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節(jié)
顧染挑眉,稍稍想象了一下劉希芳和那個牛.郎在一起的畫面,為了不讓劉希芳起疑,陸司野還特意讓徐子冀找的和顧立國七分相似的人。果然,她也產(chǎn)生了不適感,連忙搖了搖頭,將畫面趕出腦海,也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 兩人走進客廳,看到的又是一副十分和諧的畫面。 劉希芳顧齊以及顧立國三人正坐在沙發(fā)上聊天。顧齊不知道說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惹得顧立國哈哈笑了幾聲,而劉希芳在一旁溫柔地給顧立國削水果,時不時看顧立國一眼,眼角帶著媚意。 “阿國,來,吃水果。”劉希芳將削好的蘋果切成了小塊,用牙簽叉了一塊遞給了顧立國。 顧齊看著兩人挨近的身體,想到昨晚已經(jīng)成了的事,眼里就掩飾不住的野心和得意。 劉希芳身上的香水味襲來,顧立國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地接過了水果,說了聲“謝謝”,邊不著痕跡地往旁邊移動了些許位置。 劉希芳當然察覺到了顧立國的舉動,她微微皺了一下眉,但臉上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以為顧立國是顧及到顧齊在場,自己低頭小口小口地吃著水果。 顧立國吃了水果,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便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顧染和陸司野。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心中的心虛感更甚,對顧染道:“回來了怎么不事先告訴我一聲,你這孩子,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臨時決定回來看看你的。”顧染隨口敷衍了一句,然后和陸司野走了上來,笑道:“剛才看你們這么開心,是在聊什么呢?” “聊什么不是關(guān)鍵,只要你沒回來就行。”顧齊在一邊涼涼地說道。 “阿齊!”劉希芳皺眉叫了顧齊一聲,話語里暗藏著警告,隨即一撩頭發(fā),將白皙脖頸的另一邊露了出來,“阿染你可別生你哥的氣,他這幾天遇到點事,心里不大痛快?!?/br> 顧染眼尖,瞥到了劉希芳鎖骨處曖昧的痕跡,故意提醒了她一句:“劉阿姨,你脖子上有淤青?!币袅坎淮?,但幾人都站得近,全聽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向了劉希芳的脖子。 顧立國的眼中先是有疑惑,隨即轉(zhuǎn)為了驚訝。 劉希芳笑笑,非但沒有用頭發(fā)將脖頸處的痕跡遮住,反倒刻意露在了顧立國的面前,故作不知地看了他一眼:“阿國,哪有淤青???你幫我看看?!?/br> 顧立國上前走了兩步,只粗粗瞟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什么痕跡了。他退了回去,語氣生硬道:“靠近肩頭的部位有。” “是嗎?”劉希芳嫵媚地一笑,斜了他一眼,“那估計是我昨晚不小心撞到哪,撞傷了?!?/br> “爸,昨晚媽的情況還好嗎?”顧染插了一句。 聽到顧染的聲音,顧立國便沒有繼續(xù)在劉希芳的問題上揪住不放,暫且放下后應(yīng)道:“沒出什么問題,閆醫(yī)生過來了一趟,說她恢復(fù)的不錯。說到這,你一定要和司野多多感謝一下閆醫(yī)生,他為了安寧和碧嵐的事這么折騰,真是辛苦他了?!?/br> “醫(yī)院?”劉希芳喃喃了一句,隨即心里一驚,轉(zhuǎn)頭看向顧立國道:“阿國,你昨晚去了醫(yī)院?” “是啊?!鳖櫫恢浪秊槭裁捶磻?yīng)這么大,但還是回道:“昨天碧嵐突然發(fā)病,我在醫(yī)院守了她一夜?!?/br> 守了她一夜…… 這幾個字兜頭朝劉希芳砸了下來,讓她當場慘白了臉,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呆怔地坐在了沙發(fā)上。 如果昨晚跟她過了一夜的人不是顧立國,那那個男人又是誰?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打賭 劉希芳一刻都沒有再停留,隨便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顧齊不明所以地跟在她的身后,上車系上安全帶問道:“媽,你怎么了?” 劉希芳臉色蒼白地靠在椅背上,擺手催促道:“開車,先出去再說?!?/br> 顧齊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但還是聽話地將車開出了顧家老宅。 車內(nèi)沉默了很久,顧齊想起如今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大半就不由得揚起了唇角,得意道:“媽,顧染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你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爸最愛林碧嵐的樣子?!?/br> “不是這樣的?!眲⑾7监艘痪洌瑩u頭。 顧齊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他踩了剎車,轉(zhuǎn)頭看著她:“那是什么樣的?” 劉希芳的嘴唇顫動了一下,盯著顧齊,好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昨晚在酒店和我一起的人……可能不是你爸?!?/br> “什么?!”顧齊瞪大眼睛,“什么叫和你睡在一起的人不是爸?難道昨晚去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 劉希芳煩躁地嘆了口氣,“我還不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那天燈關(guān)了,那人一進來沒多久就開始直奔主題……我以為是顧立國這么久沒見到我所以才有些猴急,現(xiàn)在想來是有些不對勁,那個人全程一句話都沒說,辦完事就走了。”可惜當時她也處于緊張狀態(tài),只想著如何討好顧立國,所以沒注意到這點。 氣氛陷入死寂。 顧齊咬牙,狠狠捶打了一下方向盤,“這事絕不可能這么湊巧!”他越想起顧染剛才的話就越覺得刺耳,仿佛她就像知道了什么似的,刻意順水推舟引起顧立國的注意,“去酒店調(diào)監(jiān)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查一下就知道了?!彼f完便一踩油門,車子快速地朝前開去。 到了酒店,顧齊和劉希芳直奔前臺。劉希芳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慌張,優(yōu)雅地對前臺笑道:“你好,我昨晚入住過你們的酒店。今天離開時發(fā)現(xiàn)有條項鏈丟了,能不能幫我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看看?” 前臺昨晚正好值班,曾見到過劉希芳本人。她禮貌地笑道:“麻煩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我查一下你昨晚入住的是哪間客房?!?/br> 劉希芳將身份證拿出來遞給了她。 前臺在電腦上輸入了身份證號碼,cao作一會兒后,抱歉地對劉希芳笑笑,“不好意思客人,今天我們酒店的保潔打掃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間客房有落下的東西。監(jiān)控也看不了,壞了。” “壞了?”顧齊冷笑了一聲,“有這么巧的事嗎?我媽項鏈剛丟,你們酒店的監(jiān)控就壞了?” 前臺面上的笑容不變,仍是那句話:“非常抱歉,的確是壞了?!?/br> “那我丟的項鏈怎么辦?!”顧齊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右手重重拍在了大理石臺面上,“我現(xiàn)在就要看監(jiān)控!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 劉希芳不想將事情鬧大,讓更多的人知道她昨晚和男人在這里開了房,扯了顧齊的衣袖就走,“算了算了,那條項鏈也值不了多少錢,頂多就是有些紀念意義。阿齊,我們還是走吧。” 顧齊不甘心地跟著她出了酒店。 劉希芳站在車前,轉(zhuǎn)頭看著顧齊,語氣已經(jīng)變得肯定了,“昨晚的人不是顧立國?!?/br> 顧齊的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雙拳捏緊,咬牙道:“肯定是顧染和陸司野干的?!?/br> “他們怎么會知道我們的計劃?”劉希芳道。