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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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遠和周童童的床鋪好后,許星空把她和林美慧的房間也一起收拾好了。她和林美慧住的房間雖然是次臥,但帶了一個小陽臺。許星空將床鋪好后,拉開窗簾,太陽光照進來,剛好能曬到被褥。 許星空坐在床上,瞇著眼睛曬了一會兒太陽。 曬了一會兒后,許星空起身去廚房幫忙,路過門口,外面?zhèn)鱽砹艘宦曔鲉杪暎鸵粋€小奶音學著喵咪叫的喵嗚聲。 許星空心下一癢,腳步一轉(zhuǎn),走到門口開了門。 許星遠一共有兩家鄰居,剛才的聲音就是從他家左邊鄰居家門前發(fā)出的。那家門口十分講究,還擺了兩盆綠植。 綠植旁邊,一個穿著白色fila羽絨服的男人站在那里。在他的腿邊,一個穿著白色櫻桃花紋羽絨服的小姑娘正蹲在一盆綠植前。而綠植盆內(nèi),一只橘色的小貓,正抬頭看著綠植的樹枝,時不時伸手抓兩把葉子。它抓一次,小姑娘就跟著笑一次。小姑娘笑一次,站著的男人就笑一次。 察覺到了許星空開門,男人抬頭看了過來。他長得很俊朗,一雙大眼睛還有非常明顯的雙眼皮,看著十分精神,看年紀約莫三十歲左右。 他抬眼看過來時,眼里還有未褪去的笑意,待看到許星空后,笑意加深,他先打了一聲招呼問道:“搬過來了?” 鄰居雖不怎么深入接觸,但搬家還是能知道的。許星空沖他禮貌一笑,說:“只是過年這兩天住在這兒。” 兩人說話的時候,地上蹲著的小姑娘也抬起了頭。她遺傳了父親的眼睛和雙眼皮,臉蛋圓圓的。這樣蹲著的姿勢,顯得她像是沒了脖子,一個大臉蛋子直接壓在了她的羽絨服衣領(lǐng)上,讓人特別想捏一把。 小姑娘看著許星空眨眼,睫毛長而濃密,眼睛黑如夜空,漂亮迷人。 “這是我女兒?!蹦腥艘娫S星空低頭看她,笑了笑說,“糊糊,叫阿姨好?!?/br> “阿姨好~”小姑娘聽話地跟著叫了一聲。她看著也就兩三歲,話還說不利索,最后一個“好”字沒有壓住,成了二聲,小聲音奶萌奶萌的。 “你好呀?!痹S星空被這聲“阿姨好”叫的心都化了。她眉眼間全是溫柔,小心地蹲在了她的身邊看她。 糊糊說完阿姨好后,嗯了兩聲后,指了指小貓咪,叫了一聲:“喵嗚~” 叫完之后,收回胖乎乎的小手,回過頭去繼續(xù)看小貓。她一回頭,只留了一個側(cè)臉給許星空,那側(cè)臉的輪廓,和q版的動漫人物一模一樣。 許星空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說不上來,她剛結(jié)婚那會兒,特別想要個女兒。面前這個糊糊,簡直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許星空眸光一動,她抬頭看了一眼男人,問道:“我能拍個小視頻嗎?” 她以后可能很少來許星遠這里,也很少會碰到糊糊,她想拍個小視頻,到時候還能拿出來看看。 看得出許星空是真喜歡小孩,自己的女兒被喜歡,他心里也是開心的。男人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yīng)了。 “當然可以。” 許星空道了謝,將手機拿了出來,調(diào)到了錄像模式。 糊糊的鏡頭感十分強,在許星空拿出手機后,回過頭看了過來。她先是一笑,然后將胖乎乎的小手又伸了出來,比了一個不大標準的剪刀手手指,張開嘴,拖著長音,奶聲奶氣地喊了一句:“v~” 差點把許星空給萌窒息。 看許星空明顯呆愣了一下,男人低低一笑,說:“我是攝影師,平時也會給她拍點照片,她都會擺姿勢了?!?/br> “也是她聰明?!毙⌒∧昙o就會找鏡頭,看來也算是遺傳了她父親。 畢竟第一次見面,許星空不好太冒失,拍了一小段后就將手機收起來了。 見她收起手機,男人開始與她閑聊。 “準備什么時候搬過來?”說完后,男人笑著自我介紹了一句:“我叫聶耿清。” “我叫許星空?!痹S星空笑著回答道,“這是我弟弟的婚房,估計明年結(jié)婚后就能搬過來了。搬過來,你們就是鄰居了。” “對啊?!甭櫣⑶逍ζ饋?,說:“我見過他們夫妻,很般配?!?/br> 許星遠是殘疾,能背聶耿清這樣說,說明聶耿清還是挺有修養(yǎng)的。