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秦陸:哥,你是不是最疼我了? 楚辭:嗯! 秦陸:那,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給? 楚辭:嗯! 秦陸:(一把攬過來)那把你自己給我,如何? 楚辭:嗯!......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大對...... 第13章 所謂雙標(biāo) 秦陸默默地扭頭看他一眼,咬了下嘴唇,似乎有些糾結(jié)自己該不該提醒。半晌后,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笑道:“哥——你臉紅了?!?/br> 他的心頭都不禁軟成了一汪水,心知楚辭怕是極少被人這樣夸的。在秦家老宅中,傭人們說話不陰陽怪氣將他貶到灰塵中都已經(jīng)算是難得的了,又哪里會有人用這種自己人的語氣親昵地夸獎他? 秦陸的眼眸中沉沉浮浮的都是掩飾不去的溫情。他緊緊盯著那人微微泛起紅暈來的側(cè)臉,像是蒸騰而上的艷色云霞,于他白皙的臉上愈發(fā)顯眼得驚人,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眼中的情愫。 好在那人此刻只顧低了頭害羞,一面不好意思一面還佯裝兇狠地一毛巾糊到了他臉上,威脅道:“閉嘴!” 秦陸好脾氣地笑,乖乖舉起雙手:“那......我什么都沒看到?” 這才終于換來了后頭這人的滿意點頭。 秦陸的喉間都憋了幾聲笑,好容易才咽下去,只是眸光不禁又熾熱了一點。 只是這樣待在他身旁......便覺著自己已經(jīng)快要忍不下去了。這個人對自己毫無防備,只需輕輕一拉,便可將他牢牢鎖在自己專有的這一小片空間內(nèi),用鎖鏈緊緊地鎖的好好的,不教任何人看見,日日夜夜都只能待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想法令他雙眼都有些泛紅,忙趁著楚辭不在意扭過了頭去,不教他看見自己此刻的眼睛。 ......再等等。 他幾乎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才按捺下了此刻翻騰的心神。 在自己還未徹底成為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那個人之前,絕不可就這般輕舉妄動。 楚辭對他眼眸中翻卷涌動的情緒卻毫無所覺,只坐直了身,伸出手去摸了一把他的腦袋。 他的手心毫無阻礙地緊貼著小孩的額頭,掌心處細嫩的皮rou和秦陸的皮膚廝磨著,仔細地試了下溫度。隨即方笑瞇瞇收了手,道:“燒倒是完全退下去了。” “嗯,”秦陸滾進他懷里,聲音都是軟綿綿的,幾乎能從語調(diào)中掐出充盈的水來,“多謝哥昨天照顧我了?!?/br> 楚辭聽他說的乖巧,不禁呼嚕了一把他的頭發(fā):“那你還敢不吹頭發(fā)就出來?還想我再留下來照顧你一天不成?” 他本是說來玩笑的,卻看見秦陸神情一下子認(rèn)真了些,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想?!?/br> 楚辭倒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字砸的有些錯愕了,仔細回想了番前面說過的話,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于他額頭上彈了下,到底是沒忍心下重手。 “你哥我也是要工作的,哪里能天天待在家里照顧你?” 