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農(nóng)家子的田園生涯、目標總以為我喜歡他[快穿]、高門庶女(作者:秀木成林)、無法自拔、六零后男神、他的聲音、夫君總想喂我吃藥、女博士,你的導師掉了、小花匠的農(nóng)園生活、命不久矣[娛樂圈]
她不太好意思地笑笑:“他都沒跟我這個當媽的說過,如果不是前幾天他主動提出來,我都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br> 薛眠算了算他和韓易延認識的時間,從新年到現(xiàn)在才兩個多月,時間太少不合適:“四個月左右?!?/br> 韓太太:“是怎么認識的?” 薛眠:“算是易蕭介紹的,我跟易蕭上大學時就認識?!?/br> 韓易蕭哼了一聲勉強同意,韓太太看過薛眠的百科:“a大?” 薛眠:“嗯?!?/br> 韓太太忽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她還記得幾年前小兒子有段時間特別反常,夜店不泡、天天宅在家里睡大覺,直到韓易蕭有次喝醉了亂發(fā)脾氣,她才知道兒子喜歡上了一個a大的學生,偏偏那個學生是韓易蕭好哥們兒喜歡的人,韓易蕭動不得。 不,應該不會這么巧。 一頓飯吃下來,除了心里隱約有些懷疑,韓太太對薛眠的印象不錯,她讓韓易延送薛眠回家,韓易蕭吵著也要上車,她拉了小兒子一把:“你哥送小薛,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韓易蕭:“出門左拐800米有家酒吧,我就蹭個五分鐘的車?!?/br> 韓太太:“……” 韓易延:“自己走。” 韓易蕭:“哥,ball ball you?!?/br> 韓易延:“ballball無效,再叫揍人?!?/br> 韓易蕭嚶嚶嚶。 設置好導航后韓易延送薛眠回家,路上韓易延駕車,薛眠偶爾跟他說幾句話。到家樓下時薛眠解自己的安全帶,韓易延忽然道:“今天麻煩你了,想要什么?” 薛眠:“還沒想好,以后再說吧。” 韓易延:“嗯?!?/br> 他頓了頓:“親我一下?” 薛眠一愣,對方卻俯過身將唇印上了他的臉,alpha雪松味的信息素在車里蔓延看來。信息素的氣息黏稠而溫暖,說明韓易延此刻心情不錯:“你不肯親我,那我就親你了。” 薛眠:“早上的臺詞你到現(xiàn)在還記得?” 韓易延:“我記憶力很好?!?/br> 他說:“跟你搭戲的演員是個新人?” 韓易延的信息素變得有些冷,跟宮朗相處了那么多年薛眠自然知道alpha的獨占欲發(fā)作了,他小聲道:“他是個beta。” 說完他看著韓易延深邃俊美的臉龐,抬起頭飛快碰了下他的臉頰:“還有,我沒有不肯親你?!?/br> 韓易延的眼睛亮了亮。 下車時薛眠關上車門,他的動作太快,就像他面對的并不是一份誠摯的愛意、而是什么會將他吞噬的怪物。韓易延的車還沒開走,薛眠朝他揮了揮手,對方這才慢悠悠地閃了閃照明燈離開。 薛眠松了口氣。路旁綠植區(qū)的灌木動了動。燈光不算明亮,薛眠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正想繼續(xù)走,那叢灌木后忽的出來了一個人,對方腳步踉蹌了一下朝他倒過來,薛眠原本想躲、卻無意中看見了這人的臉,他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 “陽哥?”陸嘉陽渾身上下都是血,他皮膚白,那種對比就特別刺眼,整個人都像剛從血水里撈出來:“你怎么回事?去哪兒了?” “faker……” “你去faker干嘛?搶妹子還是砸場子?” “有人……”陸嘉陽咬了咬牙:“有人在追我?!?/br> “誰?” “別報警,別送我去醫(yī)院?!?/br> 薛眠聽得背后一冒冷汗,偏偏下一刻陸嘉陽卻暈了過去。薛眠趕快脫下自己的夾克遮住陸嘉陽身上血跡,他看了看確定周圍沒人,立即扶著對方往自己的公寓樓里走。 faker離他住的地方不算遠,陸嘉陽是無意中躲到了他的小區(qū),還是知道他住在這里? 在薛眠的印象里陸嘉陽就像個無所不能的戰(zhàn)神,雖然不能徒手捏軍刺、但隨隨便便放倒一堆保安也不是問題,faker在薛眠的印象里就是個高檔些的俱樂部,陸嘉陽到底遇見了什么? 第14章 姝色與我 14 到家后,薛眠把陸嘉陽放在沙發(fā)上,自己兩三步跑去找醫(yī)藥箱。 這棟公寓是他租的,薛眠才住進來不久,所幸林少東幫他購置了不少生活必須品,其中就包括一只大號醫(yī)藥箱。他剛才仔細看了陸嘉陽的傷勢,對方身上的血多是多,但看起來大多都不像是陸嘉陽的。