閑聊兩句,許星空覺得聶耿清這個人性格挺開朗樂觀的,會笑很能說話,跟他在一起應(yīng)該會挺輕松。 不過兩人聊天的時候,一直沒有見他的妻子出來。聊了一會兒后,小橘貓玩夠了,從綠植上跳下來進了家,糊糊一邊叫著小貓咪一邊跟著進去了。聶耿清和許星空點點頭后,也回了家。 許星空剛開門進去,林美慧就問了一句:“干什么去了?” “碰到鄰居聊了兩句?!痹S星空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廚房,問道:“忙完了嗎?” “都收拾好了?!绷置阑埸c頭說道。 “那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過年雖然是休息日,但忙前忙后的也挺累人的。 林美慧點頭同意,起身進了臥室。許星空剛要隨著一起進去,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微信。她將微信打開,眸光一動。 是懷荊。 io這次的事故,最后處理得十分成功。io像是早早料到一般,在出事后迅速啟動了補救方案。 先致歉,再撤掉代言,同時對已購買的顧客提供補償,并且換了品牌代言人,由娛樂圈人氣和口碑極佳的女星舒嫵代言。 在做了這一系列以后,社交媒體的風向像被控制了一樣,清一色地刷io也是受害者,并且對io表示了支持。 這次的事件,像是起了一個很大的浪拍在了礁巖上,打碎了一些邊邊角角,最終歸于無聲。 懷荊發(fā)了一張圖片過來,許星空坐在沙發(fā)上,將他的對話框打開了。在打開的一瞬間,許星空唇角就勾起了一個笑。 這是一張咪咪的照片。 咪咪蹲在落地窗前,布偶貓的毛發(fā)在陽光下,色澤漂亮而高貴。而這般高貴的咪咪,卻在正抬著爪子齜牙咧嘴的去抓它上方的逗貓棒。 這逗貓棒,想也不用想就是懷荊拿著。 他們倆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這么好了?許星空吃驚了一下。畢竟咪咪在懷荊家半年多,一人一貓幾乎都沒有過接觸。 懷荊發(fā)來咪咪的照片,讓她想到了剛剛看到的蘿莉和橘貓。她點開微信的相冊,將剛剛錄制的小視頻發(fā)了過去。 在發(fā)過去的同時,許星空將小視頻點開,自己又看了一遍。 “v~”糊糊對著鏡頭比剪刀手的鏡頭被她全程拍了下來,許星空真是看一次心肝軟一次。 可愛的女兒和可愛的貓在一起,真是令人向往的生活啊! 許星空看完一遍,將視頻退出時,看到了懷荊給她發(fā)來的回復。 【懷:想要?】 許星空眉心一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敲了兩個字發(fā)過去。 【星空:什么?】 在發(fā)過去后,不一會兒,收到了男人的回復。 【懷: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指腹觸摸著屏幕,十指連心,屏幕上的溫度像是一絲電觸到了許星空的心底。她喉頭一動,手指輕輕敲了幾個字。敲完之后,又按著刪除鍵全部刪掉了,沒再回復。 她想要孩子,他給不了。 女人沒再回復消息,懷荊將手機放在一邊,拿著逗貓棒繼續(xù)逗咪咪。正在咪咪惱羞成怒準備撲上來時,密碼鎖突然響起解密的聲音,懷荊略一抬眸看向門外。 門打開了,懷莞背著包走了進來。 小姑娘穿了一件淺粉色的短款羽絨服,襯著一條黑褲包裹的雙腿又長又直。外面很冷,她臉頰都凍得紅紅的,眼角微微上挑,看到懷荊后笑著叫了一聲。 “哥!” 懷荊眸色一沉,起身走到了懷莞面前。懷莞看著他拿著逗貓棒,神色有些古怪地問道:“你不是最討厭貓么?” 沒有回答她的話,懷荊神色未變,垂眸看著她問道:“你回來干什么?” 春節(jié)只是國內(nèi)的節(jié)日,國外學校不放假,懷莞是逃學回來的。 從坐上飛機的那一刻起,懷莞就知道自己回來肯定會被罵,但她一點也不后悔。將臉上的笑意收了收,懷莞抬眼看著懷荊,說:“我聽說董事會上你和二叔……” 懷荊眸光微沉,聽懷莞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手機拿了出來。懷莞一看他拿手機,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懷莞眉頭一皺,眼眶一紅說:“你別給leo打電話,我不走。