秦陸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黑曜石也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不說話了。 楚辭被他看的心軟,只好又摸著他的頭哄了哄,答應(yīng)了明天還來看他,這才好不容易將小孩哄好了。 他抱著像是半融化的奶糖一樣緊緊膩在他身上的秦陸,心頭一時都是被人信賴依靠的充盈感,不禁摩挲了兩把小孩的脊背,半是寵溺半是無奈地嘆道:“你呀……” 秦陸不說旁的,膩人功底絕對是這世間一等一,占據(jù)頭籌的那一個。楚辭前腳剛在他眼巴巴的目送下走出門,后腳就在公交車上接到了一長溜短信。 【哥,你到了嗎?】 【哥,路上小心一點……】 【記得好好找個位置坐,不要跟別人擠!】 【哥......】 【哥......】 【哥哥哥哥哥......】 楚辭被這一長串哥給驚了下,哭笑不得地回:【秦小陸同學(xué),我好像前腳剛出門吧?】 要不要這么夸張? 下一秒,小孩的短信立馬來了,理直氣壯的很。 【可是楚辭,我想你了?!?/br> 呀!這死小孩,連哥都敢不喊了! 楚辭隱隱覺著自己輪番退讓像是要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寵壞了,不禁挑起一邊眉,慢吞吞地回:【你剛叫我什么?】 沒想到這小子一點都不知悔改:【楚辭楚辭楚辭楚辭.....】. 【叫哥!】 【不,就楚辭!】 為了維護身為兄長的尊嚴(yán),楚辭只得祭出殺手锏:【再不叫哥我明天不去看你了!】 殺手锏一出,小奶糖立刻軟成了一灘奶香味兒的半融化的春水,委委屈屈地應(yīng):【哦......】 他這個字用的實在太過呆萌,楚辭幾乎能想象到屏幕那端小孩兒委屈地抿著嘴睜著烏黑的眼睛不吭聲兒的畫面,不禁唇角也帶了些笑。 小爺還能治不了你不成,真當(dāng)我是hello kitty了? 家中的神仙早已餓了許久,個個都像是巢中的幼鳥一樣張著嘴嗷嗷待哺,太上老君更是臉色慘白捂著胸口,哼哼唧唧的,眼看便要奄奄一息了。 “少裝!”秦陸不在跟前,這種演戲在楚辭那里根本連一分一毫的作用都沒,楚辭鐵石心腸地冷哼一聲,“你們當(dāng)時在九重天上餓了幾百年,怎么沒見把你們餓死?” 神仙們張口結(jié)舌,太上老君也只得委委屈屈從地上坐了起來,不裝病了。 趁無人處,他才與龍王道:“是不是你看錯了?” “沒看錯??!”龍王很是冤枉,他可是無意中親眼目睹了昨日的濃情蜜意的,“那個凡人明明就是這樣白著臉哼哼,然后小辭就心疼的不行,不僅給他做東西吃,還一口一口給他喂飯,把他抱在懷里哄——” 太上老君木著臉看他:“你確定?” 想起楚辭方才絲毫也看不出溫柔的臉色,龍王咽了口唾沫,一時間也難得地對自己昨日所見生出了些懷疑來。 “大概——吧?” 兩位神仙默然無語,對視一晌,都悄然轉(zhuǎn)開了目光。 明明是同樣的動作,怎么自己就是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悲慘劇情呢?老君一面扯著從廚房鍋里偷摸出來的醬香雞腿往嘴里塞,一面不由得覺著頭更疼了。 直到許久之后,太上老君方才知曉這種行為究竟算是什么,簡而言之便是兩個血紅的大字—— 雙標(biāo)。 又簡稱,變相秀恩愛。 《風(fēng)行記》劇組本身已經(jīng)拍攝了三分之一的戲份,好在小花妖出場較少且靠后,甚至連個正式點的名字也沒,倒也不怎么耽誤進度。過了兩天,楚辭便先被唐元領(lǐng)著進了組,預(yù)備著拍攝定妝照。 化妝組的妹子們見他來了,個個都兩眼放光,先控制不住將眼神在他身上上下肆意游走了一遍,直到看的楚辭心中發(fā)憷,這才笑瞇瞇拍了拍他的肩:“來,坐這兒吧。” 楚辭不知為何,忽然有了一點點心慌。 