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對方毫無反應(yīng)。 alice再將門打開,忍著胸口的疼痛將顏雄拖到房間里。 “老東西,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讓你燙老娘......” alice罵罵咧咧,還不忘在顏雄的身上狠踹幾腳。 這房間是歐玥在很久之前就租下來的,房間里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的家具,連帶著每一扇窗戶都被人釘?shù)盟浪赖模话闳送绞指緹o法打開。 顏雄就那樣躺在灰塵飛揚(yáng)的地面上,后腦勺估計是剛才倒下去時硌壞了,有鮮血滲出來。 alice滿眼都是怒意,她從隨身的小挎包里拿住一支針筒,這針筒也是歐玥給她的,說是里面裝的藥物可以令人理智全無,性情大變。 精確一點(diǎn)描述就是能讓男人變成一頭毫無理智的發(fā)情的猛獸。 ----- 歐瓷看著窗外的景致一點(diǎn)一點(diǎn)變得陌生,她知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 轎車開得飛快,車門也被落了鎖,她一個人抵三個人肯定不可能。 手指緊張地摩挲著手機(jī),正準(zhǔn)備偷偷地給凌祎城發(fā)信息時,袁箏輕咳了一聲。 姓張的女人立刻從副駕駛上起身,回頭就將歐瓷的手機(jī)搶走。 “我看看,你這是想給誰打電話呢?” 說著,她就去翻歐瓷的電話信息。 ☆、第133章 助紂為虐 歐瓷之前已經(jīng)將給柯然然發(fā)的消息刪除了。 張女人胡亂地翻了翻,什么也沒翻到,于是冷哼一聲:“給我老實(shí)點(diǎn),要不然有你哭的時候?!?/br> 她拿了虞青青的錢替她辦事,對方讓她先帶著人在門市吵鬧一通,然后再將歐瓷送到宜興小區(qū)某單元樓就行。 其他的,張女人并不清楚。 當(dāng)然,她更不清楚歐瓷的身份。 而袁箏,為什么要助紂為虐? 歐瓷自認(rèn)為待她不薄,工作還未到一個月的時候,袁箏期期艾艾讓歐瓷給她預(yù)發(fā)工資,歐瓷二話沒說就給了,另外考慮到她家里的難處,還多發(fā)了一倍的獎金。 可現(xiàn)在她又是怎么對待歐瓷的? 歐瓷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袁箏趕緊低垂著眼睫,小聲地說了句:“小瓷姐,對不起?!?/br> 她也是迫不得已。 其實(shí)在之前虞青青找到袁箏的時候,袁箏也曾拒絕過。 但虞青青是誰? 袁箏在設(shè)計室待了那么久,也算是了解到一些內(nèi)幕。 這個女人和歐瓷一樣,都是凌祎城身邊的人,聽柯然然說虞青青好像對凌祎城還有過救命之恩。 再看駱佩娟,凌家老夫人待虞青青也是恩寵有加,可見虞青青在凌家的地位是多么顯赫。 她作為一個小職員,能和虞青青抗?fàn)巻幔?/br> 更何況袁箏的弟弟按揭了校園貸,在短短的半年時間里利滾利已經(jīng)高達(dá)二十萬的債務(wù)。 對方說了,如果她弟弟不還錢,她就等著給他弟弟收尸吧。 袁箏雖然知道對方說收尸只是嚇唬她,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將自己的弟弟暴打一頓,或者切掉一根手指頭之類的呢? 她家就她弟弟這么一個男孩,全家就指望著他出人頭地。 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她家就完了。 虞青青也將現(xiàn)下的情景給袁箏分析了一番,威逼利誘之后,袁箏同意了。 因為虞青青說,她如此做只是想要讓歐瓷的設(shè)計室關(guān)門,替自己出口惡氣而已。 再說了,歐瓷是凌祎城的女人,沒有設(shè)計室對于她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反正凌祎城有的是錢,關(guān)了一個,歐瓷還可以開十個,二十個。 袁箏想想也對,歐瓷也曾說過這個設(shè)計室的規(guī)模稍微小了些,等有錢了她要搞一個更大的。 她是覺得這件事對歐瓷沒有任何的影響才答應(yīng)下來的。 虞青青給的二十萬,袁箏也早已將錢拿去還債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袁箏到底是剛出社會的小丫頭,膽子小,歷練不足,見到歐瓷在看她,她就心生不安。 更讓她隱隱不安的是她們的車根本就不是開往鑒定中心的路,她是在西城念的大學(xué),對這里的大街小巷還算熟悉。 眼看著路線越來越偏,袁箏不由得替歐瓷捏了一把冷汗。 難不成她們要找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將歐瓷暴打一頓? 