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永遠(yuǎn)都特么的別相信有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之流,那肯定是陽痿! 男人的外表再斯文冷漠,骨子里還是個色痞子! “你怎么拿這個酒了?”夏翎的臉色僵硬了一下,瞟了一眼陸錦年手里的酒壇,不動聲色的笑道,“不如喝那個藥酒吧,你的身體剛康復(fù)不久,酒水中和了藥性,比較適合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 “我就喜歡這個!” 陸錦年將酒瓶擺在桌面上,唇角略微獻(xiàn)上勾起,眉眼凝望著對面的夏翎,直接打斷了她的絮叨。 夏翎暗自磨牙,心里氣個半死,喝喝喝!喝死你得了! 事實證明,跟陸錦年比起來,夏翎還是臉皮太薄了,哪怕她故意破壞氣氛的提及著些家長里短、雞飛狗跳的屁大小事,陸錦年總有能力把話題拉回來,順勢舉起酒杯,碰杯慶祝,最后讓她喝下去…… 哪怕夏翎喝的只是紅酒,每次只抿了一小口,被這么刻意灌著,也生出了幾分nongnong的醉意。 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陸錦年醉酒之下,是愛撒嬌折騰人,夏翎醉酒后,卻是個十足的女流氓,滿臉紅暈,眼神迷離,稀里糊涂的就自動湊到了陸錦年身邊,對著人家上下其手,自以為吃盡了對方的豆腐,卻未曾注意過,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期待和灼熱。 “咯……”夏翎醉眼朦朧,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酒嗝,左手手臂豪放的勾住陸錦年的脖子,“我跟你講啊,想吃松露,好好求我一下,下個月就能吃到了!” “哦?”陸錦年似笑非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鹿血酒,“保證是野生的嗎?” “那當(dāng)然!” 夏翎將鼓囊囊的胸口拍得砰砰作響,越發(fā)醉醺醺的,“我辦事,什么時候不靠譜過?只要你好好求求我,想吃什么,只要是有的,我肯定給你種出來,別的不敢保證,肯定管夠!乖乖叫聲jiejie,我保證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好啊。”陸錦年輕輕的瞇起雙眼,將酒杯里的最后一點鹿血酒一飲而盡,目光直勾勾的盯在夏翎胸口,“你確定只要有的,就肯定給我吃?而且吃到飽為止?” 夏翎眼神迷離,稀里糊涂的點著腦袋,醉醺醺的道,“那當(dāng)然了!” “那好吧,我們先去洗澡,洗完之后,我慢慢告訴你,我最喜歡吃什么……”陸錦年輕笑著湊到夏翎耳畔,輕呵了一聲,“一會上了床,你就把我最愛吃的,全都給我吃,讓我吃到飽,好不好?” “可是牛排還剩了一半……”夏翎低頭,迷迷瞪瞪的看著桌面上兩人盤子里剩了一半的牛排,“不能浪費?!?/br> 陸錦年嗤笑了一聲,二話沒說,身子向后面挪了挪,指了指自己的腿。 “唔?”夏翎醉得眼睛都有點直了,自然沒懂陸錦年的意思。 陸錦年啞然失笑,直接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意思——將人撈到自己懷里,讓夏翎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將兩盤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切成眾多小塊,用叉子叉著。 “?。 ?/br> 夏翎張大了嘴巴,還等著投喂呢,卻根本沒想到,某人將rou粒送進(jìn)了自己嘴里。 “我還沒飽呢?!毕聂釟鈵赖慕辛顺鰜?。 陸錦年眉眼間越發(fā)灼熱,唇齒間叼著rou粒,微微低下頭,湊到近前,含糊的道,“……自己來吃。” “吃就吃!”夏翎氣鼓鼓的叫了一聲,雙臂將陸錦年脖子環(huán)住,伸長了脖子就努力去用嘴搶陸錦年嘴里的那塊rou粒。 