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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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絕對是驚嚇?。?! 此時,前面的堵車終于有所好轉(zhuǎn),大巴車慢慢地往前挪動,那塊巨大的廣告牌緩緩地拋在車后。 徐應(yīng)寒伸手從他手里,拿回自己手機,停頓了下淡淡地說:“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自己后脖子涼涼的?” 周堯真的伸手摸了一下后頸。 “雖然王玉檀的腦仁只有核桃那么大,不過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倒是對的,你就不怕她爹媽來手刃你?” 周堯欲哭無淚,他怕。 對于這個突發(fā)狀況,別說是他了,就連教練魚哥都有點兒懵逼。 吃火鍋的時候,周堯胃口都不太好了。這家四川火鍋說來味道還可以,只不過他吃了一半,就出去抽煙了。 等他半根煙抽完,肩膀被人撞了下。 回頭,就見夜幕中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一雙漆黑發(fā)亮的眼睛淡然地盯著他。 “給我一根,”徐應(yīng)寒拍了下他。 周堯正要給他掏煙盒,結(jié)果突然想起來,怒道:“你忘了,醫(yī)生跟你說不許抽煙。” “醫(yī)生還叮囑我早睡早起,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的聲音,比這夜晚更涼薄。 本著算了吧,反正這又不是在俱樂部里,而且比賽也結(jié)束了的心態(tài),周堯很沒原則和骨氣地給他扔了一根煙。 哎,在周堯第七次嘆氣的時候,徐應(yīng)寒手里的煙頭熄滅了。 他轉(zhuǎn)個身靠在欄桿上,抬手,煙頭在空氣畫出一條拋物線,隨后完美地落進了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 徐應(yīng)寒雙手架在欄桿上,一雙長腿就那么敞著搭在地上,姿態(tài)閑散地問:“她怎么樣?” 周堯先是一愣,隨后明白他在問誰。 “絕對的天才,真的,別看人家是個女孩,但是不管是走位還是意識都足夠好。雖然沒打過比賽,但是我相信只要給她時間,她肯定能成為t1級別的中單?!?/br> 徐應(yīng)寒嘴角微揚:“原來她打中單?!?/br> 周堯:“……”這種時候,這個還重要嗎? 可是剛想完,周堯惱火地扒拉自己的頭發(fā),“小姑娘還沒滿十八歲呢,要跟我們正式簽約的話,肯定需要監(jiān)護人同意。你說她父母能讓一個好好的鋼琴天才少女,跑來打職業(yè)?” 想想,這個可能幾乎都為零。 旁邊,一聲冷嗤傳來,“怎么,這么輕易就想放棄?” 周堯轉(zhuǎn)頭,就看見旁邊男人那張面無表情地臉,突然扯起了一個勉強稱得上是笑容的表情,但是這種表情,周堯看著都害怕。 他說:“到嘴的肥rou,憑什么吐出去?” ** i.w戰(zhàn)隊雖然在四強敗北,但是因為他們輸給的是本屆冠軍,而且打滿五局,結(jié)果也并不是那么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在出國比賽中遇到的問題,在回國之后,就凸顯了出來。 杜之澤在輸?shù)繇n國隊的比賽之后,就全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就連戰(zhàn)隊一起去火鍋店聚餐,他都沒參加。 這些事情,林瓏并不清楚。 因為三天后,她與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演奏會,成功舉行。 不過在參加完慶功典禮之后,她就乘機飛回上海。 這次回上海是臨時行程,林瓏誰都沒帶,隨身也帶了一只小箱子。在機場等到了出租車之后,上了車報了個地址,直接就倒頭睡下。 不知過了多久,出租車師傅小聲地喊:“小姑娘,到了。” 林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見師傅挺不好意思地笑道:“你這個小區(qū)太高檔了,不許出租車進的?!?/br> 她點頭,用手機付了錢,下車,拎了箱子往里面走。 此刻,上海已進入夜幕中,寬敞的林蔭道,兩邊亮著白色亭燈,不遠(yuǎn)處是流水的聲音,在這么一片寸土寸金的地方,硬生生制造出了依山傍水的錯覺。 林家的別墅在最里面,一棟三層米色寬闊建筑物。 夜幕下,別墅里四處都亮著燈,一派燈火輝煌的繁華模樣,就連此時沒什么人在的花園,都被燈光照地透亮。 林瓏按響大門口的門鈴時,接通室內(nèi)視頻的劉阿姨,怎么都沒想到,是她回來了。 司機張叔叔出來開門的時候,又意外又驚喜地問:“紅豆回來,怎么也不叫我去接你。” 在林家做事的人都有十幾年了,再加上她父母不喜歡先生小姐那一套稱呼,所以就連家里的司機保姆,都是跟著家里人習(xí)慣了叫她的小名。 “爸爸mama不在家嗎?”林瓏問道。 張叔從她手里趕緊接過箱子,搖頭說:“夫人今天陪董事長去參加一個宴會?!?/br> “那就是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咯?”林瓏小松了一口氣。 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蘇曉潭發(fā)了一條短信。雖然蘇曉潭是個沒譜的人,可林瓏馬上要干的是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好歹也找個狗頭軍師。 