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我的事你不要管
書迷正在閱讀:我圈養(yǎng)了全天庭、炮灰作弊系統(tǒng)(快穿)、神獸茶樓、呆萌嬌妻帶球逃、重生九八萌寵小嬌妻、凡塵劍心、史上第一妖孽、妖界第一美食博主、漫漫仙途:戰(zhàn)神別跑、浮世眷
夜色融融,燈下的小太監(jiān)眉眼飛揚(yáng)、狡黠伶俐,李琋看著她艱難的放下手中的雞腿,心里舒坦了兩分:“這一回,要變多久?” 沈秋檀搖搖頭:“不確定?!彪m然她變過幾次,但每一次都不太一樣,時間也不盡相同。除了熟悉的感覺和香氣,還真找不出什么規(guī)律來。 而且,這一回變身到現(xiàn)在,她竟然還沒搞清楚獲得的異能,莫非這一次只變身,沒有別的什么特殊技能? “嗯?!崩瞵N坐正了:“看看?!?/br> 沈秋檀瞪圓了眼睛,將李琋遞上來的黃麻卷軸緩緩鋪開,不可置信的看著李琋:“敕旨?這是敕旨?怎么會有敕旨?” 敕旨便是后世電視劇中的圣旨,沈秋檀穿越過來快四年,還處于只聽說過沒見過的狀態(tài)。 李琋莞爾:“是冊書?!?/br> 冊書?要冊封誰?沈秋檀心跳加速。 “我的王妃,沈氏秋檀?!?/br> 沈秋檀揉揉眼睛,看著鋪陳開來的冊書,前面的固定格式和中間的溢美之詞匆匆略過,只看到“冊立陽平沈氏、沈晏灃之女為齊王妃”幾個大字,以及末尾處門下省印章連同天子璽印。 “這璽???”沈秋檀心頭跳的厲害,他竟然都辦到了么? “璽印是假,但是也已經(jīng)用了許多年了,門下三省皆知,只有我那位父皇不知罷了。”見沈秋檀神色怪異,李琋摸摸她的發(fā)頂:“放心,是作數(shù)的?!?/br> 若是不作數(shù),過往幾年的其他敕旨便也不作數(shù)了。 “明明不耽誤用,為何還要找那真玉璽?歷來天子印皆可稱璽,何必苦苦抓著原來的不放?叫我和弟弟整日藏頭露尾?!鄙蚯锾磳⑿闹杏粲舭l(fā)泄,很快便好了:“不過,聽說后來玉璽終于找到了,我與弟弟總算不用擔(dān)心日日被人監(jiān)視了?!?/br> 李琋唇畔一勾,到底沒說出來那被找到的“真玉璽”其實(shí)也是假的。 ………… 敕旨第二日便到了沈家。 這是四年來,沈家第二次收到皇帝的旨意,上一回還是沈晏灃夫妻身死,朝廷下達(dá)的表彰,沒想到這一次是沈晏灃的女兒。 可想而知沈家人的震驚程度。 大房、二房和四方心思各異,老侯爺沈弘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孫女比他想象的還要能干。 外頭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不是沒聽過,可偏偏孫女住在了孝懷王府,他去了兩次都被堵了回來,也搞不清楚狀況,沒想到竟然會有傳言變事實(shí)的一天。 沒錯,他也認(rèn)為沈秋檀和李琋之間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這回孫女能成了王妃全是撞了大運(yùn)了。 送走傳旨的太監(jiān),姚氏嘆了一句:“這孩子,是什么命?” 若是命好,就不應(yīng)該攤上這等事,那齊王寵愛太監(jiān)算不得什么,關(guān)鍵是他的身子骨,聽說早有太醫(yī)斷言,他活不過二十歲。 棽棽小小年紀(jì)嫁過去,豈不是等著守寡? 沈弘瞥她一眼,隱含警告:“好命!” 他們沈家竟然出了一位親王妃! 換做別的高門大戶,或許瞧不上齊王這個不受寵的親王,但沈弘看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齊王就是再不濟(jì),也有親王的封號,就算如今還沒有封地,就算他可能真的命不久矣,但沈家也總算是皇親了! 這便夠了。 再一看兩個兒子和四兒媳婦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以及神色復(fù)雜難辨的二兒媳婦,他才覺得氣兒順了些。 “走吧?!彼律?,迅速的登上了家里最豪華的那輛馬車,與車夫道:“再去孝懷王府,接孫女去。” 他想得美,可這一回仍舊吃了個閉門羹。 反倒是王府的李翀有些不開心,沈秋檀怎么回事,明明沒比我大上幾歲,憑什么轉(zhuǎn)眼就要做我的長輩,還是六皇嬸,哼,他跳上馬車,就要去齊王府,結(jié)果被高妧攔了下來:“這些日子,都給我好生留在家里,哪兒也不許去!” 見兒子氣沖沖的跑進(jìn)了園子,高妧秀眉微簇:六弟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真的中意棽棽?但傳聞中的那個小太監(jiān)又是哪個? ………… 護(hù)國公府。 蕭昭喊住要出門的蕭旸:“哥,你這是要去哪兒?” “隨便走走?!?/br> 穿著大紅胡服的蕭昭上前兩步:“哥哥莫非是要去沈家?” “胡說什么?哪個沈家?”蕭昭心頭一駭,暗道m(xù)eimei怎么會知道。 “哥哥既然看了我的事,我自然也看到了哥哥的事。” 蕭旸瞳孔一縮,看著愈發(fā)陌生的meimei:“你都知道了?” 蕭昭點(diǎn)頭。 那一天霍晟找她,她總覺得感覺有些怪異,于是,后來又折返回去,結(jié)果看見自己的哥哥對著一個貌美的少女步步緊逼、循循善誘,她幾乎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哥哥的異樣。 以哥哥的身份和驕傲,就算想做些什么,何至于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步步緊逼?他的眉眼分明染了笑意,對自己這個meimei都少有的笑意。 身為女人,她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而后,她略一打聽,很容易便知道那女孩是沈家三房的。后來,品香會不歡而散,娘的壽宴草草了事,都是李琋那小子壞了事,偏偏李琋要娶的又是沈家三房那個。 現(xiàn)在看來,這沈九果然是個不安分的! “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莫要伸手。”蕭旸警告道。 見meimei明晃晃的打量著自己,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他跨上馬,沖出府去。 這個家,他越來越陌生了。 爹娘離心,小妹怪異,難怪祖父寧愿待在濟(jì)北州,也不愿意回來。 他騎馬穿過東市,兩側(cè)店鋪林立,人聲鼎沸,人明明走在繁華熱鬧里,心卻更空了。他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走著就進(jìn)了朱雀街,停在了巷子里那一戶最不起眼的人家。 匾額上“靖平侯府”四個大字早已經(jīng)斑駁,聽說這一家風(fēng)評也不很好,可她也是這家的人。 李琋為何要娶她,當(dāng)真是因?yàn)闇惽芍挥涀×怂拿郑?/br> 賞春宴,那種無聊的宴會怎么會記住別人的名字? 他想起在秋鹿苑的分叉路口前,李琋見到自己和沈秋檀一起,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臉上露出諷刺。 只是不知是諷刺李琋,還是諷刺他自己。 也許,在那之前,他就已經(jīng)錯過了。 看著草木衰竭的四周,他皺皺眉,對這個季節(jié)生了些厭惡,因?yàn)橛幸环N叫做“悸動”的情愫,還沒開始,便結(jié)束了。 馬兒掉轉(zhuǎn)方向,蕭旸策馬離開。 他不是十來歲的毛頭小子,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總還分得清楚,可他不知道,他的meimei蕭昭,此時正在做一些他認(rèn)為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