臟都坐了一次跳樓機。相比之下,人參果似的掛在樹上,好像也沒那么凄慘了。 戚言看向喬司奇:“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雖然大家商定快遞點如有意外,先行爬樹再做后續(xù)打算。但快遞點究竟有什么不妥,只有跑在最前面的喬司奇看見了。 “沒門?!眏ohns同學(xué)不假思索開了口。 戚言猝不及防,被噎了實實在在,臉色有些不好看。 宋斐有點別扭,雖然他喜歡看戚言吃癟,但不是這么個吃法:“喬司奇你嚇傻啦,咱們五個是跟你上樹的,你現(xiàn)在不說原因是個幾個意思?” 喬司奇愣了下,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叫一個囧:“我不是說沒門兒!是沒門,沒門,快遞點只剩下門框沒有門了!出生入死這么多天你們能不能有點默契!” 宋斐:“……” 戚言:“……” 周一律對男同志的情感世界毫無研究,只從樸素客觀的路人角度出發(fā):“人家倆挺默契的?!?/br> 喬司奇不想跟他說話,并向樹下滴了一顆單身狗的眼淚。 小伙伴們攀爬的三棵大樹距離鋼板房還有段距離,從這里確實能看見鋼板房的大門處好像開著,隱約可見里面堆著紙箱子的架子,但卻沒辦法判斷究竟是沒關(guān)好門還是根本沒有門。 “鋼板房本來就不結(jié)實,別說成群結(jié)隊的喪尸了,就咱們隨便一個普通同學(xué)都把門撞開。”周一律從專業(yè)角度解釋了眼下的情況。 “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羅庚皺眉,“plan c?” 沒有門,就意味著安全毫無保障,快遞點肯定是不能落腳了,所謂planc,就是轉(zhuǎn)戰(zhàn)圖書館。他們現(xiàn)在的食物還能頂兩天,故首要任務(wù)是找個遮風(fēng)避雨能保暖過夜的地兒,否則不餓死也要凍死。 宿舍、超市、食堂、快遞點都屬于生活區(qū),位于校園最里面,也就是北面,而圖書館,則是距離生活區(qū)最近的教學(xué)區(qū)建筑。打個不恰當(dāng)?shù)谋扔?,如果宋斐他們學(xué)校是一張中國地圖,那么學(xué)校正門就是海南島,生活區(qū)則相當(dāng)于疆蒙黑吉遼,圖書館大概在陜西,運動場、體育館等都在甘肅青海西藏四川,各院系樓如建筑院的魯班樓物理院的格物樓等不規(guī)則分布在中東部各省,像致遠(yuǎn)樓那樣的公共教學(xué)樓則整齊排列在廣西廣東云南。 “plan c是肯定的,但不是現(xiàn)在?!彼戊程ь^看了一眼陰霾的云層,“再等等吧,天就快黑了?!?/br> “ok。”羅庚明白了宋斐的意思。 圖書館再近,對于此刻的他們來講,也是遠(yuǎn)的,不抬頭就能看見的快遞點,還可以一鼓作氣去狂奔拼一拼。想去圖書館,只能借助天時地利,盡量暗度陳倉,就像從宿舍逃到超市那樣,否則廣闊大道上引來喪尸圍攻,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雖然霧霾不能時時有,但天黑可以起到一樣的作用,如果此刻的陰霾能持續(xù)到夜幕降臨,那一個沒有月光星辰的夜,再美不過了。 幾個小伙伴也一點就透,包括沒有經(jīng)歷但也聽他們講過的林娣蕾。 此時是下午三點五十,目測距離天暗,至少還有一個小時,想徹底天黑,沒準(zhǔn)等的時間還要更久。 光禿禿樹杈上戳著的六個祖國花朵,在呼嘯的北風(fēng)中,艱難熬著。 小伙伴們盡量把衣服領(lǐng)子豎起來裹緊,手縮到袖子里,用胳膊摟著樹杈。饒是如此,熱量仍源源不斷流失。 喬司奇吸了吸鼻涕:“我不知道你們現(xiàn)在什么感覺哈,反正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破抹布,還是濕噠噠掛出來然后被吹得徹底凍硬了的那種?!?/br> 林娣蕾無語:“知足吧,我給你擋了多少風(fēng),要不咱倆換換?” 倆人的樹杈算是挨著,但林娣蕾實實在在更接近風(fēng)來的方向。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喬司奇乖乖閉嘴。 突來一陣猛風(fēng),林娣蕾被吹得幾乎抱不住,待到終于挨過去,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小伙伴聽得都有些揪心,畢竟是姑娘家,不比大小伙子耐寒,剛想問上兩句,林娣蕾卻先一步開口:“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下面一直就是這八個,數(shù)量再沒增加?!?/br> 小地雷的聲音依然精神抖擻,大家也就放下心來。 羅庚:“確實是。” 周一律:“這地兒偏,周圍什么都沒有,取完快遞人就走了,誰也不會逗留。八成事發(fā)的事情就沒幾個人。說不定是哪個喪尸無意中游蕩到這里來了,一口全咬變異,就此安居樂業(yè),與世隔絕?!?/br> 周一律的猜測不無道理,眼下這八個喪尸都是快遞點里沖出來的,還真沒有路上收集的。 戚言聽出了端倪:“小地雷,直接說你的想法?!?/br> 林娣蕾:“如果咱們把這八個都解決了,不就可以進(jìn)快遞點了?” 喬司奇:“問題是快遞點沒有門??!” 