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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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懷荊的一句話, 竟然壓下了她的緊張, 甚至在她上臺前, 心里都是輕松平和的。許星空走上臺,看了一眼大聲給她加油的陳婉婉, 微微一笑后掃了一眼禮堂的前方。 領(lǐng)導(dǎo)們對于年會, 與其說來放松慶祝,不如說是來工作。 懷荊坐在禮堂最中間視野最好的那桌,他身體斜靠在椅子上, 手指捏著高腳杯的杯腳,一身西裝下仍阻擋不住慵懶散漫。 他旁邊有個人正在和他說著什么, 他一邊聽著,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臺上一眼。 這一掃, 迅速而濃烈, 原本冷漠的眸中閃過一絲溫柔,如颶風(fēng)掃走了陰霾,如細(xì)雨撲滅了烈火。 許星空雙唇微動,她回過神來,鞠了個躬后, 起身走到了鋼琴前。在琴凳上坐好后, 許星空又有了些緊張, 放在琴鍵上的手略微發(fā)抖。 但這首曲子她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就像是曲譜刻在了她的手指上,她的手指一碰到鍵盤,曲子就如行云流水般從琴鍵上流淌了出來。 臺上只聽得到泠泠的琴聲, 巴赫的古典樂,讓整個舞臺都安靜了下來。 女人坐在白色的琴凳上,身材纖細(xì)修長。長旗袍將她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僅僅是側(cè)面,也已然銷魂。 藕粉色是襯她的,燈光下的女人眉眼如水,鼻梁小巧挺立,微抿的雙唇帶著些艷色。 不粗俗,反嫵媚。 她的手指撫著琴鍵,琴鍵起伏間,音樂從她指尖流淌而出,帶著女人特有的柔美和溫和,將禮堂內(nèi)的浮躁悄無聲息的撫平了。 她坐在那里彈琴,溫婉嫻靜,純粹高潔,更像是在作畫。 懷荊看著臺上,眉眼間的冷淡漸漸掠去,眼底抑制不住的溫柔像被琴聲牽引,慢慢流淌了出來。 她本來是默默無聞的,是他將她一點(diǎn)點(diǎn)打磨出來,打磨得萬眾矚目,璀璨耀眼。 懷荊細(xì)細(xì)聽著的時候,臺上鋼琴突然跳出了一個雜音,他眼角微挑。 彈錯了音后,臺上女人的手指微停,她唇角深抿了一下,似乎十分緊張??删o張只持續(xù)了一瞬,她抬眼看了一眼琴譜,鋼琴聲再次響了起來。 他剛才竟然被她給迷惑住了,她倒是越來越像小妖精,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他給拿捏住了。 懷荊眉梢微挑,身邊剛才還和他報告的部長視線停留在臺上,早已沒了動靜。男人眉心微皺,手指曲起,敲了一下桌子。 部長猛一回神,看向懷荊,察覺到了他神色中的不悅,小聲說了聲抱歉后,繼續(xù)報告。 “關(guān)于假后去淮城的事宜……” 許星空彈錯了音。 她自信自己能背過琴譜,但剛才緊張作祟,彈著急彈錯了。雖然事后她仔細(xì)調(diào)整,一般人聽不出。可是…… 許星空抬頭看向臺下,男人正微抬手給她鼓掌。他神色不明,許星空不知道他是什么情緒。 許星空心里閃過一絲愧疚,點(diǎn)頭鞠躬后,從臺上走了下去。 剛到后臺,后臺的工作人員就鼓掌歡迎。唐迪迪一雙眼睛寫了兩個大寫加粗的“迷妹”,對許星空說:“姐,我真被你迷死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娶了你。” “?。俊痹S星空被嚇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旁邊有個男同事聽了,笑了笑說:“可惜你也是個女的。” 唐迪迪有些不服氣,回頭懟了那個男人一句:“我是女的怎么了?那你是男的,你喜歡jiejie,jiejie喜歡你嗎?” 聽出兩人是在開玩笑,許星空道了聲謝,微紅著臉穿上外套,起身去了禮堂。 她剛到翻譯部的桌子上,視線就全部投了過來,不光翻譯部,連其他部門的人也看了過來。