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凌祎城看著她唇角露出的小小的梨渦,身體里有一團無名火在不停的燃燒。 她就這樣不情愿被自己喜歡? 路璟堔到底還要在她心里盤踞多久? 男人的臉色變得陰鷙而冷寒,他將歐瓷從自己的懷里拽出來丟到床上,然后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其實這段時間他是真不打算來找她的。 就像歐瓷自己說的一樣,她現(xiàn)在背著已婚女人的身份,婚內(nèi)出軌到底是不道德。 他希望給她時間處理好和穆司南的事情,盡量不讓她背負來自于他給的太多的壓力。 在他這里他可以給她想要的自由。 當然,她如果想逃,那就是另外回事。 自從知道歐瓷的剎車被人動過手腳之后,她的身邊都被凌祎城安插了人手暗中保護著,所以,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歐瓷在h市碰到駱天燁純粹是意外。 人海茫茫的大都市,有些人窮其一生都無法見面,而注定相遇的人始終逃不掉。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命運。 駱天燁本質(zhì)并不壞,就喜歡玩兒,凌祎城對自己的弟弟了如指掌。 但他也無法允許他去碰自己的女人。 即便只是摟摟抱抱也不行。 就比如上一次因為滾滾的事情,在得知他對歐瓷動了心思之后,一怒之下他將駱天燁送到美國某大學去了,并掐斷他所有的零花錢。 借口是他成天吊兒郎當不學好,他這個做哥哥的應該管教管教。 駱天燁并不知其中他和歐瓷的貓膩,剛?cè)サ哪菐滋爝€算收心,畢竟這些年他也的確玩得有些累。 結(jié)果就在凌祎城對他放松管制的時候,他竟然偷偷又溜回來了。 玩得太久,再讓他一本正經(jīng)坐教室里上課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譚。 他那是少爺病,沒得治。 事情發(fā)展得讓凌祎城更加始料未及的是,駱天燁不但跑去駱佩娟那里蹭吃蹭喝還碰到了歐瓷。 ----- 歐瓷看著緊閉的房門愣神。 她不明白凌祎城為什么一言不發(fā)就走了。 難道她的那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抬眸看墻上的時鐘,正指向凌晨四點。 這個時候她如果悄悄離開,好像也不太禮貌。 而凌祎城在客廳,她該怎么辦? 歐瓷想了想,輕手輕腳下床將房門反鎖,再回到床上已經(jīng)毫無睡意。 心里煩。 衣兜沒煙。 自從上次凌祎城提出讓她戒煙之后她竟然下意識有些排斥抽煙了。 臥室外有一方寬敞的陽臺,歐瓷赤腳走了出去。 今晚的夜色濃稠得像是化不開的墨,天上一顆星子都沒有,偶爾吹來的風里夾雜著咸濕的味道,應該是遠方在下雨。 歐瓷不由得想到了沈鈺兒的話:記得在斷橋上找一位許仙思密達回來。 而她回:就找那位撐傘的男人。 歐瓷嘲諷地笑。 世間哪有那么多深情的男人。 …… 臨到清晨七點歐瓷才開門出去,餐廳里駱佩娟和柯然然正在喝牛奶,看到歐瓷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小瓷!” “嫂子!” 歐瓷環(huán)視一周,并沒有看到凌祎城的身影。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伯母,然然,早安?!?/br> 柯然然起身笑嘻嘻地拉過她的胳膊:“嫂子,昨晚你醉酒我和姨媽都以為你會睡懶覺呢,結(jié)果這么早就起了?!?/br> 歐瓷淺淺一笑:“讓你們擔心了?!?