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吃rou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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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的兔子,肥肥的兔子,烤得香,烤得香…… 撒上孜然辣椒面兒,一口吞啊一口吞! 沈秋檀吞了吞口水,心里猛地一突,上一回變身,得了讀心的能力,這回變身的特殊技能……不會是……吸引別人來吃烤兔子吧? 太可怕了! 銅鏡前,肥圓的白兔被自己嚇得瑟瑟發(fā)抖,閉上了那雙如同紅寶石一般的眼睛。 不能再看下去了,好餓,她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吃了…… 這是懲罰自己不珍惜上回變貓么?還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 沈秋檀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之前見過的餓狼,和濟(jì)陽城中那些比餓狼還餓的災(zāi)民……好可怕好可怕,自己這個樣子,一旦出去,恐怕會被人分而食之的! 躲好躲好,絕對不能出去!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門口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沈姑娘,沈姑娘?”送飯的還是采青。 胖兔子一下子鉆進(jìn)被窩,軟毛底下適時的傳來肚子的鬧騰聲,她確實很餓了,做人的時候一天一碗稀粥也不是不能忍,但好似變了兔子,就餓的眼冒金星。 這陣饑餓來的……很狂暴?。?/br> 食物的香味隔著門都聞得到,沈秋檀動了動三瓣嘴上的鼻子,一雙紅眼睛愈發(fā)耀眼。 我要是會說話,該多好! 要不試試? “咳咳,進(jìn)來,將食盒放下,你出去?!?/br> 是自己原本的聲音,竟然真的能說話?會說話的兔子!沈秋檀心里不是不震驚,可是饑餓感已經(jīng)登頂,讓她自動忽略了其他的感受。 采青將依言將食盒放下,又望向那張金絲楠木的大床,可惜,依舊只能看見重重疊疊的床幔。 “出去,我不喜歡被人看。” 沈秋檀冷冷的道,采青只好收回視線,一邊離開,一邊體貼的給沈秋檀關(guān)好了房門。 她貼在門縫上,聽見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想來是那位沈姑娘在穿衣服?她搖搖頭,邁步離開,這位沈姑娘真是怪異……此事,要不要著人給世子送個信兒? 但,世子剛上任,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機(jī)要事物,有必要為了個脾氣差的女子再費心神么? 采青有些拿不定主意。 沈秋檀聽著腳步聲遠(yuǎn)了,一下子跳出來,小心翼翼的將食盒推進(jìn)里間,才抬起前腿拍掉了食盒的蓋子。 這個時候,她的口水已經(jīng)幾近泛濫。 食盒打開了,最上層一碟子青菜、一碟子木耳露了出來…… 沒有rou?好摳門的丫頭! 幾乎不費什么力氣,兩個盤子就空了,但沈秋檀覺得肚子依然空空如也,她急忙推開第二層,糟溜魚片、木須rou! 對嘛,這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食盒一共三層,沈秋檀索性連最后一層也打開了,是一碗湯一碗米,味道和賣相都不錯,可量實在是太小了。 沒多少工夫,沈秋檀已經(jīng)連盤子底兒都舔干凈了! 但肚子這是鬧哪出?吃了這些,不但沒有平復(fù),反而愈發(fā)餓了…… 餓的心慌?。?/br> 沈秋檀將食盒放好,放到門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心里盤算著,自己要不要去找找廚房在哪里? 她回到床上,將被子揉成一個長條,像是有人在里面睡的樣子,然后又蹦到了門邊,現(xiàn)在天還亮著,等到天黑再出去。 她打定主意,忽然想起自己隨身帶著的銀兩和玉佩,還有娘留下的香譜,怎么不見了?去哪兒了?她又回到床上,將床翻了三遍,整個屋子也找了不下兩遍,結(jié)果都沒有。 