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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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話?”女人疑惑。 紀敏奇怪,怎的女人好似真的不記得了? 白衣女子似是有些急了,走到女人面前,彎下腰來,抓著她的肩膀道,“你剛才說的話,若是不記得了,我再給你吃顆藥丸!” 女人仍是不懂,“什么藥丸?” 紀敏覺得不對,白衣女子也發(fā)覺了不對勁的地方,用手抬起女人的頭,翻了翻她的眼睛,問女人道,“不記得了?” “我記得,小娃娃咳嗽得厲害,剛剛帶他來看病。”女人環(huán)顧了四周,緊張道,“娃娃呢?糟了!”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四處尋找。 藍星辰插了話來,“韓掌柜,你這證人,似是有些失心瘋,怎的前言不對后語?” 不對,方才那女人,明明矛頭直指了神鬼醫(yī)舍,紀敏心道,怎的現(xiàn)在像是什么都忘記了? 白衣女子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先是對藍星辰道,“茶里你放了什么?” 藍星辰故作笑意,“呵,不過是杯鐵觀音,哪里放了什么?” “哼,不想藍公子的手段還真是高超,靈犀見識了?!闭f罷,轉(zhuǎn)而向女人道,“你娃娃已經(jīng)回家了,你今日得跟我走!” “你們使詐!”白衣女子的丫頭,眼見主子失了策,竟然使起陰招,一個快拳,向藍星辰攻過來。 紀敏看著緊張,卻見藍星辰一臉的安然自若。 一旁站了許久的刻板臉,閃身過來,一把擒住丫頭的手。那丫頭吃疼,動彈不得。 韓靈犀見狀,不知從哪里射出一枚暗器,向阿常攻來。阿常身后,拔出一把短刀,將那暗器擋了下來。 韓靈犀不依不饒,一個閃身,又是三枚暗器向阿常射來。 阿常放開那丫頭,另一把短刀,從身后掏出,并齊擋下了兩枚暗器。剩下一枚卻漏了過去,往紀敏這里飛來。 紀敏看著正驚訝,也不知怎么閃躲。忽地一襲黑影在面前出現(xiàn),將那暗器擋住了去。定了精神,眼前的人,正是長發(fā)的麻衣人,藍星辰。 阿常閃過來,對藍星辰道,“公子,是阿常失手了!” 原來這刻板臉還會說話?紀敏心道。 阿魅也湊了上來,“哎呀,公子,沒事吧?可有傷著?” 藍星辰伸出手掌,那枚暗器刻入了掌心,滲出血色來。紀敏看得觸目驚心,從椅子上驚起,“流血了!” 藍星辰對三人道,“沒事,”說著轉(zhuǎn)向身后,對韓靈犀道,“韓掌柜今日在我醫(yī)舍暗箭傷人,我也是可以告上官府的。不過顧念我們兩家醫(yī)舍的關(guān)系,我且不計較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韓掌柜,請回吧。我今日,店里還有客人在?!?/br> 那丫頭方才從阿常手中逃脫,便回了她主子身邊。 韓靈犀一手拉著那女人,冰冷的眼光向藍星辰投來,嘴角一鉤,對丫頭道,“桂枝,回醫(yī)舍!” 見那三名女子出去,阿常和阿魅忙來扶藍星辰坐下。藍星辰卻道,“不礙事?!鞭D(zhuǎn)而對紀敏和美人道,“驚擾了二位小姐了。待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便讓阿常來帶宋小姐進去復診!” 紀敏點了點頭,不知為何,竟然有幾分擔心。 身邊的美人道,“我雖然看不到,可那女子的聲音,好不惡毒。神醫(yī)日后,怕是還要小心啊!” 藍星辰笑著,“多謝宋小姐提醒,有心了!” 說著,便站起身來,由著阿常扶著進了后堂去。 紀敏低頭,自己身前的地板上,星星點點的幾處血滴,不知為何,心里難受得很,好像欠了他藍星辰什么東西似的。 不過一會兒,阿常便來領(lǐng)宋美人進去了后堂。大概兩柱香的功夫,美人又被阿常領(lǐng)了回來。 藍星辰那人卻再沒出現(xiàn),紀敏擔心,問了阿魅,“你們當家的可還好么?” 阿魅搖了搖頭,“不太好,那韓靈犀的梅花釘里,是放了毒的。當家的正尋著辦法解呢!” “什么?”紀敏驚訝,那韓掌柜,還真是毒辣! 阿魅卻安慰道,“紀小姐不必這么擔心,解個毒對我們家當家的來說,容易得很,只是耗費些時日罷了!” “真的不會有事?” 阿魅笑道,“紀小姐不放心的話,明日可以再來,探望探望我們當家的呀!” “誰要探望他?”紀敏忙道,“那…我先和美人回去了。” 阿魅弓著腰,攤開手來指向門口,“阿魅送送二位小姐?!?/br> 第10章 青陽情話 青陽城西的何家大宅,是京城里除了皇宮之外最大的府邸。 并不是因為這侍郎何大人,有多高的官爵,而是這何家二千金,何思思是個經(jīng)商的好手,三年之間,包攬了京城一大半的客棧生意,又附帶著經(jīng)營了些其他的副業(yè)。 何家在這三年間,并買了旁邊兩座大宅,讓工匠修葺,合成了一座。大宅之中,假山園林,亭樓水榭不絕于目,氣魄雖比不上皇宮,但也比其他官宅氣派許多。 紀敏上一次在何家,與思思道別的時候,正約了今日,要一道去劉大人府上,探望一位jiejie。 劉府的千金劉芊芊,年過二十八,卻也沒有嫁人,是京城里名聲最響亮的老姑娘。