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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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蛄栌行o奈,但是衛(wèi)敬看起來是真的不打算繼續(xù)多說了,沈凌也就只能點點頭。 “好吧!衛(wèi)將軍不想說也可以,這幾日我也要回去接我夫郎來成縣了,到時候自然能見到尚賢,衛(wèi)將軍的信物,我自然會轉(zhuǎn)交,只是衛(wèi)將軍,你確定那副畫上的人就是尚德將軍的弟弟,就是你認識的尚賢嗎?” 他為了確認尚賢的身份都查了一圈了,都不敢肯定??!萬一是有人冒充尚賢呢?不然怎么解釋尚賢偷入穆家禁地的行為?等等!沈凌猛地一驚,看向衛(wèi)敬。 衛(wèi)敬見沈凌表情突然變得驚訝,有些疑惑,“怎么了?” 衛(wèi)敬跟穆家是對頭,衛(wèi)敬跟尚賢認識,那么尚賢是不是也站在了衛(wèi)敬這邊的立場上,他自然有理由靠近穆家,想要獲取穆家的機密??! 沈凌突然明白過來,這樣理解的話所有的事情都能串在一起了。 “衛(wèi)將軍,畫上的人,真的是尚賢嗎?” “自然!而且我也知道尚德兄的存在,只是以前跟尚賢認識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他而已?!毙l(wèi)敬露出一絲笑容。 所以,尚賢就是尚賢了,他靠近他,靠近穆家,就是為了幫衛(wèi)敬扳倒穆家。 “尚賢,是不是知道內(nèi)賊的事情?”沈凌低聲問道。 衛(wèi)敬臉色一怔,側(cè)耳聽了聽帳外的動靜,確定無人偷聽之后,搖搖頭,“他不知道,沈兄,出什么事情了嗎?” 不知道會為了你跑到穆家的地盤上去?沈凌搖搖頭,沒有回答。 “他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了嗎?不然你為什么要這么問?”衛(wèi)敬湊近一步,問道。 額……偷入穆家禁地被穆五抓到了算不算?沈凌沒有回答。 衛(wèi)敬臉色冷了下來,“我要去一趟懷州。” “衛(wèi)將軍,懷州是穆家的地盤?!鄙蛄杼嵝训?,就這么湊上去是不是有些送上門去被宰的嫌疑。 “沒事,他不敢把我怎么樣?!毙l(wèi)敬道。 “你還受著傷?!?/br> “沒事,已經(jīng)能下床了?!?/br> 沈凌話里漏了端倪,衛(wèi)敬下定了決心要去懷州,任誰也攔不住。算了,沈凌不再管衛(wèi)敬的事情,他攔也攔不住,沈凌現(xiàn)在只想趕緊帶著韓實回成縣,找個宅子住起來,然后離這些人遠遠的,這些人斗起來太要命,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躲起來等他們斗完的好。 次日,衛(wèi)敬便催促著沈凌一同去懷州,被沈凌拒絕,跟衛(wèi)敬一同回懷州,被穆府臺看到了,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他寧可比衛(wèi)敬慢一步,沈凌阻止不了衛(wèi)敬去懷州,衛(wèi)敬也強迫不了沈凌跟他一起,只能兩相放開,各走各的。 沈凌等了一日才啟程出發(fā),等到懷州的時候便直奔了穆家,而衛(wèi)敬進了懷州城后光明正大的住進了縣衙后院,搞得人盡皆知。 沈凌去穆府接了韓實出來,表示打擾許久,十分不安,他事情已了,所以要接韓實回去,還給穆老太太送了幾瓶自制的靈藥,韓實又跟穆三公子依依惜別一番,這才算離開。 懷州城沈凌家的小院子里,韓實挺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在院子里走動,沈凌蹲在小菜園旁澆水,小菜園里已經(jīng)滿是荒草了,沈凌回來之后打理了一番,將野草拔掉,里面的青菜雖然大都已經(jīng)長得歪歪扭扭,但還沒死,沈凌干脆澆澆水,看能不能救回來。 韓實在院子里打轉(zhuǎn),沈凌說要多活動一下,他就從來都沒有偷過懶。 韓實一邊走一邊看向沈凌,開口問道:“好像今天沒見到尚賢呢?平時你回來,他不都是忙著來找你談事情嗎?” 沈凌將水瓢放回桶里,抬頭,“可能他忙著的吧!不必管他?!?/br> “哦?!表n實點點頭,繼續(xù)挺著肚子在院子里走動,陽光曬得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第八十三章 “中午吃什么?”沈凌將水桶掂回廚房,出來問韓實,笑瞇瞇的道。 “都可以啊!你想吃什么,我來做吧!”