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說完見向寒耳根更紅,又忍不住補充道:“不過,你要是覺得遺憾,我們可以請人做個木馬……誒,這詞聽著怎么有點不對勁兒?” 向寒瞬間連脖子都紅了,偏偏許延澤還故意問:“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病了?” “滾!”向寒終于沒忍住,用胳膊肘狠狠搗了他一下。 許延澤頓時彎腰,疼的‘嘶’了一聲。見向寒還想再來一下,連忙伸手按住,緊張勸道:“千萬別,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躺半年?!?/br> 向寒怏怏收回胳膊,惡狠狠道:“誰讓你胡說八道?” “我說什么了?”許延澤一臉無辜,不承認道:“也許是你想岔了?!?/br> 向寒被他不要臉的程度折服了,甘拜下風道:“行,我不跟你爭,放我下去。” 許延澤見好就收,忙說:“等回去好不好?在這兒下馬,萬一突厥人來了怎么辦?” 說完也不管向寒同不同意,直接將人又抱緊幾分,掉轉馬頭回駐地。 下馬時,向寒腿有些麻,一時沒站穩(wěn)。許延澤上前扶了一下,卻被無情甩開,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此時運糧草的車也剛到,向寒一瘸一拐的走過去,黑著臉說:“趕緊卸完,然后回去?!?/br> “這么急?”許延澤有些吃驚,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把媳婦惹毛了,忙勸道:“天都快黑了,回去不安全。再說,運這么多糧草過來,大家也都累了,還是休息幾天再……” 向寒直接無視他,轉身又吩咐:“大家動作快一點,天黑前把帳篷搭起來,休息一晚后明早離開?!?/br> 許延澤忍不住又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說。 金二忍不住跟金大嘀咕:“所以說男人千萬不能嫁,你看弟夫,就算做了將軍又如何,在三弟面前還不是跟個小媳婦一樣?” 金大一臉震驚的看著他,說:“你是不是傻?他倆明顯是三弟在下吧?” “怎么可能?”金二忍不住爭辯起來:“弟夫事后身體不適,還問我要過藥膏,明顯是他在下?!?/br> “怎么不可能?”金大也忍不住爭辯:“你看三弟剛剛下馬時的樣子,顯然是……剛那什么過,嚴弟就正常多了?!?/br> 金二聽了,頓時也有些不確定,但還是狐疑道:“不可能吧,他們那么快就能完事?” 金大:“呃,好像是有點快?!?/br> 兩人誰也沒能說服誰,爭到后來都些急,竟決定要去聽壁腳,證實各自的猜測。 但天黑后,兩人摸到許延澤帳外,又有些心虛。 金大:“你確定沒事?萬一被巡邏抓到,就太丟人了?!?/br> 金二:“放心,駐地這邊我熟得很?!?/br> 帳內(nèi),許延澤好不容易將向寒哄高興,然后美滋滋的將人撲倒,正快速解衣帶時,向寒忽然按住他的手,問:“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風聲吧,關外風大?!痹S延澤抽回手,改從衣領下手。 向寒在他手背又拍了一下,說:“真有聲音,是誰在講話?!?/br> 許延澤也聽見了,只好先放開他,理了理衣服說:“你別動,我出去看看?!?/br> 到了帳外,許延澤沒走幾步,就見金大、金二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小聲嘀咕道:“怎么沒動靜了?” “莫非三弟他們確實比較快,已經(jīng)結束了?” “能有這么快?” “你們兩個,大半夜的不睡覺,趴在這干什么?”許延澤忽然一腳踢翻一個,黑著臉問。 兩人‘哎喲’一聲,被抓包后,都有些心虛。 金二眼神一陣亂飄,然后急中生智:“那個……我今晚巡夜?!?/br> 金大一聽,忙跟著瞎編:“我跟過來見識見識。” “是嗎?” “嗯嗯嗯!”兩人點頭如搗蒜。 許延澤笑了笑,但聲音卻有些寒涼:“原來如此,既然你們這么喜歡巡夜,那今晚就別休息了,巡到天亮吧?!?/br> “???”金二如喪考妣。 金大也傻了,回神后連忙辯解:“那個,嚴弟,我不是你手下的兵啊,我就是來見識見識……” 許延澤微笑道:“我知道,所以大哥盡管看,多看幾遍?!?/br> “等等!” 金大還想掙扎,但許延澤并不聽,直接轉向匆匆趕來的巡夜隊伍,吩咐:“這兩人今晚跟你們一起巡夜,換崗的時候跟接替的人說一下,不到天亮,他倆不休息?!?/br> “不是,嚴弟,我……”金大還想在垂死掙扎一番,但一轉身,卻見金二已經(jīng)認命的加入了巡夜隊伍,頓時無言。 “你怎么這么聽話?”金大被兩名虎背熊腰的士兵架進隊伍后,恨鐵不成鋼的對金二說。 “軍人要服從命令嘛?!苯鸲π靥ь^的說出許延澤的口頭禪,但很快又趁其他人不注意時,咬著耳朵說:“這叫識時務,剛才要是不聽,肯定會被整的更慘,認命吧你?!?/br> 金大:“……”他忽然有些慶幸沒來從軍。 許延澤回到帳中時,臉還有些黑。 向寒裹著被子問:“是大哥、二哥?” 許延澤一聽,臉更黑:“他倆真是出息了,居然來聽壁腳?!?/br> 向寒撇撇嘴,說:“你要是什么都沒做,怕他們聽什么?” 