她原來佩戴的紫檀木牌,也是變身之后就沒了,難道每次變身要吞個什么東西? 這是變身的誘因么? 可怎么又不像,如果玉佩和銀兩是誘因,她可是隨身帶了許久的。 不過稍微費了點腦子,肚子似乎更餓了,左盼右盼,終于盼到天完全黑下來,盼到了采青親自收了食盒…… 沈秋檀,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推開門縫,竄了出去。 親愛的廚房??!你在哪里啊? 沈秋檀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幅餓鬼投胎的樣子真的是有些……羞恥,可肚子餓起來,羞恥什么的又算個鳥??! 三瓣嘴動了動,她驚喜的向著一個方向竄去,那里有食物的香氣,而且是rou香! 我愛吃rou,我要吃rou! 廚房里煙熏火燎,油煙不小,平時不是那些主子們派人取吃食,尋常人都不會久留,可現(xiàn)在是冬天啊。冬天里,府中暫時沒有要伺候的正經(jīng)主子,活計清閑,忙完之后,蹲在灶坑旁,取取暖,烤烤火,再喝喝小酒,斗斗牌九…… 嗯,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 此時,暖意融融的廚房里,管事張婆子正在同兩個老姐妹一起,就著先前留出來的糟溜魚片和木須rou下酒。她們都是原來濟(jì)云州刺史府的下人,蕭旸占了刺史府,卻留了一半伺候的人。 圓胖兔子渾身發(fā)抖,都是氣的,她雙眼通紅的盯著那兩大碗糟溜魚片和木須rou。 這都是我的,我的! 還以為是采青小氣,原來是誤會她了,竟都是這幾個婆子在偷吃。 沈秋檀覺得自己肚子被氣得鼓鼓的,她竭力控制住現(xiàn)在的脾氣,這回的變身,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的情緒。 一個灰袍小廝沖了進(jìn)來,看到小酌的三人,驚呼一聲:“哎喲,我的祖奶奶喲,您幾位怎么還在這里呢?” 張婆子此時已經(jīng)喝的熏熏然,高高的顴骨上兩團(tuán)紅暈,看上去有些滑稽。 那小廝去扒拉另外兩個婆子,幸好那兩人只喝了個半醉,比張婆子清醒多了,畢竟廚房不是她們的地盤。 “王mama,劉mama,府里來貴了!請兩位mama立即打掃出兩間屋子來!” 王婆子看那小廝一眼,不以為意道:“府里現(xiàn)成的屋子多了去了,哪里還用特意打掃?!?/br> “哎喲,您可知道那來的是誰?” “是誰啊!”王婆子吃了口魚片兒。 “這……總之是貴,采青jiejie說,要安排那兩位住在遠(yuǎn)香堂!” 遠(yuǎn)香堂?那可是府中最華麗最要緊的一處所在,不光景色最佳,風(fēng)水最好,按位置來看,一般也是主家住的地方。莫非是節(jié)度使大人回來了?可他不是住在松濤苑么? 王婆子和劉婆子再也不敢耽擱,跟著劉貴跑的飛快,酒早醒了。 劉貴又拍了張婆子一把:“張mama,快起來,燒些熱水,一會兒送到遠(yuǎn)香堂去?!?/br> 張婆子被拍醒,點了點頭,劉貴快步跑了,而張婆子,喝的實在太多,竟又靠在溫?zé)岬脑钆_旁睡著了。 沈秋檀心中一喜。 只見一個白團(tuán)好似一陣風(fēng)一般的沖進(jìn)了廚房,也不嫌棄是別人吃了一半的,幾乎兩三口就把剩下的糟溜魚片和木須rou塞進(jìn)了肚子。 然后,她跳上灶臺,又找到了還熱著的饅頭,足足一簍子…… 肥圓兔子雙眼放光: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一口一個饅頭,吃了三四個,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饅頭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是帶餡兒的,不是饅頭,是包子!真是美滋滋…… 一簍子包子吃光了,半鍋米飯吃光了,生的兩棵白菜吃光了,五六個白蘿卜下肚了…… 啪塔一聲,沈秋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扣著的碗,兔眼睛瞪得通紅溜溜圓。 竟然是一大碗燉rou! 她看一眼睡的人事不省的張婆子,果然好東西都要藏起來…… 吧唧吧唧,圓肥兔子腦袋幾乎全部伸進(jìn)了大rou碗里,那碗便隨著她的動作漸漸傾斜,露出里面還剩下五六快的燉rou。 “爺爺!您快來!這里有一只吃rou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