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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靠臉吃飯的我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他說著吻就落在了薛眠唇上,宮朗稍微用力一咬,美人兒嬌嫩的唇瓣就流出了血。隔間里充斥著薛眠信息素的味道,剛才還維持著理智的alpha聞到他的血味瘋了般吮吸薛眠的唇瓣。

    血液是薛眠最大的秘密。

    因為腺體的殘缺,他的信息素甜膩得不可思議,大量的信息素溶于血液之中,薛眠的血液有令人上癮的魔力。第一次接吻時宮朗無意咬破了他的嘴唇,那之后宮朗很長一段時間沒碰過薛眠的血,直到后來再次嘗到薛眠的血液,宮朗多日來莫名其妙的干渴和焦躁才得以緩解。

    “你的血真跟毒品似得,”宮朗意猶未盡看著他唇上那抹艷色:“一沾上就永遠戒不了?!?/br>
    “那你出國就相當于強制戒毒,”薛眠心里暗爽,嘴上卻非常善解人意:“幸苦我們大少爺了。”

    宮朗的父親想他出國深造,宮朗是個上進的人,即使情感上恨不得和薛眠捆一塊兒,他也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宮朗毫不在意:“你給我寄你的血,一個月一次啊。不寄我就飛回來上了你?!?/br>
    薛眠:“……”

    他頓了一下,終于忍不住罵了出來:“你變態(tài)吧?寄血?”

    “我就是變態(tài),”宮朗說:“我只對你一個人變態(tài)。”

    大一那年的期末英語考試,薛眠給前排的考生掰了半塊橡皮擦,他那時還不知道自己前面忘帶橡皮和鉛筆的考生就是大名鼎鼎的宮朗。開學(xué)時他收到了一大箱五顏六色的橡皮擦,正當室友和薛眠一起苦苦思索哪個神經(jīng)病居然網(wǎng)購這么多橡皮時,宮朗走到了他面前。

    “我一個暑假都在想你,”宮朗對他說:“橡皮擦還你,把我的心還給我?”

    宮朗是撩人高手,做事雖然幼稚卻也異常高率,被他撩過又甩過的omega可以將a大氣勢宏偉的校門堵死。但宮朗就像真的栽跟頭一樣,一喜歡薛眠就喜歡了整整四年。

    分開時宮朗咬住了薛眠白皙的耳垂:“不許沾花惹草,安安分分等我回國?!?/br>
    薛眠嗤笑一聲,不屑和不安分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宮朗見他這么囂張也不生氣,他知道薛眠心氣高,遇上自己前的人生都順風順水,大概從來沒想過將來會被另一個比他背景更好的人喜歡上、還被壓得死死的。

    沒關(guān)系,反正他有的是辦法好好管教他。況且薛眠性子里的這股烈勁欺負起來出人意料地有意思。

    “你是我的,”宮朗放開那塊軟綿綿的耳垂,著迷地看著面前人燈光下雪白的肌膚,他恨不得把薛眠弄得滿身掐痕、讓對方全身上下都沾染他的信息素,這樣所有人都會知道這個omega屬于誰:“我的寶貝兒……”

    第2章 姝色與我 2

    【爆!新片《戰(zhàn)火》熱映,同組前輩當眾直言薛眠演技拿不出手?】

    【從薛眠開始,扒一扒娛樂圈那些靠臉吃飯的男花瓶都有哪些?!?/br>
    【薛眠經(jīng)紀人轉(zhuǎn)戰(zhàn)樂星,原因竟是手下藝人太難帶?】

    ……

    ……

    “逼逼什么呢,”薛眠聽著林少東在自己耳邊念頭條,一個頭頓時兩個大:“我哥讓你來是替我挑經(jīng)紀人的,不是念叨我的?!?/br>
    林少東:“薛先生讓我好好跟你說說,反思一下為什么最近負面頭條都是你?!?/br>
    薛眠嘖了聲:“媒體說季時卿跳槽是帶不動我你就信?明明是樂星給的工資更高、樂星拿蘇衍之那個小妖精誘惑他?!?/br>
    林少東:“說到底還是頭兒你不如蘇小鮮rou好帶。”

    薛眠:“……”