芊芊容貌上佳,善于書稿。青陽城里,閨秀家中,幾乎都備有一本的青陽情話,便是出自芊芊的手筆。 然而情話道盡,自己的感情卻很是曲折。她那未婚的夫婿,正是那京都傳奇的作者李寒山。四年前,原本二人都已談及婚嫁,卻不知因為什么事情,二人分開了去。 芊芊便是從那時開始,立下了不嫁的誓言??赡抢詈?,也不再娶妻。兩人便如此,僵持了四年之久。 紀敏每每去劉家探望,這位jiejie都在閨中,安靜嫻雅地寫著書稿,或做著別的打發(fā)時間的活計。似是生活的頗為平淡安逸。 “只是千萬不要提起那李寒山!”紀敏對思思囑咐道。 思思有些不耐煩,“知道了,敏敏你都說了三次了!” 二人走進劉府,迎面撞上李寒山,正匆匆忙忙從劉府里出來。李寒山隔三差五,確是會來劉府求見,即便芊芊從未見過他,四年來,卻一直如此。 紀敏招呼道,“寒山兄,怎么這么匆忙?” 寒山一臉的焦急,見了機敏解釋道,“紀敏妹子,我急著去找大夫,芊芊從三日前睡下就再也沒有醒來過!” “什么?”紀敏著急,“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劉家人說大夫看過,都沒有辦法?!敝敝?,忽地想起什么,“紀敏妹子,你阿爹認識人廣,能不能也幫忙找找好大夫?” 紀敏忙點頭,“嗯!” 寒山也和紀敏點了點頭,又和思思打了個照面,便著急出了劉府的門去。 思思道,“看著樣子,還是很緊張芊芊jiejie的,為何二人一定要鬧著不在一起呢?” “芊芊有個心結(jié),似是一直解不開,也不愿意見他?!奔o敏解釋道,“我們先進去看看她吧!” 思思道,“好?!?/br> 劉府的管家領(lǐng)著,進了芊芊的閨房。房中整齊端正,收拾得一塵不染。書桌上的筆都整齊地掛在了筆架上,墨水的盤子,也收拾了干凈。書稿和書,被分開擺在書架上。這一切,似是被人刻意地打理過。 紀敏走到芊芊床邊,床上的人,給自己畫著淡妝,夢境中帶著笑容,似是十分美好。 怎么回事?如若真是一睡不醒,怎么會將屋子收好,又給自己畫了淡妝? 管家過來道,“大小姐從三日前晌午,吃過了早飯,便開始睡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來過。大夫換了三個了,卻都說脈相平和,只是睡著,查不出病癥來?!?/br> “可有找過醫(yī)仙家的秦姑娘么?”紀敏問道。 “讓人去找過,只是秦姑娘出門游醫(yī)去了,不在醫(yī)廬。” 紀敏嘆了口氣,可卻不自覺地想起一個人來,那神鬼醫(yī)舍,會不會幫得上忙? 思思原本想著過來,給他那剛剛喪偶的大哥,說說親事,聽得如今芊芊這病況,卻也沒了說媒的心思,對紀敏道,“哎,我還想著能來認個未來大嫂,不想只見到個睡夢美人。” 如今卻是救芊芊要緊,紀敏忙和思思道了別,讓她先回去,自己則直往那神鬼醫(yī)舍奔去。 腳步急促,面上緊張,青城街上的行人似是不存在了一般,剩下一條直路,通向那醫(yī)舍而去。 方才到了醫(yī)舍門口,眼前忽地一道黑影,生生將紀敏撞倒在了地上,紀敏抬頭一看,卻是被一名大漢,擦了肩膀。怪只怪自己走得太急,正要爬起來,一只手攤開在眼前。 紀敏順著手掌向上看去,卻見得那襲麻衣,正勾著那雙細長的眉眼,看著自己,道,“紀小姐,起來把!” 伸出手掌,被藍星辰從地上拉了起來,“我來找你有事!” “哦?稀奇了,”藍星辰作驚訝狀,“是什么事?” “我有一位jiejie,三日前睡下了,到現(xiàn)在也沒醒來。許多大夫去看過了,都沒看出來是什么病。能不能,你去看看?” 藍星辰雙手攏進了衣袖,“你說的,可是劉府千金劉芊芊?” “嗯!”紀敏連忙點頭,“你也去看過了?” 藍星辰抿了抿嘴,“劉府管家來找過我,看過了?!?/br> “那芊芊得的是什么???” “沒有什么病,身體很好,只是嗜睡。” “沒有病,為什么會嗜睡?” “因為不想醒來?!?/br> 紀敏忽地頓住,“不想醒來?”半晌疑惑問道,“你知道她什么病是不是?” 藍星辰不緊不慢,“她沒病,只是不想醒來。” 紀敏急道,“不想醒來,那這樣睡下去不會有事么?你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 藍星辰搖搖頭,“不想醒來的人,沒有辦法救?!?/br> 不對,這人明明是在推脫!“可你不是連死人都能救活么?為什么救不了一個睡著的人?” “紀小姐,我行醫(yī)有我的原則,這劉芊芊的病,我管不了?!?/br> 紀敏心急,“藍公子的原則,就是見死不救么?” 麻衣人無話,半晌方才道,“紀小姐,許多事情,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樣。” “哼,那是怎樣?” 藍星辰不語。 紀敏道,“早知這樣,你這神鬼醫(yī)舍,我就不來了!”說著,便轉(zhuǎn)了身。 這所謂的神醫(yī),不過是個見死不救的庸才! 如今只好回先紀府,看看阿爹能不能找徐太醫(yī)來看看,或是那京城名醫(yī)陳大夫,有沒有過去看過。 張羅了大半日,拉著兩位大夫,都去劉府診了脈,可卻全都束手無策。秦琴又不在青陽,紀敏無法,只好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