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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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睡著了,哪里需要照顧?”陳青辭又隔空彈了一指,將柳夢兒點(diǎn)醒,說:“你們一起去吧,趕緊把這小子送給紫霄師弟,至于小狼……” 說到這,他又看向陳書澤,目光熱切又期待。 陳書澤忙將向小雞護(hù)在懷中,小心退了一步。 陳青辭收斂氣勢,盡量笑得親和一些,溫聲道:“孩子,你走失的這幾年,你娘想你想得……唉,可憐天下父母心。當(dāng)初都怪爹粗心大意,不慎將你弄丟,你心中若是有怨,盡管怨爹,千萬不要怨你娘。你娘她這些年一直苦苦思念你,你可否跟爹一起去看看她?” 向寒估摸著自己快變回人了,不等陳書澤回答,就建議道:“去吧,你來此不就是為了探查身世嗎?” 陳書澤心中早有決斷,但在同意之前,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去是可以,只是……前輩真的沒認(rèn)錯(cuò)嗎?” “怎么會錯(cuò)?你跟爹長得一模一樣!”陳青辭自豪道,心中暗想:到底是親生的,毛色是難看了些,可化形后,樣貌還是隨他,俊逸瀟灑??! 陸寧淵恰好拖著楚鳴路過,聞言忙傳音給陳書澤:“他以前經(jīng)常嘀咕,說你毛色像白叔?!?/br> 陳書澤耳朵動(dòng)了動(dòng),陳青辭似有所覺,忙朝陸寧淵使眼色,問:“你怎么還不走?” “馬上?!标憣帨Y嘿嘿一笑,忙招呼柳夢兒。 柳夢兒朝向寒看了一眼,無聲詢問。向寒點(diǎn)點(diǎn)頭腦,淡定道:“去吧?!?/br> 陸寧淵不由也看了一眼,見小雞嫩黃可愛,忍不住想摸一把。 陳書澤忙將手移開,緊緊護(hù)著。 “小氣?!标憣帨Y撇撇嘴,然后拉著柳夢兒離開,待走遠(yuǎn)后才問:“柳jiejie,聽說你跟柳前輩是親戚,那你是不是也能變小雞?” 柳夢兒一臉糾結(jié)道:“應(yīng)該不能吧,沒聽說過啊?!?/br> “那柳前輩怎么能?” “這……聽父親說,師尊的母親來歷成謎,也許……” 兩人聲音越來越遠(yuǎn),待徹底消失后,陳書澤才收回視線,對向寒說:“師尊,我們也走吧。” “這……你是去認(rèn)親,為師就不過去了?!毕蚝B忙拒絕。 開玩笑,萬一剛到乞羅山,他就變成人,那場面……咳咳,有失風(fēng)化,有失風(fēng)化啊。想到這,他忙用小翅膀捂住臉。 但陳書澤見他不愿去,立刻也猶豫了。 陳青辭見狀,忙勸道:“這位……小雞道友,你是……” “師尊是鳳凰!”陳書澤皺眉打斷。 “呃……”陳青辭表情尷尬,內(nèi)心凌亂:難怪一直看不出是什么品種,原來是鳳凰。小狼居然拜了只鳳凰為師,厲害啊,不愧是我兒子,媳婦知道后一定會高興的。話說,下界居然有鳳凰,還真是不可小覷。鳳凰、麒麟等神獸不是早就消失了? “這個(gè),鳳道友……” “鄙姓柳,名寒州,前輩稱呼在下柳寒州即可?!毕蚝t虛道。 “誒,你是小狼的師父,哪能叫我前輩,你我應(yīng)平輩論交才是?!标惽噢o忙客氣擺手,只是對著一只小雞這么說話,感覺有些怪。 “不不不,您修為高,還是應(yīng)該稱呼前輩。”向寒有些心虛,暗想:我不止是你兒子的師父,還是他男朋友呢。 陳書澤舍不得讓向寒屈尊,忙說:“師尊,還是聽……父親的吧?!?/br> 他的師尊修為高深,清冷如月,還是鳳凰、九尾……emmm,總之高貴無比,怎么能屈尊呢? 陳青辭被這一聲‘父親’叫得神情氣爽,不住點(diǎn)頭道:“是啊,寒州,就聽孩子的吧。你將小狼撫養(yǎng)長大,我們夫妻理應(yīng)好好感謝你?!?/br> “咳,您誤會了,我收書澤為徒時(shí),他已經(jīng)成年,至于撫養(yǎng)他成人的,是坪洲富商陳茗升夫婦?!毕蚝莱鰧?shí)情。 陳青辭聽了不由感概:“多虧了他們啊,等見過孩子的娘,我定親往坪洲道謝。不過寒州也別客氣了,若非你,小狼的修途哪能走的這么順暢?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對孩子的幫助也不小,還請隨我們一起前往乞羅山,讓我和紅曲有表達(dá)謝意的機(jī)會。” 