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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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毕蚝c點頭,問:“然后呢?” “如果消息無誤,那個人應(yīng)該就是薛節(jié)度使?!?/br> 作者有話要說: 兩人在船上大戰(zhàn)兩回合后…… 許延澤:不應(yīng)該是兩百回合? 向寒:哈哈哈哈! 第84章 地主的傻兒子18 “你怎么知道的?”聽了許延澤的話,向寒有些驚訝。 許延澤說:“安插在梅氏身邊的人,有與突厥打過交道的,此人近日發(fā)現(xiàn)有突厥人假扮成行商,出入節(jié)帥府?!?/br> “還有呢?”向寒又問,他雖然早有猜測,但僅憑這些,顯然還不能證明薛慶林與突厥勾結(jié)。 許延澤嘆了口氣,說:“張勇將軍及三萬邊軍忽然被調(diào)至朔豐,據(jù)說是昨晚下的令,今天上午,隊伍就開拔了?!?/br> “這位張勇將軍是……”向寒對邊軍不太了解,聽到這有些摸不著邊。 許延澤解釋道:“他是薛慶林手下一員猛將,對突厥深惡痛絕,一向主戰(zhàn)。” “我懂了?!毕蚝查g了然,說:“三萬邊軍一走,金烏便只剩七萬人駐守。而且這七萬人中,可能大半都是薛慶林的私兵,他做什么斗沒人能阻止。還有,朔豐并無異常,忽然調(diào)三萬邊軍過去,也很不對勁?!?/br> “就是這個意思?!痹S延澤點了點頭,又說:“若他真與突厥勾結(jié),你昨天的猜測恐怕就八九不離十了?!?/br> “嗯?!毕蚝傺b若有所思,然后將自己的猜測又說一遍:“如果真是這樣,他們肯定會在白三爺離開金烏前動手?!?/br> “姓白的現(xiàn)在在哪?”許延澤問。 “還在金州,但我打聽過,大概后天會前往烏城?!苯馂蹑?zhèn)下轄兩州一城,金家主要在金州、烏城一帶活動,金府則坐落金州。 “金州距邊軍最近,若動手,最好是在離開金州、前往烏城的途中?!痹S延澤分析道。 向寒暗暗松了口氣,說:“還好我爹沒往烏城去?!?/br> 許延澤深深的看著他,片刻后,忽然說:“小傻,老夫人乍離府,可能會想你,你明天去看看她吧。” 向寒愣了一下,說:“你想趕我離開?!?/br> 許延澤握住他的手,輕聲哄道:“若猜測為真,金州很可能被破,我不能冒這個風險?!?/br> “那你為什么不走?” “我……”許延澤并未想過這個問題,一時竟有些語塞。 是啊,他孤身一人,只有一個小傻要牽掛,完全可以一起走,可之前為何從沒想過?許延澤不由沉思,或許,是想幫小傻守住金家的一切,又或許,是見慣了殘酷,不想這一片祥和被毀。 向寒這時反握住他的手,目光帶笑,語氣堅定:“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既然打算接手金家,就應(yīng)該站出來承擔,再說……” 說到這,他聲音放低,垂著眼瞼,有些別扭道:“我想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在安全的地方擔憂?!?/br> 許延澤目光微微顫動,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將他拉入懷中,狠狠抱住,聲音低啞的說:“那你要每時每刻都呆在我身旁,不準離開?!?/br> “好?!毕蚝昧c頭。 許延澤緩緩將他放開,凝視片刻,忽然輕柔的吻了上去。唇瓣相觸即離,反復(fù)幾次后,兩人開始互相追逐,緊緊糾纏在一起。 許延澤看著瘦弱,但手勁卻不小,很快又占據(jù)主導(dǎo),引誘這向寒與他共舞。不知過了多久,向寒才被放開,雙手抵著他的肩,氣喘吁吁道:“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正事要緊。” 許延澤的手仍搭在他腰上,聞言,有些意猶未盡的將他攬近,靠在自己身上,說:“這件事,其實也簡單。