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憑什么
姜白露完全沒有防備地向后倒去,摔在身后的小床上。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胡極就已經(jīng)壓了上來。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胡極沒有給姜白露半點反應(yīng)時間,直到濕滑的舌頭伸進嘴里,姜白露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嘴被胡極的舌頭堵了個嚴(yán)實,姜白露叫喊不出,只能拼命掙扎起來。 姜白露手腳并用地踢打著胡極,頭暈乎乎地,拳頭落在哪里,腳踢在哪里完全不知道,她心里只有恐懼。 胡極被姜白露的掙扎弄得煩躁起來,他抓住姜白露的兩只手腕,拉到頭頂并在一起,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抓著姜白露的領(lǐng)口往下一拉。 隨著刺啦一聲響,姜白露感到身上一涼。她身上里外三層衣服在胡極的利爪下脆弱得像一張薄紙,從領(lǐng)口到腰部被完全劃開。 姜白露真的急了,手被扣住無法動彈,她狠下心,用力朝嘴里那條還在瘋狂肆虐的舌頭咬了下去。 瞬間,一股guntang的血噴入口腔,胡極疼得悶哼了一聲,放開姜白露,抬起頭來。 姜白露看到,胡極的雙眼已經(jīng)變得通紅,他張著嘴,滿口尖牙也被血染得鮮紅。 胡極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上顎尖牙上沾得血,他的舌頭側(cè)面,被姜白露咬開一個豁口,傷口翻卷著,還在往外冒血。 “你挺狠啊。”胡極咬著牙盯著身下的姜白露,表情恐怖得仿佛吃人的妖怪,“你不是沒關(guān)系嗎?蛇你都沒關(guān)系,怎么換我就不行了?” 姜白露完全懵了,她兩只手拽著身前的衣服,害怕地想逃。她才往后蹭了一下身子,胡極的一只手就按在她肩膀上。 “你說話啊,憑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胡極生氣地沖姜白露吼道。 “沒有!我沒有!”姜白露縮著身子哭叫道。 胡極的臉開始在人和狐之間來回轉(zhuǎn)換,他壓低身子,靠近姜白露,冷冷地說:“難道,你不喜歡人形,獸型更刺激,是不是?” “不,不是!”姜白露使勁搖著頭。 胡極完全褪去人形,變成了一只全身長毛的局限火狐,他尖細(xì)的鼻子從姜白露耳邊滑下來,劃過下頦,脖子,伸出舌頭在她的鎖骨上舔了一口。 “??!”姜白露尖叫一聲,雙手用力推開身上那顆毛茸茸的頭,轉(zhuǎn)身撲到床頭的角落里,抱著胳膊扎在墻角崩潰地大哭起來。 胡極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姜白露身后,張開嘴想把她拽出來。 快要觸及姜白露后頸的時候,他停住了。 哭聲似乎使胡極清醒了一點,他坐在姜白露身后,不再有任何動作,靜靜地看著把頭扎在角落里痛哭的姜白露。 姜白露扎在墻角里,恐懼、難過、氣憤等各種負(fù)面情緒混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就是想哭。 之前看到胡極來救自己,姜白露可高興了,她以為有胡極在就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 胡極等了一會,變回人形,盤腿坐在床上,依舊看著姜白露。 天色開始暗下來,姜白露哭累了,眼淚也流得差不多了,她躲在角落里抽泣著,依舊不肯轉(zhuǎn)回身來。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胡極問。 姜白露依舊是抽泣,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我就不明白了,那條蛇有什么好,他連人形都變不了,就是一條蛇。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胡極壓著心頭的怨氣,恨恨地說。 姜白露停止抽泣,疑惑地轉(zhuǎn)回頭看著胡極,她盯著胡極的眼睛看了一會,問:“你在說什么?他可以什么?” “我說那條蛇,這段時間你們不是白天一起吃,晚上一起睡嗎?他左一個媳婦右一個小娘子叫那么親熱,你就不嫌?”胡極賭氣道。 姜白露皺著眉,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對胡極說:“我們只是白天一起吃飯,晚上睡在一個山洞里,媳婦什么的只是他自己嘴上說說,他非要那么叫我也沒辦法啊?!?/br> “什么?”胡極愣了下,“可是那條蠢蛇說你們晚上一起睡覺?!?/br> “那是在一個山洞里,那里只有一個山洞,洞里只有一個草堆,我們就睡在草堆上,什么都沒做,什么都!沒!有!”姜白露生氣地吼起來。 她終于知道胡極為什么一路上都不說話,為什么會那樣對她,這家伙想太多了。 胡極懵了,他呆呆地坐在床上望著姜白露。 胡極一直以為姜白露在山谷里這些天真的做了浪浪的媳婦,被一條蛇給睡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胡極,是浪浪的表述有問題。 浪浪什么都不懂,他覺得姜白露和他住在一起,睡在一個草堆上,就是他媳婦了。 所以在胡極面前浪浪極其嘚瑟,時不時就強調(diào)一下,那是我媳婦,我們晚上一起睡覺。 不光胡極,就連浪浪的老爹都以為姜白露和自己兒子有什么了。 那時候胡極就已經(jīng)氣得不行,如果不是浪浪老爹及時趕到,浪浪已經(jīng)被他咬死了。 出來后胡極一直在難過,自責(zé),后悔沒能及時找到姜白露,害她被一條蛇欺負(fù)。 但是姜白露對胡極的情緒沒半點反應(yīng),甚至在胡極跟她說“對不起,沒能及時救你”時,姜白露的回答是,沒關(guān)系。 直到姜白露嬉皮笑臉地跟他說,自己好久沒睡床了,胡極終于受不了了。 兩天里不斷往心底壓的難過與自責(zé)全都變成了怒火。 胡極生氣了,他生氣姜白露為什么不在乎,為什么還能笑著跟他說自己好久沒睡床。 聽到這句話,胡極腦子里出現(xiàn)的畫面是姜白露和那條長著五個腦袋的蛇在山洞里耳鬢廝磨,顛鸞倒鳳。 這畫面對胡極來說不是香艷,而是惡心。 蛇性至yin,蛇妖一族會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自己看上的女人,讓她們徹底變成自己的奴隸。 姜白露如此無所謂的表現(xiàn),是她原本就不在乎,還是已經(jīng)食髓知味了? 想到這,胡極徹底爆發(fā)了。 在心底問了無數(shù)次的那句,為什么一條蛇可以,我不可以,被他變成行動,用最直接粗暴的形式表達(d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