    林少東是他的助理,這一槍直接開在了薛眠的心口上,薛眠牙癢癢地哼了一聲,林少東見好就收:“不過頭兒,蘇小鮮rou沒你好看、沒你有錢、沒你背景硬,說到底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薛眠:“吹得不錯,頭兒很爽。來挑經(jīng)紀人吧?!?/br>
    一年半以前,宮朗出國后薛眠借著家里的關(guān)系進了琳瑯傳媒,作為業(yè)內(nèi)巨頭,琳瑯的造星實力毋庸置疑。薛眠進來時他大哥找人將他分到了季時卿手上,身為這幾年琳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經(jīng)紀人,季時卿的人脈和路子都非常廣,他短短半年替薛眠接了無數(shù)個通告。用季時卿的話說,他在最短時間內(nèi)最大限度發(fā)掘了薛眠的長處,將他成功打造為一名新晉當紅小鮮rou。

    作為速成型新晉當紅小鮮rou,薛眠的通告多是多,十個里面九個卻都是狗血劇里的小角色。他不是科班出身、自己也沒什么演技,季時卿能替他弄到這么多資源都算季時卿牛逼。尤其是演了大制作《戰(zhàn)火》的男三后,網(wǎng)友們的不買賬情緒到達了巔峰,直言薛眠演技菜得摳腳,無論按資歷還是憑本事都拿不到這個角色。網(wǎng)上有不少人揣測薛眠到底是什么背景,看他表演尷尬癌都要犯了,偏偏又到處能看見那張臉。說好聽點,薛眠現(xiàn)在是成長中的新星,說難聽點,他就是個花瓶。

    但在季時卿眼里,即使薛眠紅起來一半靠顏粉一半靠黑粉那也是紅了。季時卿曾情真意切地安慰他小鮮rou有幾個有演技?縱橫十年之內(nèi),圈內(nèi)公認有顏又有實力的也只有數(shù)座動物獎杯加身的衛(wèi)熙,但人活成衛(wèi)熙那樣,他還是人嗎?你跟他比什么比?

    盡管隱約察覺季時卿培養(yǎng)自己的方式不對,薛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更好的經(jīng)紀人,再加上他那張臉也是真的吸粉,季時卿替他選擇的美人無腦路線意外收益不錯。正當一切順風順水,季時卿竟然跳槽了。

    季時卿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薛眠只能被排到新的經(jīng)紀人手上。公司替他安排的經(jīng)紀人還不如季時卿,薛眠不滿意,纏著自家大哥要找個牛逼的經(jīng)紀人,被瓜皮弟弟煩得受不了的薛曜讓林少東帶著一本記錄琳瑯所有經(jīng)紀人的冊子找到了薛眠,這才有了挑經(jīng)紀人的說法。

    林少東:“聽說韓立不錯,他手下兩個小鮮rou都發(fā)展得很好,其中一個才拿了新人獎?!?/br>
    薛眠:“已經(jīng)有兩個小鮮rou了,我擠過去烙rou餅?”

    林少東:“沈思沉?她只帶了一個藝人,走的是高端路線,一直專攻大熒幕,外界風評很好?!?/br>
    薛眠:“頭兒想走通俗路線?!?/br>
    林少東:“褚瓷?!?/br>
    薛眠:“……我考慮一下?!?/br>
    林少東:“考慮什么?琳瑯的王牌經(jīng)紀人愿意自降身份帶你,換我我立即答應(yīng)?!?/br>
    薛眠沒理他,林少東這個瓜皮壓根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如果褚瓷來帶他,他現(xiàn)在被全網(wǎng)狂黑的處境的確可能有一線轉(zhuǎn)機,但相應(yīng)的,他也實在不想面對褚瓷那個瘋女人。

    褚瓷是琳瑯的王牌經(jīng)紀人,亦是業(yè)內(nèi)的傳奇。即使是而今的季時卿,和褚瓷之間也隔著海峽般不可逾越的距離。褚瓷二十歲入行,八年來捧紅的藝人不計其數(shù)、一手推出過天王天后,這個女a(chǎn)lpha就像潘多拉的魔盒,眼光獨到、行事爽利,能讓一名埋沒數(shù)年的群演發(fā)光發(fā)熱。

    但遺憾的是,褚瓷已經(jīng)不再接新人了。她現(xiàn)在手下只帶著琳瑯的一姐,薛眠還是這幾年她第一個主動愿意帶的藝人。

    林少東:“頭兒你就別猶豫了,我覺得褚瓷是最好的選擇。”

    薛眠:“屁屁屁,你懂個頭?!?/br>
    林少東:“那你到底要不要跟褚瓷?”