許延澤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剛剛被打斷時,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火。 但此刻不比剛才,他剛撲上去,向寒就推開他,皺著眉說:“他們再來怎么辦?” “我讓他們巡夜去了。”許延澤再次抱住他,并且開始扯被子。 向寒緊緊拽著被子,又說:“帳內(nèi)有一點動靜,外面都能聽見,巡夜的人會經(jīng)過?!?/br> 許延澤:“但我都忍這么久了……” “用手吧,聲音小點?!毕蚝J真建議道,然后裹著被子滾到邊上睡覺。 許延澤頓時傻眼,見向寒真不理他,只好邊挊邊憤恨:若不是金大、金二,他現(xiàn)在……唉。 第二天,許延澤一早帶著人出去拉練,金二赫然在列。金二很是郁卒,這都過去一晚上了,弟夫怎么還沒消氣? 向寒起來后,發(fā)現(xiàn)金大睡的跟豬一樣,只好又推遲離開的時間。 許延澤猜到他沒走,回來后又勸:“難得來一次,不如多留幾天,這邊有馬場,我教你騎馬如何?” 向寒輕哼一聲,暗想:還用你教?我上上個世界就學會了。 “去馬場看看?!彼褐^,有些驕矜的說。 許延澤忙帶路去馬場,他本想幫向寒挑一匹溫順的小馬,但向寒自己挑中的一匹棗紅色駿馬,然后一躍而上,繞馬場奔馳數(shù)圈,才停在許延澤面前。翻身下馬后,他故意揚著下巴看向許延澤,像只驕傲的孔雀, 許延澤只覺得他此刻耀眼極了,恨不得按在懷中狠狠蹂躪。 兩人回到駐地時,金大終于睡醒,正無所事事看士兵整理武器。見向寒回來,他忙起身說:“三弟,我覺得我對算賬、管糧食也不是很感興趣?!?/br> “這……”向寒一聽,頓時也有些苦惱。 這時,整理武器的士兵恰好發(fā)現(xiàn)有個連發(fā)弩壞了。這玩意本就少,士兵見壞了忙上報,負責統(tǒng)計的軍官拿起看了看,然后惋惜道:“修不好了。” 金大已經(jīng)看一會兒了,聞言忽然說:“讓我看看吧。” 向寒看了許延澤一眼,然后面面相覷。半個時辰后,金大竟真修好了破弩。 向寒忍不住問:“大哥?你怎么會修?” 金大不好意思道:“我小時候喜歡打鳥烤著吃,但爹娘不準,我自己琢磨著做過。” “這也行?”向寒更驚訝了。 金大又說:“城東有個瘸腿老木匠,被抓過壯丁,我跟他學了幾天?!?/br> “那也很厲害了?!毕蚝肓讼?,說:“大哥,我知道你適合做什么了?!?/br> 沒過多久,許延澤的軍中忽然成立武器研發(fā)部,金大成為骨干成員。 回金州時,向寒拍拍許延澤的肩,說:“我那兩個傻哥哥交給你了,回金州后,我打算帶商隊出去一趟,幫你搞點鐵器回來,大概好幾個月不能來了?!?/br> 許延澤知道阻止不了,只嘆息的摸摸他的頭,說:“多帶些人,路上小心?!?/br> “放心,絕對不會出事。”就算他不行,還有系統(tǒng)不是? 向寒十分自信,趁無人注意時,忽然在許延澤臉頰吻了一下,然后快速撤離,揚起笑說:“走了?!?/br> 許延澤一時怔住,再回神時,向寒已經(jīng)揚鞭策馬,隨車隊遠離。 京城中,皇帝得知許延澤拉了一群流民、山匪訓練后,竟沒說什么。他也覺得許延澤手下人太少了,還是多些好,多了才能牽制住薛慶林。再者,流民、山匪本就鬧得民心不安,許延澤此舉倒是幫他解決了隱患。 但聽說他將兵力還給張勇時,皇帝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三皇子有些急,忍不住勸道:“父皇,這個嚴小澤簡直不把您放在眼里,竟敢私自招兵買馬,更與張勇結黨營私?!?/br> 皇帝卻說:“何來私自?先斬后奏罷了?!?/br> 三皇子有些不解,皇帝又說:“禁軍中有朕的心腹,這是個人都能猜到。嚴小澤若真想瞞朕,完全可以做的更隱秘些,甚至將禁軍送出去。但他沒有,也算是變相的表明立場吧。” 三皇子遲疑了一下,又說:“但此人桀驁難馴,日后只怕又是一個薛慶林?!?/br> “那就日后再說,讓他們先斗著?!被实蹟[擺手,轉開話題問:“突厥大王子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樣了?” 三皇子一聽,忍不住自信的笑了笑,回道:“父皇放心,已派人秘密送他回突厥?!?/br> 薛慶林很快得知大王子回到王庭之事,氣的摔了一套杯子。緊接著,又得知許延澤多出來的那三萬人只是流民、山匪,而且最近又拉了兩萬人,頓時氣的連茶壺也摔了。 “不是早就叫你去查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報?”薛慶林喘著粗氣問。 下屬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的之前說過一次,但節(jié)帥……” “你的意思是,這都怪本帥?” “小的不敢!” “滾!” 將人都轟走后,薛慶林坐在桌旁喘了一會兒,本想喝口茶潤潤嗓子,可一低頭,只看見茶壺碎片,又吼:“人都死哪去了?” 梅氏這時恰端著安神茶進來,一陣軟語相勸,讓他很快消了火氣。 如今突厥正亂著,大皇子只是回到王庭,還未成為突厥王。薛慶林當下決定,這事得先下手為強,早日解決隱患。但為了保存實力,得讓許延澤、張勇打前鋒。 薛慶林身邊的謀士得知此事時,軍令已下,慌忙趕來勸阻。但薛慶林喝了梅氏的安神茶,此時睡的正香,根本無暇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