許星空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好在陳婉婉一把將她拉著坐下了。 “沒想到星空姐這么漂亮,真是人靠衣裝啊?!庇袀€年輕的男同事笑著說了一句。 許星空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更加不自在了。陳婉婉給她遞了雙筷子,笑著說:“現(xiàn)在才知道?。客砹?。” 大家都是一笑。 翻譯部的人多,分了三張桌子。黃千松、陳婉婉還有顏嘉琳,三個負(fù)責(zé)人一個人負(fù)責(zé)一張桌子。 李妙雪開場舞跳完后就過來了,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換,外套也沒有穿,和黃千松坐在許星空旁邊的那張桌子上。 剛才許星空的表演李妙雪也看了,李妙雪臉色不大好看,翻著白眼看著黃千松。 黃千松會意,敲了敲桌子,小范圍地說:“咱們部門一共有兩個節(jié)目,大家投票的時候注意投得均勻點(diǎn)。因?yàn)槲覀儾块T李妙雪是先表演的,那我先投她。后面陳婉婉部長,就投許星空,然后以此類推啊。大家不要跟風(fēng)隨大流,要注意內(nèi)部和諧。” 原本和和樂樂的氣氛,因?yàn)辄S千松這一番話,悄然寂靜了一瞬。 黃千松最擅長的就是道貌岸然的把戲,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shí)。他明明說了自己投李妙雪,那其他人肯定跟著他投李妙雪??珊竺嬗终f這些話惡心人。 “老黃!”陳婉婉聽了黃千松的話,火氣就上來了,“你這可別偏向的太厲害。要不你投許星空,我和嘉琳姐投李妙雪,后面的人再以此類推唄?!?/br> 陳婉婉這話,明顯讓黃千松下不來臺,他那么好面子的一個人,被懟得有些無言。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說:“你是部長還是我是部長?” 陳婉婉剛要說話,被許星空給拉住了。許星空不想受這么多人矚目,她票多票少都沒關(guān)系的,不能因?yàn)檫@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事兒讓陳婉婉和黃千松傷了和氣。 皺著眉頭看了許星空一眼,陳婉婉一樂后,說:“您是您是?!?/br> 所有的表演結(jié)束,到了投票環(huán)節(jié),結(jié)果自然是不用說,翻譯部除了顏嘉琳和陳婉婉,都投了李妙雪。 “這些墻頭草?!标愅裢褚矐械么罾砹?。 李妙雪得了票,神色又重新囂張了起來。而等著主持人宣布結(jié)果,她又是今年第一名時,那神情簡直是上了天了。 上去領(lǐng)了獎品下來,一套公司合作款的珠寶足以吸引整個公司女同事們的視線。 李妙雪拎著禮品盒,微微揚(yáng)著下巴,在萬眾矚目中坐下了。臨坐下之前,沖著許星空冷笑了一聲,翻個白眼后才回了頭。 “這個sao狐貍……”陳婉婉太陽xue一跳,罵了出來。 后面唱票,許星空得了第五名,中間靠前。而獎品剛好只有前四名有,她完美錯過。 陳婉婉看著后面幾個人上臺領(lǐng)獎,看著她們的演出服,和許星空說:“你看吧,就是露得越多得票越多。你穿了那么多還能有這個票數(shù),已經(jīng)不低了?!?/br> 聽著她的安慰,許星空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因?yàn)閺楀e音而有的遺憾,也稍微平復(fù)了些。 說起來,許星空今天是真有點(diǎn)背。不光表演沒得獎,后面的抽獎環(huán)節(jié),每一個獎項(xiàng)都完美地避開了她。 年會結(jié)束,陳婉婉拿著抽到的一副耳環(huán),對許星空說:“明年再戰(zhàn)。你想想小李子陪跑奧斯卡這么多年,最終還是成功了。年會抽獎,就是一年又一年的陪跑過程?!?/br> “這都是什么比喻啊?”許星空笑著站起來。 陳婉婉見她終于笑了,眼睛一彎,說:“走吧,我送你回家?!?/br> 許星空剛要說“好”的時候,手機(jī)響了。