首先,不能讓張勇去朔豐,其次,金州要加強固防。至于烏城那邊,就鞭長莫及了?!?/br> 向寒搖搖頭,說:“只怕第一件就不好辦?!?/br> “放心吧,這事我來安排?!痹S延澤在他唇邊親了親,看上去十分有把握。 許延澤的辦法其實有些缺德,先用山石擋住張勇的去路,又將過河的橋砸了,然后神神鬼鬼的留下一些‘馳朔豐,金烏破’的話。 古人都有些迷信,所以張勇的手下搬開山石后,發(fā)現(xiàn)一塊巨石上刻著這行字,頓時嚇得兩腿發(fā)軟,慌忙回報。 張勇心中雖有疑慮,但卻并不當回事??稍偻白撸l(fā)現(xiàn)被斷的石橋上也有這行字,心中難免有些忌諱。但軍令如山,該修橋還是要修橋。 許延澤得知后,不由皺緊眉,考慮要不要讓人趁夜把糧草燒了。雖然缺德了點,可也是為了救金烏的鎮(zhèn)民不是? 但趕巧的是,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一場瓢潑大雨忽然降下。張勇一行頓時被困在中途,只能退不能進。 巧合如此之多,張勇不禁也有些動搖。加上外調(diào)這事本就蹊蹺,他的一些手下也看出薛慶林有意打壓自家將軍,紛紛勸阻。 張勇再三猶豫,最后終于下令回轉(zhuǎn)。 第85章 地主的傻兒子19 因為消息遲緩,許延澤還不知道張勇已經(jīng)回轉(zhuǎn),仍在猶豫燒不燒糧草。 向寒這一天也沒閑著,先是提前收租,把附近佃戶的糧食都收到金州城內(nèi)。佃戶們正沉浸在豐收的喜悅中,轉(zhuǎn)眼就被東家搜刮了近八成,個個都在背地里罵:“天殺的小扒皮,提前十天收租不說,糧食倒進斛里,冒尖后還要踢一腳,真真的黑心眼。” 金大伯、金二伯也十分生氣,收租子這事,原本是他們負責的。兩人以往沒少撈油水,忽然被向寒搶了先,立刻都要找他理論。 向寒無暇理會,直接從鏢局調(diào)人,把他們攔在金府不得外出。 收完租子,又以看病為由,將許延澤的便宜爹接至金州城內(nèi)的醫(yī)館后,向·小扒皮·寒才邁著步伐,悠哉悠哉的回府。 此時天色已晚,見了許延澤后,他先將自己表揚一番,然后問:“你那邊情況怎么樣?” 許延澤仍未下決定,正好也想聽聽他的意見,便將情況說了一遍。說完,他還有些忐忑,畢竟他這辦法挺缺德,而且古人對‘神鬼’也比較忌諱。 但沒想到,向寒聽完就說:“燒啊,沒吃的他們肯定回來。”然后又喜滋滋的說:“我今天把周邊的租子全收了,現(xiàn)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糧食?!?/br> 許延澤有些無語,問:“你把租子收那么高,不怕被打?” “不是有鏢局的人在?再說,你可別小看我,就算真出什么亂子,我也能自保。”向寒挺自信,但接著又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糧食留在他們手里,萬一出事,八成會被突厥人搶去。放在我這兒,等事情過了,起碼能還一半。再者,他們這兩天來交租,大多要在城內(nèi)留宿,總歸比呆在村里安全?!?/br> “還佃戶一半糧食?薛慶林向金家課稅怎么辦?”許延澤問。 “呃,這個……之后再說吧,先緊緊要的來?!毕蚝行┲幔睦锵氲膮s是,等這事過去,你就當官了,可以免除部分勞役、田賦。再者,薛慶林也不傻,百姓剛被劫掠過就課稅,豈不是官逼民反? “對了,如果出事,估計就是這一兩天,張將軍那邊可不能拖?!闭f完那些,向寒忍不住又提醒一句。 許延澤也終于做出決定,點頭說:“行,我馬上給鏢局的人傳訊?!?/br> 因為白天事多,兩人都無心繾綣,洗簌一番后,便相擁而眠。 深夜時分,屋頂忽然響起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許延澤瞬間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的向寒,然后輕手輕腳的起床。 到了屋外,他低聲說:“下來?!?/br> 一個黑衣人很快從屋頂翻身躍下,許延澤蹙眉問:“什么事?” 