    和林少東以為薛眠只是單純耍少爺脾氣不同,后者有自己的打算。宮朗回國后會在第一時間了解他的一切,既是保護又是控制,到時候他可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自由。當初進娛樂圈,一是除了這張臉薛眠想不到自己有什么過人之處,二則因為想控制一個當紅明星可比控制一個一無是處的二世祖困難多了。他需要知名度,不一定是鋪天蓋地的正面評價,但要能讓他紅到不用擔心消失了都沒人發(fā)現(xiàn)。他害怕有一天宮朗忍不住將他囚禁起來,到那時候,他這輩子就真的只能做他人身下的籠中之鳥。

    薛眠之前隱約察覺到季時卿給他安排的線路只能算小打小鬧,如果換成褚瓷,說不定在宮朗回國前還有機會。

    薛眠咬牙:“行吧,就她了?!?/br>
    上午下決定,中午薛眠就見到了褚瓷,進門的女人臉龐艷若桃李、身材清瘦妖嬈,絲毫不輸給任何一位當紅女星。她穿著一襲黑絲絨連衣裙,小方領(lǐng)上精致的鎖骨線條流暢、仿佛兩朵含苞待放的白薔薇。大胸、細腰和完美無缺的長腿,只有她身上隱約透出的侵略性證明這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是個貨真價實的alpha。

    薛眠看見她仿佛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褚瓷毫不客氣捏了把他的臉:“當初早跟著我還用遭這么多罪?看看季時卿都把你害成什么樣子了,全網(wǎng)黑?男花瓶?”

    薛眠乖乖道:“小瓷jiejie好。”

    褚瓷:“雖然你本來就是個花瓶,但造星公司講究的不就是把鬼修飾成男神,包裝還會不會了?”

    薛眠忍不住在心里罵了一聲,時隔半年,瘋女人居然還是一點沒變。

    當初薛眠的大哥薛曜本想將他排在褚瓷手上,和褚瓷見過一面后,薛眠抱著他哥的腿跪求換個經(jīng)紀人。原因很簡單,褚瓷太嚴厲了,而且非常的變態(tài)。

    見面第一天,褚瓷讓他上了半天的表演課。指導(dǎo)老師專門教薛眠演哭戲,哭不出來就往眼角抹精油,等他哭得都快吐了,褚瓷喪盡天良地只準薛眠吃麥麩加蔬菜的營養(yǎng)餐,對于飲食一向重口味的薛眠來說,不讓他沾辣沾rou簡直是比死還恐怖的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褚瓷給他找了個形體老師,讓對方幫他拉筋。

    那天薛眠回去的時候雙腿和腰都是軟的。他從此看見褚瓷的名字就想撤退,即使這女人生得再美,在他眼里也跟心狠手辣的鬼怪無異。

    對一切毫不知情的林少東被美女的顏值收買,不一會兒就一口一個瓷姐叫得親熱,簽過合同后,褚瓷上下打量了一遍薛眠:“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先上一下午形體課,拉拉筋正正骨?!?/br>
    薛眠:“……”

    x你媽,x你媽你聽見了嗎?

    到達練習室后,薛眠按照形體老師的要求換了一身緊身輕薄的形體服。時值二月寒春,練習室內(nèi)開著充足的暖氣。林少東和褚瓷坐在一邊看薛眠上課。

    教形體的老師是個女beta,她先大致觀察了一遍薛眠的骨骼和肌rou走向,東摸摸西摸摸后,老師道:“薛先生是第一次上形體課吧?”

    薛眠:“嗯?!?/br>
    女老師:“你骨骼生得很好,也不怎么駝背,但你有一點高低肩,平時走路休息都要注意。”

    褚瓷:“高低肩?給他壓直了。”

    薛眠:“……”