陸嘉陽的右臂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腹部也有大面積的劃傷,薛眠幫他上藥時面露難色。 這么嚴重的傷,不去醫(yī)院真的沒問題? 右臂處理好后就是腹部,上藥時陸嘉陽發(fā)出了一聲輕哼,薛眠以為自己弄疼他了,手上的動作不覺放輕了些。陸嘉陽身上的血都流到了沙發(fā)抱枕上,薛眠幫他纏好繃帶后忍不住自言自語:“這么多血,你確定那些人身上沒病?” 陸嘉陽穿得很單薄,長褲和t恤,盡管房間里開了空調(diào)他的手也是冰的。薛眠看著他被血浸濕的衣服干脆扒了陸嘉陽的上衣,他找了兩條新毛巾、接了一盆熱水,不一會兒盆子里的水就被血染紅了,就這樣換了三次陸嘉陽的上身才大致被他清理干凈。薛眠一看時間,凌晨一點了。 薛眠嘖了一聲,如果不是陸嘉陽救過他的命他不可能這么盡心盡力,隨便換個人躺在這兒薛眠早就讓他自生自滅了。他看了眼昏迷的陸嘉陽。修長的脖頸上喉結微微凸起,下面是瘦削的鎖骨和寬闊的胸膛,上次陸嘉陽來做裸替時來不及仔細看,現(xiàn)在薛眠卻能清楚看見對方利落分明的胸肌和腹肌線條,就連薛眠纏得亂七八糟的繃帶都被這個人無可挑剔的身材襯得格外性感。 要是忽略陸嘉陽沾血的褲子和沙發(fā)抱枕的血跡眼前的場景簡直可以直接收入雜志內(nèi)頁。不對,也許有些人就喜歡這種狂野的調(diào)調(diào)? 邊胡思亂想,薛眠邊扒了對方的褲子。上面都是血,不清理干凈睡一覺起來陸嘉陽沒病都能被捂出感冒。他拿著毛巾貼近陸嘉陽的大腿時還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他才剛剛靠近,一直昏迷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陸嘉陽平日清冽的鳳眼因失血過多朦朦朧朧。 薛眠:“……” 薛眠:“你醒了啊。” 陸嘉陽沒說話,薛眠卻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正慢慢流下來。濕濕的,還很膩…… 媽的!忘記注射抑制劑了! 薛眠雙腿發(fā)軟,房間里另一個人的存在感變得前所未有的強烈,陸嘉陽身上溫熱的氣息在此刻成了最好的迷情劑。房間里彌漫著濃郁的omega信息素,長期注射抑制劑讓薛眠的信息素在此刻脫韁的馬一般不受控制,陸嘉陽漆黑的眸子靜靜望著他。 薛眠捂住了臉:“你別……看著我……” 那樣安靜的目光令他既羞恥又興奮,omega的本能讓他開始渴望來自他人的擁抱和撫摸。薛眠快要站不穩(wěn)了,說話聲音也變得氣若游絲。 他沒想到,原本安安靜靜的陸嘉陽在他話音落下后像受刺激那般一把拽住他的手,對方一拉,薛眠就沒什么抵抗力地栽進了陸嘉陽懷里。后者的懷抱滿是血腥味、隱隱約約還有些清冷的香氣。薛眠耗盡全身力氣把他推遠了些,陸嘉陽放手的一瞬間薛眠從沙發(fā)上摔了下來。 見鬼了! 盡管有地毯薛眠還是摔得很疼,omega在這時通常都是很敏感的,他渾身都在發(fā)抖。不等薛眠罵人,沙發(fā)上的人長臂一伸將他撈了回去,有什么柔軟的東西順著薛眠的腺體一路向下,是手嗎?還是嘴唇? 新雪的氣息越來越濃,薛眠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呻吟,他的意識慢慢模糊。偏偏這時摟著他的人忽的松開了手,薛眠終于能移動身子,他回頭,陸嘉陽居然閉上了眼睛。 又他媽暈?逗我? 薛眠惡狠狠地戳了戳對方纏滿繃帶的腹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陸嘉陽一暈,那種清清淡淡的氣息便變得稀薄,他的理智也逐漸回籠,薛眠趕快去自己的房間找抑制劑,路過落地窗時他無意瞟了一眼窗外。 下雪了。 紛紛揚揚的白色自蒼穹蹁躚而下,二月底三月初已然是初春時節(jié),首都竟然下了場百年難遇的春雪。他剛剛聞到的那種清冽氣息原來真的是雪的味道。薛眠看了一會兒,注射抑制劑后他給沙發(fā)上的人找了一床羽絨被,臨睡前他特意調(diào)高了室內(nèi)溫度。 清晨,良好的生物鐘讓陸嘉陽準時醒了過來,昨晚大量失血令他暫時有些低血糖,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兒他才意識到這里不是自己租住的地方。他看見散了一地的繃帶、羽絨被和幾只被丟在地上的沾血抱枕,想了想后,陸嘉陽拆掉了薛眠幫他包扎的右臂繃帶。 繃帶下的小臂白皙光滑,平整得像是從沒受過任何創(chuàng)傷。