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杰森也很感興趣,摸著下巴琢磨一番,歐瓷,歐瓷,這名字不錯,估計床上的滋味兒更不錯。 …… 歐瓷躺在床上實在太無聊,還有五天就整整一個月了,她快睡得腰酸背痛腿抽筋。 拉了拉凌祎城的衣擺:“祎城,女兒呢?你去抱過來讓我看看?!?/br> 小丫頭身體還算不錯,前兩天已經(jīng)從保溫箱里抱出來了,這兩天就在隔壁房間鬧騰。 駱佩娟閑了這么久終于找到事情可做,月嫂說,小孩子不能嬌慣,得讓她習慣睡床。 可老太太不同意,她的孫女想怎么寵就怎么寵,盼了幾十年才盼來這么一個寶貝,必須抱在懷里不撒手。 凌祎城去找她要孩子的時候,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你會抱嗎?你知道抱哪兒嗎?我的小心肝渾身可軟著呢,你的骨頭太硬,會硌到她?!?/br> 凌祎城:“……” “算了算了,小瓷要看孩子是吧?我抱過去?!崩咸坏茸约覂鹤诱f話,興沖沖就抱著小丫頭走了。 隔壁房間,歐瓷眼巴巴地望著:“伯母,孩子給我抱抱?!?/br> “不行不行。”老太太還是那副口氣:“小瓷啊,你還在月子期間可不能勞累了,帶孩子這種事我最有經(jīng)驗,你就不用cao心啦?!?/br> 說著,彎了彎身子,將小丫頭的臉讓歐瓷瞄了一眼,老太太又趕緊將小丫頭護到懷里:“小瓷,小心肝醒來會鬧騰呢,我得將帶她回房間去,免得吵到你,???” 凌祎城擰眉:“媽……” “哎,我想到了一個好名字?!崩咸驍嗨脑挘骸靶∶泻?,你們覺得怎么樣?” 歐瓷和凌祎城面面相覷。 一個女孩子,叫糊糊,這叫什么好名字? ☆、第157章 猜得沒錯 駱佩娟無視凌祎城和歐瓷的目光,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這糊糊吧,取的就是難得糊涂的意思,你想想啊,人生在世計較那么多干嘛,糊糊涂涂的過,才會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對不對?” “那還不如叫樂樂呢。”柯然然不知何時從門縫里探進來一個腦袋,“姨媽,你取的這個糊糊太沒有水準了。” 老太太有些不高興,瞪了柯然然一眼:“二萌,你別打岔,這又不是你的孩子,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去,然后自己給她取名字,想取什么就取什么?!?/br> 柯然然:“……” 她是不會知道,以后她孩子的小名還是老太太取的。 更悲催的是比糊糊更難聽。 …… 柯然然今天是來給歐瓷送錢的。 雖然有銀行卡,可她就喜歡將一疊疊人民幣從包里抽出來,再摔到桌面上的那股子土豪勁兒。 這可比遞過去一張輕飄飄的卡片帥多了。 柯然然的父親是h市小有名氣的暴發(fā)戶,出門必須帶現(xiàn)金,褲兜里塞兩疊,衣服兜里再塞兩疊,脖頸上的金項鏈也必須拇指粗,無名指上的祖母綠能和鴿子蛋媲美。 要不然,他就覺得心里不踏實,覺得這日子沒法混。 柯然然的性格就隨了柯家的老爺子,看到錢就眉開眼笑,簡直比親爹還親。 “吶,二嫂,這個月的凈利潤。” 小丫頭一臉喜滋滋的樣子。 凌祎城看了一眼滿桌子的錢,擰眉對著在外巡視的兵哥哥招手:“小武,你過來?!?/br> 小武朝著這邊一陣小跑:“凌總!” 凌祎城指了指面前:“將這些都給我搬到外面去?!?/br> 錢多臟啊,還擺那么多,這不是污染空氣呢。 歐瓷則不以為然,看著小武懷里的一大包紅艷艷的錢笑得有些歡暢:“然然啊,你可真是我的福將,這輩子你就跟著我了,哪兒也不準走?!?/br> 一城布染這些日子全靠柯然然在打理,生意爆紅。 柯然然拿眼角余光怯怯地瞄了一眼凌祎城,然后囁嚅到:“二嫂,我是沒有意見的,可我跟著你了,二哥怎么辦???” 凌祎城:“……” 女人聊天的時候,他一般就會自行離開。 真搞不懂女人們?yōu)楹沃皇且恍╇u毛蒜皮的事卻能興致勃勃叨叨大半天,簡直是浪費時間。 凌祎城去了夏正國的房間。 這段日子夏正國的情況越加好轉(zhuǎn),他能在護工的幫助下慢慢地坐起來了。 說是坐,其實也就是靠在床頭上,渾身還很僵硬,手腳也無法自行運動,但他能啊啊呀呀地表達自己的情緒。 比如駱佩娟抱著小丫頭讓他看的時候,他會烏拉烏拉的說,看表情,能感覺到他的迫切。 