    女老師稍微后退一步:“薛先生的腿很好看,是標準腿型,不偏o也不偏x,記得平時不要翹二郎腿?!?/br>
    他穿著淺色形體服,身材線條一覽無遺。因為是omega,薛眠的體毛很淡,兩條長腿又白又直。玲瓏的腳踝、纖長的小腿,膝蓋泛著微微的粉色,再往上是線條美好的大腿和渾圓挺翹的臀部。形體老師的目光在他背部停了停:“脊椎溝的線條很清晰,說明你身材比例很好?!?/br>
    修身的形體服讓人能看清后腰處兩個小小的渦,女老師的口吻帶了驚嘆:“看看這兒,還有腰窩呢?!?/br>
    林少東總覺得形體老師動手動腳地比劃是在占薛眠便宜,他正想跟旁邊的褚瓷說說,一扭頭,就看見女a(chǎn)lpha小小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褚瓷開口時聲音都有些低啞:“給他拉筋吧?!?/br>
    薛眠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拉筋能長高、拉筋能糾正高低肩、拉筋能提升氣質(zhì)……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一開始拉筋正骨,練習室內(nèi)響起了薛眠咿咿啊啊的慘叫。

    他叫得特別凄慘,形體老師見薛小鮮rou這樣都不好意思再下手繼續(xù),倒是旁邊的褚瓷見薛眠在木地板上滾了一圈悠悠道:“別停,把他捉回去繼續(xù)按?!?/br>
    形體老師就把薛眠捉回去繼續(xù)按了。

    眼看薛眠被按得眼淚汪汪慘叫連連,林少東才意識到自己身邊這個女a(chǎn)lpha是個蛇蝎美人。他大概明白為什么之前薛眠打死不跟著褚瓷了,有這么一個不把藝人當人看的經(jīng)紀人,即使業(yè)務(wù)能力再好,也多多少少會讓人畏懼。

    更何況她的氣質(zhì)冷艷逼人,使人不敢違抗她的話。

    好不容易熬到了形體課結(jié)束,薛眠耍賴癱在木地板上不站起來,林少東跑過去安慰他:“頭兒,有沒有感覺自己的骨頭都正了一點?”

    薛眠氣若游絲哼哼了兩聲,不等林少東繼續(xù)安慰,褚瓷走到了他身邊:“站不起來?”

    看著衣著得體、踩著紅底細高跟的褚瓷,對比了一下趴在地板上身形狼狽、呼口氣都疼的自己,薛眠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他頭一歪,擺明了不想搭理她。

    “怎么,還跟我生氣?”褚瓷蹲了下來,她的手輕柔地撫開薛眠微微汗?jié)竦念~發(fā)。亂發(fā)撥開后,那雙琥珀色的狐貍眼就顯得十分明亮,因為才哭過,薛眠的眼睛帶了一點兒媚意。薛眠不怕死地躲開了褚瓷的手,原本以為褚瓷不會怎么樣,想不到她卻突然錮住了他的下顎。

    alpha的手勁很大,薛眠這下再也不能隨意歪頭了。

    “痛嗎?委屈嗎?你聽好了,再這么無所事事下去你將來受的痛和委屈只會比現(xiàn)在更多。你以為拉個筋正個骨就是最難熬的事情?每個藝人出道時都會訓(xùn)練形體,只有你當初耍小聰明躲過了?!?/br>
    瘋女人。

    薛眠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看著他淚眼婆娑的眸子,褚瓷又道:“你起不起來?”

    薛眠死鴨子嘴硬:“不起來?!?/br>
    褚瓷:“好?!?/br>
    薛眠心說你能奈我何,最多把那個老師叫回來再給老子拉一遍。下一個瞬間,褚瓷直接一手勾他的肩一手勾他的腰,將薛眠整個人抱了起來。

    薛眠:“?。。。。?!”

    他急忙說:“你放我下來!”

    被一個女人抱起來,還是公主抱,就算對方是個alpha薛眠也覺得丟人得不得了。旁邊的林少東徹底看呆了,他是個beta、薛眠對外宣稱也是beta,他從來不知道alpha的力量在另外兩種性別面前是全然壓倒性的,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見薛眠扭來扭去想下地,褚瓷干脆只憑一臂把他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你給我老實點?!?/br>
    薛眠疼得嗷了一聲,眼淚都下來了。他下意識就想說臟話。如果不是褚瓷那一下拍得太狠、絲毫沒有讓人想歪的可能,薛眠非常想問這算不算職場性sao擾。他又重復(fù)了一遍:“你放我下來?!?/br>
    褚瓷低頭同薛眠四目相對,后者毫不避諱地看著她,就像小獸在和人較勁。

    真是個大美人,褚瓷想,就算現(xiàn)在惡狠狠的,也是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