唇瓣相印的瞬間,彼此間柔軟溫?zé)岬挠|感傳來,漸漸研磨至發(fā)燙,灼熱得似乎要將兩個人燃燒殆盡。 驀然,陸錦年忽然怔住,眼神直直的盯著夏翎。 搶到了rou,夏翎自覺得意,還故意挑釁似的揚了揚眉梢。 陸錦年倏爾垂眸,只是唇角翹起一抹些微的弧度,徑自將夏翎的酒杯拿了過來,倒了足足大半杯,端起湊到夏翎嘴邊上,嗓音喑啞的道,“來,喝點酒,省得口干?!?/br> 被順了毛,夏翎乖巧的點了點頭,就著陸錦年的手,狠狠喝一口紅酒。 一口rou,一口酒,夏翎被喂得肚子溜圓,也越發(fā)被灌得醉眼朦朧,最后實在吃不下去了,嚷嚷著要去洗澡,陸錦年這才匆忙將剩下的最后一點rou菜吃完,將人橫抱起,直奔著浴室而去。 浴缸里早已準(zhǔn)備好了guntang的熱水,晚飯又吃了這么久,水溫正好。 將人放到旁邊的躺椅上,陸錦年再調(diào)試了一下水溫,這才湊到夏翎跟前,小心翼翼的誘哄著把她衣服脫得只剩了上下兩件小內(nèi)內(nèi),再想哄著她徹底脫光時,酒瘋子·夏翎,卻不樂意了,氣鼓鼓的指著陸錦年的筆挺的白襯衫、西裝褲,“你還穿著呢!” 陸錦年微微尷尬了半秒鐘,便利落的站起身,指尖輕輕的劃到領(lǐng)口的紐扣位置,蔥白的指尖映襯著乳白色的珠母紐扣,賞心悅目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性感,慢悠悠的解開一整排扣子,露出白皙而瘦弱的胸膛。 夏翎眼睛都直了,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陸錦年的胸膛,舔了舔嘴唇,忽然覺得有點口干舌燥。 陸錦年微微翹起唇角,低頭俯視著眼巴巴的夏翎,開口問道,“還要繼續(xù)嗎?” “嗯嗯嗯!” 夏翎如小雞叨米的點頭。 “那你先來?!标戝\年勾了勾嘴角,眸色深沉,“你還剩兩件,我也剩兩件,脫完了就一起去泡澡,好不好?” “好~” 醉酒后的夏翎,膽子比平常還大,應(yīng)聲過后,立刻從躺椅上爬起來,剛想下去,卻不料兩腿有點發(fā)軟,差點一個踉蹌的摔了個狗啃屎,幸而陸錦年就在一旁,俯身一把將人撈起,避免了夏翎臉蛋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慘劇…… 陸錦年被鬧得哭笑不得,將人重新抱到躺椅上放好,順手將夏翎身上殘留的那兩件輕薄的小內(nèi)內(nèi)扒下來,將人放進(jìn)浴缸里,自己這才飛快的將自己脫得光溜溜,進(jìn)了浴缸,將香香軟軟的小媳婦抱進(jìn)懷里,上下其手…… 噢,不,是被——上下其手。 相信他,單輪耍流氓,他陸錦年絕對不是夏翎的對手。 可惜,夏翎沒生那副零件,不然她把陸錦年給生吞了也說不準(zhǔn)。 但誰讓夏翎是個女人呢?最后被吃干抹凈的還是她,哪怕陸錦年急吼吼的差點在浴室里成了好事,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經(jīng)驗,不得要領(lǐng),最后只能憋紅著臉,抱著人上樓去臥室,一邊看小電影揣摩,一邊在稀里糊涂的完成了身為男人的轉(zhuǎn)變。 第二天,夏翎睡到中午才醒,一邊是宿醉后的頭疼,一邊是身體跟被揉碎了似的酸痛,姣好瑩白的身體上青青紫紫的一大片,尤其是不可描述的地方被重點照顧,腳踩在地毯上的一瞬間,雙腿差點支撐不住身體,身體跟被劈開似的疼。 “醒了?”陸錦年正好端著餐盤進(jìn)來,眼梢瞟過夏翎的全身上下,尤其青紫色的地方重點關(guān)注,似乎在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先回去躺著吧,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jīng)幫你擦好身子了,吃完飯,再睡會,要是睡不著,躺著看會電視劇也行……” “——禽獸!” 夏翎咬牙切齒,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兩腿,糾結(jié)一秒鐘,還是乖乖地回床上等著小陸子伺候了。 