他又拆了自己腹部亂七八糟的包扎,昨夜還鮮血淋漓的傷口此刻已經(jīng)完全愈合,沒有疤痕也沒有血跡。陸嘉陽看了一會兒又安安靜靜把繃帶纏了上去。 為了不讓薛眠看出來他盡量把繃帶纏得又松又雜亂,但怎么纏都纏不出薛眠那種手殘的效果,試了幾次后陸嘉陽勉強滿意。他看了眼時間,給陳導發(fā)了條請假的微信。 七點多,薛眠從房間里走出來,見陸嘉陽醒著他兩三步走過去:“感覺怎么樣?” 陸嘉陽騙人:“有點疼。” 薛眠:“當然疼了,看你腹部一半都傷到了,要不一會兒我?guī)闳メt(yī)院?” 陸嘉陽:“不去。” 薛眠:“????” 陸嘉陽:“沒錢。” 薛眠:“我?guī)湍愀夺t(yī)藥費?!?/br> 陸嘉陽:“謝謝,也不去?!?/br> 薛眠:“……” 他說:“那換藥吧?!?/br> 陸嘉陽一怔,他沒想到只把綁帶纏成原本的模樣不夠,薛眠還要看他的傷口。見他沒反應,薛眠一樂:“行啊陽哥,不去醫(yī)院也不換藥,你還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 這次陸嘉陽同意了,薛眠試著解開陸嘉陽身上的繃帶,解了半天他都沒能把那個看起來系得很好的結解開。最終薛眠拿了把剪刀咔嚓咔擦剪斷了紗布。 薛眠:?。。?! 薛眠:“我靠,你還在流血?!不去醫(yī)院你會死吧?!” 陸嘉陽低頭看了眼自己血淋淋的腹部,那上面的傷口幾乎深可見骨:“啊?!?/br>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演過頭了。 薛眠:“我去給陳導請假,你別動,等一會兒我助理來了我讓他送我們?nèi)メt(yī)院?!?/br> 林少東帶他們?nèi)サ氖鞘幸辉海γ吆完懠侮柖几\一樣帽子口罩裹完了整張臉,去前薛眠打了個電話,到醫(yī)院時很快有人出來領他們進去。電話里薛眠將陸嘉陽的情況描述得十分嚴重,一進門陸嘉陽就被領去了急救室。 過了十多分鐘主刀醫(yī)生從急救室走出來,薛眠趕快上前:“怎么樣?他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相識的醫(yī)生目光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哭笑不得:“薛少爺,你拿人尋開心也別找我們呀。你那朋友好著呢,就是傷口面積有點大,都沒怎么傷到皮下組織,你怎么可能看見他的骨頭?” 薛眠:???? 薛眠:“不應該啊,我真的看見他的骨頭了,森白森白的?!?/br> 醫(yī)生說了句關心則亂:“你見過幾個人站著進急救室?” 薛眠:“……” 除了陸嘉陽他還真沒見過第二個。薛眠也反應過來自己腦抽了,他連忙賠了幾句不是,醫(yī)生擺擺手示意沒事。在醫(yī)生的建議下陸嘉陽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趁著護士給他上藥薛眠去外面找洗手間。他洗手出來時和一個個子高挑的男人打了個照面,薛眠腳步一頓。 盡管薛眠遮了大半張臉,他那雙眼睛也太有標志性,季時卿認出他是誰有些尷尬:“小薛?!?/br> 薛眠:“季哥?!?/br> 季時卿是他上一任經(jīng)紀人,在星辰娛樂開出的高價下跳槽離開了琳瑯,季時卿走時《戰(zhàn)火》上映不久,正是薛眠被全網(wǎng)黑得最慘的一段時間。林少東曾跟薛眠吐槽過季時卿跳槽多半是害怕自己一世英名毀在薛眠手里。好巧不巧的,季時卿后面冒出了個人影:“時卿哥,你怎么站在這兒不動?” 來人的聲音非常悅耳動聽,清澈清脆,如果說薛眠是omega中的妖艷賤貨,面前的人就是omega中的清純白蓮花。蘇衍之睜著一雙淺色杏眼面露疑惑走了過來??匆姲霃埬樁急徽谧〉难γ?,他的瞳孔微微聚縮:“薛、薛前輩?” 薛眠:“……” 他對蘇衍之的感覺一直不太好,一方面是因為星辰挖走季時卿后就把他派給了蘇衍之做專職經(jīng)紀人,薛眠總覺得林少東說季時卿是看中了蘇衍之的潛力才跳槽是對的;另一方面則因同為小鮮rou,他跟蘇衍之免不了常常被拿來比較,除了顏值上薛眠能夠戰(zhàn)勝蘇衍之,論演技和代表作他都要被蘇衍之甩出十條街。而最后一個原因…… 蘇衍之:“前輩你也來醫(yī)院檢查嗎?是不是最近拍戲壓力太大沒休息好?前輩一定要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太累了?!?/br> 薛眠:“還好還好,沒你辛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