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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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陽也不說話,薛眠將手向上滑勾住了陸嘉陽的脖頸。他靠在了對方懷里,整個世界都是好聞的草木香。 拱一下, 再拱一下。屬于alpha的信息素氣息越來越濃,薛眠干脆直接把陸嘉陽拱進(jìn)了床里, 他跪坐在對方身上, 腰彎下來脖子貼脖子。 薛眠說:“我也喜歡你。” 如果你對我的喜歡是每天都有一點, 那我對你的喜歡便是一直積攢在地下的種子, 等待著某天破土而出。 不過, 那顆不聽話的種子好像直接跳過了發(fā)芽抽枝的步驟,已經(jīng)在心上耀武揚威地開花了。 薛眠輕輕咬了咬陸嘉陽的喉結(jié), 牙齒下的喉結(jié)滾了滾。雪與木清新的氣息越發(fā)濃郁,周圍的溫度都似乎降了下來。 陸嘉陽的眼睛暗了暗。 alpha的反應(yīng)通常都來得強烈而迅速,薛眠坐在他身上,只覺得屁股被微微頂了起來。他下意識想躲開,卻因為他磨磨蹭蹭起身的動作, 陸嘉陽立得更高了。 薛眠遲疑片刻:“你想標(biāo)記我嗎?” 一個omega對alpha說出這種話, 完全相當(dāng)于將自己的腺體送到了對方面前, 何況他們的姿勢還異常親密。陸嘉陽直勾勾地看著他,漆黑的眼睛盯得薛眠心里發(fā)虛。他倆上下位置一調(diào),薛眠被陸嘉陽壓在了身下。 …… 清晨, 薛眠緩慢睜開眼睛。稍微移動,渾身上下傳來了象征縱欲的酸澀感。他側(cè)過頭去看,沒看見陸嘉陽的影子。 薛眠把手機摸了過來,十點多,陸嘉陽下午還有戲,有可能對方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薛眠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房間門卻在這時被從外推開。 進(jìn)來的人神清氣爽,全然看不出和薛眠一樣后半夜才睡下。陸嘉陽見他朝自己笑:“笑什么?” 薛眠:“我以為你走了。” 他聞了一下,陸嘉陽身上的氣息很干凈,并沒有多少情事后留下的痕跡。昨晚做到一半薛眠才想起來自己不在發(fā)情期,就算做了,陸嘉陽也是沒辦法標(biāo)記他的。不能在對方身上聞見自己的味道薛眠有些遺憾。 “我吃過午飯再走,”陸嘉陽說:“你要吃點東西嗎?” 冉瑤很早就出門了,大概是為了給他們留空間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薛眠這才知道陸嘉陽為什么肯定冉瑤會喜歡他,他的照片在陸嘉陽的房間里掛了五年,冉瑤不可能不知道。 吃了些餅干和果汁墊肚子后薛眠想起了正事。這幾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好不容易閑下來,他得一次問清楚。 “你昨天說畢業(yè)那年你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能力,”薛眠吞下口中的餅干,他看向陸嘉陽:“是什么?” 陸嘉陽考慮了一會兒怎么解釋,看見冉瑤放在茶幾上的一盤睡蓮和客廳另一端裝飾用的假百合花,陸嘉陽將他們拿了過來。 他示意薛眠看著自己。睡蓮原本已經(jīng)有些凋謝了,養(yǎng)在石盤里的蓮花本來就不能存活多久,陸嘉陽手指滑過后,那盤蓮花猶如重新被注入生命般鮮活過來。泛黃的花瓣褪去暗色重新舒展。陸嘉陽將蓮花放到一邊。 他又伸手朝向紗絹做的百合,陸嘉陽拿過來的百合是花苞狀。等陸嘉陽的手離開它時,原本花苞狀的百合竟然盛開了,只不過要比原來的花苞小一些。 陸嘉陽:“你看見什么了?” 薛眠:“花開了?!?/br> 陸嘉陽:“……還有嗎?” 薛眠:“陸老師,請你直說。” 陸嘉陽:“睡蓮重新開放是因為我讓其中高活性的細(xì)胞大量復(fù)制分裂,這是一個生物過程;百合開花則因為我將制成百合的紗絹分解為更微小的物質(zhì),再把它們重新排列組合,看起來就像花開了。這不是生物過程,但為了達(dá)到這個過程,我調(diào)用了一些可以使物質(zhì)分解重組的微生物。但物質(zhì)的總量是一定的,所以百合看起來變小了?!?