袁箏偷偷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歐瓷,歐瓷此時正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歐瓷的臉偏向窗外,路線不對,她早就知道了。 現(xiàn)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讓自己的行為惹怒對方,以至于遭受無謂的傷害。 張女人再將手機(jī)還回來的時候,歐瓷發(fā)現(xiàn)里面的電話卡被她拿走了。 這也是虞青青刻意交代的。 沒有網(wǎng)絡(luò),沒有電話卡,歐瓷拿著手機(jī)也沒用。 虞青青就是想要讓歐瓷嘗嘗那種明明希望近在咫尺卻沒辦法得到的心情。 就像凌祎城這個男人,看似離她那么近,卻又隔得那么遠(yuǎn),虞青青快要被凌祎城那種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逼瘋了。 歐瓷將手機(jī)捏在手心摩挲著,她在暗暗地估算時間,但愿柯然然能看到那條消息,也但愿凌祎城能來得及。 轎車停在宜興小區(qū)后門口,歐瓷被拖下車,姓張的女人手里多了一把刀抵到她的腰間。 “老老實(shí)實(shí)跟我走,我自然不會傷害你?!?/br> 張女人惡狠狠地威脅著歐瓷。 歐瓷大致觀察了一下四周,這地方太偏僻,大白天里都沒有行人走動。 想喊救命,沒人。 逃跑,肚子里有孩子,萬一運(yùn)動太劇烈,流產(chǎn)怎么辦? 更何況那位長得五大三粗的女司機(jī)也跟在她身后,歐瓷身形柔弱,打不過。 袁箏在看到那把刀的時候愣了愣,最終她還是跑上前拉住張女人的胳膊:“張姐,你這樣會嚇到小瓷姐的?!?/br> 張女人冷冷地看她一眼:“滾一邊兒去,我不這樣,誰敢保證她乖乖地聽話跟我走?” 她其實(shí)也不愿意傷人,通過和歐瓷的幾次接觸,她發(fā)現(xiàn)歐瓷還不錯, 要不是因為收受了虞青青的錢,她才不想干這種缺德事兒。 袁箏到底是不放心:“可是,你要帶小瓷姐去哪兒?” “吶,就那棟樓上?!睆埮藢χ磉叺呐峙耸沽艘粋€眼色:“將她拉到一邊兒去,少在這里礙事?!?/br> 袁箏被胖女人架住兩只胳膊,再狠狠一摔,她就被輕而易舉摔倒在地上。 胖女人臨走前警告了她一番:“小丫頭,管好自己的嘴,別忘了你拿了人家的錢,也是幫兇,我們?nèi)绻蛔ミM(jìn)去,你也不會好過?!?/br> ----- 歐瓷最終被推進(jìn)了那間窗戶緊閉的房門。 幸好,房間里有燈。 入目就是躺在地板上的顏雄。 顏雄因為神經(jīng)毒素的原因,此時仍舊處于昏迷之中,按照劑量,他還需要幾分鐘才能清醒過來,而到時候他體內(nèi)的另一種藥物就會徹底發(fā)揮它的作用,別說歐瓷一人,即便是十個女人他也能輕松搞定。 歐瓷自然是不知情況的,借著慘淡的光線,她只看到顏雄的后腦勺在不停地往外滲著血跡,淺灰色的休閑外套上也沾染了不少灰塵,胸口處還遺留著幾處黑漆漆的鞋印。 看樣子,他在之前應(yīng)該經(jīng)歷過不小的傷害。 作為曾經(jīng)的醫(yī)學(xué)工作者,救死扶傷是歐瓷義不容辭的責(zé)任。 她單膝跪下來摸顏雄的頸動脈,跳動還算正常。 然后開始輕拍他的臉,并不停地喊他:“先生,先生,你醒醒……” 顏雄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歐瓷環(huán)視四周,房間里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的家具和擺設(shè),更別說醫(yī)藥箱之類的東西。 她想了想,將自己穿的長裙撕下一截布料給顏雄的腦袋簡單做了一個包扎。 沒有消毒設(shè)施,即便只是包扎一下,少流血也算是盡力而為了。 歐瓷手腕有傷,按理說不能做胸外心臟按壓,可眼見著顏雄一直毫無意識的狀態(tài),她隱隱有些擔(dān)心。 對方即便是一位陌生人,那也是一條人命。 顏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面前有一個不?;蝿拥娜擞?。 歐瓷早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見對方清醒過來之后,她直接就跌坐在一旁的地板上:“先生,您總算是醒了?!?/br> 再不醒,她都快累出人命了。 顏雄雙肘撐地緩緩坐起來,他看了一眼歐瓷,已經(jīng)大致明白這位小姑娘剛才是在搶救自己。 “為什么救我?” 他帶了幾分疑慮的問道。 弄暈他,又救他,對方到底想要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