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她們的工資都是她在付,這些家伙竟然胳膊肘都朝著外拐,她這養(yǎng)的都是一群白眼狼啊。 凌祎城顯然很受用這樣的稱呼,眉梢輕挑:“大家工作辛苦了,月底獎金翻倍?!?/br> “噢!老板萬歲!” “祝老板,老板娘早生貴子,多多的發(fā)紅包。” “……” 一陣興奮的嬉鬧聲中,歐瓷被凌祎城拉走了。 華燈初放,慕尚疾馳在馬路上,歐瓷坐在副駕駛悶不做聲。 這個男人有時候真的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強勢和柔情,他都能做到極致。 凌祎城將她的手握?。骸罢l惹你生氣了?” “還不是你。” “你說獎金翻倍的事?那錢我來出?!?/br> 歐瓷瞪他一眼,簡直是說話氣死人都不用償命了。 悶悶地回:“哪是什么獎金的問題?!?/br> “那是因為徐文豪?” “你怎么知道?” “天燁下午差點將我的辦公室燒了。” 歐瓷噗嗤一聲笑。 那倒也是,依照駱天燁的性子非常有可能。 手指輕輕勾住凌祎城的大拇指,眼波流轉(zhuǎn):“凌祎城,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小女人思維跳躍得實在太快,凌祎城偏頭看她一眼:“萬一你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呢?” 歐瓷知道他無非指的就是路璟堔。 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吃醋有著別樣的可愛,她用指尖撓了撓男人的掌心:“如果我跑了,你會不會來找我?” “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然后呢?” “女干尸!” 歐瓷:“……” 她就知道凌祎城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話。 此時,慕尚已經(jīng)開出了城區(qū)。 歐瓷望著玻璃窗外稀疏的燈火:“凌祎城,這是準備去看我的外公嗎?” “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 那是她唯一依戀的親人啊。 兩人到達半山腰的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有保姆趕緊端菜上桌,歐瓷看了一眼,餐桌上竟然比往日里多了一束藍色的郁金香,而整個別墅的氛圍很明顯帶了些浪漫的氣息,她細心的發(fā)現(xiàn)連窗簾上都點綴上了小小的碎花。 晚餐很清淡,九道菜都沒有任何辣椒,歐瓷將筷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戳進米飯里,表情明顯有些不樂意。 凌祎城就坐在她對面,淡淡地看她一眼:“從今天開始你要戒煙,戒酒,戒辣?!?/br> 歐瓷更郁悶了:“為什么?” 凌祎城像是很認真的思慮了一番:“嗯,因為我要跟你一起戒?!?/br> 煙酒撇開暫時不談,就說辣椒,他明明不吃,還戒什么戒? 歐瓷嘟囔著嘴:“我上樓去看外公?!?/br> “先吃飯。”男人強勢的將她拉到自己懷里:“要么自己動手,要么我喂。” 開什么玩笑,別墅里那么多人,被他們看到那不得丟死人。 歐瓷瞪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將腦袋埋進碗里不停地扒拉著。 一個水晶蝦落到她碗里,一個三文魚丸又落到她碗里,歐瓷抬頭:“夠了啊!” 凌祎城挑眉:“不吃飽會沒力氣?!?/br> 歐瓷正恨得牙癢癢時,紀懷恩從樓上下來了。 “紀伯伯?!?/br> 她趕緊起身朝著紀懷恩走過去,那眼神分明就像是在看救星。 結(jié)果紀懷恩開口就說:“丫頭,先去吃飯,你外公的事情咱們待會兒再聊。” 歐瓷:“……” 她終于被撐得小肚子圓滾滾的。 凌祎城心滿意足地拉著她的手上了樓。 