/br> 薛眠聽得云里霧里,陸嘉陽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薛眠沒懂:“alpha促進(jìn)劑從理論上來說能將所有的性別都轉(zhuǎn)換為alpha,而alpha的特征之一是人體各項數(shù)據(jù)活躍度遠(yuǎn)超過b和o。我爸當(dāng)年朝這個方向研究時偶然培育了一種菌株,最終菌株不僅能改變?nèi)梭w的活躍度,還能讓被菌株寄生的人直接影響其他生物細(xì)胞的活躍度。” “你的意思是說,”薛眠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擁有這些能力,都是因為你被一株菌株寄生了?” “可以這么理解,”陸嘉陽拿起了那朵蓮花,他將手覆蓋在花上,原本盛開的蓮花逐漸枯萎:“但我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并不能無限地改變某一個生物的活性,比如這朵花,它如果枯了我只能讓它重新開放十次左右,我也不能令一個人返老還童?!?/br> 薛眠:“你怎么被菌株寄生的?” 陸嘉陽:“你應(yīng)該知道我爸他們當(dāng)年做過一次實驗,蘇衍之和宮朗的小叔都是那次實驗的受害者。我也是實驗體之一,和他們不同,我是那場實驗的唯一一個受益者?!?/br> “為了更好地控制研究員,實驗基地讓幾名研究員的孩子同樣參與了實驗,盡管alpha促進(jìn)劑已經(jīng)計算得十拿九穩(wěn),我爸還是害怕失敗。他給我服用了一種無害的菌株,之前的研究表明如果促進(jìn)劑出現(xiàn)異況,這種菌株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化解它。我爸只培育了一株菌株,所以他偷偷讓我服下了?!?/br> “之后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陸嘉陽說:“菌株讓我的性別在十多年內(nèi)都呈現(xiàn)為beta,我也以為我是個beta,直到畢業(yè)那年,我突然有了能力、性別也產(chǎn)生了變化??催^我爸的研究筆記,我才漸漸了解我身上的情況?!?/br> 提到陸嘉陽的父親,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薛眠開玩笑道:“被它寄生還挺好的,寄主不僅沒什么損失還額外擁有了超能力。雖然能力來得有點遲?!?/br> 陸嘉陽:“我不太清楚?!?/br> 薛眠:“什么?” 陸嘉陽:“我不知道這種能力究竟有沒有害處?!?/br> 薛眠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一個人往往得到什么就會付出什么,陸嘉陽的能力這么不可思議,會不會…… “小眠,”陸嘉陽叫了他:“看這個?!?/br> 那朵枯萎的蓮花躺在陸嘉陽的手心里,薛眠親眼看見了它如何重新煥發(fā)生機。陸嘉陽見他的注意力被它吸引了:“別擔(dān)心,我仔細(xì)看過我爸的實驗,就算菌株對我產(chǎn)生影響也不會有多嚴(yán)重。” “我又不是女孩子,”薛眠笑了下:“為什么要用花哄我?” “我沒有用花哄你,你的信息素是花香味,我在用你哄你。” 陸嘉陽說得認(rèn)真,往日清冽的鳳眼里寫滿了專注。如果心是一根弦,那薛眠那根弦一定被這樣的目光狠狠撥了一下。 “用我哄我也是沒用的,你應(yīng)該用你哄我,你的明白?” 他話音剛落,陸嘉陽就把蓮花扔到了一邊。陸嘉陽順勢將薛眠壓在了沙發(fā)上,他的眸子深邃異常,又很亮。 薛眠:“你干什么?” 陸嘉陽:“哄你?!?/br> 他向前一頂:“用我?!?/br> 薛眠:“光天化日之下,請你在你家的沙發(fā)上做個人吧?!?/br> 陸嘉陽猶豫了一下,似乎也覺得大白天就這樣不太合適,但要他這么放過薛眠他自己又不甘心。稍加權(quán)衡,陸嘉陽的手指一點點撫摸過薛眠的肌膚。 剛開始只是摸摸背摸摸腰,薛眠還能忍受,等對方的手指從后腰一路下滑,薛眠一個激靈:“你又干什么?” 陸嘉陽:“采蜜?!?/br> 薛眠:“我靠?!?/br> 小陸哥在開黃腔這方面著實天賦稟異,語言溫柔又粗暴,說的大概就是這種人了。 陸嘉陽的手沒停下,唇在薛眠耳邊親了親:“摸到花莖了。” 薛眠的臉突然爆紅。不等他讓對方安分點陸嘉陽已經(jīng)先一步從他身上起來,下一刻,冉瑤按響了門鈴。 