蘇曉潭幾乎是一瞬間回復(fù)了她。 林瓏想了想,正要打一句,我回上海了,給你帶了禮物,要來我家拿嗎? 其實她什么都沒帶,就是想把人騙到家里來。 誰知這句話還沒打完,她整個人突然離地騰空而起。 要不是她下意識地死死抓著手機,只怕手機要被摔地粉碎。 可一聲又慌又亂地喊聲,還是脫口而出。 林瓏在空中被轉(zhuǎn)了個方向,最后是扛在肩膀上的姿勢,進了家里。 “哥哥,你快放下我,”她回過神,氣地在扛著她的人后背拍了兩下,不過打地輕軟,一點兒都不疼。 “怎么回家也不跟我們說一聲,”等她被放在沙發(fā)上,林亦淮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她因為之前戴了棒球帽,所以頭發(fā)沒扎,被他這么一揉,頭頂亂地跟雞窩似得。 面前的男人穿著一套剪裁妥帖地高定西裝,原本挺括的肩線因為剛才扛著林瓏的原因,微微凌亂。不過他抬手就解開自己西裝外套的紐扣,袖子上的寶石袖口,在客廳水晶吊燈光線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林瓏看著面前的大哥哥,比她整整大了十歲。 她剛會走路的時候,大哥哥就上了初中,她上幼兒園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個能和女生在校園里拉手的高中生。 兄妹兩人巨大的年齡差距,讓林亦淮早就養(yǎng)成了單方面無條件寵她的習(xí)慣。 “大哥哥你不要總是嚇唬我?”林瓏微撅嘴,小小抗議。 林亦淮微垂著眼睛,輕笑道:“是嗎?可是我記得你以前每天都端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等我,我一放學(xué)回來,你可是一定要舉高高?!?/br> 林瓏捂臉,那是她上幼兒園時候干的蠢事。 林亦淮上高中之后,回家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很多,林家這個小紅豆就成了望哥石。 幾乎是每天一到傍晚,就要端著小板凳,坐在門口等著。 就為了不讓她失望,林亦淮高中三年一節(jié)晚自習(xí)都沒上過,全都是申請在家自學(xué)。 “我都長大了,”林瓏微微抗議。 誰知男人卻一挑眉,“所以長大了,就不喜歡我?” 林瓏:“……”論偷換概念,你最強。 “不跟你說了,我上樓洗澡,”林瓏從沙發(fā)上跳起來。 誰知洗完澡,她躺在自己那張柔軟又舒服的大床上就睡著了。 等她給餓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她下樓去找東西吃,剛翻開冰箱,穿著一身藏藍色睡袍的林亦淮跟著下來了。 “想吃什么?”他問。 林瓏揚起脖子說了一句牛rou面,林亦淮彎腰從冰箱里把切好的牛rou拿了出來。 “就知道,你要吃。” 廚房里,林瓏乖巧地站在身后,看著前面高大的哥哥站在廚灶前,明明平時是伸手不沾陽春水的人,偏偏給她煮的牛rou面,是全世界最好吃的牛rou面。 等林瓏把一碗牛rou面快吃完的時候,門外響起車子引擎的聲音。 林瓏猛地抬頭看向窗外,穿著睡袍正喝著水的林亦淮,好整以暇地說:“闖了什么禍,趁早交待,要不然待會可救不了你。” “我很乖的,”林瓏鼓著小臉,一副你不要冤枉好人的表情。 等穿著一身晚禮服,明艷動人的喬伊進來時,就看見坐在餐桌前的兄妹兩。 “紅豆,怎么突然回家也不先告訴mama,”她心疼地看著女兒,林瓏長年在美國學(xué)習(xí),他們作父母的能陪伴在她身邊的時間并不多。 同樣穿著一身高級定制西裝的林立欽進來時,聽到這句話:“你要是提前打電話,你mama又該丟下我了?!?/br> 林瓏正好把碗放下,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的父母和哥哥。 餐廳里并沒開著水晶吊燈,只開著一盞朦朧的壁燈,照地周圍有些昏暗。 “我回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們商量,”她微微握緊手掌。 林立欽和喬伊不約而同地看著她,反倒是林亦淮,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似乎在處理別的事情。 “我不想彈琴了?!?/br> 這是第一句。 “我想去打職業(yè)比賽?!?/br> 這是第二句。 喬伊像是被雷狠狠地劈中,根本說不出一句話。林立欽比她稍微淡定點兒,但是也眉心緊蹙,倒是只有大哥哥,此刻從手機上抬起頭,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的’表情。 “林瓏,不可以,”喬伊在醒過神之后,斬釘截鐵地說道。 她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小女兒,怎么都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小姑娘,這一叛逆起來,居然就這么石破天驚。 “林瓏,你知道你在和mama說什么嗎?你從四歲開始就學(xué)琴,十三年來,你幾乎從來松懈過,怎么走到現(xiàn)在,反而要放棄了呢。mama想不通,也沒有辦法理解。” 喬伊越說越激動,直接站了起來,拉著林瓏的手就往樓上走。 林立欽沒及時按住她,怕她太激動,趕緊跟上去。 好在喬伊只是拉著林瓏,帶她到了家里的琴房。那是一間有幾十平米的大房間,除了房間的一角擺著專門放琴譜的書架,只剩下矗立在中間的那架施坦威三角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