向寒滿眼無奈,恨不得用翅膀捂住臉。什么‘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再說下去,還能不能談戀愛了?最重要的是,他要變身了啊?。?/br> 他沒空再推辭,干脆冷靜下來,轉(zhuǎn)身對陳書澤說:“既是如此,書澤,你將為師放在地上吧?!?/br> 陳書澤遲疑道:“師尊,您的翅膀太小了,飛得慢,還是讓弟子捧著吧?!?/br> 捧什么捧?再捧下去,他就要一絲不掛了! 向寒內(nèi)心崩潰,但還要一本正經(jīng)的說:“放下,待為師處理完一件小事,再隨你們前往乞羅山?!?/br> “好吧?!标悤鴿陕犓f有事要處理,才彎腰將手背貼著地面。 向寒忙從他掌心蹦出去,然后張開一對小翅膀,飛撲進(jìn)樹林。 “你師父還真是只有趣的……鳳凰。”陳青辭忍不住說。 陳書澤下意識皺眉,想說句什么,但最終又沒開口。他很好奇向寒有什么事要處理,忍不住走近些,朝樹林中看了一眼。 隔著層層林木,隱約閃現(xiàn)一團(tuán)柔和的白光,緊接著,一個(gè)修長、堅(jiān)挺的身影出現(xiàn)來林中,墨發(fā)披散、影影綽綽,彷如山中仙靈。 盡管看的并不真切,陳書澤仍是紅了臉,微微低下頭,不敢再看,卻又忍不住想看。 陳青辭這時(shí)也走過來,奇怪問:“你在看什么?” “沒、沒什么?!标悤鴿擅r住他,再回頭時(shí),就見向寒已經(jīng)穿上衣服,從容的朝他們走來。 “閣下是?”陳青辭下意識詢問,心中其實(sh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果然,向寒微微一笑,說:“在下柳寒州。” “果然是你?!标惽噢o一臉了然,但心中卻有些奇怪,暗想:這位柳道友分明是鳳凰,但化形后,氣息與之前卻有很大不同。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卻沒有多問,只說:“寒州的事情可處理完了?若無要事,我們就趕緊出發(fā)吧?!?/br> “也好?!毕蚝c(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看向一直盯著自己后背的陳書澤,問:“書澤覺得呢?” 陳書澤猛然回神,依依不舍的將視線移開,點(diǎn)頭說:“好?!?/br> “這真是太好了。”陳青辭激動(dòng)得差點(diǎn)搓手,直接祭出飛行法器,說:“乘靈舟吧,快一些。” 見他們?nèi)撕鋈怀遂`舟飛了,在一旁卿卿我我、互訴衷腸的神劍們不由一慌,忙跟上去,急道:“你們這就走了?不要我們啦?” “不要?!标悤鴿梢荒樝訔?,實(shí)在受夠這兩柄劍了。 曜日暗嘆一聲,惆悵道:“你這后生,也忒無情了些。想當(dāng)初,你我日日連在一起,朝夕相伴五十多載,一朝分開,你就翻臉不認(rèn)……” 陳書澤額頭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刻將它拍飛。 陳青辭臉也有些黑,直接將它拎起來問:“當(dāng)初就是因?yàn)槟?,我兒子才會流落下界??/br> 曜日:“呃……” “呵呵?!标惽噢o冷笑一聲,說:“材質(zhì)不錯(cuò),紫霄師弟最近正缺神器材質(zhì)煉制法寶……” “等等,要不是我,你兒子當(dāng)時(shí)就被拍死了!”曜日連忙辯解。 向寒也開口道:“道友,書澤上一柄劍斷了,正缺件武器。” “我覺得我挺不錯(cuò)的?!标兹者B忙自薦。 “不要?!标悤鴿衫^續(xù)嫌棄,實(shí)在沒看出它哪里像件神器。 但陳青辭直接將劍扔給他,說:“還是收下吧,它也就這點(diǎn)用處了?!?/br> 陳青辭嘴上嫌棄,心里其實(shí)高興的不行。畢竟是神器,世間罕見。哪怕是頂級煉氣師,用頂級的材料,也很難煉出。至于剛才的話,他也就是隨便一說而已,紫霄掌門若真敢熔,他還舍不得呢。 “它不會再鉆進(jìn)識海吧?”陳書澤仍是猶豫。 “不會,絕不不會!”曜日立刻否定,然后冤枉道:“我當(dāng)時(shí)也是被人拍進(jìn)去的,并非自愿?!?/br> “你還很嫌棄?”陳青辭語帶威脅。 