長輩回來了,兩個人都得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薛眠再三確定自己身上沒什么異常的地方。所幸冉瑤一直笑瞇瞇的,也沒怎么仔細(xì)打量他們。 在陸嘉陽家里吃過午飯后,陸嘉陽回劇組,薛眠回家。 按理說,拍完了戲、沒有通告,可以隨意消磨大把大把的時間,這應(yīng)該是薛眠最喜歡的情況。可等他在家里看完一部電影后,盯著片尾的片花薛眠突然覺得索然無味。 他的手正要去拿沙發(fā)上的煙,想起陸嘉陽不喜歡他抽,薛眠的動作停了下來。 正在薛眠遲疑時,他聽見了叮的一聲。 微信響了? 薛眠立即解開了手機,卻壓根沒看見微信上傳來新消息,薛眠不死心地又看了一遍,確定剛才那聲響只是自己的幻聽。 薛眠失笑,陸嘉陽這個點應(yīng)該正在拍戲,就算有新微信也不可能是對方發(fā)來的。他把手機按黑了,下一秒?yún)s又覺得手機震動了一下,薛眠條件反射解開鎖屏。 什么都沒有。 媽的。薛眠在心里啐罵了一聲。他這是得病了? 薛眠打開電腦,戴上耳機進(jìn)入游戲后他的注意力終于從等待陸嘉陽的消息這件事上轉(zhuǎn)移了過來。原本他是不打算玩游戲的,一玩游戲他就沒有時間概念,他害怕自己錯過陸嘉陽的電話或者消息,可這么干等著也太折磨人了。 他怕沒等來消息,自己先耐不住寂寞瘋了。 這邊薛眠在峽谷殺得昏天黑地,另一邊,好不容易拍完一下午的戲,陸嘉陽打開了手機。 從下午分開到天黑,薛眠一條消息都沒有發(fā)給他,陸嘉陽漆黑的眸里不覺閃過一絲失望。 明明他都為他吃了好幾次ng,為什么一分開,薛眠那個小混蛋就能這么沒心沒肺? “今天最后一場最末一點,你走神了,”葉千樹經(jīng)過他時問:“相思病?” 過去陸嘉陽拍戲是從不走神的,薛眠人一走,男主角的魂也像被勾走了。葉千樹稍微提醒了幾句就離開了原地。陸嘉陽終于有時間給薛眠撥了電話。 無人接聽。 他又撥了一個,那邊還是沒接。 如果說一開始是詫異,那等他撥到第三個就是著急了。faker的幕后黑手還沒被他揪出來,如果那些人趁著現(xiàn)在對薛眠下手……陸嘉陽不敢想象,他晚上還有夜戲。他邊撥電話邊向室內(nèi)走,他想跟葉千樹請個假,剛叫住葉千樹,電話卻突然通了。 陸嘉陽朝葉千樹小聲道:“不好意思,沒事了?!?/br> 灑脫的葉大導(dǎo)演嗯了一聲,沒怎么把他的小問題放在心上。 “喂,”薛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怎么了?” 薛眠那邊還有翹鍵盤的聲音,陸嘉陽立即知道了對方為什么不接他的電話。他問薛眠:“打游戲?” 薛眠:“嗯…哎?你等一下……臥槽!” 夾在脖子上的手機被摔在了地上,薛眠沒空撿,他cao縱的英雄被埋在草叢里的法師和輔助聯(lián)手伏擊,他家隊友一個個繞了過來。這波開團(tuán),薛眠不僅帶了節(jié)奏,還連累他家隊友送了人頭。 屏幕變成了黑白的,大后期團(tuán)滅,這把游戲基本已經(jīng)涼了。薛眠撿起地上的手機:“不好意思啊,我剛才在玩游戲,不能退的?!?/br> 陸嘉陽捏著手機,他當(dāng)然知道薛眠在玩游戲,也知道不能退。他有一瞬間想告訴薛眠自己先前有多擔(dān)心,他差一點就要跟葉千樹請假,冒著暴露能力的風(fēng)險在天還沒暗時從龍泉趕回首都了。 陸嘉陽最終輕輕嗯了一聲。 是他追的薛眠,他付出比較多,應(yīng)該的。 薛眠看了眼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五個未接電話,他的臉色變了變:“你打我這么多個電話???” “你一直沒接,有點擔(dān)心。” “我在家,不會出事的,”他開玩笑:“而且我們隔這么遠(yuǎn)——” 陸嘉陽不說話,薛眠的聲音突然中斷了,他停下了那句沒說完的話,小心翼翼道:“你剛才是不是差點過來了?” 陸嘉陽:“沒有?!?/br> 承認(rèn)得這么快,肯定就是有。 薛眠又后悔又心疼,想起剛才陸嘉陽打電話過來,他還當(dāng)著他的面摔了手機,薛眠說:“對不起?!?/br> 陸嘉陽:“真的沒事?!?/br> 薛眠:“對不起。我太無聊了,我之前一直在等你的消息,過十分鐘就要看一次手機,實在受不了我就去打游戲了?!?/br> 陸嘉陽:“……” 薛眠:“你說句話,你別不理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