她拿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神色一頓。 “怎么了?”陳婉婉看她也不接電話,問了一句。 “沒……”許星空將手機(jī)收起來,看了一眼舞臺的方向說:“你先回去吧,我們表演的人還要開會,開完會我自己打車回去?!?/br> “開什么會?”陳婉婉說,“李妙雪都走了?!?/br> “我第一次參加,還是去一下比較好。”許星空說。 許星空十分老實(shí),也守規(guī)則。陳婉婉知道擰不過她,只好同意。她拿著包,臨走前叮囑了一句。 “那你回去記得給我打電話啊?!?/br> 許星空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好?!?/br> 年會剛剛散場,讓懷荊在她家門口等她,是怕兩人在一起被公司的人看見。 許星空背著一個米白色的大包,里面裝著她的表演禮服。她一下車,就看到公寓門口的斜坡下,那輛已經(jīng)停在那里等她的車。 許星空付了車費(fèi)后,走了過去。 男人身上仍然穿著今晚穿得那身西裝,他的身材和氣質(zhì),都與西裝很搭。在不說話的時候,坐在車內(nèi),慵懶疏離,透著一絲絲禁欲的氣息。 看許星空走過來,他手指曲起,扯開了領(lǐng)口處藕粉色的領(lǐng)帶。 許星空眼眸一動,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沒有仔細(xì)看,他的領(lǐng)帶竟然和她的禮服挺搭的。 女人開門上了車,安安靜靜地將安全帶系好了。 許星空話本來就少,若是不開心,則會更沉默。 懷荊抬眼看著她,沒有發(fā)動車子。他伸出手,手指在她尖尖的下巴上輕輕一捏。女人被捏得嘴巴微張,側(cè)眸疑惑地看著他。 懷荊一笑,將手指拿開,視線放在許星空身前的儲物盒邊,說:“打開看看。” 許星空眨了眨眼,她將視線放在儲物盒上,伸手打開了。 儲物盒一開,里面兩側(cè)的燈也開了,柔軟的橘色燈光照在里面一個粉色的長方形盒子上。 嘴唇微張,許星空將盒子拿了出來。盒子上用粉色的絲帶系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jié),長長的絲帶散在雙腿兩邊,滿滿地都是少女心。 許星空心下一動,將蝴蝶結(jié)打開。這個大盒子里面,共有五個大小不一的小盒子。許星空挑了手邊一個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讓她微微睜大了眼。 這是一整套tie和io合作款珠寶。 她手上的是一個吊墜,白金中間夾著一顆粉色的閃鉆。 這個系列少女心滿滿,正是李妙雪今晚贏的那一套。 然而又與她那一套不太一樣,因?yàn)樗稚系倪@一條吊墜的鉆石,明顯比她那個大了一圈。 沒有女人能拒絕珠寶。 許星空喉頭一動,她眼中閃爍著光芒,回頭看向懷荊,問道:“這……這是給我的?” 見她神采比剛才活潑了些,懷荊舌尖輕舔下唇,微一點(diǎn)頭,說:“這是獎勵給今晚最佳表演者的特別獎?!?/br> 許星空的心,像是在冰尖兒上走了一圈后,被包裹進(jìn)了熱熱的毛毯里。 “我彈跑了一個音?!痹S星空微皺了皺眉,有些抱歉地說:“你那么認(rèn)真地教我,我覺得有點(diǎn)對不起你?!?/br> 男人眉眼微挑,淺褐色的雙眸深邃如水。他盯著她看了一眼,點(diǎn)頭說:“覺得對不起我的話,補(bǔ)償我就好了。” 許星空抬眼看著他,圓圓的眼睛清澈透亮。 “怎么補(bǔ)償?” 她話音一落,男人的身體就傾斜了過來。巨大的身影像是要將她吞噬,許星空下意識后退間,唇上落了一個吻。 許星空雙眸一睜。 男人身體后退開來,唇角一揚(yáng),帶著他的張揚(yáng)和輕佻。 “這樣?!?/br> 唇上還殘留著男人唇角的溫度和觸感,許星空輕咬住下唇,將頭轉(zhuǎn)向了窗外。車內(nèi)的燈光,照著她小巧的耳垂,照得它漸漸變紅。 這個補(bǔ)償太過簡單,簡單的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