我要在家里陪你。我要讓奶奶他們都知道,懷昌卓不只有你一個兒子,還有我這個女兒。他們別想著你是一個人就欺負你?!?/br> 兄妹倆四目相對,一個眼含淚光和怒氣,一個依然沉靜如水。 懷荊手上沒了動作,懷莞眨眨眼將眼淚憋回去,她低頭看著懷荊手上的逗貓棒,小聲說:“我知道你把mama送去卿平寺,把我送出國是為想保護我們倆??墒牵覀儌z也想保護你?!?/br> 垂眸看著面前這個年僅十五歲就大言不慚要保護他的懷莞,懷荊抿了抿唇,說:“先把今天的作業(yè)做了?!?/br> 懷莞去臥室將作業(yè)做完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她從樓上下來,看到懷荊站在落地窗前,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客廳里開著燈,窗外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一點星亮,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向一邊,又長又孤獨。 她這個哥哥,看上去會開玩笑會閑聊,其實骨子里特別清冷。而清冷的人,注定是會孤獨的。 聽到下樓的聲音,懷荊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正在下樓的懷莞。懷莞回來后就去臥室做作業(yè),現(xiàn)在才剛做完。 “要不要吃點東西?”懷荊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點多了,懷莞還真的餓了。 聽懷荊這么問了一句,懷莞眼睛一亮,驚訝道:“哥你會做飯啊?” 抬眸看著meimei,懷荊眉眼一挑,誠實地說:“我只會燒姜糖水。” 姜糖水顯然是不能作為晚飯來吃的,在這個時候,懷莞并沒有繼續(xù)想晚飯該怎么做,反而腦筋一轉(zhuǎn),問了一句。 “哥,姜糖水用德語怎么說?” 懷荊唇角一壓,回頭看向窗外,淡淡地說了一句。 “自己查?!?/br> 聽到預料中的回答,懷莞翻了個白眼,癟了癟嘴嘟囔了一句:“就不能直接告訴我么?” 抱怨歸抱怨,懷莞還是轉(zhuǎn)身上樓,去了懷荊的書房查資料。 懷荊的書房也是復式,從一樓有另外一個旋轉(zhuǎn)扶梯可以上來,旋轉(zhuǎn)扶梯四周皆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從扶梯上來后,則是更為寬闊的空間。墻壁高約四米,上面全都是書架和密密麻麻的書籍。 書架下面則比較簡約,只有一張沙發(fā)和一張書桌。書桌下墊著淺色抽象圖案的白色地毯,書桌上放著幾張白紙,和一只鉛筆,在臺燈下安安靜靜的。 懷莞看到書桌,一時好奇,走到了桌子跟前。在看到白紙上畫的東西時,眼睛微微一睜,拿起白紙跑下了樓。 雖然不是除夕,但陸陸續(xù)續(xù)也有了些節(jié)日的氣氛,落地窗外不遠處,不知誰家放起了煙火。五顏六色的煙花將黑漆漆的天空炸裂開來,映照著人的臉都變了些顏色。 “哥!”懷莞拿著紙跑到了懷荊的面前,她看著紙又看看懷荊,問道:“這是你設(shè)計的嗎?” 紙上是一幅珠寶的素描圖,鉛筆勾勒出來的模樣,像是一條手鏈。手鏈設(shè)計得很別致,細細的手鏈穿過兩個“h”狀的勾環(huán),勾環(huán)中間,則是一顆星狀的鉆石卡扣。 懷荊學習珠寶設(shè)計,一開始是父親帶著他入的門。自從父親去世后,他就再也沒有畫過這些東西。懷莞小時候,還戴過他設(shè)計的小皇冠。 垂眸看了一眼懷莞手上的設(shè)計圖紙,懷荊眸色沉沉,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嗯。” “好漂亮啊?!睉演感χf道,窗外的煙花將她的臉映得發(fā)紅,她低頭看著手鏈,問道:“有名字嗎?” 一般這種私人的珠寶設(shè)計,都會給取名字,懷莞還記得懷荊給她那個小皇冠取名叫“莞爾有何愁”。 五個字,寓意她開心快樂,沒有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