他的五官生的都恰到好處,眼眸像是鞠著一窩清甜而澄澈的琥珀色蜂蜜,半透明地在眼中緩緩流淌?;瘖y組的jiejie掰著他的臉看了半天,這才詫異道:“沒戴美瞳?” “沒。”楚辭抿嘴笑笑,“天生的顏色?!?/br> 妹子幾乎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笑斂去了心神,直愣愣地看著他半天后,才笑道:“這個顏色倒是少見,那我們今天就不用美瞳了。你本身的眼睛,就已經(jīng)有足夠的資本讓人心動了?!?/br> 她將桌面上的眼影眼線等都通通收了起來,因為小花妖本身便是個單純而不染纖塵的角色,干脆便直接用淺薄的粉底打了一層底,又于面上輕擦了層半透明的蜜粉。眉毛的顏色修得淺了一些,唇上薄薄涂了一層唇蜜,像是新綻的花瓣一樣嬌艷欲滴。 她將手收回來,左右打量了一番,問道:“如何?” “好是好......”同組的妹子皺著眉,“但總還是覺著少了些什么?!?/br> “是啊,”另一個化妝師也道,“花妖呢?是花妖,總該有些花草的特色才對吧?” 主化妝的妹子顯然有些遲疑:“......你的意思,是在他額頭上畫朵花?” 這話一出,立刻迎來了楚辭的拼命搖頭,顯然是極為不樂意的。不管他生的是何等模樣,楚辭的心里,都始終堅持自己是個鐵骨錚錚的真漢子,額頭畫朵花什么的...... 實在是太有損他男子漢的形象了。 化妝師咬著刷子柄郁悶了半晌,突然眼睛一亮,計上心來。她拿起一根筆,沿楚辭的太陽xue處用碧色繪上了一小片蔓延的藤蔓,枝葉細細,順著鬢角一路攀爬上去。這一片藤蔓畫的極小,隔遠了看,只能察覺出有些別樣的顏色,可當(dāng)走近了,這神來之筆就莫名與這個干凈清透的少年增添出幾分令人心旌搖曳的艷色來,連帶著眉梢眼角似乎也一下子縈繞了數(shù)段纏綿悱惻之意,待帶上如銀瀑般散下來的假發(fā)套后,便愈發(fā)像是株剛剛拔土而出的嫩芽般誘人心魄了。 莫說幾個化妝師看的險些直了眼,便連素日見慣了他的唐元也莫名心跳停了下,坐在原地半天沒吭聲兒。 只有楚辭捂著腦袋,委屈道:“這頭發(fā)好重……” 第14章 定妝之照 他的頭皮都被這一頭長及腰臀處的銀發(fā)墜得生疼,一瞬間不禁對那些長發(fā)飄飄妹子生出了崇高的敬意。 他這一說話,方才的氣氛登時被毀了個七七八八,氣的唐元照著他后腦勺拍了掌:“你別說話,把仙氣給我重新端起來!” “我只是個花妖,哪兒來的仙氣???”楚辭撇嘴,“說是妖氣還差不多......” 唐元木著臉,又往他背上拍了一掌。 “算我求你了,小祖宗,你還是別出聲了......” 毀氣氛小能手啊簡直! 劇中的衣裳是一襲飄渺而干凈的白紗衣,風(fēng)揚起寬大的袖子,將衣襟吹的于身后輕柔地?fù)]舞,像是在天地間展開的一卷柔絹。他就立在如雨般飄散下來的花瓣間,微微睜開眼,如初生的稚子般對著這世間輕柔懵懂地一笑。 第二日下午三點,風(fēng)行集劇組在默然寂靜了兩周之后,猝不及防地與所有書迷和劇迷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 “他們說這世間總是悲多樂少的,甚少有兩情相悅,可我總不信。我總想著,若是我以命相博呢?” “若是我把這條命都交出來——上仙,可否會記得我?” 這一段是書中小花妖下定決心前最后的表露心跡,所有書迷都耳熟能詳。也是因此,一看到這段開頭,就已經(jīng)有無數(shù)人炸了出來。 【定了定了,我的小花妖居然定了?!】 【我還以為要刪了這個角色呢,還好還留著......、】 【這可是我心頭的白月光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會是誰來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