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歐瓷的指甲掐進他的rou里。 她痛,也得讓凌祎城跟著痛。 手腕抱住他的胳膊便咬。 脖頸上,肩膀處,但凡能夠得到的地方一概不放過。 歐瓷的唇齒間都彌散著濃郁的鐵銹味。 凌祎城硬生生受著,眉眼間是濃艷的情谷欠:“我是不是男人?嗯?” 他終于出聲了,聲音帶著情谷欠的黯啞和蠱惑。 歐瓷:“……” 她能說他不是男人,是禽獸嗎? 凌祎城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單手將歐瓷的雙手強勢地禁錮在她的頭頂又是赤果果的挑釁:“歐瓷,說我是誰?” 歐瓷最終招架不住破口大罵,像是要發(fā)泄內(nèi)心所有的委屈一樣:“凌祎城,凌祎城,凌祎城,你這個王八蛋……” 凌祎城冷冷的笑:“可記清楚了,嗯?” ...... 這場醞釀已久的情事沒有任何浪漫可言,旁人看來更像是一場博弈。 凌祎城本來就是瘋子。 如果不是瘋子,他怎么可以連命都不顧也要將她從路璟堔身邊帶走? 床。事上他更瘋。 歐瓷從最初的沉默到求饒,他照舊不罷休。 兩人渾身都是凌祎城的血跡,唯獨,身下的床單干干凈凈。 ☆、第57章 身心俱疲 人家第一次都是女人流血,他倆算是異類。 歐瓷不知道凌祎城是什么時候走的。 她醒來時外面的天色早已大亮。 翻開被子,她身無寸縷,渾身像是散了架。 她裹著被子去了浴室,很意外,除了渾身的青紫,那些黏糊的血跡沒有了。 應(yīng)該是凌祎城走之前替她清洗過了。 可她并不領(lǐng)情。 打開花灑,任由溫?zé)岬乃畯念^到腳沖刷著她的肌膚。 身心俱疲! 她曾經(jīng)想象的身心相融應(yīng)該是和有情人做快樂事。 但凌祎城不是良人。 而她并不快樂。 歐瓷捂著自己的臉,有淚水從指縫里緩緩流出。 ------ 凌氏總裁辦公室。 凌祎城的手里捏著那只小小的美人魚掛件。 修理廠的人剛送來,說是在駕駛室的座位底下發(fā)現(xiàn)的。 因為有一定的磨損,美人魚再不似之前那般澄亮瑩潤,特別是上揚的藍色尾巴,上面還沾有斑斑血跡。 凌祎城反復(fù)查看,終于知道自己的臉是被什么劃破的。 就是魚尾,這條看起來漂亮卻又鋒利無比的魚尾。 眉宇間是嘲諷的笑,這個小東西果然和歐瓷一模一樣。 身邊有醫(yī)生正在小心翼翼替他處理臉上的傷。 傷口不算長,但是有點深。 “凌總,這個傷切忌不要沾水?!?/br> 醫(yī)生叮囑他。 凌祎城挑眉,臉上的傷比起身上被歐瓷咬的,算是輕的了。 不動聲色地將襯衣解開:“順便把這幾處也消消毒?!?/br> 醫(yī)生滿眼震驚地看著他兩條手臂上深深淺淺都是齒痕,最深的一處在小臂內(nèi)側(cè),幾乎血rou模糊。 “凌,凌總……” 如果這里不是大都市,醫(yī)生都快懷疑他曾遭受過猛獸的攻擊。 “你這個是需要打狂犬疫苗的?!?/br> 醫(yī)生囁嚅到。 凌祎城淡淡地睨他一眼。 醫(yī)生嚇得手一抖,以為他要發(fā)怒,結(jié)果凌祎城不知為何就笑了。 狂犬疫苗? 歐瓷是兇猛的狗嗎? 不。 她是美人魚,是柔軟的泡泡。 …… 醫(yī)生走后,凌祎城的目光落在手機的屏幕上。 屏保是一張照片。 歐瓷的。 將手機拿在掌心,指腹慢慢摩挲著她的臉,她當時累到極致已經(jīng)昏睡過去,而他還沒有釋。放。 考慮到她的身體,他起身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剛躺到床上,歐瓷像是能感知到他的溫度,小腦袋鉆到他懷里,手臂搭過他的腰。 凌祎城順勢將她圈住。 歐瓷便開始混亂的囈語:“凌祎城……” 凌祎城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側(cè)身聽過去,歐瓷又說:“凌祎城,好疼,你這個王八蛋就不知道輕一點……” 凌祎城:“……” 就是她無意識的嬌嗔,他將她的媚態(tài)存在了手機里。 剛用冷水沖走的谷欠望又開始蠢蠢欲動。 凌祎城的手指不安分地摸向某處,就在他快要得逞的時候手機響了。 他在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是虞青青時,渾身的燥熱立即煙消云散。 而懷里的女人還在不知死活地往他身邊蹭。 ------ 沈鈺兒昨晚喝多了些,今天腸胃不太舒服,她踩著十厘米的紅色高跟鞋妖嬈地穿過醫(yī)院走廊時,轉(zhuǎn)角處碰到一個女人。 女人披散著一頭黑色的長發(fā),穿一條米白色長裙,五官精致,身形玲瓏,是典型的東方美女。 她此時正站在窗戶邊打電話,唇角含笑,一雙美眸顧盼生輝。 同為女人,沈鈺兒也不由得因為她的美貌多看了她幾眼。 兩人擦肩而過時,她無意中聽見女人說:“祎城,嗯,我在醫(yī)院呢,只是有點水土不服,你不用來接我,我自己能行?!?/br> 祎城? 沈鈺兒皺了皺眉,她喊的是什么祎城? 回頭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 纖柔欣長,窈窕優(yōu)美,一頭黑色長發(fā)和米白色長裙形成視角的極致沖擊,只是一個背影已經(jīng)很讓人怦然心動。 女人還在電話里說著什么,聽她的語氣就能判斷她和對方關(guān)系很不一般。 如果是凌祎城,那歐瓷真算是碰到一個強大的勁敵了。 沈鈺兒隱隱有些擔(dān)心。 為了驗證自己的懷疑,她不動聲色跟在她身后。 女人步態(tài)優(yōu)雅地去了醫(yī)院門口,沈鈺兒風(fēng)情萬種地站在不遠處假裝撥打電話。 也就片刻左右,一輛黑色悍馬停在女人面前。 沈鈺兒撩了長發(fā)擋住自己半邊臉再偷偷的看過去,心臟瞬間沉了沉。 果然,駕駛室里的男人真是凌祎城。 凌祎城的指間夾著一支煙,他看了女人一眼,然后深吸一口將煙掐滅了。 女人踮了踮腳尖朝他揮手,精致的小臉上露出嬌羞的笑:“祎城。” 凌祎城穿著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男人身高腿長,一雙眼睛深不可測,很自然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至少沈鈺兒是害怕他的。 他下車來很紳士地給女人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女人毫無懼怕,反而上前親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祎城,不是讓你不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