夏正國就在房間里安靜的躺著,紀懷恩指著電子屏幕上的腦電波圖對歐瓷說到:“丫頭,你看,最近這段時間你外公的腦電波明顯比之前活動得更為頻繁,換一種方式說,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既有可能清醒過來?!?/br> 歐瓷一雙眼睛立刻就變得通紅通紅的,她等這個消息已經(jīng)等了二十年了。 轉(zhuǎn)身抱住凌祎城的腰,喜極而泣:“凌祎城,你聽到了嗎?我外公他要好起來了,他會感覺到我存在,會聽見我說話,說不定他還……” 凌祎城的手掌揉著她的頭發(fā),然后打斷了她的話:“他還盼著你嫁人。” ☆、第112章 毀三觀的求婚 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求婚。 凌祎城早就吩咐要將別墅裝扮得浪漫一點。 夏正國的病房里,凌祎城輕咳一聲,便有兩位兵哥哥抱著一束一束的藍色郁金香進到房間。 手腳也格外的利落,一眨眼,原本寬敞的房間就成了郁金香的海洋,沉沉疊疊的藍色堆積起來有種如夢似幻的錯覺,歐瓷被這一片花海驚呆了。 她也只有在荷蘭的時候見過這么瑰麗的顏色。 此時,夏正國端端正正躺在病床上,凌祎城則是拉著歐瓷的手單膝下跪,還未等歐瓷反應(yīng)過來,一枚鉆戒就牢牢地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外公見證,我凌祎城這輩子就歐瓷一個女人?!?/br> 他將另一枚白金戒指放到歐瓷的掌心:“愣著干嘛?快給你男人戴上。” 戴個屁! 有這樣求婚的嗎? 都沒有經(jīng)過她同意,這分明就是挾持,是綁架。 凌祎城才不管歐瓷漆黑的臉,抓過她的手,強勢的掌控著她指尖的動作,然后像模像樣給自己將戒指戴上了。 “行了!” 他對著歐瓷晃了晃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再和歐瓷的手放到一起:“我設(shè)計的,保證是一對?!?/br> 兩人的訂婚戒指的確是凌祎城親自設(shè)計的,然后將圖紙送到意大利,歐瓷戒指上的那枚稀有的藍鉆也是凌祎城千挑萬選的。 他在背后做的這些事情,只是歐瓷不知道罷了。 歐瓷真有些哭笑不得,她就沒見過凌祎城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此時的男人那副神情就像是一位孩童在對著大人討要獎賞的模樣。 即便再冷硬的心思也會因為他而柔軟得一塌糊涂。 俯身,歐瓷輕輕地吻了吻男人的額頭,聲音帶著怨嗔,卻又有止不住的甜蜜:“你就知道欺負我?!?/br> 外公是一位植物人,他能見證什么? 男人像是能讀懂她的心思,轉(zhuǎn)身出門,再回來時,他的身邊多了紀懷恩。 “紀老是外公的好友,他完全能代替外公主持這場求婚儀式?!?/br> 紀懷恩顯然是知道凌祎城的計劃的,大大方方端坐在夏正國的身邊,對著凌祎城招手。 “來,賢侄,繼續(xù)啊?!?/br> 凌祎城再一次像模像樣跪在歐瓷面前:“紀老見證,歐瓷以后敢另嫁他人,我就打斷他的腿?!?/br> 歐瓷:“……” 凌祎城隨即又恨恨地補了一句:“第三條腿。” 凌祎城的不要臉再一次刷新了歐瓷的三觀。 明明就是他求婚,到最后反倒是將歐瓷套得牢牢的。 連紀懷恩都忍不住笑起來,一張老臉上的褶皺都開了花:“丫頭放心,凌祎城要是敢欺負你,紀伯幫你教訓(xùn)他?!?/br> 可他現(xiàn)在就擺明了在欺負她啊,為何紀懷恩還笑得一臉愜意? 當晚,歐瓷被凌祎城抱進了她的房間。 與夏正國病房里的鮮花不同的是,這里是成片的氣球,各種扎花款,還有一些小動物圖案,猛然看起來還真的挺不錯。 歐瓷雙手臂圈著凌祎城的脖頸,然后對著那些氣球努努嘴:“你想的?” 凌祎城挑著眉梢:“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就覺得有些幼稚。 一個高冷到極致的男人竟然也會有如此腦神經(jīng)短路的時候。 這創(chuàng)意的確是凌祎城想的,原因是某次拉著歐瓷逛街,街邊有賣氣球的小販正在手腳麻利地挽一朵太陽花。 當時歐瓷的目光恰好就落在花瓣上了,她看過去只是有些擔心氣球會爆炸,她害怕那種突如其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