來者低聲道:“雁回關(guān)突然被襲,此時無人督戰(zhàn),到處亂成一團,隨時可能被破?!?/br> 最壞的預(yù)料應(yīng)驗了,許延澤心一沉,忙問:“守關(guān)的將領(lǐng)呢?” “薛府昨晚宴客,眾將大醉而歸?!焙谝氯艘а赖?,說完又補充:“張將軍遇雨折返,最快要后日才能抵達?!?/br> 許延澤立刻吩咐:“金州太守是個膽小怕事的,你立刻去制住他,我馬上過去。另外,派人去各村報信,開城門放百姓進來,不必管守門的將士。一個時辰后……不,派人緊盯情況,一旦突厥出現(xiàn),立刻關(guān)城門?!?/br> 從雁回關(guān)到金州,騎馬需一個半時辰,希望能來得及。 向寒迷糊中察覺身邊沒人,加上想如廁,便起床朝外摸索。聽到許延澤這番話,他瞬間清醒。 許延澤很快回屋,見他傻愣愣的站在那,不由嚇了一跳,忙疾步走過去,握著他的手問:“你怎么起來了?” 向寒立刻回神,問:“突厥打來了?” “還在雁回關(guān)。”許延澤將他牽入內(nèi)室,按回床上,說:“距金州還有段距離,你再睡會兒?!?/br> 向寒搖搖頭,掙扎要起。許延澤又將他按下,安撫道:“乖,別怕。我去安排一些事,你安心在家呆著,萬一情況不妙,鏢局的人會護你離開?!?/br> 向寒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說:“我沒怕,我想如廁?!?/br> 許延澤:“……” 向寒說是如廁,但趁許延澤不備之際,很快穿的整整齊齊,出去安頓那些逃進城的村民。 許延澤阻止不了,只能派人緊跟著,然后前往府衙,打算安排守城事宜。 金州太守膽子小,被從床上揪起后,差點沒嚇暈過去。許延澤到時,他正結(jié)結(jié)巴巴的威脅看守他的人。 許延澤直接上前,恐嚇道:“突厥人已經(jīng)突破雁回關(guān),正往金州來,趙太守有何打算?” 趙太守一聽,直接從椅子摔倒地上,軟著腿說:“無、無稽之談,雁回關(guān)有五萬精兵鎮(zhèn)守,豈、豈是說破……啊就破的?你們這幫反民……” 許延澤直接拎著他走到府外,看著外面的火光說:“百姓都往城內(nèi)涌了,趙太守還不相信?” 趙太守瞬間慌了神,急忙說:“快關(guān)城門,不能讓他們進來!” 許延澤亮出匕首,漫不經(jīng)心道:“兵荒馬亂的,死一個太守……大概也不會有人注意。” 趙太守頓時兩股戰(zhàn)戰(zhàn),欲哭無淚道:“你、你要干什么?刀、刀下留人吶,我可是朝廷命官,這么多人看著……” 許延澤笑了笑,不到半刻鐘,便被任命為臨時總指揮,可任意調(diào)遣金州五千守軍,及府衙上下官員。 另一邊,向寒也聯(lián)絡(luò)城中有名望者,將百姓組織到一起。 許延澤很快帶著趙太守過來,命他說一些鼓舞人心的話,又將人押回去。 因為擔心人手不夠,他們又從百姓中收編一部分人。隨后,許延澤便帶著人前去守城,向寒則安排后勤工作。 皇帝也在人群之中,看完后,側(cè)身對三皇子說:“金家這位后生,跟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樣。還有那個嚴氏,也是可塑之才,可惜了?!?/br> 三皇子勉強笑了笑,說:“父親,您還有心情說這些?當務(wù)之急,是您得盡快離開金州?!?/br> 皇帝搖了搖頭,說:“此事來的蹊蹺,離開金州只怕更危險,不如以靜制動。你去城上看看,能幫則幫?!?/br> 第86章 地主的傻兒子20 凌晨,天色尚未破曉,馬蹄聲忽如雷聲滾滾而來。 金州的四個城門此時已全部緊閉,城外是沒來得及進入的百姓,正瘋狂、絕望的擁擠城門處。城內(nèi)是拖家?guī)Э诘暮兰?,叫囂著要開城門,逃往更安全的地方。 眼見突厥人就快逼近,城下的百姓仍不愿離開,向寒不忍再看,匆忙走下城樓。 因為城外設(shè)有鐵蒺藜、陷馬坑,就在他轉(zhuǎn)身不久,雨點般的馬蹄聲乍然而止,隨后是陣陣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