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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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熙和k彼此對視, 后者堅定地搖了搖頭。衛(wèi)熙唇角稍勾:“既然這樣, 可能要麻煩你給點血了?!?/br> 陸嘉陽:“我的血?” 他說:“要我的血化驗?” 衛(wèi)熙只笑了笑,陸嘉陽繼續(xù)道:“就和在faker里抽掉薛眠的血一樣, 你們通過血液計算數(shù)據(jù)、最后做出alpha促進劑。薛眠的血能免疫促進劑的副作用,對不對?” “對,”衛(wèi)熙道,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你猜到我要做什么,來之前喝過薛眠的血?” “當然不, ”陸嘉陽說:“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給我準備了高純度的alpha促進劑?” “那你——” “你制造了促進劑, ”陸嘉陽重復了一遍:“你知道這是犯法的嗎?” 衛(wèi)熙眉頭微皺, 陸嘉陽從喝下藥劑后就在跟他繞圈子。他翻來覆去確認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陸嘉陽不像冒冒失失的人,可能性只有一個。 “你在錄音?”衛(wèi)熙說。 k和女o臉色一變, 衛(wèi)熙失笑:“你以為你今天能帶著錄音離開?” 這句話仿佛按下了什么開關,陸嘉陽的手自下抬起桌沿,沉重的紅木桌被他整個掀起,木桌翻面砸向另一頭的衛(wèi)熙。k勉強拖住了木桌,因為速度和巨大的質量,k承受木桌的肩骨發(fā)出了一聲脆響。女o手里的勃朗寧對準了他們,砰砰砰砰連開數(shù)槍。 人可能快得過子彈嗎? 在女o開槍的剎那,陸嘉陽的身影近乎融化在空氣里,明明他上一刻還站在房間的里側,下一刻已經掠到了女o身后。他的手在女o手臂上一折一按,槍掉在了地上。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陸嘉陽將槍踢到了薛眠腳下,他沖薛眠抬了抬下顎。 帥! 薛眠撿起槍。情勢陡然變了。薛眠用槍口指著衛(wèi)熙??粗鴮Ψ浇K于有了變化的臉色,狐假虎威的薛眠笑得異常燦爛:“一槍崩了你我可能會進監(jiān)獄,值不值得呢,我也不知道。”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alpha促進劑對陸嘉陽無效,但管他的,他們占上風就夠了。 房間里彌漫著硝煙的氣味,空掉的彈殼在地上翻滾。 “這小子…”k見鬼一樣看著陸嘉陽,他一泄力,紅木卓就壓了下來,端坐著的衛(wèi)熙不得不退到了房間外:“他還是人嗎?” “我早就說過了!”薛眠的槍口晃來晃去,女o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天晚上我絕對沒有眼花!” “我知道你沒有眼花!”k低吼:“問題是他和那個保鏢根本不是一個人!” 衛(wèi)熙后退一步,跟他同一時間退出房間的mike詢問般看向他,衛(wèi)熙點頭,mike按下了手里的聯(lián)絡器。躲藏在別墅里打手接連沖向了房間,看著混亂的局勢,mike道:“沒想到他這么厲害,這邊只留了二十多名alpha,要從其他地方調人嗎?” 衛(wèi)熙:“不用。” 只稍微一看,他就知道這些人不是陸嘉陽的對手,最多只能用來拖延時間:“他那種能力本身就有問題,來再多的人也一樣?!?/br> “那——” “燒了?!毙l(wèi)熙補充:“火燃起來之前,讓k拖住他?!?/br> mike有些猶豫:“薛眠還在?!?/br> 在他的印象里,衛(wèi)熙應該還是挺喜歡薛眠的,他跟了對方這么多年,對衛(wèi)熙的脾氣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無論見得光的事情還是見不得光的事情,衛(wèi)熙在面對薛眠時都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耐心。 