曜日瞬間不吱聲,但私下卻與來月偷偷交流:他兒子當(dāng)初識海一片混沌,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才清明的,我被拍進(jìn)去后只能被迫沉眠…… 來月也嘀咕道:夫君,這位大乘期修士說話陰陽怪氣的,看上去很不好相處,我看我還是選那邊那位清風(fēng)朗月般的美男子吧。 曜日:嗯嗯,有理,不過你可別看上他! 來月:夫君放心,在我眼里,你永遠(yuǎn)是最威風(fēng)、帥氣的劍。 那是!曜日得意洋洋。 向寒這時(shí)正對陳書澤微笑勸說:“此劍雖然不著調(diào),但好歹是神器,世間罕見,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拿著吧?!?/br> 話音方落,來月忽然在他腿邊蹭了蹭,說:“道長,您那把刀那么丑,不考慮換把劍嗎?” 向寒:“……”哪里丑了?明明威風(fēng)又帥氣! 陳書澤聽了眼睛倒是一亮,想起這兩把劍是雌雄對劍,忙說:“師尊若拿,我就拿。” 向寒心一塞,幽幽道:“來月是雌劍,不適合為師?!?/br> 陳書澤聞言緩緩低頭,沒再出聲。向寒還以為他被說服了,剛要松一口氣,卻忽然聽見傳音,語氣還有些幽怨。 “師尊明知道他們是雌雄對劍,卻只讓我收下曜日,自己不收來月。曜日、來月恩愛無比、不可分割,若是來月日后落入其他女修手中,弟子與那女修豈不是很奇怪?就算是為了弟子,師尊也收下來月好不好?” 向寒頓時(shí)猶豫了,原劇情中,這兩把劍一柄是楚鳴的、一柄是陸寧淵的,他原本只打算把曜日變成陳書澤的,其他不變。但情侶劍的話,兄妹拿著似乎是不太合適,而且陸寧淵使鞭,不怎么用劍。 恰好來月這時(shí)也說:“道長,這合不合適,關(guān)鍵是看用的順不順手,可不是看劍靈是男是女。方才咱們聯(lián)手打破結(jié)界,不是也配合的很默契?” “是啊,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什么?”曜日也跟著勸,師徒就師徒吧,反正它不會跟媳婦分開。 向寒這時(shí)終于點(diǎn)頭,勉強(qiáng)道:“好吧?!?/br> 陳書澤見他同意,眼中瞬間充滿喜悅,仿佛他們拿的不是對劍,而是結(jié)為道侶的信物。 雌劍…… 向寒將這個(gè)詞在心中默默重復(fù)一遍,然后有些后悔了,想跟陳書澤換一下。 陳青辭覺得有些不對勁,師徒拿雌雄對劍,總感覺哪里怪怪的??蛇@是神器自己認(rèn)的主,仔細(xì)想想,好像又沒什么不對。 他干脆輕咳一聲,打破氣氛,問:“寒州,聽方才話意,結(jié)界是你打破的?” “為何問這個(gè)?”陳書澤瞬間警惕。 陳青辭:“……” 他就隨便問問而已,這么生氣干嗎?感覺一顆老父心被傷得透透的。 “若真是寒州所打破,那就要小心了。上界之人不想與其他兩界相通,此時(shí)各派定火冒三丈,還好我們已經(jīng)離開,若是與他們撞上,麻煩就大了。”陳青辭好心提醒,見陳書澤神色不太好,又補(bǔ)充:“當(dāng)然,對于結(jié)界被打破這件事,我是很高興的,起碼我們一家是因此才得以團(tuán)聚?!?/br> 說實(shí)話,他沒想到向寒竟能打破結(jié)界。身在下界,能修煉至元嬰期雖然已經(jīng)很厲害,但結(jié)界是由渡劫期大能所設(shè),以元嬰期的修為想試圖打破,幾乎沒有可能。不過想到對方還是鳳凰,又有神器相助,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多謝提醒,此事還希望道友能保密。”向寒微笑道。 除了楚鳴和陳書澤三人,沒人看見這件事,楚鳴是沒戲了,陳書澤三人肯定也不會說。至于被他掃到山下的那群修士,他們只看見他拿了神器,頂多瞎編一通。不過,以他元嬰期的修為,上界這群修士能相信就見鬼了。 所以向寒并不擔(dān)心這個(gè)問題,至于神劍,紫霄宗乃上界第一大派,乞羅山在妖修界也頗有實(shí)力,只要是長眼睛的,估計(jì)都不敢惹。 “這是當(dāng)然,你是小狼的師父,就算消息真走漏了,我也不會坐視不管?!标惽噢o也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