昨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事實上,夏翎還真沒醉到那種喝斷片的地步,七分醉意,三分清醒,哪怕是故意提起吃松露這一茬,也不過是種試探罷了。 陸錦年果然沒讓她失望,輕描淡寫的就挪開了話題,并沒趁著她醉酒時故意套話。 這就足夠了。 作為試探后滿意的最終結(jié)果,今天夏翎就成了這樣,——把自己賣了。 倒不是有多疼,就是腿軟,又發(fā)酸,懶憊不愿意動彈。 在床上吃過了早飯,夏翎重新縮在柔軟絲滑的被窩里躺著,長發(fā)亂糟糟的在腦袋頂扎成了個丸子頭,連牙都沒刷,姣好的小臉上還掛著眼屎,哈欠連天的看著電視娛樂節(jié)目。 刷完了碗,陸錦年又去了趟浴室,簡單的沖洗了一下,施施然的上了樓,掀開被子,一頭鉆進(jìn)被窩里,把香香軟軟的小媳婦再度摟入懷里,聽著電視機里隱隱的對白和臺詞,眼皮子越來越沉,漸漸酣睡起來。 再度醒過來時,外面天色漸暗,火燒云蔓延了半邊天,本應(yīng)在床上的夏翎早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陸錦年伸了伸懶腰,這才從床上起來,披上了件睡袍,下樓轉(zhuǎn)了一圈,總算在后花園的假山后面的小溫泉池里找到了正在美滋滋泡澡的夏翎。 說來也巧,這處溫泉泉眼還是工程隊挖地下酒窖時發(fā)現(xiàn)的,就被做成了個露天溫泉,泉眼極小,只夠兩個人泡的,四邊都被假山圍住用以遮掩,池底湛藍(lán),裊裊的升騰著霧氣,一側(cè)假山上還有伸延而出的石檐,靠在池邊上就能完全遮掩住身形,哪怕是后山高處也看不見。 夏翎就趴在石檐下的溫泉池里,瞧見陸錦年下來了,先是有點不好意思,很快的恢復(fù)常態(tài),故作大方的朝他招了招手,開口邀請,“來泡一會嗎?” “好啊,難得你邀請,我怎么可能不給面子?”陸錦年春嬌含笑,目光打量著溫泉池里的夏翎,看得她臉頰緋紅一片,表情故作淡然,身子卻又往水下沉了沉,想借用溫泉的泉水阻隔掉男人的視線。 看出了夏翎的不自在,陸錦年一邊解著襯衫扣子,故意轉(zhuǎn)移話題的問道,“晚上吃什么?” “我在前面廚房的爐子上燉了烏雞湯,里面切了點人參、黃芪和當(dāng)歸進(jìn)去,晚上就吃那個吧,燉了四五個小時,估計差不多了,”夏翎翻過身子,趴在池邊,留給對方一個脊背,“你是想吃米飯,還是用雞湯下點面條?” “下點面條吧,比較省事,我也不算太餓……過會做就行,”陸錦年神態(tài)自然的脫下襯衫,閑話家常般的又問道,“家里大豆小豆它們喂過了嗎?” “都喂過了,”夏翎撥弄了一下水面,故意側(cè)過臉,不好意思去看陸錦年脫衣服,“你要是不著急吃飯,那我就多泡一會了啊?!?/br> 還沒等退下褲子,隱隱似乎傳來大豆小豆的狂叫聲。 聽見狗吠聲,陸錦年頓時緊皺起了眉頭,誰這么沒有眼力見,居然在人家新婚第二天就登門的? 心里暗搓搓的記了一筆,又只得撿起衣褲,重新穿上,遺憾的道,“應(yīng)該是大門口有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你先泡著,我去看看再說?!?/br> 家里院子太大,前院房子和后院房子離得又遠(yuǎn),等到夏翎從池子里爬出來,穿上睡衣,又披了外套到前院時,前院的院子里擺了不少的東西,作為“門鈴”的大豆小豆晃著尾巴,看得熱鬧。 陸錦年回頭,正好看見夏翎出來,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晚上涼,你怎么出來了?” “嗯,沒事,”夏翎裹緊了外套,瞟了一眼大門口面露愧色的夏云生,不由得有點好奇,“云生啊,你怎么過來了?” “小姑,”夏云生越發(fā)不好意思,“本來不應(yīng)該在你剛結(jié)完婚第二天過來打擾的,但是今兒白天過來個女的買米,說是陳縣介紹的,把家里的碧粳米全都買走了,還想預(yù)訂家里今年秋的碧粳米,我沒敢答應(yīng),只賣了米,她給我留了張名片?!?/br> 說著,夏云生將錢和名片都遞給了夏翎。 家里的碧粳米只留了不到兩百斤用于販賣,之前買過一些,還剩百余斤左右,被人全包了,哪怕打了個折扣,也足足將近四萬。 