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你的毒不該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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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東升,照得皚皚白雪晶亮。 沈秋檀穿著粗布麻衣,唇色蒼白,重心全靠在了穿著男裝的鄒微身上,卻不忘對著李琋揮了揮手。 李琋轉(zhuǎn)頭,看到沈秋檀,心跳激烈了起來,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周身冷凝漸漸消融,快馬向著深秋檀奔去。 攙扶著沈秋檀的鄒微,嫌棄的撇撇嘴。 這種男人,除了長得好看一點,白一點,哪里還有什么可取之處? 李琋沒有顧忌眾人的眼光,終于沖到了近前,一把將沈秋檀拉進自己的懷里,鄒微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底布滿了血絲,而今,更是帶上了濕潤。 她心中的不滿稍減,看樣子倒是有幾分真心。 她掃一眼站在數(shù)步之外的原亦,這家伙,什么時候能主動抱一抱自己? “你沒事,真好?!崩瞵N的聲音低沉暗啞,帶著微微顫抖,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動。 沈秋檀推了推他:“好痛,我腰上還有傷?!?/br> 李琋連忙松了手。 “你傻呀,現(xiàn)成的證據(jù)都不要?康平被自己的親兒子出賣,報應(yīng)已經(jīng)到了?!?/br> 李琋點點頭:“秋檀說的對?!笔裁炊紝?,只要你好好的,我都聽你的。 過了片刻,確定沈秋檀無礙之后,他才對著原亦和鄒微道:“多謝兩位壯士?!笔撬麄儗⑶锾磽镒叩拿矗繛楹维F(xiàn)在又給送了回來? 讓自己的收下找了三天也沒找出任何蛛絲馬跡,他們究竟是何種身份……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不是壯士,我是沈秋檀的jiejie,你可別欺負她?!编u微見李琋打量著自己,想想自己還穿著男裝,剛才沈秋檀又靠在自己身上,還是先解釋下吧,瞧齊王那眼神,可不像是感謝。 jiejie? 李琋看向沈秋檀,沈秋檀點點頭。 而后,戰(zhàn)況緩和,愿意投降的另做處置,負隅頑抗的照殺不誤,康榮已經(jīng)嚇尿了褲子,急不可耐的對著律斗一番坦白。 是夜,康平與京中霍準(zhǔn)的往來信件,與南詔鎮(zhèn)北王誠節(jié)的往來書信,皆呈送與李琋案頭。 “殿下,后續(xù)該如何處置?”康平已經(jīng)不足為懼,但殿下年紀輕輕,威勢尚顯不足。 現(xiàn)在,他們算是控制住了西川,卻并不太表收攏了西川的軍心人望。后面仍要謀劃,仍有不短的一條路要走。 李琋開口:“康平就地正法,不給他翻盤的機會;康榮好好安撫,保護他的安全,連同康平余部一起押解回京?!?/br> “是?!?/br> 律斗恭敬退下,李琋起身,去看趴在榻上的沈秋檀。 沈秋檀正在吃梨,梨皮有些粗糙,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細嫩,李琋心中是失而復(fù)得的慶幸:“怎么不削皮?” “咔嚓!”沈秋檀又咬了一口,一臉狡黠:“沒人給削?!?/br> 李琋莞爾,心口跟著一熱,有她在,真好。 他耐心的找來干凈的刀,重新削了一個梨,遞到沈秋檀手上,沈秋檀就笑彎了眼睛:“原先生能解忘憂,說不定也能解染香,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你看看了?!?/br> 李琋點點頭,心里卻不敢報太大希望,反而更關(guān)心沈秋檀的傷勢。 沈秋檀將梨吃完,剩下一枚小小的有些酸的果核:“不用擔(dān)心,毒都解了,剩下就是養(yǎng)傷了,十天半日總是能好的?!?/br> “殿下,原先生要見你。”秦風(fēng)朗聲回稟到。 沈秋檀忙道:“快去,可不能叫先生等!” 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為什么原亦會改了主意,不僅親自送了自己到姚縣,還同意跟著李琋回營,給他瞧毒。 莫非他有什么所圖?還是自己想太多? 另外一頂小一些的帳子。 李琋摒退眾人,帳中只余他與原亦。 原亦沒有遮面,也不開口,只細細的端詳李琋,李琋任由他打量也不說話。 半晌,原亦點點頭:“有些膽量,就不怕我行刺你?” 李琋道:“若閣下真要取在下性命,何必這么麻煩?” 原亦眉頭一挑,唇角跟著牽動:“我只是出于好奇?!?/br> 世間人,他見得多了,還從來沒見過活得好好的死人,還是兩個。 無論那個沈秋檀,還是眼前這個李琋,應(yīng)該是早都死了的。 可他們身上,卻牽動著一個王朝的氣運。 如此,作為無塵子弟子的他,便不能再尋常度之了。 李琋也不問他好奇什么,只是點點頭:“但愿在下能為先生解惑。” 態(tài)度不見低就,稱呼已經(jīng)變了,實則還是放低了姿態(tài)。 原亦沒露異色,低沉道:“你的毒,不該我來解?!?/br> 李琋一凜:“先生何意?” “就是這個意思。”看破說不破,你以為你放低姿態(tài),我就會告訴你? 他起身:“你這營里我睡不慣,現(xiàn)在人見也見了,說也說了,就告辭了?!?/br> “先生……”李琋云里霧里。不該他解,那該誰解? 關(guān)鍵是,染香之毒,當(dāng)真能解? 他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原亦連同鄒微,都已經(jīng)不見蹤影。 ………… 十日后,沈秋檀再次坐上了回京的馬車。 李琋挑選了近百精衛(wèi),分做明暗兩批負責(zé)沈秋檀的安全。 馬車動了起來,李琋看著馬車消失在視線盡頭,矗立良久,默默轉(zhuǎn)身:“裴都尉?” 裴秀穿著雨過天青色的錦跑,對著李琋拱手:“殿下,可有時間?” 李琋挑眉,意帶詢問。 “裴某想與殿下談一談。”大伯裴靖越是投機者,自己似乎也是呢。 ………… 蜀中山巒疊起,地勢坎坷,馬車顛顛簸簸晃晃悠悠不知過了幾日,才漸漸走上了平緩的道路。 偏偏地勢平緩了,來打劫的宵小之輩也多了。 這一次分別,沈秋檀沒有那么多愁緒,因為家里還有弟弟等著,她也著急早日回京,與弟弟和外祖母團聚。 所以,那些見馬車尋常,周圍也只有十?dāng)?shù)名家丁跟著的隊伍,便磨拳霍霍,準(zhǔn)備搶劫。 結(jié)果臺詞還沒念完,就被“打成了共識”。 心情好的時候,沈秋檀本著雁過拔毛的良好品質(zhì),遇到那些作惡多端的,還反打劫了幾回,將山賊送進了衙門。 衙門如何斷案她不得而知,因為前進的速度并沒有緩慢下來。 如此,星疾夜奔,用了快一個月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京城。 沈秋檀將從鄒微那里弄來的辣椒籽揣進懷里,略一改扮,進了城,回到新家。 彼時,正值日暮,偷偷跑了沈秋檀帶著些羞愧與心虛,仍舊焦急的先去看弟弟,誰知弟弟見到了,卻也見到了幾個不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