駱佩娟便耐心地解釋,小丫頭是歐瓷的孩子,她這個做婆婆的一定會善待歐瓷,善待這個小寶貝。 然后,夏正國的眼眶就紅了。 凌祎城知道,他是能懂的,只是無法表達自己的情緒。 端了一張椅子坐到夏正國身邊,凌祎城看見老爺子已經(jīng)醒了,睜著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他。 “外公?!?/br> 夏正國的眼睛眨了眨,嘴里啊啊兩聲。 凌祎城捏了捏眉心:“這兩天我打算出去一趟,應(yīng)該要等到歐瓷滿月之前才能回來。” 夏正國照舊啊啊。 凌祎城的臉色很明顯露出倦怠,前兩日他收到消息,說是有人在中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杰森的蹤跡,只是對方太過于狡猾,他很快就將跟蹤他的人甩掉了。 棲霞山這邊偏僻,到底比不過西城,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都不太方便。 事關(guān)重大,凌祎城需要好好籌備一番。 按照駱佩娟看好的日子,還有八天就是個黃道吉日,應(yīng)該給小丫頭辦滿月宴。 雖然不會大張旗鼓的cao辦,但親戚朋友也是會來的。 歐瓷已經(jīng)明確表示了,宴會就設(shè)在棲霞山,她不想離開老爺子。 凌祎城也同意了。 所以,他很擔心那天出什么意外。 凌祎城看了一眼夏正國:“外公,希望您能明白,我一直都在努力想要給小瓷一個太平盛世。” 夏正國繼續(xù)啊啊。 凌祎城輕嘆一聲,以往的帳總要算清的,估計得付出一點代價。 他俯身將夏正國放在外面的手蓋進被子里正準備離開,然后,他的手腕就被夏正國抓住了。 力度很重,讓凌祎城有些詫異。 畢竟老爺子行動不便,動動手指頭就會費很大的力氣。 “外公,您是不是有事和我說?” 夏正國捏著沒放,使勁眨了眨眼。 凌祎城盡量讓自己離夏正國更近一點,他就聽到夏正國說到:“小,小,小,心……” …… 西城,某私人小診所。 歐博遠躺在黑漆漆的床單上,手背上打著吊針,略顯花白的胡須長得亂七八糟,一看就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他的面前坐著顏雄。 顏雄面色森嚴,穿著藏青色中山裝正在抽煙,深吸一口皺著眉,額頭上的傷疤便交織在一起,像一張坑坑洼洼的老樹皮。 兩人沉默地對視半晌,歐博遠費力地抬手指了指顏雄的臉:“我,我艸你,祖宗……” 他一開口就罵人,這與顏雄平日里精心維護的儒商形象截然不同。 顏雄瞇了瞇眼睛,眼睛里寒光一閃。 “小嵐是怎么死的?” 他的聲音暗沉幽冷。 歐博遠一臉怨憤,大著舌頭說到:“有,有本事,自己,去查?!?/br> 歐博遠腦溢血經(jīng)過搶救撿回一條命,在醫(yī)院休養(yǎng)三個月,落下輕微的半身不遂,當然,說話也不太利索。 他罵顏雄,理所當然。 馮玉琴的骨折在醫(yī)院休養(yǎng)兩個月之后算是基本恢復(fù),待她出院一看,公司沒了,房子抵押了,存款被銀行凍結(jié),家里就剩下一個渾身是病的歐博遠。 馮玉琴想到歐博遠之前毫不留情的毆打她的場面,牙一咬,將家里唯一值錢的首飾拿出去變賣,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 馮玉琴知道歐博遠的心里從來就沒有愛過她,現(xiàn)在歐博遠落難,她也不愿意為了這個男人耗盡自己的余生。 走得很干脆,連歐航那邊她都沒有去看過。 果然是婊子無情。 偌大的一個歐家,現(xiàn)在就剩下歐博遠獨自一人躺在病房上掙扎度日。 一個月之后,他因為沒錢治療被醫(yī)院趕了出來。 現(xiàn)在他能在這家小診所養(yǎng)病還是靠曾經(jīng)的一位酒rou朋友,朋友甩給他兩千塊,嘖嘖兩聲,面露鄙夷:“哎,博遠啊,沒想到你竟然混成這幅模樣,這點錢你先拿去混口飯吃,實在混不下……” 那人看了看他行動不便的雙腿:“這樣,到時候你來我公司替我守門吧,那工作也不需要你成天跑上跑下的?!?/br>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讓歐博遠做一條看門狗,那是變著花樣在損他。 按照歐博遠以往的脾氣,他會直接吐對方滿臉的口水。 可現(xiàn)在,他沒了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