夏翎只接過名片,“這幾萬塊錢先扔你這,每個月發(fā)薪水,讓他們上你這領(lǐng)就行了,不夠了再找我要,你到時候把賬記好就成?!?/br> “哎!”夏云生應(yīng)了一聲,麻利的道,“小姑,姑婆臨走的時候,特意讓我把東西送過來……說給你們留著吃的?!?/br> 看著夏云生送過來的東西,夏翎頗感無奈。 一百多斤的碧粳米,幾大壇的藥酒和鹿血酒,外加過年那會晾曬的幾十斤rou干和臘rou之類的,夏媽這是把家里的這點好吃的全都讓夏云生給送過來了,家里就留了一點。 為了搬這些東西,夏云生甚至還動用了夏翎前一陣買的電動搬運車。 “行了,我知道了。”夏翎輕呼了口氣,翻看了一眼白色的名片,遞到陸錦年手上,“你看看,能認(rèn)識嗎?” 陸錦年細(xì)細(xì)看了幾眼,沉吟了一下,“名字有點熟,但我不太敢確認(rèn)是不是同名同姓……下次碰見陳縣,問問就知道了,反正我們就是想賣,也得等秋收稻子下來,現(xiàn)在聯(lián)系也沒用?!?/br> 送走了夏云生,兩人用雞湯下了點面條,吃過晚飯,夏翎這才重回書房,打開電腦,琢磨著這事。 八百畝山地,其中大概幾十畝左右的田地,再有陸錦年轉(zhuǎn)讓給她的那三千公頃林地,這里面還包含了鄰近村子的幾十畝緩坡平地,再加上夏家自己的田地,這些全部種上碧粳稻米,約莫在一百六十畝左右。 而碧粳米的產(chǎn)量少,每畝畝產(chǎn)在四百斤左右,今年秋收時,大概能收六萬多斤的碧粳米,這個數(shù)目,說多也不多,但說少……也不少了,至少想在縣里以高價賣出,那有點夠嗆。 只能尋求更廣闊的市場,例如——省城。 溫室那邊,蔬菜經(jīng)過了一冬天的生長,也都結(jié)了籽,可以準(zhǔn)備種下了,去年種的那一片果林,也可以準(zhǔn)備用蟠桃園的果枝進(jìn)行嫁接了,忙完了這個,還要抓緊時間,再侍弄出幾百畝的林地,夏末之前全部種上果苗,作為二期果園。 這么計算下去,夏翎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原因無他,這哪里是創(chuàng)業(yè),分明是燒錢的無底洞呢! 先不說果苗、糞料之類的大筆花銷,單就是人工的支出,夏翎就已經(jīng)有點吃不消了。 現(xiàn)有的六個人,侍弄一期、二期果園,就已經(jīng)人手不夠用了,再讓他們折騰稻田和蔬菜田,還要照顧著溫室那邊,累死他們都干不完。 至少還要再多雇四個人左右,才能滿足田地和林地的日常需求,每個人每天工資七十塊,十個人就是每天四百,每個月人工上的支出就是一萬二左右…… 怪不得那么大片的山林,卻沒人愿意承包,哪怕明知道每年的承包價只有幾塊錢,依舊無人問津……窮是一方面,最大的問題卻是支出太大了! 夏翎現(xiàn)在還沒賺錢呢,就已經(jīng)往這片山林里投資了數(shù)百萬的資金,手頭上只剩下了跟陸錦年借的兩百萬,她甚至懷疑,明年的這個時候,她是不是就得琢磨著去銀行貸款,或者再賣幾株人參? 看著屏幕里羅列的數(shù)據(jù)表格,夏翎愁眉苦臉的,真心有點后悔了,步子邁得太大,性子也太急了,沒考慮到后續(xù)的支出情況…… “又沒錢了?”陸錦年在旁看了許久,見夏翎愁眉苦臉的模樣,不由得好笑問了一句。 夏翎搖頭,“不只是錢的事,就是有點后悔……步子邁得太大了,萬一資金流斷了,或是產(chǎn)品賣不出,怎么辦?現(xiàn)在國內(nèi)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國人只青睞國外的高檔農(nóng)產(chǎn)品,只要加上進(jìn)口倆字,產(chǎn)品價格立刻翻倍,而沾上國產(chǎn)倆字的,立刻成了廉價,產(chǎn)品滯銷,我們的現(xiàn)金流支撐不了那么久,萬一真的要對產(chǎn)品進(jìn)行二次深加工,怕是又是一筆龐大的支出……我上哪弄錢去?” 陸錦年啞然失笑,將手搭在夏翎的肩膀上,“你想得太多了……怎么可能出現(xiàn)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