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所謂刺激就是輸?shù)舻哪侨吮仨毾蚓瓢衫锏漠愋越枰粯訓|西。 往常都是借打火機,或者香煙什么的。 今晚,眾人像是豁出去了。 借皮帶。 男人也是隨機的。 游戲開始,從酒吧門口走進來的第一個人就是目標。 這風險太大了,歐瓷擺擺手:“你們玩吧,我有些累?!?/br> 誰都知道,在酒吧這種場合男人的皮帶就代表了色qing。 她的心情不好,真不想玩。 葉藍汐將一杯啤酒狠狠地杵到歐瓷面前,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小瓷,你就在穆司南那顆歪脖子樹上吊死吧?!?/br> “嗯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小瓷,是女人就上,等挑一個好男人,氣不死他?!?/br> “不就是一個穆司南嗎?西城鉆石男神掰上腳趾頭都數(shù)不完,不差他一個。” “噢,說到男神,我還是最愛我家的凌祎城?!?/br> “切!臭不要臉,什么你家的?人家能看得上你?” “……” 女人們嘻嘻哈哈打鬧著。 歐瓷醉酒,又被她們好一番慫恿,答應玩純粹就存了賭氣的成分。 結果,剛開局玩色子她就輸?shù)靡凰俊?/br> 比誰的點數(shù)小,她竟然糟心地搖了個六點。 是誰說情場失意賭場就得意來著? 看她不去刨了他家的祖墳。 一群人也開始圍著歐瓷起哄:“小瓷,皮帶,小瓷,皮帶……” 歐瓷豪邁地揮手:“哎,算了算了,愿賭服輸?!?/br> 她從位置上搖搖晃晃站起來往門口走去:“你們這群小妖精,不就是皮帶么,我這就去抽一根回來?!?/br> 眾人更是興致高漲,無數(shù)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酒吧門口,心里紛紛猜測,第一個進來的男人到底長什么樣呢? 對于這種隨機的概率,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是那種肥腸腦圓的家伙。 片刻之后,那扇門在一陣歡呼雀躍中開啟了。 定睛一看,是兩位身姿妖嬈的女人。 女人自然是不算的。 再等。 門又開了。 此時,兩名保安匆匆迎上前點頭哈腰地招呼著。 而在保安們的面前已多了一位穿藏青色正裝的男人。 歐瓷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 男人無疑是優(yōu)雅清貴的,站在吵雜紛亂的人群里就像一顆挺拔的松,沒有半點囂張和傲慢,卻是在俊逸的容顏下會讓人感覺到他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森嚴和清冷。 歐瓷微微皺眉,這個男人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子禁欲氣息,并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 借皮帶,估計有點難。 想到之前的豪言壯語,她深呼吸之后還是硬著頭皮走上前:“這位先生,你好?!?/br> 男人的目光堪堪地落在她的臉上,那雙湛黑的眸子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審度感。 歐瓷心跳加速,她盡量鎮(zhèn)定心緒讓自己保持微笑:“請問,我能借你的皮帶用用嗎?” 男人面色沉冽,薄唇緊抿,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氣氛有些尷尬。 歐瓷更是窘迫,她抬手習慣性地抓了抓頭發(fā),隨著她指尖起伏的動作脖頸上被穆司南掐過的痕跡也暴露出來。 暗褐的顏色,襯著她瑩白的肌膚很是觸目驚心。 隨即,男人的視線像是若有似無地掠過她的脖頸,眸色暗沉而又凌厲,似乎還帶了一絲隱隱的怒意。 他的目光太滲人,歐瓷根本招架不住,剛準備放棄時男人卻開口了。 “想借我的皮帶,你能拿出什么誠意?” 他的聲音磁性渾厚,矜貴中又透著疏離。 ☆、第3章 男人是誰 歐瓷有些錯愕。 借一根皮帶而已,還能拿出什么誠意? 給錢? 或者獻身? 還沒來得及反應,男人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右手。 與他冷漠的外表不同的是,他的掌心是guntang的。 歐瓷覺得他炙熱的溫度迅速融進了自己的血液里,心臟某處也激起一圈一圈guntang的漣漪。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歐瓷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動了動,想要抽回來。 男人卻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帶上。 卡扣是涼的,沁人心脾,歐瓷的心也緊跟著迅速冷靜下來。 抬頭看著他異常英挺的五官,這是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 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歐瓷心跳一滯,用力掙脫他的束縛轉身就走。 她認輸。 這個游戲真沒法再玩了。 奇怪的是之前卡座上那群還在叫囂的女人們不知何時已消失得毫無影蹤,一張偌大的圓桌就剩下東倒西歪的酒瓶和色蠱。 都去哪兒了呢? 歐瓷環(huán)視一周,一個熟悉的人影也沒有。 她疑惑地站在轉角處給葉藍汐打電話。 “喂,藍汐,你們?nèi)四???/br> 葉藍汐在那邊小聲地問道:“小瓷,你借到皮帶了嗎?” “沒有?!?/br> “那他生氣了嗎?” 歐瓷想到男人深寒的眸色,有些猶豫:“應該,沒有生氣吧?!?/br> “噢!”葉藍汐長呼一口氣,聲調(diào)也跟著抬高了不少:“沒有就好,沒有就好?!?/br> “到底怎么了?” 葉藍汐解釋:“小瓷,他就是西城霸主,凌氏財團最年輕的總裁凌祎城。你剛回國不認識他也是理所應當,傳聞他性子冷漠,行事狠冽,你覺得他是我們能招惹的人嗎?” 歐瓷出國多年,對凌祎城并沒有任何的印象。 她揉了揉眉心:“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我不敢過來??!” 歐瓷:“……” 有這樣坑人的閨蜜么? …… 歐瓷從轉角出來路過大廳時,凌祎城已經(jīng)坐在高臺的卡座上了。 酒吧經(jīng)理正站在他面前點頭哈腰,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她眸色復雜地看過去。 凌祎城恰好偏過頭來與她視線相撞。 穿過重重疊疊的人群,歐瓷能感覺到他像是黑暗中的獵豹,那雙眼睛蟄伏著嗜血的光芒。 這個男人太可怕。 她幾乎是逃也似地離開了酒吧。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歐瓷躺在床上不經(jīng)意間就回憶起凌祎城的眼神。 她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剛起身準備點一支煙,屋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這么晚了,難道是葉藍汐來了? 歐瓷吸拉著拖鞋去開門,卻見著穆司南渾身酒氣地斜靠在門口。 他穿著筆挺的正裝,脖頸上那條深灰色的窄邊領帶卻是極不協(xié)調(diào)地松松垮垮垂掛著,一頭黑色的短發(fā)顯得格外的凌亂。 歐瓷緊擰著眉頭:“你怎么來了?” 穆司南沒說話,徑自推開她便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