/br> 駱佩娟也是趕緊遞過來一雙筷子,再舀了一碗海鮮粥端到她面前:“小瓷啊,頭痛不痛?是不是渾身難受啊?” 歐瓷從小沒有母親,看著駱佩娟臉上的關(guān)切之情心思柔軟得一塌糊涂。 她再也無法將她僅僅只是當做自己以后的客戶,而是從心里認定她是一位尊敬的長輩。 真羨慕凌祎城能生長在這樣的家庭里。 一頓早餐,歐瓷的碗里又被熱情的兩人堆成一座小山。 可她想到凌祎城,明顯變得心不在焉。 柯然然就坐在她身邊,見她神情恍惚的樣子湊了一張小嘴到她的耳畔:“嫂子,是不是想我大哥啦?” 怎么又扯到凌家老大身上去了? 餐桌上,駱佩娟不停地給她夾菜,竟然忘記了凌祎城昨晚來過的事情。 歐瓷更不可能嘴賤地提起他的名字。 倒是柯然然,看著盤子里的蝦餃問了一句:“姨媽,二哥什么時候走的???連早餐都沒吃。” 駱佩娟撇了一眼門口才傲嬌地哼了一聲:“誰知道!” 歐瓷垂了眸,臉頰在微微發(fā)燙。 剛吃過飯,駱佩娟便接到一個牌友的電話,說是三缺一。 她原本是打算陪歐瓷去外面逛逛,看情形估計是不行了。 吩咐柯然然:“二萌,你給你嫂子當向?qū)?,照顧不好小心你的屁股開花?!?/br> 柯然然裝出可憐狀拉過歐瓷的手:“嫂子,你看看,你婆婆兇不兇?” 駱佩娟狠狠瞪她一眼,轉(zhuǎn)身再看歐瓷時滿臉堆笑:“其實,我還是挺慈祥的?!?/br> …… 歐瓷被柯然然生拉硬拽上了她的紅色跑車,一路上小丫頭在她身邊嘰嘰喳喳鬧騰,越相處,歐瓷越覺得自己和她還挺合拍。 兩人在斷橋上不自覺就聊起了那段催人淚下的千年傳說。 歐瓷是第一次來,雙眸氤氳還沉浸在凄美的傳說中無法自拔。 柯然然儼然是這里的??停瑪[了各種姿勢開始自拍。 想了想覺得一人無趣,又拽過歐瓷的手腕:“來,來,嫂子,我倆合拍一張然后發(fā)給大哥?!?/br> 歐瓷解釋:“然然,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大哥?!?/br> ☆、第46章 泡泡是什么鬼 柯然然回頭疑惑地看著歐瓷:“這么說,你真是我三嫂了?” 歐瓷扶額,這都是什么邏輯? 動了動唇:“也不是?!?/br> 柯然然自顧自念叨:“難不成是二嫂?不,不,不,不可能?!?/br> 歐瓷面色微變,像是玩笑一般的問道:“怎么就不可能是你二嫂?” 柯然然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我二哥有虞青青啊,那女人等他四年了,估摸著今年兩人就應該結(jié)婚了?!?/br> 歐瓷的心臟莫名變得酸澀,她抬眸,目光清清淺淺地看向不遠處。 說來也奇怪,誰曾想昨夜那般暗沉的樣子今天竟然是晴天,而大晴天的,在斷橋上還真有撐傘的男人。 歐瓷看不到對方的五官,但看身形同樣身姿筆挺。 她幾乎是下意識就往前走。 “哎,嫂子,嫂子,我們還沒拍照呢,你去哪兒呢?” 柯然然在她身后喊,她恍若未聞。 迎面的男人終于走了過來,歐瓷與他擦肩而過。 呵! 居然是位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 ----- 第二天,歐瓷對駱佩娟和柯然然撒了謊,說自己已經(jīng)回西城。 對于兩人她是真心喜歡,可也真不想再欠上那么一筆人情債。 駱佩娟感到很遺憾,但也沒挽留,畢竟年輕人事業(yè)為重。 歐瓷接下來的日子里她開始了在h市昏天黑地的生活。 白天睡覺,夜晚忙著服裝設(shè)計稿。 她如此拼命不光是為了開業(yè)一炮而紅,更是為了掙錢。 郵箱里又來一批設(shè)計訂單,其中一筆訂單是老客戶,也是讓她挖到人生第一桶金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