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多謝慕容公子。”嚴(yán)如是對著他點了點頭,打算將司馬蓁蓁送過去交由侍女照顧,就回到宴會上,這個難得的機(jī)會他要把握住,只要今日能跟慕容恒搭上,有了話頭,日后交往也就方便得多。 豈料他這邊打著主意,司馬蓁蓁有氣無力的拽著他的衣袖,一臉哀怨的看著他,“表哥,送我回府,蓁蓁難受,不想呆在這里……” 嚴(yán)如是眉頭一蹙,正要勸她,路嘉湊了上來,“雖是六月,可這河水嚴(yán)寒,女兒家身子骨較弱,若是不趕緊送回去換換衣裳,怕是會感染風(fēng)寒,世子爺還是快送她回去吧?!?/br> “是啊,嚴(yán)哥,蓁蓁就拜托你照顧了?!彼抉R成玉也跟著湊過來,冒出一句。 嚴(yán)如是面色鐵青,氣得只差沒將手中的嬌人扔出去,這算什么? 嫡親哥哥不管她,讓他一個表哥來管? 就在這當(dāng)口,慕容恒已經(jīng)已經(jīng)吩咐人備好轎子。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嚴(yán)如是便是想留也留不住了,他抱著司馬蓁蓁的手緊了緊,終究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了。 看著嚴(yán)如是將美人抱著離去的身體,昭華公主瞥了天冬一眼,后者對著她點了點頭。 昭華公主唇角勾起,眼角閃過冰冷的光芒。 前世,他們便是以落水為理由在一起了,君子好成人之美,今生,她便如他所愿,將這些女子一個個的都送到他床上去。 記得后來在嚴(yán)府的那幾年,她偏安一隅,不愿搭理俗世,李清漪和司馬蓁蓁這兩個人對上了,明里暗里不知道過了多少招,司馬蓁蓁的孩子,就是李清漪命人每日一點藏紅花下在她每日的飲食中流掉的,而李清漪后來未能有身孕,跟司馬蓁蓁也脫不開干系,她就那樣冷眼看著她們兩個人明面上裝的比尋常人家的親姐妹還要好,背地里卻斗得你死我活,恨不得捅死對方……這些骯臟事情,她未曾插手,也不屑于插手。 有些人可以收拾,是因為他們已經(jīng)到了為自己的言行承擔(dān)后果的年齡,可是如嬰兒,孩子這樣天真浪漫的存在,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的。 昭華公主一念之此,眉眼一挑,劃過一絲冰冷,從來風(fēng)流才子配俏佳人,后院里一個女子實在是無趣,怎么說,她也該多送一個進(jìn)去,將他的后院攪得不得安寧。 也該讓嚴(yán)如是知道,這齊人之??刹皇悄敲春孟淼?。 馬車飛快,很快便將人送到了司馬府。 事出緊急,嚴(yán)如是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他抱著司馬蓁蓁,一路將她送到閨房,又命人命下熱水,將司馬蓁蓁送到床上,勸慰了幾句就準(zhǔn)備離去,豈料被她拽住了衣角。 “表哥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嚴(yán)如是眸光落在她拽著的手上,心中有些煩悶,也不知是不是浸了河水的原因,他身子發(fā)熱,腦子昏昏沉沉,有些躁動。 第八十八章 死秦默 他自然是不想留下的,此刻時辰尚早,他趕過去還來得及,他得找個機(jī)會跟慕容恒搭上話,閑談幾句,留個好印象,有了第一次的交談,接下來事情就好辦得多。 下一回,他便可以設(shè)宴邀請京中貴公子,同時邀請慕容恒,他不會不給這個面子的……他一定要搭上慕容恒這條線。 嚴(yán)如是想到此,強(qiáng)撐著身子的不適,面上浮現(xiàn)出柔和的笑意,耐心勸道:“meimei先好生休息,等身子好了,哥哥帶你出去?!?/br> “不……不要……” 司馬蓁蓁淚眼朦朧,一把拉著他的手,整個人撲了上去,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些閑話,她心中苦痛,哭泣道:“你不是說只愛我一人嗎?為何有了公主之后,又跟郡主好上了?你明明知道我在這里等你……你都知道的……” “蓁蓁……”她整個人撲上來,清清淡淡的香味傳來,像極了梔子花的香味,嚴(yán)如是垂首,眸光正好落在她那玲瓏的曲線上,當(dāng)下喉嚨一緊,身子起了反應(yīng)。 察覺到下身有了動靜,嚴(yán)如是瞪大了雙眼,欣喜若狂,他為這命根子愁了數(shù)日,這些天來也是藥物不曾斷過,如今,終于醫(yī)好了嗎? 真是天助他也! 他這一激動,情緒上來了,身子上的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看著司馬蓁蓁的眼神開始火熱。 “表哥,蓁蓁一個人好害怕,你留下來陪伴人家好嗎?”司馬蓁蓁渾身發(fā)熱,她貼近了嚴(yán)如是,觸手是略微冰涼的身軀,那股冰涼似是治愈了她心頭的火熱,她忍不住貼的更緊了,身上涌起一股陌生而又奇怪的感覺,讓她想要貼的更緊……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意識有些迷茫地抱著他,想到他已與李清漪有了肌膚之親,心就痛得不行,嚴(yán)哥哥是她一個人的,她絕不能讓李清漪那個賤人將他搶走,她絕對不能…… 嚴(yán)如是瞇著眼睛,手不自覺的往她腰部一摟,撫摸著她的下巴,沉聲道:“蓁蓁說這些話,可當(dāng)真是在戳哥哥的心窩,我們自幼相識,你該知道我的心,也該知道……我的心里除了你,便再也住不進(jìn)旁人……” 她的臉蛋精致細(xì)滑,那唇色緋紅,像是春日里的桃花,嚴(yán)如是輕柔的撫摸著,眼睛一瞇,身下的火星在叫囂,只差東風(fēng),便可點燃。 “蓁蓁知道……”司馬蓁蓁抬著朦朧的淚眼,神色哀傷地看著他,“可是表哥,蓁蓁想早日與你在一起……”說著,她閉著眼睛,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唔……別……別這樣……蓁蓁,我們尚未成親……”嚴(yán)如是被動的承受著,不僅沒推開,一雙大手反倒是肆無忌憚的覆蓋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柔軟,唔了一聲,腦海中的那根筋瞬間崩斷,他身子一動,翻身上床,將她壓在身下,心中的火星瞬間被點燃,簇簇火焰在燃燒。 “表哥……”司馬蓁蓁只覺得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她無意識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裳,身子漸漸酥|軟無力,“表哥我好難受啊……” “哪里難受?”嚴(yán)如是喘著粗氣,渾身的血液像是都沸騰了,不斷的流動著,叫囂著,身下脹痛得難受,讓他迫切的想要找個桃花源,深深得沉浸在里面,就好似只有被那柔軟綿延的溫泉包裹著,他才能解脫。 “不知道,表哥,蓁蓁不知道……”嬌喘聲自司馬蓁蓁口中流出,她雙眸水潤迷茫,聲音帶著祈求,“表哥給我……”到底要給她什么,她也不知,她只知道自己想要他,就這樣貼身相依偎著還不夠,她要的更多,要與他毫無間隙,與他緊緊相連。 她是斷了水的魚兒,就快要干死了,陸地太過灼熱,只有他能帶著她找到泉水,也只有他能為她解脫。 她動情的呼喚聽在嚴(yán)如是耳中,不像是來自喉嚨,倒像是來自她身子最誠實的呼喚,嚴(yán)如是垂眼看著躺在身下面若飛霞,唇若桃花的美人,再無法忍受,一個挺身,與她糾纏在一起。 勤兒備好熱水,過來復(fù)命,還未走進(jìn)門,一聲比一聲高的嬌媚聲響起。 她起先不明,猶自靠近,待聽清楚了里面在做什么,頓時面紅耳赤,準(zhǔn)備推開門的手放了下來。 想到今日在涼亭時,自家主子未曾幫她說話,反倒要治她的罪,她心中就涌起一股不甘,接著化成一道眼中諷刺的光芒,主子前幾日還在她耳邊破口大罵,說那朝陽郡主是個只會勾引男人的狐媚子,可今日,她自己也做著同樣的事。 恐怕她便是為了這一刻,才故意在那么多人面前與昭華公主對上…… 說白了,主子她與朝陽郡主有什么區(qū)別? 司馬蓁蓁的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自她走后,蓮花園又熱鬧了起來。 張澄泓和顧清讓,王文京等文人湊在一起高談?wù)撻煟缕鍔蕵?。李文?qiáng),路嘉,吳子虛這幾個紈绔子弟則湊了一桌賭|博,女子們,有那處地好的三五一群的湊在一起閑聊,或看花,或賞景。 慕容恒則貫穿其中,偶爾去與文人們閑聊幾句,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天文地理,名人趣事,抑或是八卦命理,談到那里他都能接上幾句,引得在場的幾位文人齊齊對他高看,聊一會兒,他便湊到賭|博那里,陪著他們小玩一把,一手的好牌藝連謝紹延都驚嘆。 這場宴會準(zhǔn)備的時日不多,美酒,佳肴,美人,美景……樣樣具全,在旁人玩鬧的時候,司馬成玉的眼睛一早就被三位貌美如花的歌姬給迷住了,他獨自一人坐在離臺子最近的地方,瞇著眼睛聽著戲曲,手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跟著打著拍子,很是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