宋斐:“我想她的意思不是長住,而是暫避。如果真的不會再有喪尸過來,那沒有門的快遞點也總比樹上強?!?/br> 林娣蕾:“而且你們不覺得放著那么多快遞盒卻只能看不能拆,是對人性的泯滅嗎?” 羅庚:“……” 五位男同學(xué)對于拆快遞包裹沒有那么大的熱情,但對于得罪女人的后果,還是心中有數(shù)的。況且他們也確實在樹上挨不住了,現(xiàn)在四肢都開始僵硬,再過一個小時,估計真成凍抹布了。 時不我待,just do it! 戚言:“六對八沒勝算,咱們只能誘敵……” 所有伙伴默契地看向周一律:“深入?!?/br> 周一律黑線:“都他媽一個平面上憑啥就往我這里深入??!” 宋斐:“一寸長,一寸強!” 周一律抬頭:“你他媽別在上面說話不腰疼?!?/br> 宋斐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觀,咱倆現(xiàn)在是一根樹上的倆凍梨,我肯定幫你?。 ?/br> 周一律稍有緩和:“那還差不多,怎么幫?” 宋斐:“引誘?!?/br> 周一律:“……” 片刻后,冷風(fēng)中響起宋斐帶著些細(xì)細(xì)沙啞的動人嗓音—— “請到這里來~~請到這里來~~這里有一個青青的世界青青世界~~青青從哪里來~~青青從哪里來~~青青從這里的每一片樹葉上來~~~” 宋斐唱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喪尸聽見,還不會隨風(fēng)飄遠(yuǎn),且不光旋律靈動,還配合著眉飛色舞,眼波流轉(zhuǎn),別說喪尸,某心神蕩漾的小伙伴都差點沒抱穩(wěn),栽到樹下。 喬司奇:“這唱得也太……” 羅庚:“一言難盡了?!?/br> 林娣蕾:“有什么難盡的,就四個字……” 周一律:“sao、氣、蓬、勃!” 周一律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隨著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散去,用盡力氣向下一槍! 最先撲過來抱樹的喪尸掙扎兩下,不動了。 周一律用力把槍拔出來,小心翼翼又往下爬了一個樹枝,距離底下更近。 舊曲散盡,新曲又起——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之后的十分鐘,喪尸與神曲齊飛,鮮血共魔音一色。 要不是立場堅定,四位戰(zhàn)友都想沖下來幫喪尸啃宋斐! 隨著第八個喪尸倒地,宋斐結(jié)束了演唱會。他的樹杈最高,舉目環(huán)顧確認(rèn)方圓幾十米皆為凈土,這才點點頭。 小伙伴們飛快下樹,身心俱疲。 連扶帶攙地奔進(jìn)快遞點,六個人躲到門內(nèi)兩側(cè),總算長舒口氣。雖然氣溫還是涼的,但少了風(fēng),殺傷力銳減。 林娣蕾幾乎是第一時間沖進(jìn)包裹堆,很快,刺啦聲不絕于耳,其拆包裹撕膠帶的嫻熟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這么多,拆誰不拆誰?”宋斐看著快遞盒的汪洋大海,陷入了選擇恐懼癥。 “軟袋裝的板板整整的或者扁盒不太重的一般都是衣服,”林娣蕾頭也不抬地分享經(jīng)驗,“你就挑四方盒子裝的,有點體積和重量的,一般就是吃的或者用的。” 有方向就好辦了,宋斐一眼就相中個半大不大的箱子,一拿,我去,死沉。宋斐大喜,果斷放地上拆箱—— 《國家、省考公務(wù)員考試教材用書(考前必做1000題 申論)》,六大本完美套盒。 宋斐一口老血噴出來。但他告訴自己,要堅強,深吸口氣,重新出發(fā),這回不挑重量就挑體積,直奔著大箱子去,一抬,咦,輕重適中,與自身體積相比,既不會像知識的力量那么沉重,但也沒有輕飄飄,還是有點重量的,宋斐心懷忐忑二次開箱—— 豪華貓廁所 貓砂兩包。 宿舍禁止養(yǎng)寵物這幫鏟屎官都是怎么瞞天過海的?。。?/br> 夜幕終于降臨,準(zhǔn)備再度出發(fā)的小伙伴們都有了各自的收獲—— 林娣蕾,一個海淘而來的國際知名品牌28寸行李箱 rou松餅、餅干、巧克力、零食若干 5kg裝鮮橙 一件代購的名牌羽絨服 兩套護膚品。 周一律,一雙尺碼稍大但不影響使用的雪地靴 一條羊絨圍巾 進(jìn)口牛奶一箱。 羅庚,防毒套裝(面具 護目鏡)十組。 喬司奇,零食若干 男士內(nèi)褲五盒。 戚言大部分時間都在把風(fēng),所以收獲比較貧瘠,只有一雙黑色皮手套。 宋斐,無。 其實宋斐也不能說沒有,一個多小時里他拆到過的東西數(shù)不勝數(shù),公務(wù)員書,考研英語,貓廁所貓砂,黑白地獄10000塊拼圖組合套,榨汁機,豆?jié){機,甚至一個半米高的鋼鐵俠。 大學(xué)生活可以豐富到什么地步,他已經(jīng)完全明了了。 林娣蕾拆到的行李箱,是驚喜,也是憂愁。驚喜的是箱子空間巨大,幾乎所有東西都可以塞到箱子里。愁的是全塞進(jìn)去之后箱子是很有重量的,拉著走當(dāng)然不費勁,但萬向輪的聲音,很難說不會在寂靜的夜幕底下引來喪尸。 “要不,抬著走?”周一律把圍巾戴上,鞋子和拆開箱的牛奶都塞進(jìn)拉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