韓實朝著廚房這邊走過來。 沈凌伸手攔住,“懷孕了就歇著?!?/br> “可是……”韓實還想說什么,沈凌已經(jīng)搖搖頭,“必須歇著,走幾步活動一下可以,做活不行,說起來,到了成縣后我給你請兩個仆婦照顧你,不用你親自動手打理衣食住行?!?/br> 韓實臉紅紅的低下頭去,吶吶的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呀!村子里的雙兒都是能干活到生的。” “我們有錢了,干嘛還用你干活?”沈凌溫柔的道:“以前我不就說了么,以后有錢了,給你買人參,等你生孩子的時候吃,想吃多少吃多少,還差兩個下人?” 韓實臉更紅了,忍不住靠近沈凌一些,他真的好喜歡沈凌呀!沈凌順勢攔住韓實的肩膀,卻不敢怎么用力,怕擠著韓實的肚子。 “咳咳……咳咳咳……”穆宏遠走進來正看到這一幕,連連咳嗽好幾聲,才打斷沈凌兩人。 沈凌臉色不好,見到人家親熱不知道躲出去嗎!非要進來還打斷別人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要緊事值得如此。 韓實已經(jīng)羞的進屋了,不肯出來跟穆宏遠打招呼,沈凌目送韓實進屋里,才回過頭來看向穆宏遠,“有事?” “我說小哥啊!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對我的態(tài)度是越來越不好,特別是熟悉了之后,你簡直對我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你也稍微把你的溫柔用到我身上一些?。 ?/br> “溫柔?我溫柔過嗎?我對外人一向不怎么溫柔?!鄙蛄杼籼裘?。 “但你對韓實……” “他是我內(nèi)人??!” “那你對陌生人……” “人家是生人?。 ?/br> 穆宏遠有些無語,“所以我最倒霉了對吧?” “嗯。”沈凌點點頭,“誰讓咱們太熟了呢?在你面前我沒有裝模作樣的必要了對吧?或者,你喜歡以前那種我叫你穆公子的時候?” 穆宏遠連忙抬手拒絕,“別!好不容易才拉進的關(guān)系,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這樣?!?/br> 沈凌想了想,覺得自己這樣也確實是不太好,也就道:“我以后盡量控制不欺負你,再說我也沒打過你??!” “你每次都是用眼神打我的……”穆宏遠一臉哀怨。 沈凌點點頭,“那我以后盡量控制眼神?!?/br> 穆宏遠:…… “來找我有事?”沈凌去廚房拿了酒具,是碧芳酒的荷葉酒杯,廚房里還放了兩壇碧芳酒,是管事送來給沈凌喝的。 “來一杯?!鄙蛄栊χ鴮⒕凭叻旁谠鹤由系氖噬?,又回廚房取了酒壇,拿了酒壺,舀酒的器具,將酒漿舀到開口的酒壺里,沈凌笑著將酒杯斟慢。 “好好的荷葉滴露,被你弄得像要大干三壇的架勢。”穆宏遠走過來坐下,“不過你的心思也是夠精巧的了,上次我爹還說,讓我給他弄幾壇酒來,不過這酒到底好喝在哪里啊?小哥,這酒是你釀的,你告訴我這酒的內(nèi)涵到底是什么?完全品不出來嘛!可是我每次在外面一問,說你們喝出碧芳酒的好處了嗎?所有人都跟著侃侃而談,一堆君子酒啊荷花詩啊就都蹦出來了,沒一個能說到正格上的。” 沈凌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什么君子酒之類的說法,就跟著荷葉滴露一樣,都是我瞎編出來的,你別說出去??!” “放心?!蹦潞赀h越發(fā)落寞,“就是因為太知道你了,也知道這君子酒荷花詩都是你弄出來的說法為了賣酒的,所以我才不懂,這酒哪里就好了嘛!價格賣到這么貴,我看著都rou疼?!?/br> 沈凌抬起頭,他知道穆宏遠就是這樣的性子,才會這么跟他有什么說什么,也不顧及這酒是他賣的,他還是蠻欣賞穆宏遠這種略耿直的公子哥性情的,這世上復雜的人已經(jīng)太多了,多兩個至純至誠的,也挺好的。 沈凌道:“確實如此,我也不懂,其實碧芳酒一開始就不怎么好賣,還不是因為傅老欣賞這種酒給送進宮里去了,得了皇上的喜歡,大家跟風才會如此?!?/br> “那你說傅老和皇上喜歡這酒什么啊?我爹上次也說這酒不錯,看著可不像是跟風,他是真喜歡啊!還說要我多弄幾壇在家里備著,現(xiàn)在每天吃了飯之后都喝一杯,不給喝都不行?!?/br> 沈凌也疑惑了,難道這酒真的有什么特別的好處不成?沈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猛地一品,也不過是清涼爽口而已,喝著跟飲料一樣。 “算了,不提這酒了,你知道衛(wèi)將軍來懷州了吧?還住到了縣衙里?!?/br> “知道?!鄙蛄椟c點頭。 “我爹讓我問你,他來干嘛來了?” “咳咳……”沈凌猛地嗆著。 “怎么了?” “沒事,我就是沒想到你問的這么直接?!鄙蛄钃u搖頭,突然憋不住笑了一聲,又趕緊收住。 穆宏遠無語,“我繞圈子繞的過你,還是斗心眼斗的過你?我不傻好吧!我直接問,你說不定還能告訴我,我多繞兩圈只怕一點消息也問不出來,反而會被你趕出門去。” “了解我?!鄙蛄枧牧伺哪潞赀h的肩膀,贊許道:“你非要說的這么明白,我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了?!?/br> “實話實說唄,有什么不好回答的?!蹦潞赀h道。 沈凌猶豫了一下,道:“我這個人?。⌒愿癖容^懶散,也沒什么雄心壯志,我就想好好做我的生意,也不想著當官做宰,更不想插進朝廷斗爭去,穆家跟衛(wèi)家的事情,衛(wèi)敬跟我說過一點,我說我完全不知道你也不信對吧?” 穆宏遠點點頭。 沈凌繼續(xù)道:“衛(wèi)敬跟我在成縣確實是稱兄道弟了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告訴我說,你們穆家跟衛(wèi)家是對頭,還暗示了一通穆家放敵軍進來什么的,但是他是暗示,你要非說他說過,那也完全沒有證據(jù)……” “胡說!”穆宏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氣沖沖,但是沈凌院子里的桌子是石桌,穆宏遠不過硬氣了片刻,就捂著手痛的眉頭緊皺,“哎呦……” “我穆家才沒有干那種狗屁倒灶,得斷子絕孫的事情!”穆宏遠疼著還不忘補充一句。 沈凌點點頭,“我也不信!” “本來就是!他衛(wèi)將軍光明磊落,我穆家也不差什么!放敵人入境這種話也誣賴的出口,也不怕爛嘴爛舌,這一場仗打下來死了多少將士,毀了多少人的家園,整個滁州都被糟蹋的差不多了,這么大的罪就他衛(wèi)敬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推到我穆家身上?!不可能!” 沈凌趕緊點頭,拉著穆宏遠坐下。 “他是為了調(diào)查這件事才來的懷州?”穆宏遠沒好氣的道。 “并不是,我只知道他一開始是沒打算來懷州的,還說著要回滁州幫忙什么的,突然有一夜過去,他就立刻啟程來了懷州,聽說是因為私事?!鄙蛄璨⒉幌胱屇录抑泵诺木蛯ι闲l(wèi)敬,也就道。 “私事?” 沈凌點點頭,“是私事,我肯定,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懷州啊!” 穆宏遠想了想,“你知道是什么私事嗎?” 沈凌搖搖頭,“既是私事,我哪里會知道?” 穆宏遠嘆了口氣,坐著不說話了。許久,穆宏遠才喃喃的道:“不可能對吧?” “額?”沈凌一愣,不解。 “怎么可能有人去放敵軍入境呢?對吧?”穆宏遠目光有些微閃,看向沈凌,“我爹是一郡府臺,我哥考上了進士在翰林院為官,前途光明,我家傳承四代有余,書香門第,官宦世家,用得著做那種事情?” 沈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件事,其實他更信衛(wèi)敬,而且,穆宏遠心里也有些疑惑了吧!就算一開始是本能的反駁,但是在腦海中多轉(zhuǎn)兩圈,也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小哥你說,你信我穆家還是衛(wèi)敬?”穆宏遠抓住沈凌的胳膊。 沈凌頓了頓,“若讓我在衛(wèi)敬和你之間非要做一個選擇,我肯定挺你。”他跟衛(wèi)敬的關(guān)系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 穆宏遠笑了笑,似乎是松了口氣,只是眼眸深處的隱憂卻沒有絲毫減退,“對啦!我要回京城讀書了,我爹終于受不了我在家里不學無術(shù),要讓我進京了。” 沈凌點點頭,“去吧!應該的?!?/br> “給我送行??!我要你快釀制出的百花酒!”穆宏遠站起來笑了起來,這是沈凌寫的那本《花間記》里的一種酒類,說是用百花釀制,他都感興趣好久了,也偷偷打聽過,知道沈凌的百花酒已經(jīng)釀制,且快要出窖了,他一定要先喝到第一壇不可。 沈凌無奈的搖搖頭,“你的耳朵也太尖了吧!” “就這么決定了,我等著你的酒??!” “好。”沈凌點點頭?!罢梦乙惨吡?,不管它釀制的怎么樣,咱們先干它一壇再說?!?/br> “你要帶著韓實去成縣住了嗎?懷州哪里不好?”穆宏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