衛(wèi)熙:“一起燒?!?/br> mike:“可是他的血?” 衛(wèi)熙:“已經有了薛眠的數(shù)據(jù),沒有活體也無所謂?!?/br> 他看著房間里的景象,笑了笑:“就算我想救,他也未必肯出來,讓他和他的alpha同生共死挺好的?!?/br> 接到指令的下屬開始在別墅角落點火。事已至此,衛(wèi)熙正打算離開,手機里傳來的新訊息令mike眼色一凜:“門外有警察?!?/br> “看見了,”衛(wèi)熙走到了窗邊,領頭的alpha面龐英俊,混血兒特有身量高大修長:“又是老朋友?!?/br> 就是不知道,韓家的老大怎么想起把自己不著調的弟弟也帶來了。 “抓犯人還拖家?guī)Э诘摹?/br> 衛(wèi)熙還有心思笑,mike都要慌死了。不等他問,衛(wèi)熙道:“燒快點,倉庫里有烈酒?!?/br> 笑完了,衛(wèi)熙的眼睛冷了下來:“把證據(jù)都燒掉,就算警察來查跟實驗也沒什么關系?!?/br> mike遲疑片刻,還是傳達了他的指令。 這回要燒的不僅是薛眠和陸嘉陽,還有k、cherry、替衛(wèi)熙賣命的其他人。如果剛才他也留在了里面…即使早知道衛(wèi)熙冷血,mike也難免心寒。 房間里的人已經被放倒了一半,陸嘉陽避開alpha揮來的利刃,剛要還擊,他眉頭微蹙:“著火了。” 不等他有所反應,門外沖進來的alpha將手里的烈酒潑了過來,對方像是知道他能躲過去,酒不是朝著陸嘉陽,而是朝著薛眠。 陸嘉陽沒辦法,只能替薛眠擋了大部分酒液。 “這什么意思?”看著陸嘉陽身上的酒,薛眠有些懵。等他也聞到煙味,薛眠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大大小小的火苗蔓延到了房間門口,偏偏大堆人堵著房間門。陸嘉陽不殺人,仗著這一點,好幾個alpha都堵在房門口,即使傷勢嚴重也死死不讓他們出去。 陸嘉陽下手更狠了,k才從地上爬起來,見著了火也不逃跑,反而一個勁地阻攔陸嘉陽。薛眠不可理喻:“你們瘋了?就算我們走不了,火燒起來你們也活不成?!?/br> k嗤了一聲,女o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笑話。陸嘉陽輕聲說:“這些人都注射過促進劑,如果衛(wèi)熙覺得他們沒用了,他們基本都不可能活下去?!?/br> 還真不要命了。薛眠著急:“那怎么辦?” “當然要出去?!彼溃骸皹尳o我?!?/br> 薛眠把槍給了陸嘉陽,后者拿槍后反握住薛眠的手沖向門邊,同樣被逼上絕路的alpha們竭盡全力阻止,槍響聲伴隨著聲聲慘叫。原本堅不可摧的人墻已經有了空隙,陸嘉陽趁機單手將空隙一側的alpha提起來,對方被他輕而易舉扔向了角落。 沖出去了。 薛眠之前特意看了一下,陸嘉陽有好幾發(fā)沒打準。 薛眠:“小陸哥你槍法也不怎么樣?。俊?/br> 陸嘉陽:“我又沒練過?!?/br> 薛眠:“那你還用?!?/br> 陸嘉陽:“人骨子里對槍有恐懼感,見了我他們未必想跑,聽見槍聲就不一樣了。” 好像有點道理,薛眠正要接話,陸嘉陽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拿著,里面有錄音?!?/br> “?”薛眠抬頭看他:“你——”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陸嘉陽另一側的手臂已經有了燒傷的痕跡。 “出門時蹭到的?!标懠侮栒f:“我身上有酒,你走前面?!?/br> 火勢越來越大,應該是為了加快燃燒速度,別墅的大廳和樓梯都澆了大片大片烈酒。他們所處的房間是二樓,樓梯一半已經燒了起來。 薛眠:“你怎么…你為什么……?” “薛眠,”陸嘉陽打斷了他:“我的能力是生物活性,不管什么樣的細胞在高溫下都會死亡。” 薛眠:“可是……” 陸嘉陽:“沒時間可是了,你走前面,快一點。” 好吧,出去逼逼。 薛眠抓著手機往樓梯跑,他跑得很快。陸嘉陽就沒他這么順利了,薛眠好幾次回頭都看見他身上隱隱約約有灼燒時的火痕,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薛眠幾乎覺得自己聞到了皮膚燒焦的味道。 陸嘉陽只能盡全力避開火焰走,就算是小火焰,被他身上的烈酒沾到都會一下騰起來,好不容易下了大廳,薛眠加快腳步朝門口跑去,頭上著火的裝飾吊燈卻突然落了下來。 噼里啪啦—— 吊燈上纏著小燈泡,能看出吊燈原本是很漂亮的火樹銀花形狀,這么連帶著一部分房頂砸下來可就不怎么漂亮了。薛眠來不及反應,已經有人拽住了吊燈的一角。 碎掉的燈泡扎進了陸嘉陽的皮rou里,更恐怖的是,因為吊燈是著火的,陸嘉陽整條手臂都燒了起來。薛眠從燈下跑出來,陸嘉陽立即甩掉了那盞燃燒的吊燈。 “小陸哥,”薛眠的臉一下就白了:“你的手……” 陸嘉陽說:“往外跑?!?/br> 薛眠只能一下撞開門跑了出去,門外的紅藍防爆燈異常刺眼,好幾盞手電同時照向了他,薛眠的眼睛瞇了瞇,韓易蕭的聲音撞進耳膜:“阿眠!” “滅火器!”薛眠吼道:“有沒有滅火器?” “有倒是有,可這么大的火,消防車來之前——” “給我!” 韓易蕭很少看見薛眠這么激動的樣子,他連忙從旁邊拿了滅火器跑過去,薛眠接過后半天沒弄開,他太慌了,手抖得幾乎要拿不住滅火器。等看見從別墅里出來的陸嘉陽,韓易蕭一把搶過滅火器打開。 白色的泡沫在空氣中滋滋作響,陸嘉陽咳了幾聲,他身上的火倒是滅了,但那些恐怖的燒傷卻毀掉了他三分之一的皮膚。 胸口、小腿、脖頸和腰際,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陸嘉陽先前碰過吊燈的左臂,整條手臂泛著黑紅色,像是一截枯萎的樹。 薛眠眼睛一紅,兩三步跑過去抱住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因為激動和后怕近乎帶上了哭腔,從未有過的愧疚感讓薛眠幾乎喘不過氣:“對不起、陸嘉陽對不起…都怪我,你痛不痛?” 陸嘉陽的聲音很沙啞,他的聲帶大概也傷到了:“怪你什么?” 薛眠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他的頭埋在陸嘉陽懷里,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碰了碰陸嘉陽焦掉的手臂。薛眠近乎絕望地問:“會長出來嗎?” “會的,”陸嘉陽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痛,很快就長出來了?!?/br> “你騙我,”薛眠看起來快崩潰了:“你明明有痛覺的?!?/br> “其實有一點痛?!?/br> 薛眠更難過了。 “我現(xiàn)在毀容了,”陸嘉陽的左臉有塊不大不小的燒傷,他說:“你會介意嗎?” “不介意,”薛眠緊緊抱住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臉長不好沒關系、手壞了也沒關系,我最喜歡你、只喜歡你?!?/br> “那就真的不痛了,”陸嘉陽笑了笑:“一點也不。” 薛眠張了張口,他想說,就算有傷,你笑起來也很好看啊。 不等他說話,韓易延的聲音插了進來。 “薛眠、陸嘉陽,”韓易延看著他們,眉頭微緊:“衛(wèi)熙已經被押走了,他不承認自己制造過alpha促進劑。你們跟他接觸過,有沒有什么證據(jù)?” “有錄音。”想起自己手里的手機,薛眠趕快檢查了一遍,所幸手機沒有損傷,那段錄音還好好地留在錄音箱里。 韓易延目光一跳,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薛眠看了眼韓易延,對方身上的壓迫感對他而言熟悉又陌生,曾經韓易延也會這樣,但那時韓易延對他的態(tài)度是a對待o,現(xiàn)在這種壓迫卻理智又生疏、與欲望毫無關聯(lián)。 或許這才是這個人真正的樣子。 陸嘉陽握住了薛眠拿手機的手,他淡淡道:“這段錄音里我提到了薛眠血液的特殊性和他的名字。處理掉后再給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